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罗做了一个梦，梦里，黑色的衣角就像是轻纱一般拂过，指尖似乎还留存着穿过发丝的余温。

就这样，还未等太阳从风之国的地平线上升起，他就已然清醒了过来。

‘这大概是个噩梦吧……’有些疲惫的风影大人按着脑袋，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就又躺了回去。

闭上眼，朦朦胧胧的灯光似乎又浮现在了眼前，这一次，我爱罗没有半分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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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对于宇智波佐子的同情心大概有多少呢？那一天晚上，我爱罗就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你需要包扎一下你的伤口。”

“……没关系。”

‘……说不定会留下伤疤。’我爱罗是这样想的，但是连他也觉得对宇智波佐子说出这种话显得太过无稽了点。

她头枕着手臂，趴在被褥上面，面容藏在乌黑的头发的之下，偶尔睁开眼睛，目光反射出的光芒，就像是新月从枝桠间透出光亮来，透着股清冷的静谧感。

血色渐渐从白色的衣服上蔓延开来，就像是落在雪地里火星一般，刺眼地留下了一个洞。

“需要我为你包扎吗？”她看了过来，脱口而出地我爱罗面无异色，但是却觉得她大抵不会同意。

‘是，毕竟是女性，对她说出这种话也太过唐突了……’我爱罗心里想着，有些后悔的情绪钻入了大脑之中。

但是没想到，对面的宇智波佐子，抬手轻轻将头发顺道耳后，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一眼，就用带着些烦躁的话语同意了。

没有什么夺人心魂的过程，这只是一次寻常的伤口处理。至少宇智波佐子大概是这样想的。我爱罗连坐着的位置都没有变，皱着眉，操纵着砂子，将纱布缠绕在宇智波佐子的身体上，心中难得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但是，既然对方没有后退，他也没有认输的道理，只是空气中沉重的气氛仿佛比砂隐村的太阳还要令人在意。

我爱罗的眉头跳动了一下，终于打破了沉默，出声确认：“那个君麻吕似乎是想要杀死你？”

说是似乎，是因为我爱罗看了出来，宇智波佐子的伤根本不在要害，带着这样的伤势，哪怕无法杀死君麻吕，也应该不会惧怕与他交手才对，何况方才自己绝对不会让她被君麻吕杀死，她也应当明白这一点，却强忍了下来。

这不合常理，毕竟，她可是相当无谋地闯入了五影大会的会场。

我爱罗观察着宇智波佐子。

她正欲穿着外衣的动作顿了一下，干脆直接将外衣披在了身上，就坐在了那里，脸上闪过了一抹烦躁又伤感的情绪：“那只是个白痴而已，并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白痴吗？……’我爱罗想起了另外一个“白痴”。听说他拯救了木叶村，成为了木叶的英雄。

“你和手鞠的关系还好吗？”

我爱罗眸光微微一动，凌厉的目光直直看向了微微侧着头的佐子，原本刚硬的头发此时似乎柔软地环绕在她的脸颊边上，更显得肌肤雪白，淡淡地红晕浮在脸上，和方才的模样截然不同。她目光有一些涣散，不像是不清醒的样子，但是……

‘原来如此，她喝了酒啊……’我爱罗没喝过这种东西，并不知道醉酒的状态是如何，但是喝醉了的人很难缠是正常的。

“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佐子皱着眉，按了按额角，大概是酒精真的干涉到了她的思维，她的话竟然多了起来，“稍微回想一下，我还是能记起来手鞠惧怕你的样子。”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爱罗很清楚，自己的姐姐一直迁就着自己。

“是啊……”佐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完全不同呢……”

“什么？”

“宇智波鼬。”佐子说着，语气近似于嘲讽，“我没有杀死他，但是，他对于你们来说，大抵也不算是敌人，相反，你们大概才是会站在一起的人。”

我爱罗目光一动，“关于宇智波斑的计划，你知道什么吗？他说的‘月之眼’计划，是真的吗？”

“呵，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了吧……”佐子无趣地看了眼我爱罗，身体向后倒下，仰躺在了床铺上。现在，忍界无法引起她丝毫兴趣，依旧只有那个人才是重要的。

我爱罗的声音依旧平稳而坚定。

“这事关忍界，如果按照他的说法，整个忍界都会被颠覆，我不相信你会毫不在意。”

‘变化还真是大啊。’曾经那样暴戾的家伙居然会说这种话。佐子的空落落的目光落在了我爱罗身上，“无论忍界变成什么样，我都无所谓……”

“只要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毫无牵扯……”我爱罗轻轻摇头，“全忍界的力量都集中在一处，宇智波斑注定会失败，你难道是想自寻死路吗？”

