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团藏的阴谋

止水被团藏叫走的时候,心里打起十二分警惕。千绘和他说过团藏是多么阴险狡诈、恶贯满盈,虽然说止水怀疑有千绘自己的个人情绪在里头,但他内心却也不可避免的对这位长老产生了负面印象。是以,当团藏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又是说教又是威胁时,他左耳进右耳出,半个字都不听。

“……宇智波一族如今在村子里备受猜忌,族群里很躁动吧?你们不久后一定会对木叶产生威胁、甚至造反……你是个有火之意志的好孩子,你一定想避免这个局面吧?我可以帮你……”

止水心说有四代目和千绘调和,只有他们几个二代时期遗留下来的老骨头对宇智波备加猜忌。

见止水一幅神游天外的模样,团藏的怒火不由自主的涌了上来。“你不会真的以为漩涡千绘能成为火影吧?你以为她能解决宇智波的问题?她只是一个人柱力、木叶的武器!像她这种年轻的忍者,倨傲、不服从命令、目无尊长,我绝不会同意她成为一村之影!”

听着团藏讥讽又饱含恶意的话语,止水终于维持不住温和的笑容,冷下脸来。“抱歉,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就在此告辞了。”

“哼……”团藏冷哼一声,眨眼间闪至止水身前,五指成爪朝止水的右眼挖去。“敬酒不吃吃罚酒!既如此,你的万花筒写轮眼就归我了!”

止水不为所动,淡定地使用写轮眼将团藏控在原地。“只是最普通的幻术而已,过一会儿就解开了。”

正在他背对团藏离开之际,团藏却忽然摆脱了止水的控制,一拳打在止水的小腹上。止水一时不察,竟被他偷袭成功。紧接着,团藏趁机挖走了止水的右眼,得意地笑了起来。他解开头上的绷带,露出不显于人前的右眼。那只眼睛缓缓睁开,竟然是一只灰白的可怖眼睛!止水作为宇智波一族的超级天才,知道一些比较机密的消息。那是一只写轮眼!由于使用了禁术伊邪那岐,所以昔日猩红不再,褪为可怕的灰白。伊邪那岐可以扭转一切对主人不利的事情,甚至能做到起死回生。但代价是永久关闭一只写轮眼。团藏怎么会有写轮眼、甚至还会伊邪那岐?

团藏狞笑着装上止水的眼睛:“就拿你的眼睛来弥补我的损失吧!”

止水失去了一只眼睛,遭到重创。他心知此刻的自己不是夺取了自己万花筒的团藏的对手,只能先想办法逃走。面对不断逼近的根部成员和团藏,他使出瞬身之术消失于众人眼前。

身后的根部穷追不舍,还叫嚣着“宇智波止水,停止抵抗!”之类的话。

右眼的疼痛折磨着他的神经,被团藏重创的小腹也漫上难言的痛苦。止水却完全不敢松懈,他必须把消息传出去,他的万花筒名为“别天神”,可以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修改别人的意识、控制别人的行动。别天神落到了团藏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有这么多根部跟着他,想要甩掉几乎不可能……事到如今,只能试试那一招了!

仅剩的左眼中万花筒的图案高速旋转,淡绿色的半身铠甲巨人包裹住止水的身体。“抱歉,如果不让开的话,我只能杀了你们!须佐能乎——九十九!”

巨人张开双臂,密密麻麻的查克拉钢针朝根部们袭去。

被称为“至高之眼”的万花筒写轮眼只是使用第三之力须佐能乎的门槛,像止水这样可以单眼开须佐的,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足以载入传奇。

“单眼开须佐?你的左眼我也要了!”团藏不顾死伤一片的下属,贪婪的盯着那尊绿色的巨人。

左眼处传来的剧痛混合着不断流下的血泪让他的视线模糊一片,止水很清楚,须佐带来的巨大损耗在不久之后就会夺走他的光明,而团藏还有一只他的万花筒,还有一次使用伊邪那岐的机会。他大概率会死在团藏手里。

“止水!”

“止水。”

“止水……”

千绘的身影不断浮现在止水眼前,他重重的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沫。随后,他抽出背后的短刀,止水的鲜血顺着手臂上的曲线滑落到刀柄、刀身上,被打磨的光洁的手柄浸润上一层令人恐惧的血色。他高傲地笑了一声,抬起手臂朝团藏狠狠劈去!与之同步的须佐巨人也朝团藏挥砍而去,“还有人在等着我……我答应过她,会一直看着她!所以,我绝不会输!”

“不自量力!”团藏狼狈地躲过攻击,“风遁·真空弹!”

大量风属性查克拉浓缩成数个小球,带着不容小觎的气势向着止水而去。

须佐毫不费力地挡下了这一击,团藏明白,自己在这个庞然大物面前如同蝼蚁那般渺小,妄想破开须佐伤到止水更是天方夜谭。如此,便只能消耗了。止水无法长时间开须佐,熬到他撑不住自己解除就好了。团藏便不再妄图攻击,只一味躲避。

他分析的一点也不错。止水的状态越来越差,他的视野模糊一片,甚至无法聚焦,只能勉强看见一团白色的重影。

可即使没有视力,他还有听觉!握着短刀的手不断收紧,勇气源源不断地从心中涌现。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倒下!

