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教的问题，是如何平衡家族和村子的关系。”

对于宇智波止水的这个问题，泉奈笑盈盈的，吐出了一句冷酷无情的话语：“我拒绝回答这种无聊又不可能的问题。”

“哈哈。”宇智波止水的呆样引得一旁逗弄宇智波鼬的月绫发笑。

“欸欸？为什么？”居然是无聊的问题什么的……宇智波止水难以置信自己的认真提问被这样子评价。

“你们设立的学校没有教授建村前的历史吗？”泉奈拎着自己买回来的食材，走到院子里石板旁处理起来。

“没有，我只知道是对立多年的千手和宇智波联手建立了木叶。”

“我当年是坚决反对结盟的，”泉奈以娴熟的刀法将肉类快速处理成块，然后将刀插进了石板中，“以我的死亡为转折点，宇智波彻底被千手击败，以此达成了结盟。”

“为什么你会觉得向我提问能够获得答案呢？”

“……因为泉奈先生作为汤之国的首辅，管理一个国家要比管理一个村子困难得多吧。”

“不，虽然民生方面的事情特别多特别烦，”泉奈一口否决，“但那里是我的一言堂，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长老、顾问来管我说教。”

宇智波止水呆立在原地，他完全被泉奈后续关于汤之国换代的说辞给搞迷茫了，木叶高层的势力博弈，族内激进派对族长立场的动摇，他得到的结论居然是将所有有异议的人都武力镇压。

月绫的笑声更大了。

她像抱布偶一样抱起宇智波鼬，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洋娃娃，接着凑到泉奈的旁边，看着他处理食材。

“感觉也许也该跟你去一趟美食的世界？”月绫咂摸了一下，“那边就算是树木石头也有能直接吃的，只要没有心理障碍的话，就是那边的力量体系跨度太大，我过去身体数值调不好，很容易过上限。”

“心理障碍？比如？”

“长着人脸的苹果，惊吓程度越高越美味？”

沉默开始弥漫。

“那有点，恶心。”泉奈试图委婉地拒绝这样子的旅程。

“很多还算正常的，我对这个印象深刻主要是当时玩起来有意思。”月绫也不强求这件事，她抱着宇智波鼬四处转转，然后在小孩的挣扎抗议下放开了他。

“不可爱呐。”

“请别这样，我会很困扰的。”

菜肴的香气开始在这个院子里弥漫，被月绫赋予了意志还没有取消的藤蔓摇头晃脑地在院子里面游荡，然后不知道从哪钻进了厨房，吓了泉奈一大跳。

“月绫！你什么时候搞出来的！”被藤蔓缠住一只手，同时在和另一条藤蔓做对抗，泉奈的尾巴都炸毛了。

“招待客人的，”月绫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指挥着藤蔓退出来，“给个命令应该就不会去做捣乱的事了，不打算加个帮手吗？”

“我看见这些东西就头痛！”

最后在享受晚餐时间时，月绫摸了摸虚空，变出了一大堆的书籍摆在地上，她看着两个小孩笑得和善。

“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政治理论，案例，以及各种世界的国家史，你们可以参照着来看看宇智波在现在的木叶中到底是什么处境。”

“当然，如果结论是不知道的话，”月绫又突然收起了笑容，摆出无表情的脸，“我就不考虑忍者的思想解放，我会默认你们已经在千年的驯化中完全臣服了。”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先惧于月绫的变脸，还是为这似乎没有尽头的阅读量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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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最近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就算出来也是立马去找小止水了，”宇智波美琴对自家长子最近的行程感到困惑，刚出生几个月的宇智波佐助在她的臂弯里伸着小手，“佐助你是不是也想见见鼬呀？”

“咿？”

“唔……明明之前还会喊‘尼桑’来着。”

“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喊别的词。”宇智波富岳带着期待说道。

宇智波鼬躲在角落里面，看着父母之间的互动，寻了个机会溜了出去。

他不是不想带着弟弟佐助，只是小小的佐助根本看不懂那些书籍，他给他读几页就立马睡着，这样好几次之后，他一看那些书，佐助就开始发脾气，没有什么办法，在思考出这些书上的启示之前，他只能先将佐助抛下了。

最近那两个人要离开木叶了，他希望在这之前，能给出让神明回答止水的答案。

“好像，最后的选择，还是赌上一切拼一个结果，”地板上到处都是摊开的书本，宇智波止水坐在床边，在听到宇智波鼬进门的动静后，他抬起了头，“如果不能说服家族，只能依靠我们自己行事的话。”

“在发生了这么多事的情况下，我实在想不出族长大人能和那些人对等谈判的条件，警卫部的权利，都被他们三两句话削减了。”

“止水……”

宇智波止水将脸埋入掌心，在宇智波鼬的眼中，他的身上笼罩着茫然绝望的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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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你知道平行世界是怎么产生的吗？”月绫咬着糖果，手上捏着一棵草，冲着院中正在打扫的泉奈突兀开口。

“嗯？怎么产生的？”

“符合一个事物行事风格的前提下，选择了不同的行动方向，”月绫看着天空中飞过去的小鸟，“包括非人类，非生物。”

“欸？”

“比如一颗小石子的掉落而造成的雪崩，或者是压力在某一瞬间超过了平衡而产生的火山爆发，在非常前面的时间线产生影响，那么后续的时代背景发展也可能完全不一样，一个人物对当前世界命运的重要性也会不一样。”

“不过，”月绫揉碎了手上的植物，“在其他条件都不变的情况下，就算加入了变量，对人的影响，可能反而会变成命运的报复。”

“说人话。”泉奈的鼻尖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

“人的性格，人的思维逻辑，可能就会让他做出那个扣上既定结局的选择，通常人类会把它怪罪到命运的捉弄上。”

“……你手上那是什么东西？”泉奈觉得自己有点晕乎乎的，脑子里搅成一团，但又有点兴奋，很想抛弃人的尊严，像一只猫一样去蹭月绫，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猫薄荷？”月绫捏了捏已经开始完全神智不清的泉奈的猫耳朵，“好像把它的功效基因迭代过头了，这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啊。”

“……这样有点过于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