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泡完温泉后,懒洋洋地磨蹭到七八点,四人才出了横汤川去寻晚饭。

走在大街上,吹着燥热的夏夜风,延年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于是跟没骨头似的挂在了鼬的身上。

“好好走路。”鼬推了推他。

延年:“不要嘛。”

鼬便只好没脾气地任他挂着了。

在平城小吃街逛了一圈,延年甚至买了小壶清酒准备今晚同止水哥痛饮一场,在走回旅馆门口时,延年差点被一件横空出世的衣服砸得“劈头盖脸”。

“色狼!臭流氓!滚出去!”其中有夹杂着好几个女人的尖叫声。

一个高大的白毛男人被人踢了出来,但从他落地到起身的架势看这人颇有些身手。那男人的衣服七零八落地挂在身上,鞋子、外套被人从店里接二连三地扔了出来。

“啧……”男人一边捡衣服一边咂舌。

止水哥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才不确定地开口道:“自……自来也前辈?”

延年觉得自来也这个名字很耳熟,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银平老师曾赞叹过他的天赋。

男人转过身,眼角末梢有一道奇怪的红痕,他说:“你是…宇智波家的……?”

“我是宇智波止水,这位是鼬、佐助、还有上杉栗旬。”

众人齐齐向止水口中的自来也前辈问好。

“哎在外修行不必这样多礼。”自来也大大方方地摆摆手,没有丝毫被小辈看到自己被扫地出门的狼狈模样。

一边说着,他一面往店里瞅着,“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祝你们玩得开心,哦不修行顺利啊!”

他连忙闪身离开了,店里的人气势汹汹地追到门口,“人呢?”

延年看着这群裹着浴袍、横眉怒目的女人们,似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他面不改色地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这边去了。”

那些女人便追出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地进了旅馆,才听到“有偷窥狂”的流言。

“哎!”止水哥摇头叹息,“别看自来也前辈……这样,其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忍者哩。”

鼬接话道:“他是木叶三忍之一。”

佐助好奇地看着哥哥:“木叶、三忍?”

止水解释说:“木叶三忍是在第三次忍者世界大战时期扬名的,他们都是第三代火影的弟子,也是一个班的同伴。”

“包括自来也前辈、纲手前辈……”止水顿了顿,神情有些怪异:“还有前不久叛逃的大蛇丸……据说当时自来也前辈没能拦住他。”

顶着木叶三忍的名号听起来特别拉风,延年觉得自己今后功成身就,说不定可以跟鼬、止水和佐助组成“木叶F4”。但他又想想方才自来也前辈被当作偷窥狂扫地出门的模样,就觉得……

算了。

与鼬和佐助道过晚安回到房间后,止水立下豪言壮志说要与延年不醉不休。

敞开连通后院的推拉门,乘着月光和晚风,两人对坐在枢机边,很干脆地碰杯。

止水仰头豪迈地一饮而尽。

延年:“慢点喝。”

止水神色清明地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把杯子搁在旁边——就一骨碌栽倒、额头狠狠地撞上了木桌。

延年:“……”

“哎、哎!止水哥!”

他目瞪口呆地抽了抽止水的肩膀,而止水呢?他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了几句什么。

然后,然后彻底死机了。

“不至于吧……这才,刚开始喝第一杯酒呢。”延年拎着清酒再仔细看了一眼,确定只有十五度。

他满脸黑线地看着虽然是醉酒但就像是睡着的、无比安分的止水,最后努力把他搬到了榻榻米上去,再掖好被子。

然后延年就拎着清酒一个人出门了,目的地是后院的温泉男池!

夏夜。

月色。

温泉、蝉鸣和酒。

延年止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再抿了口清酒,**的水从喉管滑下流进胃里,脑中有一瞬间的眩晕,这令他有一种十分奇妙的快感。

介乎于清醒与沉醉之间的放纵快感。

这是难得的悠闲的独处时光——

用词似乎不太妥帖。

视线从波光粼粼的银色水面游移到角落——这美好画面中唯一不协调的大概就是这里并非只有他一人了。

池里还有一个脸上盖着毛巾四仰八叉依在岸边看着就像一个怪大叔的白毛男人。

等等,这番描述似乎有些难以言说的熟悉感。

延年盯着他,从身量体型再到仪态气质,越看越觉得十分眼熟,特别像刚刚见过的那位被因偷窥被抓包而扫地出门的……

自来也前辈。

延年表示对他再次出现在这里没有半点惊讶。

他只是慢慢地、把半张脸都没进水里,连呼吸都放得极为轻缓起来,直觉地、他不太想这位“看起来似乎很麻烦”的三忍之一察觉到还有人在这里。

然而在延年晕晕乎乎地把喝了一半的酒瓶放在草地上时,他听到后面的声音:“哎呀哎呀,小子,才多大点年纪怎么就买醉呢?

