第70章 第70章 又一起血案

第70章《又一起血案》

混社会说白了就是利益交易。大蛇丸当年来到田之国贿赂大名延宋丽一得到大片土地使用权,建立了不受田之国约束的草隐忍者村时就得出这个现实的结论。

大蛇丸印象里的延宋丽一是个爱财如命的男人,钱与色,拿捏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最好的妙招。

但在色这里,丽一倒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对妻子伊赫华银非常忠诚。哪怕华银因生育独子伤了身子再难怀孕,丽一都把这个来自风之国的公主宠上了天,对她言听计从。

因此,大蛇丸又找到拿捏丽一的突破口,那就是拉拢他的妻子。

不过华银也是个油盐不进的女人,一直对大蛇丸抱有敌意,老早就看清他的野心。

面对孝敬的奇珍异宝,出身大户人家的华银从不放眼里,大蛇丸把她称为“无趣的女人”,端庄娴雅,知书达理,持家有方,对男人而言的确是最理想的伴侣,标准的贤妻良母,难怪丽一再贪财也十分爱重她。

第四次忍界大战后,洗白的大蛇丸与丽一之间的合作也比以前光明正大得多。

田之国小国寡民,地产丰饶,大蛇丸继续以这片土地为苗床,潜心开展他的科研事业,定期向丽一交些租金,保持互利共赢的合作关系。

也算老相识了,大蛇丸可以用“老朋友”称呼这个战乱年代也没出卖并泄露他行踪的丽一。

不久前两人还一起品茶,丽一说自己的爱子长大成人,打算近期张罗着给他订婚,对方姑娘是石之国的贵族……

彼时大蛇丸也忍不住告诉丽一自己的“巳月计划”,也只有老相识丽一会理解他对孩子的渴望,预祝他成功。

那是第一次,大蛇丸对这个起源于利益,最终却走进彼此生命里的男人说了声诚挚的“谢谢”,也祝他心想事成,订婚宴自己一定参加捧场。

然而,这个虽有小恶也恶不过自己的家伙,怎么突然死了?

“夫人请节哀。”

“多谢了,大蛇丸大人。”

得知丽一及其子、未来的儿媳,还有若干仆人横死家中的惨剧,大蛇丸到大名宅吊唁时的心情格外沉重。他穿着一身黑色和服,将一捧白菊置于丽一的遗像前。

常说夫妻处久了会有夫妻相。遗像上丽一在微笑,很普通的中年男人满脸褶皱的笑容,可落在他已察觉到目光悄然流转到自己脸上,那张亦在淡淡微笑的面庞的皱纹又深了许多的延宋华银身上,大蛇丸立马读出她有话要说。

“夫人有何事,但说无妨。”

“不愧是大蛇丸大人,我已查到杀害他们父子的凶手了。”

大蛇丸细长上挑的金眸,陡然睁圆如铜铃般大小,见华银将一张照片双手递给自己:“那晚一向浅眠的我却睡得很沉,家里发生这种惨事都毫无察觉,直到翌日醒来才发现除了我,所有人……都死了。”

说到“死”她眼眶的泪水蓄满却硬是没流出一滴,语气仍克制着近乎奔溃的情绪,依旧是一副大家主母的风范。

大蛇丸对这个他老早就敬服的女子心生恻隐,刚答应说“放心,我帮你”,视线落在那张模糊的相片上,其中一人的脸让他猛地颤了下手,像误抓了荆棘被刺到。

这种一看就是监控拍下的画质再不清晰,大蛇丸也能一眼认出那个回首冷冷看着监控方向的黑发男子,正是宇智波佐助。

“不可能吧……”掩住震惊更得掩住佐助现今就在自己据点休养的事实,大蛇丸对上华银的绿眸:“案发时间是哪天?”

“五月三十日晚上。呵,您说怪不怪?我娘家在风之国砂隐忍者村伊赫公馆发生的血案,正好是‘伊赫祭’的四月三十日,相隔整整一个月又出事,像被诅咒了一样接连死人!”

华银终于不再克制,咬牙切齿出自己的愤恨,转过身擦了擦脸,回过头清丽的面孔依旧刻着坚毅:“听闻前不久伊赫公馆血案的嫌疑人,就是火之国木叶忍者村的春野樱,却因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与五代目风影·砂瀑我爱罗,还有忍界英雄漩涡鸣人联名保释,我弟弟伊赫慕德只好作罢,暂时放过了她。没想到才一个月过去,厄运又落到我们一家头上!照片上的男人您再熟悉不过……宇智波佐助,据说他目前和春野樱一起行动,如此看来,这两起命案都是他们联手犯下的!”

