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救下两个克隆体，打断别天神，反击宇智波止水，谈论拯救世界的付出与代价，满级拒绝帮忙。（66章-67章）」

“他们在说什么啊？我的脑子好乱！”鸣人越听越迷糊，最后抱着脑袋冲不远处的好友大呼小叫：“鹿丸！”

听懂了两者交流的鹿丸陷入难言的沉默，他下意识想问问父亲的看法，却见奈良鹿久同样抓着纸笔，一脸哑然。

鹿丸将泛起冷汗的掌心藏在口袋里：‘世界中心’和‘救世主’之类的，哪怕是我也觉得太超过了！

“你还记得满级之前说自己是六道仙人转世吗？”鹿丸用鸣人能理解的比喻简易解释了一番：“你就当他确实是，也差不多。”

“但是木叶丸说那是传说中的仙人。”漩涡鸣人思来想去很是纠结：“真的假的？满级小哥是仙人？”

“是不是仙人这种事情先挪后吧。”宇智波佐助听完止水那套与鼬的灭族行为如出一辙的‘交换’提议后，皱紧的眉间再没松过，只是现在也不是去计较这没被满级采纳的提议的时候：“克隆体的事让满级很生气，他现在是真打算清算了。”

“不，这件事才是重点。如果说满级确实是‘仙人’之类的存在，是世界中心，那么本体的到来无疑是有益于世界延续的。”鹿丸说：“持续了四五年的雪确实在他坦明身份后停了，包括永不枯败的植物，我们再往回计算他死去的年限，这验证了世界的异变是从他死亡后才开始的——”

奈良鹿丸深吸一口气：“整个世界是围绕满级这个人而存在的。他的死亡让世界陷入灭亡，于是‘大蛇丸’为了延续世界的未来而不停制造实验体，这对当时的忍界而言，恐怕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境地了。没人真把希望放在实验项目上，因而随意对克隆体出手，直到他真的成功。”

“‘大蛇丸’召回了‘世界中心’，但数千克隆体被他人残害的经历撼动了满级的想法。”鹿丸想起止水那句‘你在位时还不是这个想法’，心不由揪紧了，他喃喃道：“他改变了主意，满级要主动对这个世界出手了。”

“但是，他放走了‘白’和‘我们’……还有‘伊川老爷子’。”鸣人举手提问：“他真的下定决心了吗？”他垂头丧气的撇嘴，“我知道克隆体们都经受了痛苦的死亡，满级的愤怒理所应当，但是正如止水所说的，他当国主的时候，不是为了杀戮。”

“天真的小子。”面具男陡然出声，鸣人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还没有离开，“世界正是如此残酷，不是你去杀戮他人，就是他人朝你挥刀。既然率先对克隆体下手，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报复，说到底不过也是强者不断朝弱者施以暴力手段的无尽循环罢了。”

“你和‘晓’不也是在做这种事吗？”鸣人压低眉眼。

“我们有一个计划……”阿飞原本起了一个话头，随后又漫不经心的放弃：“算了，现在的你没有失去过什么，是没有办法体会到的。”

“不展开讲讲吗？”卡卡西不知何时将视线转回，淡声道：“鸣人不行的话，我呢？”

“……”面具男被他堵住了话头，沉默片刻后竟然不知怎么回击。说与旗木卡卡西听也无伤大雅，只是阿飞不觉得对方真能站来自己身边，再者又被对方语言里的自嘲意味逼得心下厌烦。

他知道卡卡西的过去，清楚卡卡西能体会得到；然而他不会成为自己理想的同伴，否则那也不是旗木卡卡西了。

两人在周遭对‘世界存续与否’‘满级对天幕世界的态度’等局势的探讨声里陷入长久沉默的对视，阿飞眼神微闪，瞥见了卡卡西肩头安稳沉睡的满级，态度大变：“给我。”

旗木卡卡西甚至没抬眼：“你说让给我了。”

阿飞哼笑：“‘他不是一件物品’？”

“我从没把他当做物品。”卡卡西说。

“是啊。”阿飞冷声道：“你只把自己当作工具。”

“……”卡卡西被他堵住了话头。

“如果木叶让你用感情去束缚满级，你会这样做的，卡卡西。”阿飞的态度陡然变得阴沉且咄咄逼人，“你的‘工具’认知真叫人作呕，等到这傻头傻脑的小鬼明白过来你只是在欺骗他，不用我的计划开展，就等着我们的世界步天幕世界的后尘吧。”