延年:“……”

他转过身,神志还算清醒地回答道:“我没醉,自来也前辈。”

高大的白毛男人慢吞吞地蹭了过来,毛巾搭在肩上半裸出胸膛。直到这一刻,延年看见他身上四处残留的伤痕印记,才勉强把到眼前这个不着调的怪叔叔和优秀忍者挂上钩。

“别叫我前辈,我还没有这么老呢。”自来也挥挥手,看清了他的脸、再看了看他额间的木叶护额:“这样小小年纪就当上了忍者,很不错嘛宇智波栗旬。”

延年:“……”

他善解人意地补充说:“我姓上杉。”

自来也没有丝毫尴尬地露出笑脸,甚至没有半点停顿,就毫不客气地伸手捞过了酒瓶子。

“小孩子少喝点酒,你还在长身体呢!”他理直气壮地说。

延年:“……”

他看着咕噜咕噜喝酒的男人,问道:“自来也前…”,辈字被他硬生生吞下去了,没有打一个磕绊,他继续说:“您是出来执行任务的吗?”

自来也摆摆手,“我是出来取材的。”

延年:“……取材?”

自来也昂了昂下巴:“我是名作家,这次来是找新小说的灵感。”

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地掏掏腰包,却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自然也没带东西。

于是他带着隐隐自豪感地道:“《亲热天堂》那本书,你听过吧。”

延年漫长地思索了一番,终于从唤醒了一丝学校旁旧书店里的记忆片段。

不就是那本……不太正经的流氓小说吗。

未满十八岁不能购买。

说什么来取材分明是来偷窥的!

色狼!

从延年带着强烈谴责意味的目光中,自来也振振有词地自我开脱着:“我才不仅仅是个色狼,这是通过偷窥产生创作灵感写出好的作品。”

延年满脸黑线地放弃再同他搭话。

不过自来也却不这么想,他笑眯眯道:“我们很有缘份啊小子。”

他把酒塞回到延年手里:“在这一天、这个晚上、这个温泉里、喝酒!”

“作为你请我喝酒的回报。”自来也抓抓头发,“想要我的亲笔签名书吗?”

延年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我还没满十八岁呢。”

自来也耸耸肩。

人生啊,是很奇妙的。

延年摇了摇瓶子,里面还有最后一点清酒。他略一嫌弃地看了看瓶口,咬牙一饮而尽了。

之后的记忆便十分模糊了,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回了房间狠狠摔在床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发现横伸的胳膊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延年晕晕乎乎地偏过头去。

——一张放大的、熟悉的帅脸,笼罩在蒙蒙亮的晨光下。

尽管是十分令人赏心悦目的睡颜,但是任谁发现自己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也会被吓得一激灵。

似乎有点不对……

延年揉了揉因宿醉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慢吞吞地转转脑筋,凭现有的理智简单推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

他昨晚(居然)喝醉了,他走错了房间,他还爬上了鼬的床。

延年小心翼翼地支起脑袋,看到另一张床上正在熟睡的佐助。

睡相张牙舞爪惨不忍睹,可怜兮兮半落在地上的被子只有一角压在脚下,实在是跟他哥哥天差地别。

听着兄弟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延年莫名松了口气,混合着奇异的心虚和羞耻感,他最终决定落下脑袋继续闭眼睡觉。

“头发。”身边的人突然小声开口说,温热的湿气喷在他的耳边。

延年“唰”得睁开眼,看着仍旧合眼的鼬。

居然在装睡!

“啊?”他羞恼地红了脸。

“压着头发了。”鼬说。

延年侧过头,两人披散的栗色头发和黑色头发混在了一起。

他向旁边挪了挪,头皮却传来细微的刺痛感。

或许是因为宿醉……他脑中竟完全没有“伸手扯开”的选项,只是蹙眉紧紧瞪着头发绞缠在一起的地方,仿佛坚信自己能靠意念解开疙瘩。

快瞪成斗鸡眼时,延年实在支撑不住千斤重的眼皮,于是,心安理得地贴近了鼬的脑袋、沉沉睡去。

直到止水哥来敲门时他们三才起床。

天已经大亮了。

延年一骨碌翻身时发出了“啊”的惨叫声,又摔回枕头里。

头皮、痛痛痛!

鼬也疼得“嘶”了一声,延年不好意思地想扭头看他,鼬忙道:“别动。”他伸手解开发结。

延年蹦下床开了门。

止水:“啊!你原来在这里。害我好找!”

佐助睡眼朦胧地揉了揉眼:“咦?栗旬哥你怎么在这儿?”

延年尴尬地摸摸鼻子,倒是鼬替他解释:“昨晚喝醉了,走错了房间。”

还是从阳台闯进来的——鼬还以为进了贼。

延年瞧止水神采奕奕的模样,他反倒有些宿醉的头疼。不过为了转移话题,他抓紧机会嘲笑了止水“一杯倒”。

止水无奈地摇头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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