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红面鬼”惊魂》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宇智波佐助就听过一个无聊又浪漫的说法：今晚月色真美。
呵，这话怎么琢磨都跟男女之情扯不上毛线关系吧。佐助一直不理解，也懒得花心思研究。
不过，漆黑的夜也许爱极了美丽的彩霞，爱极必反，反而把彩霞拥紧到窒息，埋葬了爱的斑斓……
佐助不知自己宁愿把彩霞与夜的爱情悲剧幻想得如此凄美的原因是什么。许是他觉得自己更懂夜对光的渴望，哪怕彩霞只是落日余晖最小的女儿，紧挨着她倩影的夜也无比渴望那道光。
那么，春野樱就是他的彩霞了吧，一璧多年来始终等候在深渊边，只为自己能早日走出黑夜的彩霞……
“咦，佐助君，我脸上有东西？”
察觉有道深邃的目光紧跟着自己如影随形，春野樱扭头就对上宇智波佐助那双的确落到自己身上的眸光，还能循着光看到他眼里自己泛红到慌张的脸。
她不知道，此时佐助眼里的自己，整个人泡在背后的彩霞中，焕发出霞光烁烁……
今晚月色美不美佐助的确不知道，但此刻傍晚的彩霞是真的很美，特别是有了眼前这抹点缀的粉，佐助忽然明白“今晚月色真美”背后的唯美了。
“真美。”
“哈？”
听佐助没头没脑冒出这么一句，樱还没来得及害羞，就见佐助手背轻抚自己的脸颊，头朝向天边斜阳，黑眸里全是绚烂的霞光：“我是说彩霞。”
突如其来一句赞美让她七荤八素，紧接着暧昧地摸自己的脸，嘴上却漫不经心地夸赞彩霞真美……这男人实在可恶！
气不过佐助撩拨自己还没羞没臊，樱鼓起小嘴正想打开他贱贱的手，像被他提前料到似的抓住，拉着她向前走：“好了，不闹了，宇智波樱。抓紧时间，秋田一家还等着咱们回去吃晚饭呢。”
“我闹什么了？啊咧！宇智波……樱？佐助君！你刚叫我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佐助拼命抑制住快上扬的嘴角，不回答也不回头，只是紧紧地抓住他的彩霞，因为她是点亮他黑夜的光……
来葵原的第一天，无论宇智波佐助还是春野樱都很开心，但谁都没想到这一天的快乐在夜幕降临后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对儿时遭受灭族心灵重创的佐助来说，他做梦都想不到这种事在自己成年后疑似再次发生。
一到秋田家小屋的门口，就见里面一片漆黑的佐助顿感不妙，仿佛回到那年战战兢兢地打开门，就果不其然看见父母的尸体时一样恐惧……
动起来，快动起来啊！心里一遍遍怒吼，佐助没来由地恐惧起来，生怕推开门后也是那副“果不其然”的血腥画面。
“老公，你别怕！”突然，樱的小手稳稳地覆在佐助剧烈发抖的大手上，她眼神里掺杂着疑惑与忧虑，但明显不像佐助惊惧交加。
佐助点点头，也纳罕自己到底在怕什么。两人屏住呼吸一起拉开门，屋里确实是一片意料之中的漆黑，也是一片意料之外的寂静。
那是种没一丝人气及血气的寂静，空得像久无人居。
幸好不是他最怕的那种情况。佐助倚着门背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即对樱说：“快……找人！”
然而，喊了无数遍，直到在后院秋田家已蔫下头的向日葵园子里，找到倒地不起的秋田夫妇，佐助和樱的心再次提起来。
“别动他们！这是……‘红面鬼’！会传染的！”佐助眼疾手快拦住樱，从两位老人脸上和之前巫女杜若一样的蛛网状红斑上，第一时间推断出他们的病症。
这种神秘的病毒是何时侵入世外桃源般的葵原？偏还是他们来这里的第一天？
可怕的推测在佐助心里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他几乎不用证据就能确定这次依旧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漩涡宇助，甚至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慈弦和尚在作怪……
“佐助君，我知道他们在用葵原所有百姓的命要挟我。”
听惯了春野樱各种语调的“佐助君”的宇智波佐助一个激灵退开好几步，那个女声……宛如轻盈的白羽般空灵，正是田之国他们夜晚逃亡时，附体傀儡门佐胧月夜的纱罗妲的声音。
她怎么又附体在樱身上了？佐助头皮发麻，正想壮胆质问，她霍地以樱的脸拧出一副隐忍痛苦的表情，颤抖着双手依次结印，佐助认出那似是封印术。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抱歉要暂时用一下小樱的身体，趁病毒还没发作，我必须尽快解救葵原染上‘红面鬼’的村民，我的‘千里眼’都看到了。哈哈哈，果然……父亲……漩涡宇助还是不打算放过你们！”