卡卡西一针见血：“所以你的计划和毁灭世界也没有两样。”

阿飞：“……”

阿飞：啧。

「满级为死去的克隆体盖上最后一铲土，随后将商城买的铁铲甩回背包，扭头对1112和1217说：“我很擅长挖坟！”

1112安静地望着他：“……”

“了不起了不起！”1217像个愉快的海豹一样欢乐地拍起手来：“采访！作为本体的你为什么如此擅长此事呢？”

满级假模假样凑近不存在的镜头，正色道：“和带土这混蛋没认识多久他就死了。天天拿卡卡西的任务金去喂大蛇丸，他的复活项目也进度缓慢，实在没办法了，我就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卡卡西想起了与满级相约的慰灵碑挖坟活动，而被掘坟的对象还戴着面具在旁等着毁灭世界：“……”

琳。卡卡西无助的想：这可怎么办呢？

“我的任务金吗？看来带土‘死’后，另一个‘我’也顺利当上监护人了。”卡卡西的语气里萦绕着一股麻木，他低喃道：“还想着复活带土吗？我的那点任务金对三忍而言恐怕只是沧海一栗。”

“是满级君的话，不用投资我也愿意实验。”大蛇丸说。

“分明只是和你自己的实验项目不谋而合了吧！”自来也灰头土脸的出现，无奈又莫名的扫了目不斜视的纲手一眼。

「“哦哦！那找到办法了吗？”1217连忙追问。

满级即答：“找到了！”

1217鼓掌：“太好了！办法是什么呢？”

满级平静的说：“就是你们的世界。”

“噢噢！原来是我们的世……”1217接茬到一半顿在了原地。」

场间再度陷入静谧。

“这个世界是为你存在的。”卡卡西语调平稳：“带土，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面具男长久没有说话，他缓缓退后一步，几乎是在腾挪脚步了。

卡卡西又等了一会，再去看时，人已经消失无踪了：“……”

“搞什么？”鸣人露出死鱼眼：“这家伙逃走了。”

“……是啊。”卡卡西冲满级弯了弯眼睛：“带土是个胆小鬼。”

「满级转身俯视捂住单边眼睛的宇智波止水，鲜血从他的指缝源源不断地滑落，满级最终还是放弃了挖眼的举动，强行打断施展到一半的别天神造成的反噬，令止水一时半会无法重新使用这只单独的眼睛。

对宇智波止水影响并不大，他的别天神单眼也能使用，这项整个游戏世界里也需要满级谨慎对待的忍术，哪怕有系统层层盯梢也非常危险。

统喇嘛曾对宿主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别天神这种命中便会起效的忍术，可以防御病毒对游戏设置攻击的系统，无法对不被认定为病毒的忍法形成防御体系。

它还在意识空间为满级科普了同僚的宿主被别天神洗脑后，只能重开档位才能摆脱的血淋淋教训。

威胁到是否要重开档位，令满级对止水杀意顿起：“你刚刚想用它改变我的什么念头？”

宇智波止水直言不讳：“希望您能爱这个世界。”」

“你们的写轮眼好厉害，佐助。”漩涡鸣人挪着木遁椅子凑近专注观看天幕的佐助，“止水的写轮眼拥有能改变他人意志的力量，连整个人都能改变吗？”

“我也不知道。”佐助收回视线：“除了天幕内容以外，我还没见止水施展过别天神。”

立在佐助肩头的黑鸦冷不丁睁开一只万花筒，其间的花纹赫然正是止水的别天神，吓得鸣人一阵吱哇乱叫，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呃呃啊啊！！不要别天神我！我还要当火影的！”

佐助面露嫌弃：“好逊，鸣人。”

鸣人挂着泪泡指指自己：“欸？”

但是宇智波佐助对哥哥的偏袒也不算特别明显，冷硬语调的抱怨里藏着的撒娇之意只有鼬能听出：“鼬，干什么突然吓鸣人？”

宇智波鼬向来非常正经，因而假正经起来也很难被识破，他温声道：“我以为鸣人君想见见别天神，抱歉，鸣人君。”

