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在将近脖子时移到肩膀,晃了几下。
“喂、醒醒,在这里睡着凉的啊我说。”
漩涡慕留人睁开眼,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头发染黑且稍长。
见他醒来,对方露出一张笑脸,指着自己说:“漩涡面麻,你呢?”
“慕留人。”他简便地说。
“好的,”面麻很自来熟地说:“慕留人在这里做什么?太累睡着了?刚才我还以为是谁撒了金子想过来捡呢我说。”
“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他头发剪得太短了,还说是男子气概啊我说。”
“我不想被说像他,”慕留人撑起身子呈坐姿,少有的金灿长发像披肩般散开。
“看来你们矛盾挺大的,”面麻伸出手,“睡醒后肚子应该饿了,附近有条河,吃烤鱼吗?我厨艺不错啊我说。”
“你的口癖太烦了,”慕留人握上手,接力起来。
“遗传,没办法呢我说。”
“你还是闭嘴吧。”
见有起床气般不耐的脸,面麻忍不住笑了笑,随后在发火前用手在嘴上划过去,意示封嘴不说了。
两人在树林走了段路,没一会儿就听见水流声。
面麻扫开挡路的矮树丛,就听对面传来一声『火遁·豪火球之术』,一个一米多大的火球随着袭来。
“有人、小x——”
对面金发孩童大喊着,下一刻火球砸在一片旋转的空气墙中消散。
“消、消失了……”
金发孩童惊讶地看着,一时反应不过来,接着就感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嘿,”面麻出现在身后,另一只手搭上旁边的黑发孩童,“森林里不能玩火的,知道吗我说。”
“是佐助放的,”金发孩童一着急,当场出卖指着黑发孩童说,“他钓鱼不好生气放的火!”
“是这条河太小的错,”佐助强撑起脸,气鼓鼓地说,“在我家那就不会烧到!”
“在你那又没鱼可以钓,都被你们练豪火球烧没了啊我说。”
“所以我才跟你来这!如果不是鸣人你说废话我才不会用!”
两人一来一回地吵了起来。
面麻通过对话得出了前因后果,简单来讲就是学校作业,说说自己野外的故事,佐助跟鸣人分到了一组。
正巧鸣人熟练,就带来这钓鱼,佐助是新手,在钓鱼这被比了下去,又遭鸣人在旁笑,气不过就动用了忍术。
果然是小孩子呢——有杀伤力的那种。
面麻伸手拍了两人一下:“不然这样吧,鸣人负责钓鱼,佐助先去准备烤鱼用的东西。”
佐助盯着鸣人,两人显然都一副不服气的表情,“算了,”佐助哼地一声说,“我才不跟吊车尾斗!你就尽量多钓点!”
说完就脚步踩得重重地去捡树枝。
“多钓就多钓,才不给你的份,”鸣人摆了张鬼脸,也哼地一声转头,继续钓鱼。
嗯……果然是孩子。
面麻看向对面的慕留人,从刚才开始就没动过,“慕留人,”他叫着:“你也帮忙去捡好吗?还有带些菌类回来。”
慕留人没有回答,转身走了。
面麻对他会回来有着迷之自信,鸣人在钓鱼时,他就拿石块圈出等下烧火的地方,又现折有水分不易烧的树枝,细的削尖准备穿鱼,粗的做成小架子。
佐助抱着树枝回来,先前听见他说的话,也摘了些看上去能吃的菌类回来。
鸣人凑过来看看,挑了一大半出来,说:“这些是不能吃的。”
“你怎么知道能不能吃?”
