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至于此？”
“……”
宇智波玄沉默了一下。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宇智波衡闻言，卡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我倒不敢和族长抢你这个好儿子。”
宇智波玄眨了眨眼，然后定定地看向面前的少年。
“至少我们都活着。”
“都活着就好。”
“只是没想到那几个宇智波那么难搞，不但没留下那一大一小，还叫目标跑掉了！”
再看说话的人，正是围攻宇智波衡的两个千手之一。
此时他一脸愤恨。
跟宇智波玄对战的男孩正在给另一个千手包扎，他扭头重复：“都活着就好。”
话音落下后，过了很久才有人出声。
“这算任务失败吗，少族长？”
男孩坚定地摇了摇头：“还没结束，那位姬君还未过门，如果她在城主的地盘上死了，恐怕那位会更满意。”
“所以那位姬君还活着吗？”
宇智波玄总算想起了最重要的角色。
宇智波慧摇了摇头，杏眼微眯，带上了点愠怒。
“姬君不知道，如果你说我们护送的那位的话，她还活着。”
宇智波玄不禁皱起了眉，“是个假的？”
宇智波慧点头。
“那任务怎么算？”
“我们已经将她安全送达，什么假不假的，我们不知道，我们只认我们护送的这位。”
宇智波玄扬起下巴笑了。
“那么那位逃跑的大概率是假的喽？”
千手少族长问道。
“肯定是假的，那些装嫁妆的车里全是干草！那位三殿下可真是狡兔三窟。”
少族长沉吟片刻，说道：“那么我们现在要找到目标需要情报配合。情报如何了？”
另一个千手冷哼一声：“嘁！那群宇智波一直在干扰我们的判断，现在我们的情报人员一冒头就能碰见宇智波。”
“这样啊……”少族长想了想，“不过我们现在和宇智波的任务不冲突了，不是吗？”
“不冲突是不冲突了，但是也不能让那些千手好过！”宇智波慧恨恨地说，“把衡伤成这样，不把他们削层皮就算他们好运！”
“不冲突又如何？那两个使剑的宇智波那么难搞，尤其是那个小的，不把他除掉，等他成长起来，定是心腹大患！”
千手少族长闻言，神色暗了暗，没有随另一个族人一起附和。
“那个假的姬君呢？”
宇智波衡问道。
宇智波慧起身，“我把她叫进来，她是假的这件事还是我带她逃命时告诉我的。”
宇智波慧顿了顿，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她边推门离开边说：“她在路上一个劲儿让我把她丢下。”
宇智波玄和宇智波衡对视一眼，宇智波玄默默拿起桌上的和果子啃。
没多久，宇智波慧就回来了。
两人往她身后看了看，却没见着人影。
宇智波衡正要开口询问。
宇智波玄摇了摇头：“这姑娘倒是刚烈。”
“啊？”宇智波衡睁大了眼，猛的转头看向慧。
宇智波慧关上门，叹了口气，“还是阿玄聪明……她自尽了——我们没看住。”
“她留了句话，说不想来世再做这样的角色。”
宇智波衡还没反应过来。
宇智波玄抿了抿嘴，偏过头去，“她倒是死的一了百了，我们又算什么呢？丑角吗？”
她倒是去追求来生了，我们还要留下来在这个乱世挣扎求存。
宇智波衡神色也有些复杂，“顶大就算任务失败呗。不如让族长大人去信质询那位三殿下，他首先隐瞒任务真相，指不定还能赔偿我们些呢。”
“所以我们该回去了。”
宇智波慧赞同地点点头。
宇智波玄的脸色却难看起来。
“回去？”他没忍住站了起来，尽管五岁的他并不算太高，“把你的胳膊留在这，把她的命留在这？然后灰溜溜地回去？”
“那你说怎么办？”宇智波衡没忍住带上点戾气，他如何能甘心？一个忍者丢了条胳膊，就失去了一半的战斗力！
“和千手合作。”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宇智波玄又跪坐回去，“不如让火之国再乱一些，我们扶二殿下上位！”
过了好一会儿，宇智波慧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除了我们，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欸？族长也不告诉吗？”
宇智波慧瞪了宇智波衡一眼，没搭理他，继续对宇智波玄说，“我们听你的，至于和千手合作……点到即止。”
千手的情报人员突然发现情报获取变得顺利得不正常，没有任何阻挠，甚至连姬君过门的准确时间都知道，就像宇智波的人已经离开了似的。
不过他们没有证据。
宇智波慧将一个守护姬君婆家的忍者一苦无毙命，眼中还带着冷意，转头看向宇智波玄，“然后呢？”
“等，”宇智波玄蹲在一棵树上，“等真正的姬君过门。”
当宇智波和千手合作的时候，事情变得极为顺利。
尽管千手是一点也不知情，他们不是没有发现端倪，但他们想破脑袋也没弄明白宇智波到底在搞啥。
所以当姬君的鲜血染红了白无垢的时候，宇智波玄刚好挥掉剑上的鲜血。
——城主的脑袋被他拎在手上。
宇智波慧连忙将准备好的匣子打开，脑袋落入匣中，关盖，落锁，一气呵成。
宇智波玄歪头一笑，眉眼弯弯可爱极了。
木叶前二十一年，火之国大名得到消息，长子雇佣忍者暗杀重城城主，一时震怒，举国震惊，大臣纷纷弹劾大殿下，大殿下被贬为庶人，黯然退场。
而此时三殿下唯一的女儿也在此难中意外逝世，三殿下沉浸在悲痛中无暇他顾，也因为三殿下无后，他无缘大名之位。
二殿下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匣子，里面那颗有些腐烂的人头瞪着大眼看着他。
二殿下手一松，匣子便要落地。
黑发黑眸的宇智波忍者伸出仅剩的一只手接住，轻声说道：“殿下还需稳重些呢。”
“只是不知殿下为何要发任务去刺杀姬君呢？”
是啊，我踏马怎么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
我只是想挑拨挑拨，让老大和老三打得更猛烈一些，我怎么会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些忍者要干嘛？要造反嘛！
宇智波玄：是的。
二殿下脸色跟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样，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漂亮极了——至少在这位宇智波眼中漂亮极了。
宇智波衡忍住笑意，“二殿下还要好生收好这份大礼呢。”
木叶前十五年，火之国大名病逝，二殿下继位，时年三十二岁。
而将时间退回木叶前二十一年，千手佛间在族会上大发雷霆。
“你们被宇智波坑了！坑了！你们知道吗！你们当时就没有觉得不对劲吗？？”
千手柱间缩了缩脖子，“没有啊，可顺利了。至少我们拿到任务金了。”
千手佛间没忍住拿起手边的卷轴砸向千手柱间，破口大骂：“你特么还好意思说！宇智波在干嘛啊？他们在行大名废立之事！你说我们怎么办？”
“……那就解释清楚是二殿下雇佣的我们……”
“那也要有人信！！”
千手佛间眼皮一翻，差点没昏过去。
他疲惫地挥挥手，自己离开了。
而当时间来到木叶前十五年，两个少年在南贺川打起了水漂。
当历史在六年前拐了个大弯，而这些个水漂就要让历史的进程开始加速起来。
不是我写得少，太短小，只是只能在这里断，嘿嘿。
阿玄本来打算按部就班地成长，但那个假姬君刺激了他，他深深意识到了天下人苦天下久矣，他既然要改变这个世界，就不能按部就班。
于是他玩了个大的。
计谋可能有点幼稚，但是作者没那个脑子写更厉害的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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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翻手为云覆手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