“我倒没什么啦……”鸣人迷茫地歪了下脑袋。

「满级上一次说过类似的话，还是日向满级小号在木叶的活跃期间。

卡卡西第一次夸他穿白色衣服好看，自那以后，满级便开始频繁使用小号行动。想着哪怕出任务需要穿木叶势力套装，小号的白色的头发与白色瞳孔，同样也是卡卡西偏爱的颜色。

节庆当晚，满级执意要去火影岩上看烟花。

大号宣布的节庆日通常被忍联与反抗军拿来暗中发育，但对于基层忍者和平民来说，这几天的休闲时光足以让他们从国主高频密集的暴政中得以喘息。

玩家是真心实意打算与整个世界的NPC共同度节，商城购买的高级烟火顺着各国周边围了三千万筒，务必呈现不论何地都能看见烟火的壮举。

为此他和系统奋斗了三个小时在游戏地图里布置烟火地点，还要分神去安抚忍联，表示国主真的就是一时兴起想看烟花、放的真的是烟花而不是炸/弹、不是在对忍联钓鱼执法、也没打算在大好的日子给他们搞恐怖/袭击。

虽然反应不一，但满级轻松喊动了所有认识的人，等水门班四人到场时，人数已经多到火影岩之上都站不下了。

水门班最终占据了火影岩附近最高的树，烟花被系统实时监控，在太阳彻底没入地平线，天幕完全陷入黑暗的时间开始燃放。

被他改良过的商城烟花每一次绽放都能在夜空停滞五秒，因而下一捧烟火在无边夜色里炸开时前一捧烟花的余光还映在天际。整整一个半小时，千万级别的烟火将夜幕映得犹如白昼，无数形式各异的烟火彻底绽放而形成的巨轮烈日高悬在漆黑夜空里。

简直出乎满级预料的好看，他忍不住左右瞧瞧，卡卡西和带土都好好站在旁边，琳还在冲他微笑；树下是正在闲聊的波风水门与旗木朔茂，玖辛奈和宇智波美琴说说笑笑，千手纲手朝千手绳树招手，自来也硬是挡在加藤段面前，看得站在猿飞日斩身侧的大蛇丸面露嫌弃。

白和再不斩与组织成员混迹在一起，更远一些的地方，是将手放在鼬的肩上与宇智波伊川交流的宇智波富岳，止水背着族长冲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找机会脱身；日向日足与日向日差并肩而立，身后隐隐形成两股势力。

满级有些脚痒，很想去火影岩上踩踩千手柱间的脑袋，让他睁眼看看这个世界漂不漂亮。

他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喜欢。’

耷拉着双眼的卡卡西看向他：‘什么？’

‘嘿嘿！’满级张大双臂去拥抱盛满烟火的天空，‘喜欢这个世界。’

旗木卡卡西安静的望着他，不知为何又移开了视线：‘……你这家伙，突然在说什么蠢话。’

他左侧正是宇智波带土，卡卡西朝反方向的扭头的动作正好撞进带土的视线范围，宇智波带土一脸狐疑：‘卡卡西，你怎么怪怪的？’

正在此刻，野原琳探出头来：‘带土，吃棉花糖吗？’

带土立即将疑问抛之脑后，欢天喜地道：‘好啊，琳！’

卡卡西不动声色呼出一口气，沉默片刻，纠结半晌，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再往旁边投去一眼，被偷看的当事人说话了：‘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卡卡西绷紧身体，站的笔直：‘我……没有。’

满级也不是很在乎卡卡西躲闪的神色，他往卡卡西的方向挪进一步，想要凑近对方仔细端详他的表情变化，卡卡西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吓得写轮眼都瞪出来了。

无措的手指在腿侧抽动了两下，卡卡西聚精会神的盯着满级垂落在肩头的白发，微卷的发梢将他胸前绣工精致的皎白山茶花遮挡了半面，卡卡西只能看见淡金色的花蕊。

满级的呼吸扑打在面罩，带来一股糖果的独特清甜，突然凑近的人自顾自道：‘卡卡西，你的眼睛真漂亮。’

这句话像一个隐蔽的开关，轻易撬动了卡卡西僵直的视线，他下意识折断了手里拿着的棉花糖木棍，掌心死死攥着那半截木棍，视线与满级那双纯然的白瞳交织。

恰在此刻，烟花绽放。

辉煌的明艳暖光同时点亮了白眼与写轮眼，又互相映在两人眼底，对视着的他们能轻易从对方眼底望见焰火付之一炬地竭力绽放后留下的灿烂光晕。

卡卡西喃喃：‘你也很漂亮。’

烟花独自劈开夜幕带来绚丽色彩的同时伴有如雷鸣震动的巨大响声，它吞没了旗木卡卡西声若蚊蝇的低语。

日向满级又往卡卡西方向挪近一点，他把手掌放在耳边：‘嗯？你在说什么？’

