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井野给我的礼物是一条项链。

是很简单的吊坠，樱花的形状，看上去做工还有些粗糙……怎么看都像是纯手工制作的产物。

于是我珍而重之地将它戴好。

至于蝎给的这个小猪礼物——姑且先算它是礼物吧——我目前还没什么头绪。

没摸到什么机关，用查克拉也牵引不起来，这个我猜是我自己还没找到诀窍；但是会自己跑跳，跑又跑不了多远，还不会转弯，哐一声撞床脚就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哼唧的声音还又不好听，但是莫名的人性化。

我出门前总会设一个小结界困住它，免得它溜出去，也免得它自己困住自己不得翻身。

比如这次领长期任务出村前，我不但给它设了个小结界，还把它锁在衣柜最里面。

长期任务为期十四天，其实时间算不得充裕——在木叶村其他人看来。

因为目的地是霜之国，霜之国虽然与火之国接壤，但离木叶却是远得很；它隔壁是田之国，不过目前而言于我而言也没什么关系，纲手也很放心，觉得我不会去找佐助。

……是啊，我不会去找佐助，我是去找他哥的。

霜之国这个地点是鼬定下的，他还很贴心地替我寻了一种只适合在霜之国生长的药材，方便我回来交差。

我赶路的时候有和林格聊天，比如问她，鼬的眼睛我能不能治好。

「原作中鼬是能活到他和佐助决战的日子，在这里这个世界的意志也绝不可能会让鼬会死在这之前。现在的话，鼬的身体破败肯定是加速了的，除了原作中的写轮眼使用过度，还有就是屠族以及杀人过多导致的阴怨……」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在我思考着她是不是又被消音的时候，声音才低低响起。

「以及，被世界意志的宠儿，世界的主角憎恨而产生的‘怨’。」

……即便最后一切真相大白，佐助不再憎恨鼬……

可那时候，他已经死了。

「也别那么沮丧嘛，你早点把阴间地府给成立了，平衡了阴阳，你不是想见谁就能见到谁？柱斑扉泉不是你想见谁就见谁？」

我应了几句，心下倒没她想得那么乐观。

我一直感觉这是个死局。

就算我医好了鼬，让鼬能够在与佐助的战斗中存活下来……

那他就真的甘愿成为一个普通人吗？

就算是纲手也不能彻底治好他颓败的身体，就算他移植了一双普通的眼睛，就算他最后真的能活下来，他也只会是一个精通忍术但病弱的人。他还是要面对非难，要面对曾经打不过他但一直虎视眈眈的人。

对我而言，英雄早死于战场总好过迟暮于病痛。

而且我其实还是认为鼬的做法不只是出于对他的爱，也还有对宇智波的执念。

宇智波的荣光又算是毁在了他的手上，又算是经他的手保留——最起码当人们提起叛变的时候，只会想到他宇智波鼬，而不是宇智波这一整个家族。

他在佐助身上寄托的不只是对他的爱，也是对宇智波这一个名字这一个家族的希冀。

而他将作为一个千古罪人，背负着血与痛。

所以或许，对他而言死亡才是最大的解脱。

……

所以最后还是那个问题，我想救他，可我救得了他吗？可他想被我救吗？

我到达霜之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顺着乌鸦的指引我到了一家小诊所，诊所不大，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药材倒还算齐全，我所需要的大部分都有，没有的话也能够根据现有的货配出来。

不过乌鸦飞进去后也没有停歇，在屋内转了一圈停在了书架旁边。

我上手摸了几分钟便找到了机关所在的地方，咔哒一声轻响，书架便挪开现出一扇窄门。我挤了进去，门自动在我身后关上。

顺着楼梯走下去应该是地下室，面积是诊所的两倍，设施几乎是和木叶的同等先进，也不知道鼬从哪里搞来的，不过他本人并不在。

还有两个小房间，面积大概就是够放一张床和一个书桌，再加上一点站立的空间；卫生间也不大，不过洗浴用品也准备得很齐全。

桌上留着一张小纸条，是鼬的笔迹，大概内容就是他明天早上会到这里，如果我早到的话可以先休息休息，顺带熟悉一下这里的设施。

他真的是个好细心的人啊。

想到这里我就又有点感觉心里钝痛。

由于我先前的赶路是日夜兼程的，也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更没有洗过澡。

我不过伤感了一会儿就忍受不了身上的尘土，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抓了换洗衣服冲进了卫生间洗澡，一边洗澡一边思考着该怎么处理鼬身上的阴怨。