听着我爱罗的话，佐子心中嘲笑，‘宇智波……斑吗？’她已经知道了那个忍者并不是宇智波斑。但是，为什么他会知道宇智波家灭族的内情？为什么宇智波鼬却又不杀死他呢？

‘不是说为了木叶的和平吗？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做……无聊……’佐子不再去看我爱罗，如果不是不想要在今夜闹出太大的动静，引来还未离开这片区域的君麻吕，她根本不会还呆在这里。

春野樱没有死，她应该会救治香燐吧？她会说出我的事吗？木叶会不会伤害她，还有水月……

她躺在那里，似乎感觉自己连思维都迟钝了。什么都不想去想，但是千头万绪还是往大脑里钻。这大概就是酒精的力量吧……

‘说什么能止痛，宇智波带土那个骗子嘴里根本没有一句实话啊……’佐子淡淡地想，大脑却越发混沌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否又让人产生了误解，只听见那个沉默了许久的我爱罗冷静地说：“你难道真的想要自杀吗？”

目光转到了我爱罗的身上，佐子有些难以理解，“呵，自杀？你在小瞧我吗？”

“但是你现在的行为就像是在自杀。”我爱罗冷冷地说。

佐子一怔。或许自己现在的行为在这些目标明确地忍者眼中，就像是在自杀吧。

无论是捕捉八尾，闯入五影大会，杀死团藏也只是一个个信号而已。

佐子又想起了那个人，或者说，在那个人消失之后，她就一直在等待。

但是，没有人理会，那么，也没有人能够阻止。

佐子慢慢想着，回答：“不，我只是有些无谓的期待而已。”

‘难道是鸣人……不，只可能是宇智波鼬。’我爱罗了解漩涡鸣人对于宇智波佐子的执着，但是她完全不领情，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期待”。

‘毁灭了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鼬吗？’我爱罗也看到过关于他的情报，但是并不了解这个男人，他思考了一下，说：“我的父亲和舅舅曾经想要杀死我。”

这句话果然似乎吸引到了她的注意力。我爱罗不动声色，继续说了下去：“但是，那只是他们的想法罢了，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的想法异于常人，但是还有像是鸣人一样，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恶意，都可以用自己的光芒映照他人。”

“你和漩涡鸣人的关系还真是好呢……”佐子既没有嘲讽也没有感慨，只是平平淡淡地叙述。

“是他教会了我这些事。”我爱罗摇摇头。

“那个家伙吗？像是他会做的事。”

“你也可以给予他期待，继续相信他。”

佐子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漩涡鸣人快要死掉的面容。

从小学里，她就是最强的，哪怕事情有些变化，但是鸣人依旧是那幅老样子。

强者，为什么要去依附弱者呢？强者，又为什么要去信任弱者呢？

就像自己，就算接纳了香燐成为队友，但是，还是伤害了她。

这个想法就像冬日的寒冰，麻木了她的身体，却刺痛了她的灵魂。她低声说：“……那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我爱罗并没有强自解释，而是说：“那我换种说法，如果忍界消失了，所有的可能性都会消失，而如果忍界还继续存在着，就有可能发生奇迹。”

佐子的笑容中夹杂了一丝讽刺：“你不是觉得你们一定能赢的吗？”

“不仅是赢，还需要付出最少的代价，才不会有人受到伤害。”我爱罗端正坐着，无论是身形还是心中的信念都像磐石一样，没有一丝动摇。

佐子瞥了眼我爱罗，仿佛现在才了解他是风影。

‘曾经的对手，还真是成熟了。至于伤害……’她又想到了香燐，继而又想到了君麻吕。

她并不介意君麻吕向她寻仇。

身体疲惫不堪，双眼也变得模糊，君麻吕的骨刺刺入自己的身体，只要一秒钟，骨刺就会刺破自己的内脏。

‘糟糕……’佐子是想要逃脱的，可是却再使不出一丝查克拉。

可是，像是在训练时一样，君麻吕没有下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他的眼泪。

‘还真是个爱哭鬼……’那样的神情，在君麻吕抱病的时候，她确实也见过几次。

那时是为了大蛇丸，现在呢？为了大蛇丸，又为什么没有下手呢？

‘你明明知道的吧，只要和我对视，就可能被我杀死。’很长一段时间内，君麻吕都会陪她训练，两个人对于对方的招式几乎可谓一清二楚。

‘想要自杀的不是我，而是他吧。而且，只是咬了他一口，竟然还要造那样的谣言……’佐子淡淡地想，‘或许，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也只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她想着自己的事情，呼吸清浅。