旗木卡卡西忍住了没有后退：‘我说……’

烟火再次升空。

满级抱怨道：‘我听不清！’

趁着烟花绽放，卡卡西提高声音：‘我说你也很漂亮！！’

谁知话音未落，这轮焰火随即告一段落，陷入了安静的过渡期。

卡卡西：‘……’

卡卡西僵在树干上，棉花糖表面由糖纸做成的卡通五官被风吹得扭曲了，他想自己的脸大概也是这种表情。

不用写轮眼也能感受到树下众人望来的视线，数量多到卡卡西开始后悔自己的敏锐感知力。

满级微抬下颚，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我知道！这身果然很适合我！’」

卡卡西：“……”

卡卡西：“………”

卡卡西终于忍不住了：“别这么看着我，你们三个。”

卡卡西班的三位成员呈扇形分别蹲在他面前，从下至上紧盯他们的带队上忍。

漩涡鸣人：“我就说啊！我就说满级小哥为什么对卡卡西老师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宇智波佐助：“你看上去不讨厌他，卡卡西。”

春野樱：“真是的！亏我还为卡卡西老师担心了那么久，结果你明明更喜欢他嘛！”

“欸？这个、这件事不能这么算吧……”旗木卡卡西开始冒汗：“那个……那是天幕……”

漩涡鸣人：“但是鹿丸说天幕是真实世界啊！而且老爸也是从天幕里掉出来的！老爸是真的！对吧，老爸！”

波风水门：“我当然是真的。但是卡卡西他……呃、这个……”

卡卡西：“总之谢谢你为我解释，水门老师。”

宇智波佐助：“什么啊，之前满级那么听你的话，你有在暗爽吧。”

卡卡西：“……你把老师我想得多阴暗啊！佐助！”

春野樱：“他做的这些事是不是在吸引老师的注意力？忍者之间的恋爱需要这么啰嗦的谈吗？都凑卡卡西老师脸上了，你到底为什么不直接亲上去啊？好逊！”

卡卡西：“……我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被学生骂好逊。”

漩涡鸣人：“卡卡西老师被满级压在桌上明明都没有拒绝！我修炼完想给你看看修炼成果你都要我和你保持距离！卡卡西老师假正经！明明也会中我的□□之术！”

波风水门：“色、□□……什、什么术？”

自来也：“噢？名字听上去是个不错的忍术！”

卡卡西：“……你也说是修炼结束！我刚刚泡完汤浴走在回家路上啊！而且你少给我用这种术，鸣人！”

漩涡鸣人：“嘁，卡卡西老师是闷骚/色/鬼。”

宇智波佐助：“卡卡西，你不会**从不离手，但是却毫无实战经验吧，这个年纪了却一场恋爱也没谈过，听上去真可悲。”

卡卡西：“唯独不想被你这种小鬼说。”

宇智波佐助：“满级看上去笨头笨脑的，对你而言很好掌控吧，这么强大的人只是单纯的喜欢你，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卡卡西：“……不要随便揣测老师的内心！”

春野樱：“就是说啊！像这样靠在卡卡西老师怀里，是别人的话就不行的吧！”

卡卡西：“换别人坐在我的位置，失去意识的满级也会不自觉往歪倒在他身上的。”

春野樱：“真的吗？随便一个陌生人卡卡西老师也可以接受吗？”

卡卡西：“我没说陌……”

春野樱：“凯老师！你方便过来一下吗？卡卡西老师，凯老师是你的朋友吧，不是陌生人，请！”

凯：“怎么了卡卡西！需要你一生的对手帮你做点什么吗！”

一分钟后。

旗木卡卡西一脸已经死掉的表情，任由左右两侧各靠着一人。

卡卡西班三人站在他们的正前方，面色各异。

鸣人：“好恶。”

佐助：“……嗯。”

小樱：“……我们相信了，卡卡西老师。”

倚在右肩处的迈克凯露出坚毅的神情：“怎么样，卡卡西！”

彻底石化的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陡然变成一道烟雾，失去倚靠的满级顺势倒下，被凯接住，轻手轻脚放倒在两个木椅上。

等他再抬头，旗木卡卡西已经退到了观影区正对面的屋檐上蹲坐着了，正后方还一棵长势喜人的粗壮树木。卡卡西又挪了几步，躲进茂密树叶下的阴影里，一副很自闭的模样：“我在这里观影就好。”

树干上躲着的阿飞：“……”

观影区众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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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烟火与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