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岁的宇智波真白比起4岁开始思考死亡是什么的弟弟鼬只有一个简单的烦恼——亲戚带土怎么那么弱。

带土好不容易晋升中忍了却完全没有该有的样子，打不过刚破格毕业的她。战争期间回村修整的二人待在南贺川旁戏水嬉闹。

“我有预感这次带土大人要发威了！”12快满13岁的带土戴上护目镜，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不久后火影岩就会刻上我的脸！当然是带有写轮眼的版本！”

知道这家伙想一出是一出，一般捧梗就完事可这次不吐槽不行：“这样的话眼睛要刻在护目镜上，还是眼睛上刻护目镜？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啊…”

带土变成蘑菇的模样真白没良心笑得都能看到后牙槽，打破这欢愉时光的是瞬身出现的卡卡西。

“走了。”他一边催促一边低头重缠手上的绷带。修整时间太短了，先前战场上受的伤还没好全。碍于非常时期三代可说是倾尽全村的力量要赢下这场战争。

和他们不同小队真白自然不用动作，可看着“天才”卡卡西命令自己表兄她还是有些情绪。

真白有些高傲，她也是被称为“天才”的存在，只不过晚了卡卡西几年出生，一定很快就能赶上他。

下三白，蒙脸死鱼眼怪。不就刚成为上忍嘛，好臭屁。哼，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欺负带土了？带土只有她能欺负！

小孩总是善变的，选择性遗忘卡卡西偶尔会请她吃三色丸，还忘记他会代替忙得天昏地暗的族长兼警备队长老爸陪自己练手里剑术。

“带土，我很快就会晋升中忍，然后成为上忍。”她随手捡起石头打水漂，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很快就会追上卡卡西。不过呢，我会打败他，所以你就追随我的背影努力成为上忍吧。”

她转过身，团扇族徽在她身上完美体现了宇智波的自负与高傲。

卡卡西瞥了眼，心中给出评价。

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

被破格提拔的真白不隶属于任何小组，只是随命令调派给任何一个失去组员的小组填补空缺。

没有时间和他人磨合，匆匆上场战斗就要将背后交给对方太不实际。今日在这，明日在那，真白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依照指令行动。

身旁的人一个个倒下，她仍不停将所有敌人斩杀。回过头时，“伙伴们”的尸骨堆积如山，他们睁着眼，彷佛在控诉这个世界。

何谓忍者？

一定是忍耐、压抑自己的人吧。抛弃灵魂、放弃思考，全身心投入任务中完成指令。想在这样的世界生存只能这么做。

刀割开血肉之躯的触感、战场的铁锈味、人们眼里的愤怒与仇恨。真白深刻体会战争毫无道理，没有意义。人们在仇恨与**的泥潭里，挣扎、沉沦，最终腐烂。然后开启新一个轮回。

听说宇智波必须内心受到沉重的打击才能开启写轮眼，难道经历的这些还不够吗？眼睛还是一片漆黑，一点鲜艳的色彩都没有。殊不知她早已站在泥潭上，逐渐向下沈去…

蝴蝶化作烈焰朝敌人飞去，凡所到能及之处皆被蓝色火海笼罩。真白的意识载浮载沈，就像暴风雨里漂泊的小船。让她清醒过来的是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卡卡西。

“带土表现英勇，在神无毗桥之战发挥关键作用。真白…带土是一名很好的忍者，妳应该感到骄傲。”波风水门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洁白的空间、消毒水的气味，以及令人难以忍受总暗暗飘散的铁锈味。真白原先放弃了的思考却在此时刺痛着自己。她拒绝眼前发生的一切，否定听见的事实。

紧闭着眼的卡卡西左眼缠着绷带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真白扯下绷带，撑开他的眼皮。

双勾玉，她一名“宇智波天才”一直想开启的写轮眼此刻就在别人眼中，在不应该得到的异族人眼中。那个在她眼里很弱的表兄第一次跑在前头，却已是诀别。

在波风水门的惊慌中真白倒在卡卡西身上，血液顺着紧捂着眼的双手中流出染红了被单。

她撑起身子伸手点在那只紧闭的眼上。

看见了，她看见了南贺川旁令人难以忘怀的身影。

【我有预感这次带土大人要发威了！】

“大笨蛋…眼睛和护目镜选一个。”