通常情况下，大多数忍者都不会想要再打扰她。

可是，旁边却有忍者靠近了。

佐子下意识地抬手，腰腹猛一用力，整个人翻身而起，按住那个忍者的肩膀，膝盖也顶在对方的肚腹之上。

‘速度好快……’被压在床铺上的我爱罗想着，原本想要反击，但是佐子的衣服上，血液又渐渐渗透出来，她也并未用力，甚至根本未在意散乱的领口。一旁放着的葫芦里，砂子旋转了一会，又沉寂下来，他偏过头，大脑里却在想君麻吕的叙述。

‘她亲吻了我，趁着我愣神的时候，逃跑了。’

他原本是不相信的，但是，这种境况下，他很难不升起怀疑。

佐子并未在意姿势的怪异，反而在思考着什么，继而问：“……砂隐村和木叶，应该还是同盟吧？”

“……是。”

原本有些迟钝的大脑动了起来，她无意帮助木叶或者砂隐村，但是，就像她之前想的那样，宇智波带土如果知道宇智波一族覆灭的内情，恐怕也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

说是惧怕宇智波鼬，但是在佐子看来，带土对上鼬，并非没有还手的余地。

如果他是宇智波带土的话，为什么没有在活下来之后，回到木叶呢？

他的写轮眼又怎么会到了旗木卡卡西身上？

比起漩涡鸣人，她更加了解旗木卡卡西的事，她确实也曾经对他写轮眼的来处有所怀疑。

‘只是……’小腿处有些异样的感觉，佐子眉头一动，看向了身下的我爱罗。对上了佐子的目光，他似乎有些恼怒，冷声说：“看够了吧，你可以下来吗？”

佐子没有动作，只是说：“我还以为你真的变得成熟冷静了呢。”

她坦然自若的姿态也影响到了我爱罗，我爱罗按捺着心中的烦躁说：“除了风影的身份之外，我也只是个普通少年。”

“……是吗？”佐子没有在意，她还在思考别的事情，翻身躺在了我爱罗的旁边，十多厘米的距离，却完全影响不到她的思维。

相反，我爱罗却觉得在意起来，连那股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都变得存在感十足，他起身：“我回去了。”

“如果让君麻吕看见你，我会有麻烦。”佐子轻轻答了一句，才反应过来我爱罗是在说什么？方才小腿处奇怪的触感越发让她觉得怪异起来，但是，她不可能认输，也不可能像是任何一个少女一样跳脚，或者脸红。

她只是皱着眉，转过了头，看着我爱罗：“那只是意外。”

这下，我爱罗觉得自己有义务纠正佐子的判断了，所幸的是，他有一个比他大一些的姐姐，因此，说起来也就格外有说服力：“就是因为这个，那个君麻吕才会产生错觉吧？”

“……什么？”身边的少女表情一顿，神色间有些阴晴不定。

我爱罗冷静解释道：“只要是这个年纪的少年，大概都会有这样的错觉。……我认为，你还是不要太过分比较好。”

她完全不觉得这样过分。之前外宿，水月和带土也完全没有提出异议，因为忍者就是摒弃男女之别的职业。

她接触的都是相当成熟的忍者，并不会因此给予特殊照顾，连旗木卡卡西都是如此，可是想想鸣人十二岁就琢磨着想要骗到春野樱初吻的事，又觉得可以理解起来。

可是，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被说教的事。佐子语带讽刺：“……原来如此，这个年纪的普通少年，都和漩涡鸣人一样，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吗？”

我爱罗停顿了一下，为鸣人开脱：“就算是满脑子黄色废料，他也是充满着希望的忍者。”

“是吗？”

她的语气并不好，我爱罗直起了身：“我再去开一间房。”

“无需如此。”

“……”

我爱罗动作一顿，目光又落到了身边的少女身上，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既没有局促地捂紧上衣，言行之间也没有调笑的意思，反而显得他自作多情，拘于礼数起来。

蓦得，她仿佛黑色珍珠一般的眼眸转了过来：“虽然你是普通的少年，但我并不是普通的少女。”

事实摆在那里，我爱罗无话可说，他也没有像是鸣人一样，展现自己“与众不同”的念头。

“你所说的，我并非一无所知。”佐子转回了目光，看着天花板，语气平平淡淡。

她初次见到香燐的时候，并未多想什么。直到在死亡森林里，无意间见到了香燐身上的伤口。

那不像是治疗，更像是侮辱和戏谑，所以，在大蛇丸和音忍邀请的时候，她迟疑了，也第一次发现，自己并非为了复仇，什么都可以付出。

也许在那个时候，自己复仇的念头就已然有所动摇。

所幸，音忍并非一无是处。

况且……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就像是膝跳一样。”