很难想象她在多次撑不住的情况下依旧平静言语。且不说她的话落在佐助耳里有多炸裂，被后者已猜中的漩涡宇助让他瞬间呆住，佐助没法不让自己开口。
“究竟是怎么回事？漩涡宇助难道对整个葵原的人都散播‘红面鬼’……”
心急得快跳出来，只见樱四周形成一股庞大的淡紫色查克拉，规模如佐助的“须佐之男”，不断扩大并笼罩住整个葵原。
佐助被这一幕奇观震撼，仰天细看：“这是……守鹤？！”
眼前的查克拉最后居然变为一尾守鹤的外形，曾用六勾玉写轮眼轻轻一瞥就控制住九大尾兽的佐助清楚地感受到守鹤的力量，并非人柱力的樱怎会与守鹤扯上关系？
“佐助君，看样子我到此为止啦。”
“什么？！”
当夜空最后的查克拉陨落如星，樱也跌落似羽。这是飞得再高的羽毛都逃不掉的命数，隐入尘烟，归于尘土……
佐助赶忙扶起即使明知不是樱也不受控制忧心的她，一对视就看到她抬起的翠眸里闪过一缕凄美。
或许他错了，彩霞从来都是余晖最后的残血，干涸后就变黑，尸体与夜融为一体。
“喂……你！”
“佐助君，我要向你和小樱道歉。要不是她在川之国遇上我这个‘灾星’，你们也不会此后遭受一系列磨难。”
她气息微弱却淡然宁静，像花开花落不管惊艳或逝去，从来都悄无声息，也从不怨天尤人。
虽对纱罗妲没什么接触，可佐助被她以樱的容颜描出的深刻的凄楚打动，宽慰道：“别灰心，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又能为你做什么？”
“谢谢你的好意……抱歉我的时间不多了，没法……一次性解释清楚。”她浅浅一笑，头一歪颓靡出枝头杏花随风流逝的哀婉，气息潺潺如丝：“我只希望能替父赎罪……也请你体谅他如今失去理智……千错万错……都只是因为他太爱太爱我的……”
话没说完，她悄然合眼没了声息，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压迫得佐助五脏俱焚：“喂！醒醒！醒醒啊！纱罗妲？佐……良娜？漩涡佐良娜？！”
从假名到本名再到全名，佐助一步步嘶喊出纱罗妲被夺走的完整的姓氏与名字，胸口莫名地膨胀着一种像失去什么东西似的痛。
奇怪，明知纱罗妲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明知还有体温与心跳的春野樱并没出事，但他就邪门儿地像心头被割了块肉一样剧痛。
待秋田夫妇苏醒，揉着脑袋似什么都不记得，看见佐助仍像发了疯般对着樱呼喊另一个名字，两人互相搀扶着过来，急切道：“佐助！小樱怎么了？”
两位老人脸上的红斑竟不翼而飞，瞧不出什么异常。佐助冷静下来后满腹疑云，试探性地问：“你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什么意思？哎……我锅里还有瓜子饭呢！可别糊了！”
“你这老婆子！真是年纪大了忘性也大！”
“糟老头子！你还好意思说我？我不记得，你就不记得？”
“你……唉，别扯嘴皮子了！赶紧一起回屋看看……对了，小樱到底怎么了？”
两口子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让佐助心里一沉，总感觉刚才纱罗妲以樱的身体施展的忍术不仅成功治好了“红面鬼”，还消除了他们的记忆……
这个纱罗妲，居然连门佐海老藏不远万里赶到涡之国找到《漩涡龙脉》并集齐三支金钗召唤出般若后才救回染上“红面鬼”的巫女杜若的事都能做到……她是何方神圣？！
就像做梦一样短暂，假如那年的灭族之夜也是一场梦就好了。佐助知道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只说樱有些小中暑，秋田夫妇也稍微放松下来，准备绿豆汤和冰袋，并请村医过来。
躺床上熟睡的樱经过诊断并无大碍，就是有些疲惫。佐助明白这里医疗条件有限，不再多问。
等他们离开后，他内心再三踌躇，最终还是决定把手缓缓伸向樱上衣的拉链……
真是的，他怎么老做这种丢人事？即便两人已确定关系，这种亲密无可厚非，可佐助不愿在樱意识不清的前提下失礼。
别过头红着脸把拉链全部拉开，佐助心里不停地道歉，巴不得两颗眼珠子都被拴绳防止他不由自主乱看，费了远比全身心投入一场战斗的力气才把衣服半褪到樱左肩。
之前由黑色的“卍”变成的红色梅花周围，多了一圈黑色符文，让佐助想起当年旗木卡卡西为帮助他克制大蛇丸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天之咒印”，也是用类似的符文将其封印，那个过程别提有多痛……
所以，纱罗妲留在樱身上的查克拉被封印了？
“佐……助君？你又在干嘛呀……”
“嗯？”
这绝对是佐助最想删除的黑历史。当他专心研究樱左肩的变化，手都不禁在女孩光洁如玉的肌肤上来回摩挲，春野樱偏在这时候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