佐助仍气着说。
鸣人拿起一个,笑哈哈地说:“因为上次我跟三代爷爷吃了这个后都进医院了啊我说。”
……认真的吗。
佐助看起来颇有几分动摇,接着被面麻拜托把树枝放石圈能堆好。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佐助小声嘟哝着堆好。
面麻结了印,喷出一团不大的火球,落在木堆上。
“佐助来的话就全烧没了,”鸣人在旁边说。
佐助胳膊肘子直接朝他肚子戳过去,听鸣人捂着说痛才看着心情好点。
“过分……我又没说错。”
鸣人揉着肚子说。
“可以试着把控制火球大小,一开始会难以控制,但控制好后浓缩化威力更大,”面麻先往锅里倒水放好,等煮沸期间拿树枝穿鱼。
“有时候在不够强大前,比起追求火球更大,却很容易被打散,不如看着小让别人轻敌,打得猝不及防。”
两个孩童听得似懂非懂,鸣人洗净菌类,在水煮沸后放了进去,又丢了些调味料。
佐助不懂这些,只能看着两人忙来忙去,面麻给鱼抹上油跟盐巴,放上支架。
香味开始弥漫时,慕留人回来了,还拎着只野鸡。
答应做饭的面麻接过处理,鸣人改烤鱼,两个不会做饭的人在一旁坐着。
“给,”慕留人递给佐助一截还带着水迹的小番茄枝,“临时凑合吧。”
语气让佐助有点不爽,没等他拒绝,就被直接塞怀里。
鸣人转头看时,佐助正把小番茄当成慕留人似的,恶狠狠地吃着。
看来是饿了,烤好后就先让佐助吃吧,鸣人想。
面麻处理好野鸡看了看,决定还是烤,便又支起架子烧火。
鸣人先烤好两条递给坐着看的两人,慕留人还不饿,面麻笑着让他先吃。
这时火候也稳定了,他放了四条鱼上去,边烤边吃。
出于首次尝试鸣人的厨艺,佐助拿着有些迟疑,小心翼翼地咬了口,顿时觉得舌头一烫,连忙松开呼呼了几下。
面麻见状勺了半汤,摇晃散热后给佐助,又勺了两碗给鸣人跟慕留人。
鱼烤得快,没多久每人各分一条,等到野鸡烤好,鱼已经吃完,大部分都入了鸣人跟面麻的肚子。
面麻把两只鸡腿给两个孩子,看向慕留人,他摇头拒绝了。
“吃饱了,”鸣人躺倒在地面上,拍着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佐助刚想笑,也打了个饱嗝。
……算了,佐助抿了口汤做掩饰。
躺着等消化也是无聊,鸣人就问在收拾东西的面麻:“面麻哥,是经常自己做饭吗?看着很熟练呢我说,”
“有时候,家里人工作顾不开就自己做饭了,”面麻回答。
鸣人忽来了兴趣:“那平时在家是谁做饭的?”
“一般是爸爸负责做饭。”
鸣人好奇地问:“妈妈呢?”
“……不用做,”面麻默默偏开头,他回想起自家两位是真爱,他是意外被嫌弃的地位了。
“很少见呢我说,”鸣人转问佐助:“佐助家就是妈妈做饭的对吧。”
“嗯。”
“那佐助的爸爸会做饭吗?”
“……”佐助面露狰狞。
很好,不会。
其实不是不会,而是家里就他咸党,富岳又不像美琴那样细心,偶尔的做饭就按自己的习惯了。
糖超级多,超级甜。
仿佛加了一罐、不,几罐糖下去。
鸣人转头看慕留人。
慕留人想了想,“父亲他……有一次家里只有我和他,然后我吃了三天拉面。”
“辛苦了,”面麻感同身受地拍肩。
番茄拌拉面还是拉面拌番茄一向是他家莫名的争吵点。
“吃拉面不好吗?”
“也就你喜欢吃,还不腻。”
佐助撇撇嘴说。
“可是真的好吃啊,”鸣人看着天空说。
面麻收拾好了现场,“好了,天快暗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是~”鸣人拖长了音,起身拍拍尘土,带上自己的东西。
佐助帮拿了些,随后离开。
“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面麻问慕留人。
“不知道,我在离家出走。”
“那要不要跟我走?”面麻从口袋拿出一张纸,是中忍考试的通知书:“这次好像不分组,个人也可以报名。”
“原来你还是下忍呀。”
“没办法,父亲说我去参加就是欺负人,”面麻耸耸肩,“这次情况不一样。”
“有像我们一样的人,还有——两位在世界顶点的下忍。”
“走过场的吧。”
“当然是啦,他们就不能学学我爸爸跟父亲,一上任就给自己特别批准为上忍吗,”面麻叹气,“就不用我们上去分散注意力了。”
“怎样,去吗?”
“……好。”
应声落下,两人消失在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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