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宇智波总爬床

妩媚的红玫瑰散落一地,志村太清跪坐在地上,西服和头发像被狂风刮过般凌乱,直挺的鼻梁肿起来,自下流出两道红。他笑了。

“这就是我的意思。如果你乐意,我明天,不不不,我马上就和绫子、爱佳、晴香她们断了!”志村舔舔嘴唇,“真的,你比她们劲多了。”

旗木辉响用左手扶住右手,右手上是残留的湿润。

“哦不好意思,我不该做这个比较的。我只想和你……只请您垂怜我!哪怕只有一时,也是我的万幸啊。”志村太清紧盯着旗木,放纵地笑。

他一面拍打身上的尘土,一面爬起来,一不留神,玫瑰就变成了粘着鞋印的扁玫瑰,无伤大雅。

那人的身影不留情面地消失。他收回笑容,攥紧拳头,松开拳头,再攥紧,再松开,而后蹲下去捡掉落的物件。

旗木大宅里,旗木朔茂横躺在七狗牌沙发上,头枕两只手,身盖三个月前的报纸,眼望宽旷得能再安下一百个灯的天花板。他横竖睡不着。

“啪。”

是哪里的开关响了。朔茂从沙发上起来,踏上拖鞋,走向唯一亮着灯的洗手间。在门前,他握住门把手,听见水龙头开启的声音,困倦的眼睛忽地睁开了。

他搓搓手,抹两下头发,整理整理黑色松紧裤、深灰色紧身上衣、绿色马甲,还有头上那块银亮的护额。最后,重新握住门把。

实话说,旗木朔茂认为自己此时就是个赌徒。

管他呢!

他一咬牙,把门把手往下一压,推开了洗手间的门。牙刷、毛巾、香皂和洗发水具在,各个卫浴设备也没变位置,一切安好,仅多了一种颜色。橙的。

“辉响。”如果朔茂有尾巴,那么这时一定在摇。

他赌得可太对了!

兄弟正在洗手,水哗哗啦啦地流,人一声不吭地洗。在冰凉的水柱下,指尖和那块被搓洗的皮肤一同泛红。

走近后,朔茂先看到他脸上挂着汗珠,后发现他腰间有一物正反光,竟是缺了刀鞘的短刀。

“你累了。”旗木朔茂伸手搭上辉响的肩。

“嗯?”辉响转头看见朔茂,多瞅了两眼,然后笑起来,关上水龙头,甩甩手上的水,“我没事儿。”

他注视辉响的眼睛许久,最后折服于那笑意,点头道:“那就去睡觉吧,不早了。”

“好。”辉响也点点头,转身离开。旗木朔茂顺手关掉洗手间的灯,慢悠悠地跟上。

兄弟没有朝着卧室走去,反而是即将摸到入户门的把手。朔茂硬是将打了一半的哈欠咽了回去,一个箭步冲过去,捏住兄弟的衣袖。

“朔茂?”他瞥了眼碍事的,手不顾阻力够向把手。

那家伙有些急了,撒开袖子,转手牢牢握住辉响的胳膊,传过去一阵温暖热乎的体温。

他不得不去正视旗木朔茂。黑暗的室内,一双闪着光的眼睛正盯着他。

“我逗你的。来都来了,怎么说也得在这过个夜。”

钳着他胳膊的那只手随即放松,又收紧。

“明天在这儿吃个早餐吧。”

“好。”

他走上二楼,推开那扇熟悉的门。之前被他所带走的都有替补。新被子整齐地叠放在新枕头上,而新枕头搁在新床单上,是受木叶村民欢迎的那一款。

没带走的则保持原样。床头柜上摊着黄毛小孩送的笔记本,抽屉里估计还留着那几枚没用的扁式图钉。其实,他更希望有人把这些玩意收走。

这地方三个月没人住了,但他闻不见灰尘味。

他脱掉马甲,展开被子睡下。向左侧躺,心脏正在被压迫;向右侧躺,肠胃消化受阻碍;平躺,他的腰椎关节怎么疼疼的?

