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差小队拜见土影、送达火影的邀请函后夜已经深了,黄土教训完迪达拉之,带着他们到岩隐村的驿馆休息。
驿馆的房间不多,三个人今晚只能挤在一间屋子里过夜。东流看着房间里面的两张单人床陷入了沉思。日差轻轻一拍东流的脑袋:“愣着干嘛,上床睡觉啊。”
日差肯定一张床,还剩下一张床......咳咳,真的跟本命同床共枕的节奏?
东流掀开被子,问鼬:“你睡床头还是床尾?”
同床可以接受,共枕就......感觉有点奇怪。东流想:她到底还是还是一个正直的人,都这样了竟然对本命没有歪心思,她都对自己刮目相看。
“都可以 ......”鼬不明所以。
日差靠在被子上,小酌一口清酒,问道;“在哪一头睡觉有什么讲究吗?”
东流麻利铺好床褥,回答道:“没什么讲究啊,就是两个人睡一头有点挤嘛。鼬要是睡床头我就去床尾,这样空间大一点。”
鼬提议道:“你要是嫌挤,我可以睡在地上。”
“大可不必!”东流中指食指并拢,狠狠戳一下鼬的额头,“我只是有一点点不习惯而已,但你不要为了我委屈自己,笨蛋!”
鼬摸摸被戳的额头,认真地点头:他也不愿睡地上,他希望离东流靠的更近一点。
插曲过后,三人都睡下歇息。东流缩着身子,面对墙侧躺着,舟车劳顿的身体很疲惫,闭上眼却怎么也酝酿不出睡意。她知道原因,是药师兜。尽管孤儿院的那段时光算不上多美好的回忆,与药师兜的交往也处处虚与委蛇,但终究一起经历过几年的日子,如今再遇上,忍不住去想他的近况。
土之国岩隐村,东流回忆剧情,知道这个阶段的药师兜接受了团藏的命令成为木叶村的间谍,然后会发生一件事,彻底把药师兜的命运推向大蛇丸。
他会杀了野乃宇院长吗?
东流不知道这事具体什么时候发生,但此刻她不希望它变成现实。
收留了她的院长,一点点教她说话的药师兜,她不希望他们自相残杀,眼睁睁看着药师兜走向堕落。
东流烦躁地翻身,忽然,一声尖细的猫叫划破静谧的夜空。
“喵、喵——”
一声、两声。
猫叫声自墙角传出来,叫几声之后声音渐渐远了,猫似乎跑到别处去了。
尖锐的猫叫刮进东流的耳朵,刺得她更加烦扰,她睁眼望向窗外,夜风吹动树上的老叶簌簌地往下掉,映在驿馆的窗户上像一簇簇黑影摆动。东流横竖睡不着了,慢慢掀开被子,蹑手蹑脚下床,轻轻打开窗户翻出去透气。
初冬的深夜寒气逼人,肃肃的西北风不紧不慢刮着,把东流的鼻尖刻出了点点殷红。东流抱着胳膊使劲搓了搓,想捂出点热气来,可她只觉得周身的热量不断地被这广袤的天地吞噬。她沿着驿馆的墙角踱步,一会抬头望着中天的冷月发呆,月色清亮,照出她眉间的沟壑。
她记得漫画里的场面,在一片岩石林立的地方兜杀掉院长,在一条小河边迷失了方向的兜遇上了在河底潜伏着的、恭候他多时的大蛇丸,一切都发生在某一个不起眼的黑夜。
黑夜......
东流凝视月亮,今天也是某个平常的黑夜,但万一......
东流倏忽紧张起来,她仔细搜寻猫的踪迹。她沿着猫叫声消失的方向一路翻查细微的痕迹,可并没有找到一个猫的爪印,却能在杂乱的残枝断叶中清楚地看到忍者的脚印。东流沿着脚印追踪,一段距离之后,地面上多出另一双脚印,两双不同的脚印凌乱地交叠在一起,地面上、树干上的印记也踩得很深,树干上有很多新开的豁口,明明白白嵌合苦无的形状。东流一路飞奔,也顾不上在岩隐村擅自行动隐藏踪迹了,她脚底下的力度越跑越重,心中的计量却越来越虚。她在草木岩石间上下腾挪,忽然听到一大群忍者追赶的声音,她赶紧躲藏起来,只见一群岩隐村的忍者无头苍蝇似的翻找一番,又一齐走掉了。
眼前的画面和脑海中的记忆重叠,东流紧紧攥住身旁的岩石,指缝中洒落下少许石砂。
就在今天,药师兜和野乃宇院长相残,惊动了岩隐村的忍者。猫叫可能是药师兜假装的,他想引她出来叙旧,却碰上了受团藏欺骗的野乃宇。月光昏暗,药师兜没认出野乃宇院长,两人缠斗一路,那些脚印就是打斗的痕迹。
东流深吸一口气,举起双手结影分身的印,分出分身同时寻找野乃宇院长和兜。她要赶在院长殒命之前将她救出来,她也要截大蛇丸的胡,赶在兜被忽悠之前将他带回木叶村。
“哐!”
苦无碰撞擦出黄色的火花,东流骤然抽出苦无刺向身后接近她的人。
“太危险了。”日差施展柔拳把鼬和东流的苦无双双拿下,猫着身子低声在东流耳边说道:“大晚上不睡觉在岩隐村溜达什么呢?岩隐村好像有外敌入侵了,这个时间点如果被碰到老师不好解释啊,会挑起国与国之间的争端的。”
“我知道的老师,但是现在事情紧急。”东流定了定神,“你和鼬跟着我的影分身去寻找晚上接我们的银发忍者,我去另一处寻找另一个人,找到了我们就在这里会和。”
东流从驿馆走的时候虽说小心翼翼,但这样的动静足以惊醒浅眠中的日差和鼬。倒是她察觉到今晚发生的事端之后,一路狂奔,日差和鼬跟了她一路都没有发现。
东流双手合十低头恳求道:“其中的缘由等找到之后我再解释,现在请你们务必帮我找到那个忍者。”
“我明白了,但是出于安全起见,我和你的影分身一起,你和鼬一起行动。”日差答应东流,“这是在别国的行动,一定要小心隐藏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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