写轮眼的问题……

我总是觉得或许破败的身体与负面的情绪反而能够催化写轮眼让它变成更加好用的武器。

再与阴怨结合的话……

我胡思乱想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有头绪，但心里的烦躁也逐渐平息了下来。我觉得我最近心态是越来越好，就是越到所谓的重要关头越冷静。

……当然似乎也可以称之为破罐子破摔。

我睡得出乎意料的好，一觉睡到自然醒，天已大亮。

洗漱和收拾之后我就出了房间，再次清点了一遍设备药材后便坐下来开始检查自己最开始列的医疗计划。

我到现在都没给鼬的本体做过彻底的检查，并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到底糟糕到什么程度。所以列的计划只是最为保守的，最为“大众化”的，接下来的就是需要针对他自己的身体情况进行调整。

但我还是有一点忐忑。

我学医才有多久呢。

我的老师那么厉害，我学到的不过是一点皮毛，甚至我都没有一门心思扑在医学上。

……但是能做这个手术的只有我。

因为只有我能够操控阴怨与阴气，只有我才能暂时缓解他的身体状况。

林格说即便我目前没有那个实力，也一定能成功的，因为世界意志不会让鼬在和佐助决战前死亡。

这个世界意志，听起来是多么的，让人感到无力啊。

就好像你做什么，你不做什么，都是在它的安排下被它推着不断往前走，你根本没法决定你的命运。

就算你说着什么我命由我不在天，你又怎么知道，你闯开一条血路拼出的那个你理想的结局，不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呢？

……算了，不能再想了，再想又会把自己钻进牛角尖。

我又开始琢磨起吃什么，诊所里自带一个小厨房，昨天我就看了食物种类还不少，看上去也还挺新鲜，最起码我这三天的吃食是不用担心的。

于是我又摸去了厨房。

等我端着简单的小菜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

我盯着他身边死气蓬勃的阴怨，感觉自己心脏瞬间跳得飞快。

……好在这回没腿软了。

这分/身和本体的差别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对我好像也见过他的本体啊？那次为什么没这么大反应？

我心里思忖着，脸上倒还是很平静，嘴里顺口问他什么时候来的，吃了吗要吃点什么吗。

合着真的跟出来旅游似的。

“刚来没多久，”他大概不太习惯这种唠家常一般的聊天方式，稍稍地停了一秒，才道，“离这里不算远有一个小城，里面有一家甜品店味道还算不错，下午要一起去吗？”

“中午去都行，”我抽出一张椅子坐好并示意他也坐下，“我先问一句，霜之国没有什么大忍者或者阴阳眼吧？”

“理论上是没有。”比起我的坐姿来说，他的姿势就显得优雅端庄得多，跟我之前做任务的时候遇到的贵族大小姐一个样，啧，怎么我就没学得到呢。

我听到他继续说：“但是为了小心，我们大抵还是要做一些伪装的。”

“这个没事，我有带材料。”

鼬毕竟还是个S级叛忍的身份，所以我是做足了准备的。

伪装的话，大多数场合变身术是完全够用的。但和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我感觉我是把晓组织完全神魔化了，翻手灭世界的那种。

……说不定还真的是呢。

组织名为破晓，可偏偏是想把世界变成混沌黑暗再破晓光。

我瞬间没了食欲，但出自忍者的良好自觉，我还是将早餐吃得干干净净。鼬去小房间稍作休息外加整理，我也回了房间收整自己，思考着给自己化成什么个鬼样子。

变性不大合适，两个男的一起去甜品店总觉得怪怪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见识少。

我再一琢磨自己的特征，决定了接下来要变装成什么样的存在——随处可见的普通黑毛，随处可见的普通黑眼睛，大波，高个儿，千娇百媚。

哇，想想就觉得好玩。

前面的那几项实施起来还蛮容易，就是后面那个千娇百媚，每一笔每一划都和我不沾边。但越是不沾边越有挑战性，我就越想搞事。

我直接捣鼓到了约定的时间，等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难得地看到了万事云淡风轻脸的宇智波鼬同志表情塌了那么一秒。

啊，说句实在话，我心情瞬间就愉悦了。

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每天刷微博都会刷到更糟糕的消息，学习压力又很重，身体状态也不对，唉，这么久没更新很抱歉

我很喜欢的爱豆唱过一首歌，里面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太阳升起之前的凌晨最为黑暗，在遥远的将来也绝对不要忘记你现在的日子，不要放弃啊，你不是知道的吗”

唉希望2020能好好的，每一个人都好好的，世界也都好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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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