‘……不，完全不一样。’我爱罗想。

“而且，相比起我，像小樱那样的女孩子才更招人喜欢吧？”佐子想起了药师兜的话。

那个眼睛男认真地叙述：“佐子，你完全没有身为女忍者的气质。”说起来，他现在在哪里呢？她并非不想更换新的写轮眼，只是没有可以信任的医疗忍者，至于香燐，她实力不足，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就无法阻止带土。

我爱罗没有说话，佐子并未在意，语气也平平淡淡：“……我不是普通的少女，所以没关系，至于你说的话……”她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会记住的。”

‘虽然不招人喜欢，但……’我爱罗皱起眉来，并未深想下去，‘与其说是怕她觉得尴尬，现在反而我更像吃亏的那一方。’

微妙的不服感自心头升起，我爱罗又缓缓地躺了回去。

依旧是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佐子用眼神估量了一下这个距离，顿了顿，说道：“宇智波一族的覆灭，除了因为宇智波鼬，还有木叶的原因，所以，我不会回到木叶，杀死团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爱罗心中惊讶，并不是因为木叶插手宇智波一族的事情，风影的身份足以让他理解许许多多的事情，他更吃惊的是，宇智波佐子竟然会对他说这件事情，而且还是在发生了方才的事之后。

佐子看了他一眼，我爱罗心头一跳，继而也淡定下来，却听见她说：“那个忍者还活着，所以木叶就变得无足轻重。”

“但是，他杀死你的父母是事实，你有理由恨他，但是可以以正确的方式。我也并没有原谅我的父亲的想法。”说着父亲，我爱罗却想起了夜叉丸的脸，但他早已摆脱了这些阴影，认真道：“现在还来得及。”

“真吵。”我爱罗一怔，看到佐子的目光，“当上影，就会变得婆婆妈妈起来吗？”

“我只是出于对于朋友的关心。”我爱罗皱着眉说。

佐子神色又不好起来，指尖不知道弹出了什么，房间开关“啪”的一声关掉了。

我爱罗躺了下来，心里想：‘果然，真的……完全不招人喜欢。’

》

这一夜当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似乎因为有个强大的“保镖”，佐子睡得很沉，似乎又梦到了父母死去的那个晚上，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再因为宇智波鼬的攻击而哭泣。

盘旋在大脑中的，只有最近纠缠着她的无数疑问。

为什么不杀死我呢？

为什么要把我留在木叶呢？

为什么不把我带离大蛇丸的身边呢？

为什么……就算现在，也不来找我呢？

是因为只要我活着就好，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所谓吧……

自己的兄长，竟然连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都不如。

宇智波鼬的身影渐渐模糊。转身时，她似乎又看到了香燐倒地的身影。

“佐子，救救我！”她不敢置信的眼神和话语在梦里来来回回的穿插，最后又落回到了她在邀约时的回复。

“我对你的复仇是没什么兴趣啦，但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嘿嘿嘿！”

心脏跳动了起来。佐子睁开眼睛，窗外，太阳已经为屋宇嵌上了金边。

她的目光朦胧了一会，才清晰了起来，继而下定了决心，直起了身体。

我爱罗似乎在闭目养神，她也不在意。我爱罗的操砂忍术很厉害，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自己只凭体术，都足以杀死他十次。

‘真是浅薄，竟然还觉得是我不够小心……’佐子面无表情地想。

不久后，我爱罗看了看天色，一边思考着要怎样跟手鞠和勘九郎解释，一边看着佐子整备。

越看越觉得这状况怪异起来，某种错位感越发明显，几乎像是风之国的某种肥皂剧，只是性别需要换一换。

而在他的眼中，宇智波佐子却似乎已经完全清醒，又恢复到了那幅生人勿进的冷淡模样。将草薙剑悬于腰间，她随意的将头发揽于脑后，似乎才终于注意到我爱罗的注视，转身过来，说：“你可以告诉旗木卡卡西，宇智波斑并不是宇智波斑。”

“……那他是谁？”我爱罗正色问道，却看见宇智波佐子只是眸光微动，眼角眉梢都带着令人烦躁的高傲，就像是东方故事里被抱在怀中的蛇，随时随地会反咬一口。

“这已经足够回报你昨晚的好意了。”她说，“至于剩下的，我会之后在支付。”

她离开了这里，这一下，我爱罗低下头，越发觉得，试图说服宇智波佐子的自己，是否弄错了什么。

我爱罗，我第二喜欢的人物……

这算二更，下次更新看情况啦，六天内应该有更新哒。

大家大概会觉得佐子的性格会有变化，实际上是时间阶段不同，我会尽量写明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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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友人（一）（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