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不是个蠢瓜，这对两人而言将会是一个漫长的心理折磨过程，满级是个政治手腕几乎为零的领袖，唯一用得顺手的招数是明谋。

他确实点出了火影之子的死亡危机，甚至准确到具体阶段，以此送一个人情给当代火影，但这份未能完全被确定的‘预知’为当事人及他的亲友带来的长久折磨，不是三言两语能道明的。

譬如说，身为伴侣的夕日红还敢轻易怀上猿飞阿斯玛的孩子吗？那一刻究竟会是生命的降临、还是生命的离去？

系统悟了：【你根本不是来看中忍考试的，你是来捣乱的。】

玩家没再反驳：【菜鸡互啄有什么好看的。】

再度相信了玩家‘我没见过中忍考试我要去看看’的系统心如死灰：【……你又骗我！！】

“虽然我也想找你要一要依据，但是中忍考试也不是小事。”静看事态发展的三代火影端着烟斗，平静发问的语气似乎谈论的不是亲子的生死，他扫视众人一圈：“——中忍考试继续进行！”又看向伸手去揪鹿丸头发的满级，“我们换一个场地聊。”

猿飞日斩要与满级独处的言论激起了在场众人的阻拦，玩家没管嚷嚷着‘三代大人不可’的木叶忍者，他本也没打算挪位置，于是丝毫不顾及火影颜面：“不用吧，我要看中忍比赛的。”

【我没什么好和没用老头单独聊的。】玩家嘟嚷。

【他们不会坚持找你要证据吗？】系统探头探脑：【空口无凭的话，他们也是将信将疑吧？】

在系统头脑风暴的时候，满级旁若无人地跃上了场地右侧的看台，他单手抚平斗笠边微卷的白布条，将上边横七竖八的封条里掩盖的定位追踪措施当做装饰贴纸。

三代火影并未计较玩家的频频冒犯，迅速有木叶忍者上前用土遁填好了场地中间的大坑，与此同时参赛队伍里有下忍举手退出，第一场预选赛正式开始。

电子屏幕迅速滚动：宇智波佐助VS赤胴铠。

满级：真没意思的对决，多拍几张照片送给宇智波鼬吧。

他顶着生病buff懒洋洋的撑在铁栏上打了个哈欠：【不信的话，就眼睁睁看着猿飞阿斯玛死去吧……怎样的忍村才会瞧不起别人送的见面礼啊。】

系统：不不不，怎么想都不是因为看轻你的‘见面礼’而不相信吧！

系统也调出玩家的视野观看下方的交手，它犹豫片刻：【你这样处理的话，木叶方会逼问佐助看到的片段吧？】

【就算木叶拷问班调出弟弟君的记忆，分析战斗痕迹，也只能得出双方激烈交手，最终宇智波佐助获胜的结论。】满级反问：【这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吗？】

系统：咦？也是哦……

发现满级心里有数后，擅长攻略的系统很快放弃了分析局势，它抱着打扫仓库清理出的玩家库存零食，心情轻松的观看赛事。

它在意识空间里嚼嚼嚼：【虽然大家的注意力似乎都在比赛里，实际上好多人都在看你噢。】

玩家含糊不清的应了声。

看台左右两侧五六米的距离处，距离他最近的分别是第七班和第十班，漩涡鸣人和春野樱在为宇智波佐助的战斗助威，大部分下忍的注意力确实被战斗吸引了。

旗木卡卡西双手插在裤子口袋，斜斜倚在铁栏边，以满级的视野很难越过对方看清鸣人他们的身影，出乎玩家意外的护崽。

卡卡西旁边则是迈克凯的小队，玩家的另一侧则是‘预言’的关键人物猿飞阿斯玛，以及他的女友夕日红的队伍。

奈良鹿丸似乎和他的老师起了一些争执，两位成熟的指导上忍正在安抚第十班成员，就算是巧招频出的比赛也没法让心神不宁的三位下忍转移注意力。

满级的正对面是参与此次木叶中忍考试的外村忍者，自他承认了想找个村子稳定但不一定是木叶的念头后，砂隐的马基以及大蛇丸的伪装身份也开始关注满级的动向了。

【我感觉你是愿意给证据他们看的。】系统嚼着宿主在商城买的数据薯片，看得津津有味：【你才不是犹犹豫豫、故作矜持的性格。】

玩家神秘一笑：【是啊。】

满级被病弱状态逼得咳嗽起来，与下方的考官月光疾风持续性的咳嗽声同步，对方僵了片刻，随即当做无事发生。

被小小感冒打倒的玩家无奈的叹了口气，藏在斗笠的阴影中探出手背贴在额头感受温度，另一只手继续从系统背包里掏纸巾。

才掏出半截来，视野里便出现了一双脚，满级耐心等待的人终于说服了警惕多事的成年人，成功独身站在了玩家身侧。

他撑着下巴扭头，用一副今天初次见面的表情阳光明媚的打招呼：“嗨，小幕僚。”

