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通灵兽吓到真的是一件超级让人尴尬的事。
眨着眼我试图消化小白其实有这么大的消息,本来小小的还算能接受,这么大的话的我真的从生理上就开始讨厌了,毕竟我向来都讨厌蛇。
“小白呀。”
“是我,花大人。”大约是察觉到了我语气里的厌恶,富裕的感情从小白的声音里消失,它恭敬的垂下头,“请问有什么吩咐。”
“大蛇丸在哪,我要和这几个人见他。”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我爱罗微动,就算没有看向他,我也感受到了一股犹如实质的目光投到了我的背上。
之前有说过让他跟我们走,不过我倒是没有特意给他说我要去找大蛇丸,我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我爱罗,被抓个现行和我对上视线的小孩也不尴尬,就那么盯着我看,也不清楚他知不知道大蛇丸背叛他们村子的事。
“哦呀哦呀哦呀?”阿飞把手挡在眼睛上方做张望状,“这个就是那家伙给你的礼物吗?”
正和我爱罗瞪眼较劲的我本能的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什么礼物,突然说什么恶心人的话。”
和夸张的动作不同步子移动的声音很轻,阿飞走到我的身后躬下身,极近的距离我甚至听到了他脸部肌肉与面具边缘碰触的细小声响:“那我呢?”
“什么?”
“我说,我送给你的那个礼物怎么样?虽然是你自己讨要的。”像是怕我听不懂他的话,他从我的背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挂在腰间的忍具包。
里面放着我刚刚收起来的,宇智波止水的眼睛。
没有搭理阿飞的试探,我冷着脸脱出他身边的范围把目光扫向小白,嘲讽的语气几乎能把阿飞捅个对穿:“你说那是礼物吗?我记得不是吧?”
聒噪个不停的人终于停了嘴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再吭声,看来再怎么不要脸装跳脱的家伙也还是有一个阈值的。
“我知道他现在应该对我挺不满的,但是你可以告诉大蛇丸,就说花可以告诉他一点他一直以来对她的猜测。”
不难猜到大蛇丸对我突如其来的友善和纵容来源是什么,毕竟我在他面前露出来的马脚可不少,我还没有天真的认为自己那些蹩脚的掩饰能完美的骗过这个狡猾的男人,他无非是好奇我还知道一些什么,也好奇我这些情报的来源,我知道和那些传统疯狂科学家一样,比起无尽的生命,他那对探索未知的好奇心更能让他欲罢不能。
所以只要我还能吐出他感兴趣的情报,我的存在对大蛇丸来说就是无法抵抗的诱惑。
通灵兽传话就是快,小黑得了我的命令消失之后不过十分钟,天旋地转的逆通灵术再次把我召唤到了大蛇丸的身边。
数量不少的蜡烛立在烛台里燃烧,但比起上下左右都过分空旷的空间来说蜡烛还是少了一些,显得这地穴很是幽暗,暖色烛光打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并没能给这简陋的地方带来暖意,毕竟大部分人还是更亲睐宽敞明亮的环境,这种阴暗的地方大概只有蛇鼠虫蚁才会屡番坚定不移的选择,好像生怕大家不知道他叫大蛇丸。
“我还以为你会多犹豫一会,或者和我谈谈条件之类的呢,老师。”一边说着我一边直视着坐在这空间中央的大蛇丸,他面前的桌上堆着零零散散的卷轴和书本。
搞什么,他是把自己当皇帝听臣下进言了吗?不论是大内总管还是臣子,这该死的即视感都令我不满到极点。
大蛇丸的眼睛没有离开手里拿着的卷轴,他轻笑一声态度松弛的令我感到不解:“条件?”
我随手把一点都没有隐藏敌意的鸣人往身后拽了拽:“是啊,比如少带点人过来,特别是晓组织的家伙之类的。”
“为什么?”
这场交锋我知道我又败了,在回答他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我就已经走进了他的节奏,想要得到答案的人反而变成了我,我挤出一个僵硬的笑:“你不是知道自己在被组织追杀吗?”
大蛇丸手微放,手里拿着的看不清名字的卷轴搭在他的腿上,澄黄色的眼睛映着烛光在这严重缺乏光线的地方像是会发光,他盯着我的目光令我浑身发毛:“你知道我最怕什么。”
大蛇丸怕什么?
我当然知道,他无非最怕的就是死去,而且是带着无尽的问题与没有探索到的疑惑死去。
所以他是什么意思?他是想告诉我他不怕晓组织?他是把我当傻子吗,他不怕的话当初就不会逃跑了,小迪也不会屡次和我抱怨说根本抓不住大蛇丸。
事情隐隐脱离掌控的预感令我感到焦虑,搓了搓手指,强忍着身上生理反应激起来的鸡皮疙瘩,我试图把脱轨的线重新拉回手里:“阿飞也是晓组织的正式成员啊。”
“你是说我现在会被抓住吗?”
开什么玩笑,虽然佐助没有被种下咒印,但还有红豆在,就算没有红豆,因为佐助没有叛逃,那么就说明君麻吕和当初掳走佐助的音忍四人组也没有死,他就算被捉住了又能怎么样。
“还是说你觉得我这样做会死?”
我说我相信他不会死这句话可不是什么对剧情无脑的信任,刚刚也说了还有那么多咒印在,完全可以说每一个咒印都是他的复活甲,毕竟这家伙可是被天照烧干净了都能复活的变态。
握紧了拳头,我皱紧眉头,有什么思绪一晃而过却没能被我捕捉到,反而脱轨的预感愈演愈烈。
我的答案显而易见。
“哈哈,不会吗?”
大蛇丸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具,他随手把手里的卷轴丢到桌上,整个人有些神经质的半撑起身:“…这样啊,原来如此,你觉得我不会死。”
说完大蛇丸又立马重新坐了回去,他笑盈盈的脸看得我简直感到十分的生理不适:“那我为什么还要提那些无聊的条件呢?”
脑袋突然嗡的一下,我强忍着自己作出更多的情绪波动,他在试探我,试探他的猜测,我没办法判断他到底在脑子里猜了些什么,神经病科学家的脑回路不能以常规思路考虑。
我忍住了自己的动摇,却没能忍住瞟向到了地方就一反常态安分下来的阿飞的目光,要命的巧合,他沉沉的目光正巧和我对了个正着。
做鬼心虚的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移开了视线,看向大蛇丸我只能再次从脸上挤出一个笑,硬着头皮无视他的话:“如果你不提条件的话,那我可是要提一些条件的。”
“留在这吧,你留在这,我就答应你的条件。”大蛇丸用手半遮挡住脸,可即便如此我也依旧能看到他那难以抑制的笑意从他的指尖漏出。
“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交换吧,花。”
僵硬的笑彻底从我的脸上消失,我面无表情的看向大蛇丸那势在必得的脸。
是的,正如他所料,我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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