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六十三年十月初。

雨之国，晓基地。

幽暗的地底，踏下蜿蜒的阶梯，换上了能够完全隔绝查克拉探查的新面具的晓组织现任掌控者领着自己仅剩的两名成员，踩在暗绿的培养液液面上，背对着身上长满了眼睛的外道魔像，永恒万花筒与轮回眼同时看向脚下，对带着大蛇丸的遗产过来投诚的药师兜展示了自己的诚意——

密密麻麻的紧闭着双眼的植物人白绝地连接在外道魔像的根系上，一眼望去，数之不尽，连绵不绝。

纵使自认信心满满准备“协作”战Ⅰ争的药师兜，面对这样的情景，也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布满细密白色蛇鳞的手掌垂在身侧，暗黄的蛇瞳紧盯在液面上:“这可真不得了……什么时候做的？”

“然而，风险也不小。制做这个，耗费了魔像中尾兽的大部分查克拉，我必须节省着用。”没有直接回答，面具后透出的声音沉闷，毫不避讳地提出了“合作”中的风险:“若十尾复活的日期延后，就意味着我的计划必须搁置。”

更确切的说，就是战Ⅰ争失败，失败一方的下场，不言自明。

从把带着疤痕的脸完全遮挡住的面具上收回视线，白色的眼瞳移动，映出蹲在前方的“人”耳后露出的一点细密的白鳞影子。

不出意料，没犹豫多久，布满细鳞的脸转了过来，望向他们:“数量有多少？”

“大约十万。”

……

雷之国的云重重叠叠，天气还算晴朗，日向宁天站在爆Ⅰ破Ⅰ黏土制成的飞鸟上，白眼穿透云层，清楚地看到了越来越近的三个人影。

根据鬼鲛传回的情报，忍者联Ⅰ军的准备工作算得上充分——尽管已知的敌人只有晓的三名成员，但他们依旧给予了八万分工明确，配合良好的军Ⅰ队预算，虽然知道情报已经泄露，但其安排依旧不慌不忙，秩序井然，就连伏兵都挑选的是五大国现今最有经验的三代土影。

刚刚好。

瞥了眼正被画着符咒的苦无插Ⅰ进脖颈后方的金发尸体，日向宁天难得记起第一次正式见到迪达拉时，才开始长个的十四岁艺术家站在土之国的土影大楼里，手里握着栩栩如生的黏土模型，淡蓝的眼睛呆呆望着宇智波耗费生命开启的写轮眼的样子。

符咒融入尸体的皮肤，白烟腾起，灼烧一般的细小声音过后，金色的长发被迎面的风吹了起来。

药师兜的话音最后半截徐徐落幕:“……毕竟我又不懂艺术，也不了解你。”

“也对。”黑色的眼皮掀起，尸气弥漫的灰色眼珠转向旁边两个有着呼吸起伏的生物，艺术家年轻的声音响起:“我的艺术怎么可能轻易被人理解。嗯。”

的确在艺术方面毫无研究的日向宁天对上还未成年的已故艺术家同伴的眼睛，颔了颔首，保持缄默。

迪达拉:“……”

没等他对这个没有眼色的同伴恼怒，离他更近的药师兜忽然道:“对了，之前你发动的那场大爆炸，其实并没有在世界上引起什么大议论。”

“……”艺术家鼓起脸，怒气冲冲地反驳:“我都说了!人们不可能轻易理解!他们需要时间!”

“……”

日向宁天默默移开目光看向了前方，并没有马上用对方自己说的“艺术就是爆炸”的“瞬间美”反驳，而是神情不动，淡淡道:“来了。”

三代土影大野木，传闻中超越了血继限界的“血继淘汰”尘遁受到过某个业已死亡的前搭档大蛇丸狂热追捧，想不熟悉也难。

大概会有一点麻烦……不过比起观察长出爪子更辣眼睛的二代万蛇，日向宁天更愿意站在黏土鸟上忍受一小会儿临时搭档尾巴上的蛇头。

果然。

英年早逝的艺术家对上曾经的故人，一番叙旧后，死人和活人很快兵分两路。

被万蛇一番缠咬后翻过来躺平在海面上的岛龟与先前丛林茂密的模样截然不同，平坦光滑。

甫一落地，从尾蛇的嘶声中得到了目标具体信息的药师兜看向日向宁天，盯住对方一直没有完全摘下的斗笠，暗黄蛇瞳转动，扶了扶眼镜:“那么，作为还待考察的编外人员，不如就由我先拖住他们好了，宁天桑。”

看出对方承袭了大蛇丸对尾兽无聊的时候拿来消遣实验的态度，现在在俱乐部里同处于被观察期的日向宁天坦然同意。

——正相反，

卡章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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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