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斑熟练地喂完最后一勺米糊,将空碗搁在矮桌上。
给自己放了几天假陪苍月的斑,决定今天应该抓紧训练。经过这几天的照顾,他发现了苍月对事物的好奇心特别强,尤其是危险事物。起身前习惯性地扫视屋内——收起锋利的忍具,藏好滚烫的茶釜,确认每个角落都不会成为年幼妹妹的冒险地。
"小捣蛋鬼。"他屈指轻叩苍月肉乎乎的额头,指尖拂过她乱翘的发旋,"别再翻陶罐烫到手,也不许碰油灯玩火。哥哥要去晨练了。"话音未落,迈出的脚步骤然凝滞。低头望去,苍月手正死死攥着他的衣角。
"一...去..."含糊的音节从泛红的唇间溢出,苍月仰着小脸,澄澈的眼睛里盛满急切。斑半跪在地上,将耳朵贴近她的脸颊:"什么意思?"
苍月松开手,双臂高高举起,像振翅欲飞的雏鸟:"一...起...哥哥..."
尾音带着撒娇的颤音,斑望着那双悬在半空不肯放下的小手,喉间溢出一声无奈的轻笑。
记忆里那些挥剑、投掷苦无的训练画面快速掠过,确认今日不过是常规的慢跑与体能训练,他终于妥协地张开双臂,给苍月抱了起来。
"可要坐稳了。"苍月咯咯笑着扑进他怀里,带着淡淡的香气。斑顺手捞起一旁的羊毛毯,将妹妹裹成圆滚滚的团子,看起来极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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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斑抱着苍月走在林间小径上。露水沾湿了草叶,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银光。苍月趴在斑肩头,好奇地伸手去够低垂的树枝,叶子上的蓝色蝴蝶被这一动静惊动,掠过她的发梢飞走了,引得她咯咯直笑。
"抓…紧"斑腾出一只手护住她后背,加快了脚步。晨跑的节奏渐渐平稳,呼吸声混着苍月偶尔的呢喃,在静谧的山林里谱成独特的韵律。
路过溪边时,斑弯腰舀起一捧清水,苍月学着他的样子伸出小手,却被溅起的水花弄湿了袖口,她晃着亮晶晶的手指咿咿呀呀抗议,斑用衣角替她擦手。
绕过熟悉的山坡,斑开始做常规的体能训练。他将苍月轻轻放在铺好的毯子上,刚要起身,就见她跌跌撞撞爬起来,张开双臂追着他跑。斑放缓动作,故意让她抓住自己的裤腿。苍月仰着红扑扑的小脸,眼睛亮得像藏着星星,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哥、哥",非要模仿他抬腿的动作。
"看好了。"斑单膝跪地,手把手教她伸展肢体。苍月学得认真,却总是歪歪扭扭,最后干脆扑进他怀里耍赖。晨光穿透树叶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光影,斑忽然觉得,这样带着拖油瓶的晨练,似乎比往日的训练更令人安心。
“…困”
斑笑着把她重新抱起来,沾着草屑的毯子随意搭在臂弯。归途的风裹着草木清香,苍月趴在他肩头渐渐没了声响,睫毛在脸颊投下小片阴影,嘴角还挂着未消散的笑意。斑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苍月,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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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日头已爬至中天,斑轻手轻脚将苍月安置在榻榻米上。她蜷成小小的一团。
斑望着妹妹恬静的睡颜,鬼使神差地伸手抚过她的眉眼。
像她这么大时的自己,父亲已经开始让他开始训练了。身为族长长子他身上肩负了太多的重担,每时每刻都不能松懈……好在你不需要顾虑这些。
斑又摸了摸苍月的头,低语“我一定会让你开开心心的长大”
见过太多弟弟离去的斑,不希望再让苍月受到伤害,毕竟不是宇智波族中的人,无需在意与其他家族纷争,
无忧无虑的就好了。
斑起身去整理忍具,当他握着寒光凛冽的苦无,忽然发现刃面倒映出自己唇角不自觉的笑意。
这把曾斩杀无数敌人的武器,此刻却因想起苍月追着他学抬腿时摇晃的身影,而褪去了几分肃杀,笑容温柔。
把苍月安置妥当,又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确认屋内没有危险物品,斑走出了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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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斑走到宇智波田岛面前,田岛抬头看了看斑,又看见他袖口沾上的一点米糊,欲言又止。“这两天训练请假,可是为了苍月?”
斑颔首“是的父亲,苍月还太小,而且刚换新地方应该适应一下。所以就…”语未尽“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教给你一些东西了。”
斑明白了田岛话里的意思,“我明白父亲苦心,可是父亲…她还太小,而且她非宇智波族人……”
“但是她现在身在宇智波!我将她带回就是看中她的特殊血脉。“田岛拍案而起,讲桌案上的公文拍落几许。“多加训练,将来必成大器,也可助宇智波一族,对抗千手一族!”
“父亲。”斑将密报放回案几,“给我两年时间。等苍月心智初开,我会亲自教导她如何掌控力量。”田岛刚要反驳。
“父亲,请开始今天的训练。”
见斑好似并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田岛心下已经明白,两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斑应该已经把那小鬼看做家人。
“心软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也想清楚,你是宇智波一族的希望。她被你抚养成器,必将忠心不二,成为你的左膀右臂。”语毕田岛走出屋外。
斑紧随其后,想着父亲和他说的话。父亲带苍月回来果然是有目的的吗?。父亲不给予苍月姓氏,也不准她姓宇智波,真的像父亲所说等等一样,是为了保护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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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刚结束修炼,额头还沾着细密的汗珠。
一推开门,就看见苍月正站在榻榻米上,摇摇晃晃坐着上午晨练的动作。
听到声响,她立刻转过头,眼睛亮得像两颗黑曜石,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斑……斑!”
斑大步走过去,故意板着脸,可眼底却满是温柔。他轻轻将苍月抱起来,用手指戳了戳她肉嘟嘟的脸颊:“想偷学,摔着怎么办?”
苍月咯咯直笑,伸手去抓斑的长发,还把脸埋进去蹭了蹭。斑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任由她闹着,小心地护着她的后背。
晚间,族地的里开这艳丽的花朵。斑坐在树荫下擦拭着手里的苦无,苍月在一旁的软垫上玩耍。突然,她抓起一朵红色小花,跌跌撞撞地跑到斑面前,举起花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
斑放下苦无,接过花别在苍月耳边,笑着说:“我们苍月戴上花,比这些都好看。”苍月开心地拍起手,还歪着头亲了斑的脸颊一口,口水糊了他一脸。
斑拿出早些时候做的米糊,现在温度刚刚好。舀起一点米糊:“张嘴,苍月。”苍月却调皮地扭过头,还咯咯笑着往旁边躲“不要”
斑佯装生气,板起脸:“不听话,明天就不带你出去了” 听到了斑的威胁,苍月立刻转过来,乖乖张开了嘴。可吃到一半,她突然伸手去抓勺子想要自己吃,米糊弄得到处都是,斑的衣襟上也沾了一大片。苍月看着斑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斑无奈地摇摇头,却也跟着笑了起来。
当夜幕笼罩族地,苍月躺在斑怀里,看着窗外闪烁的星星。斑轻声哼着小时候母亲唱的歌谣,苍月的眼皮越来越沉,小手还紧紧抓着斑的衣角,终于在斑的怀中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斑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小心地将她放到榻榻米上,守在一旁,直到月光完全洒满房间。
“父亲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可是我想让你远离纷争,无忧无虑的。有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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