失去意识前，她好像看见卡卡西睁开了眼。

带土的意志真实存在于他眼中。

*

比起年幼就淡定的鼬，真白最喜欢的是带土。一逗就炸，勇往直前的笨蛋更合胃口。自他死后真白的活泼也逐渐消失，待九尾之夜后更是被推上谈判桌成为筹码之一。鼬成为新的继承人后更是被迫加入暗部迷惑木叶以换取宇智波准备叛变的时间。

她还记得第一天去暗部报到与卡卡西的对话。

他似乎觉得自己被编入队伍有些麻烦，搔搔后脑从置物柜拿出狐狸面具：“说实话我从未想过在这见到妳。不过来了就好好做吧，我是妳的队长，妳只需服从我的命令。”

“鼬呢？”

“还没传下来么…嘛，早晚也得知道，他已经是队长了自然不归我管。”

13岁的鼬非常优秀，相比就快成年的真白鼬的前途无法估量。再说族里也没有女性领导者的先例，更换继承人确实正常。但对真白而言只是在告诉她还不够强才会被换下去。

怕受跟踪和监视，加入暗部后不被允许前往集会，生活尽可能保持单调。她成了烟雾弹，每个接近的都可能是木叶配来监视的人。真白身为特上也不需拘泥于小组。除了暗部小组成员，卡卡西是唯一一个私下也保持联络的外族人。

真白心知肚明卡卡西也会接到监视任务，别无选择只能一如既往地相处。路边偶遇一起去扫墓是常态，任务结束和卡卡西吃饭也很正常。人嘛，在高压的环境下都需要些什么麻痹自己，真白选择偷喝酒，一开始卡卡西是拒绝的，但想着也快成年了忍者本就及时行乐便没有多管。两人酒喝了话也多了起来。

“最近村子气氛好像有点压抑呀。”

此话一出真白差点把酒给洒了。在她面前这么说好吗？莫非是试探？

“也许是因为要换季了吧？不是快入秋了么？”

“不，不对…不是因为这个…”

也许酒意上头，也许单纯为了堵住他的口，真白猛地起身一把拉过卡卡西亲了上去。四目相对，惊讶、疑惑、欣喜，最后他闭上眼。

而真白一直睁着。

…

【朋友的意志是不是非回应不可？】

【我个人认为是的。】

血月、目及之处一片猩红、死寂的街道。

卡卡西同三代率领的暗部赶到宇智波领地，印入眼帘的是人间地狱。自九尾之夜迁领地还是第一次从大门进去，以往都翻墙躲着人出现在真白房间给她惊喜，主要是真白说宇智波不喜欢领地有外族人让他别出现在别人面前。或者透过暗部任务监视宇智波领地顺便看看真白在做些什么。

如今不用躲藏飞速穿梭来到宅邸，他走进敞开的大门来到那间铁锈味最浓郁、拉门半掩的房间。

房里有四人，卡卡西一眼便看见真白。不同于叠在一起看起来是宇智波族长夫妇，她靠在墙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卡卡西在她身前蹲下。漆黑的眼珠没有一丝光明，伸手想把孩子抱开真白反手就是一拳。卡卡西连忙躲开，一瞬间瞥见一抹红他睁开左眼。

“是我！”

真白没有停顿一条腿扫了过来。三勾玉相互对望，她体内的查克拉流动有暴走趋势，所有的查克拉都往脑袋涌去。

那双三勾玉飞速转动真白一声低吼跪倒在地，她一手捂着眼另一手将孩子平放在地。

血珠顺着指缝滴上白皙的脸蛋。没有刚才的癫狂，卡卡西喊了她的名字，真白没有抬起头只是久久不起身跪趴在佐助身上，像是在用身体保护他不受外界伤害。

“哈…哈哈哈哈——！”

真白仰天长嚎，她终于获得了全新的力量。

在想守护的族人们灭亡之后！

…

闭上眼，她问卡卡西。

“你那只写轮眼看得了多远？”

收藏留言支持一下（比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第五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