复仇心切的人最受不得刺激,大蛇丸深谙这个道理,对接下来的言辞也字字斟酌:“此事大有蹊跷,佐助并无作案的动机。夫人若信得过我,让我查清楚吧。”

“到底是一手教出来的爱徒,大蛇丸大人还是很偏袒那个声名狼藉的叛忍吧。”华银刺耳的话如烈风摩擦在耳侧,大蛇丸闭眸思考了一会儿,叹息道:“夫人误会了,我怎会袒护那个欺师灭祖的家伙,您也知道他曾杀过我,并吸收了我全部的力量。”

“那就好,我好歹是丽一的未亡人。即便他们父子殒命,田之国还有我撑着,根据延宋家族的族规,我有权决定田之国的下一代大名。大蛇丸大人与我亡夫交情深厚,定不会让他九泉之下魂魄不宁。此事我也会宣扬到全忍界,不信抓不到那两个罪犯!”华银拨动着发髻上一支纯金簪子,小小的玫瑰雕饰,年轻时丽一赠给她的定情信物。

华银天生脸颊饱满,能依稀看到昔日的风韵,这种面相该是有福之人,但她的福气随着丧偶丧子流失大半,不知那副空荡荡的皮囊还能撑多久……

五月三十日晚,宇智波佐助刚来到草隐村暂住就被蛇咬,当夜延宋家族也发生血案,偏偏现场监控清清楚楚地拍下佐助的正脸照片,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就是完美的陷害,与延宋家族关系密切的大蛇丸又不能直接出面为佐助作证,搞不好影响自己在草隐村的根基。

恶事做多了,很难改变别人的印象,大蛇丸深知现今洗白的自己输不起。

距离延宋家族的血案过去快半个月,这段时间佐助的身体恢复了些,可总体比以前虚弱不少,人瘦了一大圈,甚至最基本的凝结查克拉都出现困难。

出于视若生命的尊严,他一直咬牙不说,耳畔总盘旋着大蛇丸警告过他的话“也想让你渐渐沦为他生前那样失去忍者能力,连查克拉都不能使用的废人吧……”

“滚!!!胡说八道!!!”猛地嘶吼出这声反驳的佐助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即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佐助君!做噩梦了?”

“樱……樱!”佐助如受伤的小孩子慌忙搂住樱的腰,只有紧贴她的身体,他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硬抗,溺水也有浮木相伴:“我们赶紧离开草隐村吧,我受够这种躺床上的日子了!我……我根本不是那种软弱的男人!我死都不信自己真成了什么废人……”

他边说边急于下床,好证明自己还是曾经那个强大到足以动摇忍界安宁的宇智波佐助。

脚板刚踩上没有温度的地面,钻心的冰凉就刺得他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樱扶住他柔声安慰:“佐助君别心急!你只是中了蛇毒还没康复,再待一阵子吧!等你恢复好再说,大蛇丸老师也很照顾我们……”

“别天真了!我比你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他会那么好心白养着咱们?大蛇丸是这个世界上最会算计利益得失的家伙,赔本的买卖他从来不干……咳!咳!”情绪剧烈起伏,佐助闷着一口痰气,剧烈咳嗽起来。

樱忙给佐助喂水,轻拍他的背,眼睛不由自主地湿润。她伸手摸到佐助的脸,也沾了些湿热,也许咳出眼泪了。

真是的,坚强的佐助君怎么可能和她一样,会因走投无路而没出息地掉眼泪?但忍界天大地大,“背负案底”的自己和身体欠安的佐助君,又能去哪儿?

“樱,抱歉,我不是故意凶你……”气息平缓后,佐助靠在樱怀里小声喃喃,用手背抹了下潮乎乎的脸,自相矛盾地告诉自己,那些湿热只是他的冷汗。

“没事的,佐助君,那晚你是为了陪我才被蛇咬,以致现在都没痊愈。怪我不好,总拖你后腿……”樱呜咽着,眼泪一颗颗落在佐助的头发和脸上。

最见不得她又像以前那样卑微,佐助伸手摩挲她的脸,能感受到她和他一样,都对未知的明天感到莫名的恐惧:“以后别说这种话,不管你记得不记得,我从没真觉得你拖后腿。现在……哼,其实是我拖你的后腿吧。”

樱用力摇头,搂住佐助与他脸贴着脸,两人的泪融为一体,咸涩与酸楚交融。

这段时间因佐助生病,也拉近了他们之前似是而非的关系。

樱已能很自然地拥住佐助,就像佐助也很自然地享受她的温柔,仿佛两人无须什么非要确定关系的话,就能紧密相连,碗配筷子似的天经地义……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要不是我刚继任大名之位,根基不稳才听了风影和火影及漩涡鸣人的请求,我岂会轻易放过春野樱那个犯下伊赫公馆血案的嫌疑犯!现在好了,她跟那个宇智波佐助又在田之国延宋家族犯下血案,我可怜的华银姐姐生性纯良却遭此横祸,我不能再忍下去了!”

收到已出嫁多年的亲姐姐延宋华银的来信,风之国新任大名伊赫慕德气急败坏,当即闹到砂隐忍者村风影邸,要求之前参与保释樱的我爱罗给个说法,还扬言要亲自到木叶找卡卡西理论。

“大名稍安勿躁,既然犯下伊赫公馆血案的春野樱都可能是被诬陷的,宇智波佐助牵涉进去的延宋家族的血案也可能是同样的道理。”我爱罗拿着照片目不转睛地看着,许是盯久了,他发觉相片上那个长着佐助的脸的男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在对着自己阴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青年眉心一跳,后颈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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