他用耳朵捕捉团藏的位置。可好景不长,在须佐能乎再一次陪着他挥刀时,他的左眼承受不了须佐的巨大消耗,彻底失明了。绿色的巨人一寸寸崩解,化为淡绿光点消散于世间。

“风遁·大真空玉!”团藏趁机偷袭了单膝跪地不断喘气的止水,止水咳出大股大股的鲜血,凭借敏锐的直觉抬刀挡下这一击。可他的力气太过微弱,最终还是不甘地向后飞去,无力地跌坐在树下。

团藏来到止水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的左眼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但除掉你,也算了却了我一桩心事。”他伸手去取止水虚虚握着的短刀,想要用其终结止水的性命。“你绝不会输?不管谁在等你,你不还是输了?只有我才是最后的赢家!真是可笑……你这把刀倒是不错,勉强可以当我的藏品吧。永别了,宇智波罪恶的天才。”

止水却攥紧双手,不让团藏取走短刀。他朝着团藏的脸吐出血沫,不屑道:“这把刀,可是勇气的象征……像你这种阴沟里的老鼠,也配取走它吗?”

团藏没想到止水还有力气叫嚣,神情阴鸷地用衣袖抹去脸上的血渍。“你还敢瞧不起我?”他狠戾地眯起眼睛,见撬不开止水的手,索性直接踹了止水一脚。见止水虚弱地又是咳出血液,他得意地踩住他的胸口,用力碾了碾。“天才又怎么样?勇敢……嗤。”他又想起了几十年前那个战乱的下午。他的老师、二代目千手扉间就因为猿飞日斩自愿断后的勇气,让他继承了火影之位。时至今日,他仍在为那天后悔。如果、如果他再勇敢一点……那如今当十多年火影的人是不是就是他了?

忽然间,他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嚣着危险。他急忙闪身躲开,但见一颗高浓度的尾兽玉擦着他的脸径直撞到了身后的树上。巨大的能量震荡开来,一大片树木都受到波及,拦腰折断。

一团深红色的怪物喘着粗气站在一旁,她的身后垂着三条畸形的尾巴,只能勉强看见一点直立的人形。灾厄的气息自她身上蔓延开来,冰冷的尖细兽瞳死死地盯着团藏。

“千、千绘……呼……”止水感受到了三尾的气息,当即明白千绘失控了。他想让千绘恢复理智,可他伤得太重,只能动动指尖。“你、你来了……”

“畜生!”团藏怒骂一声,也明白在这种理智全失的灾厄面前他没有还手之力,“这也算完美人柱力吗?不过是一个被尾兽夺取了理智的怪物!”

“风遁·真空波!”

已经全速赶来的千绘还是来晚了一步。她眼睁睁看着止水紧闭着一只凹陷的眼睛,另一只眼睛已然化为灰白却仍然流着血泪,团藏还在不断羞辱、虐打着他,在极度的愤怒之下直接失控了。就连矶抚都没能唤回她的神智,她进入了半尾兽化,进一步得到了矶抚的力量,却变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杀戮怪物。

她对直充面门的攻击恍若未闻,直至朝着团藏而去。真空波没能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也没能阻挡她的脚步哪怕一秒。

尾兽玉和利爪接连而来,团藏使出忍术抵抗,但千绘如同一只疯狗般死追着他,浓稠如墨的尾兽玉贯穿他的头颅,团藏无论再不甘,也只能闭上双眼迎接死亡。

千绘趴在团藏的尸体面前,毫无理性地用利爪把他撕裂,各类器官稀里哗啦地流了一地。千绘不断地对他的尸体施虐,直到一具温热的躯体从背后环抱住她。

温热的拥抱在慢慢转凉,但血液流到她的身上,却是截然不同的滚烫。“够了,千绘。他已经死了。”

怪物楞楞地停了手,细长的瞳孔盯着满脸血迹的止水。冰冷、嗜血又残暴的兽瞳轻缓地眨了眨,竟落下一滴泪珠。“止……水……”茹毛饮血的咽喉不再嘶吼,沙哑的喊出了那个名字。

“是我,千绘。变回来,好吗?”少年笑着,他的双目紧闭,暗褐色的血液凝固在脸上,但未曾折损他半分温柔。阳光透过树林密密麻麻的枝叶,倾洒在他的脸上。斑驳光影为他伤痕累累的躯体套上一层朦胧的外衣,树林里很安静,唯有鸟兽惊飞的振翅声和止水濒死的吐息。

尾兽外衣渐渐褪去,千绘又变回了平常的模样。她小心翼翼地回抱住止水,“我、我送你去琳那里!”

止水抬手,摸索着什么。千绘将脸放在他掌心,他便摸了摸千绘的脸,在她的脸颊上落下比羽毛更轻的吻。“千绘,团藏的右眼里装的是我的眼睛。把它挖出来,从此以后,他就属于你了。”

“从今往后,替我看这个世界吧。”

“还有……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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