鹿丸看上去比方才平静多了，他同样双手插兜，但玩家清楚，与旗木卡卡西看似惫懒实际警惕的姿体动作不同，眼前还算年轻的奈良少族长紧张得手心都快出汗了。

【还是不够他爹那样的老奸巨猾。】满级如此评价道。

【再过几年就差不多了。】系统说。

基于身高差距，鹿丸不得不抬眼去看满级，自从发生了刚刚那一遭，切实感受到对方的实力之后，他很难再以先前的轻松的态度面对满级，他抿了抿嘴，轻啧一声：“我刚刚说的话，不是开玩笑。”

脱口而出的语言却出乎意料的平静，鹿丸不动声色松了口气，艰难找回了几分随意的姿态——这是鹿丸分析出对方更偏爱与木叶下忍交流的原因之一。

鹿丸微嘲：大概也只有他们这些刚刚开始执行任务的下忍才看不出满级的危险之处，因而不会第一时间对他心升警惕吧。

【他之前说要找你要凭证。】系统怕玩家忘了，连忙提示道：【被在场的众多监护人打断了。】

满级抓了抓脸颊：“你相信我是六道仙人转世了？”

鹿丸瞬间死鱼眼：“白痴才会信吧。”他继续输出自己的推测，“你是拥有什么‘预见’类型的血继限界吧。”

【不是，我是游戏玩家。】玩家说。

“不是，我是六道仙人。”玩家说。

“……”鹿丸显然被满级坚持要维持这份谁也不信的身份无语到了，他放弃了做无意义的争辩，带着目标来满级这里探虚实的鹿丸强行让话题转到正事上：“我现在想‘看’，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哈哈，没准需要你拿命来换呢！”玩家对奈良一族的聪明脑瓜十分满意，他开怀笑道：“虽然我对猿飞阿斯玛没什么兴趣，但是人的价值是不同人来衡量的吧？”

鹿丸没被他唬住，他只是稍稍思考了一番：“……你要我为你卖命？”

“你是指你的脑子？我是馋过……”满级大大咧咧的承认了自己曾经对木叶头脑的贪念，“但是现在我只是个忍者啊，一个忍者也不需要军师。”

系统暗自吐槽：你之前是物理意义上想要奈良一族的‘头脑’，也是他们发现得早，先设计把你给砍了，不然死的怕是当时的木叶军师了。

鹿丸正被那句‘如今的我不需要军师’的话所透露的信息干得CPU宕机，便听见嚣张浪忍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我要拥有、掌控你的性命，懂吗？”

鹿丸眼神微动：他将我、不，将忍者比作趁手的工具。

玩家下结论：“鹿丸，你要听我的。”

“这就是所谓的代价？”鹿丸问。

“‘代价’是弱者和败方需要支付的东西。”玩家颇有兴致的摇头晃脑，金铃随之发出细碎声响，他伸手将与布条缠绕在一起的发丝分开，“也是放在天秤两端的砝码，衡量双方的价值。”

佩恩老板（划掉），阿飞老板知道玩家随性惯了，极大可能管不住嘴，却依旧放心让满级四处游荡，甚至来木叶忍者村搅和中忍考试，是因为他清楚晓的价值所在。

“如今的你远远不如另一端的砝码够格，你要付出比对方更多的代价才能上秤。”满级意味深长的回答他，也是回答所有关注两人交流的忍者，“懂吗？小幕僚。”

他笑了笑：“而我是愿意为了价值忍耐的人。”

玩家还想取笑奈良鹿丸一句‘要不要再回去问问你的监护人们？’，没料到话音刚落，原本垂目不知思索什么的鹿丸立即道：“那你需要先支付定金。”

【他看出来我给宇智波佐助‘观看’的幻术，是我给弟弟君的‘定金’！】玩家很是惊喜：【他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开胃小菜！】

第一回合的战斗已经结束，电子屏幕里显现出了第二场的对决名单：萨克·镫VS油女志乃。

系统看完了整场，也帮玩家拍了不少宇智波佐助的照片，心情还不错：【你喜欢逗聪明人？】

【哪里是逗弄不逗弄的事，我在做正事，走主线剧情。】满级鄙视满脑子只剩攻略的无知系统，【我是要他们付出好感给我。】

系统大惊：【……这也行的吗？】

【好感值不正是数据化的形成？】玩家双手环肩，说得头头是道：【我要让忍者把感情当任务金一样支付给我。】

【奈良鹿丸很适合，他聪明且年轻，远不如他爹诡计多端。】他说：【如果谁真的能摸索出我想要的东西，那么最可能是他了。】

如果这套方式可行，套在旗木卡卡西身上也能适用。满级美滋滋的想。

旗木卡卡西：啊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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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忍者价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