正想着,胸口突然发闷,就像放了一块大石头上去。和先前的猜想不同,这竟是实实在在能感受到的,真是怪了。

哪来那么多事,他看自己就是不困而已。

不睡就不睡。辉响坐起来,胸闷感顿时消散。他思索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球,小球上布满血丝。

这么久了,他都快忘了能量包送的赠品。多亏他给它输送过生命能量,才没有让它自然腐烂。

现今想要催动它,能否不安在眼眶里,而是如法泡制,也用生命能量试着建立联系呢?

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研究研究这玩意有什么能力。

很快,漆黑的瞳孔变红,其中出现了一枚小小的勾玉,勾玉转起来,由一变二,又由二化三,最终扭曲为一个会叫人看得头晕目眩的图案。

此时,他手握写轮眼,与把它安置在眼眶中的人不同,是将它作为工具支配,而并非当成器官操纵。

不过,脑海中没有出现冥冥中的指引,也没有像影视剧里一样,一接触眼球就即刻呈现使用说明。感觉与平时无异。

他下了床,正想在屋中随意踱步,余光却瞥见个东西,便抬头去看。

真不得了啊。一身规整的忍者制服,一块纹有叶片图案的锃亮护额,和一头乌黑油亮并根根高昂的头发。

美中不足的是,这人是半透明的,由躯干到四肢逐渐变浅,不呼吸,没心跳,更察觉不到查克拉。

“终于看得见我了?”这家伙单手叉着腰,冷着一张脸,好像上门来讨债的。

“晚上好啊,清泓。”辉响拱手,“适才我胸闷,是你干的喽?”

右手搭在左手上,用于丧葬场合。

“不才,正是在下。”宇智波清泓也两手相抱,回道。

他不会说,他趴这家伙身上了。居然真的有用啊,不愧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哎,你小子,怎么总不让我安生地睡觉?”辉响笑骂道。

他不会讲,在忍战结束之后,这一天之前的日子里,他迅速地把宇智波忘得一干二净了。

“哼……”清泓也笑,而后马上收敛,摸了下鼻子又瞥两眼床角,再转回眼时,笑意不见。

“你能看见我,还多亏了那只写轮眼。杀我,难道就是为了得到那么一颗小小的眼球?”宇智波清泓盯着辉响,盯着辉响笑意盈盈的脸。

宇智波好像在出汗。

门爱挑关键时刻打开。是旗木朔茂,他站在那,手扶白橡木门,松垮的睡衣衣袖挂在门把上。

三个月过去,他的兄弟还是忘不了宇智波。夜深人静的,他不睡觉,反倒是握着宇智波赠予的眼,对着冰冷的白墙壁掏心掏肺说个没完。

“辉响,当初在葬礼上,你已经哭过了。权当是告了别,不要再想了。”

“胡说八道,我都看见他笑了!”宇智波清泓喊。

他在笑,他在狂笑,他笑得可开心极了!但他的傻弟弟,以及那一众糊里糊涂、皂白不分的家伙们还蒙在鼓里,再多活八辈子也看不清。

旗木辉响低下头,摆了摆手。朔茂握紧门把手,嘴巴张张合合却没有声音。门最后关上了。

“接着聊我们刚才的话题吧,你想知道原因?”辉响压低声音。

“嗯,说。”

“兴趣使然。”他笑,“窥看我这么多天,你多少也真正了解我一点了吧?”

“为了兴趣?兴趣?”

宇智波见辉响点头,呆了一下。他慢慢地扶住脑袋,细长的睫毛止不住地扇动。

“你怎么能……我,你,你哪怕说是另有隐情呢!”宇智波清泓指向他,“我对你失望透顶,混蛋!你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见到我了。”

他转身直直地朝门走去,快要撞上时,身子如沙砾渗出指缝、流水穿过滤网般,透门而出,不见踪影。

“你明天还会回来的。我保证。”

小球隐去图案,被塞回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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