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一个雨天。

漩涡鸣人事后回想，觉得那是一个雨天。

不都说悲伤的时候会用雨景衬托哀情？所以那是一个雨天。

然实际上，那是一个雨后晴天，天空蔚蓝，云朵白净，连带那快大屏幕出现时，都只以为是虹光反射。

直到火影楼上方传出了整个木叶都能听到的声音，且同样出现在另四大村，一件扰乱整个忍界的事情就此发生。

这场史无前例的大风波卷进去无数人，并将所有都毁了。

1

鸣人来到讨论室时，人员还是那几位：鹿丸、佐井、小樱、井野。

“纲手婆婆跟卡卡西老师这次还是不来吗？”鸣人看了圈说。

“跟上次一样，”负责联系的井野苦笑道，“纲手大人说‘她不掺和，你们随便’，六代目还在旗木老宅里不出来。”

“我明白了。”

“佐助呢？还是没有联系到吗？”

“他似乎在异空间中，消息没法传到。”

鸣人拉开椅子坐下，“开始吧。”

负责讲述情况的佐井打开录播，投影出来一副水墨般的开场画面。

“这次的视频采用了手书的形式，是加以想象改编的、约在三年后发生的真实事件，”佐井讲：“关键点是佐助死亡、鸣人引起第五届忍界大战。”

“实际情况不明，结合弹幕发言仅能得知佐助是因木叶高层的逼迫而选择妥协，协助研究最后死亡。”

在场的几位木叶高层表情难以言喻。

“期间有姓名的人员分别是转寝小春、水户门炎，是逼迫的首要人员，”佐井接着说，“然这两位长老早已年老不管事，只有第一次发生时才出现过一趟给予建议，尚且不知他们因何为此。”

“同时该视频及弹幕似乎默认了七代目跟佐助是一对，且从佐助的视角出发，延伸出小樱、雏田、七代目三位认为是在暗中逼迫的人。”

“先是表述七代目是佐助仅剩的唯一，是之所以留在这个世界的羁绊，”佐井表情有点微妙地讲着点赞较多的弹幕，“却在许下诺言后与雏田结婚，欺骗了他的感情，辜负了他，接着是小樱，而被派去的跟他结婚好用亲情牵制住，并诞下血统不纯的宇智波后人。”

“又作为纯血的宇智波遭到觊觎，以七代目、妻女作为威胁，逼迫他协助研究，”佐井将录播调到那部分，暗色调的背景中散落着许多记录似的文件纸，用稍浅的颜色提醒其中的残忍形容。

“大蛇丸参与其中，是主要研究的人员，也是他将佐助解剖导致死亡，随后是七代目，因佐助总是行踪不明很少联系，同时被伪装了信件而被瞒着，直到香磷出现告诉了他才知晓。”

投影出现香磷哭着对鸣人说话的场景，接着是鸣人质问两位长老。

“七代目从长老中得知、并从根的基地找到佐助的尸体，确实了这件事，在愤怒中杀死两位长老，又去找大蛇丸，看见了保存着的佐助的写轮眼跟轮回眼。”

2

『这是你的错哦，鸣人君，』全黑的屏幕上出现白色的对话，『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画面一转，身上还沾着长老血迹的鸣人行走在木叶的街上。

『七代大人？』佐良娜出现在画面里叫道，两人似乎说了些什么，随着画面给的特写，『这个？』她抬起手中装着番茄的袋子，『帮妈妈买的，说是等爸爸回来做饭用的』

『真是的，知道他喜欢，但也不用老是备着，我都快吃厌了，而且他回来时现买不就好了』

【她不知道】

鸣人看着女孩说话间鼓起的脸，【她什么都不知道】，才会在抱怨着无所谓的事。

他又看了周围，人们和睦地说话笑着行走过去，无忧无虑的。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画面闪过鸣人写信的模样，散开的信纸上都有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早就回来了】

【只是你不知道】

【他就在木叶的底下】

【在黑暗的地下】

【迎来痛苦的死亡】

『七代大人？』佐良娜像是看到了什么，疑惑地问，『你的眼睛？』

画面转到鸣人的脸上，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跟轮回眼的图案出现在他的眼中。

血泪随之溢出。

3

“七代目将佐助的眼睛移到自己身上，接着木叶消失。”

画面中看着是木叶的地方仅剩下高墙，仿佛再度遭到神罗天征的袭击，地面凹下去一个巨大的坑。

鸣人站在火影岩、自己的雕岩上看着底下。

『为什么秽土转生不了？』

鸣人跟大蛇丸面对面。

画面开始快速切换，对白出现在下方字幕。

『你难道以为他们会让佐助出现吗？天真』

风沙起，我爱罗做防御动作，张嘴像是在喊着什么。

『而且这可不是尸鬼封尽』

眼睛是写轮眼花纹的九尾跟一尾对轰尾兽玉，砂忍村在光芒中被摧毁。

『是佐助的意志足够强大，拒绝了召唤』

掀起的海浪淹没了水之国的岛屿。

『是他不想见你』

被翻过来的三尾和压在之下的雾忍村。

『怎样才能去净土？』

遭到尾兽撞击而高山倒塌的岩忍村。

『当然是死亡了』

四尾吐出的岩浆流淌在裂缝中。

『怎么？你连死都害怕吗？』

整个岩忍村在岩浆池中被融化。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获得六道仙人的力量』

一闪而过围着六道仙人的众影们。

『不就可以自由召唤了吗？』

被须佐能乎铠甲护体的九尾一刀砍去八尾的触足，砸落到云忍村中。

『只是需要收集尾兽而已，你就能看见心爱的佐助了』

4

“从弹幕科普来看，为了对抗七代目，剩余的忍者聚集起来，也就是第五届忍者战争，这五战终止于收集完尾兽变成十尾人柱力的七代目的突然消失，创作者就是以此为基础改编。”

“同时有人提出猜测，说佐助其实没有死，因为在这之后大蛇丸身边似乎出现过一个类似佐助的人，怀疑是大蛇丸设计假死，好让佐助脱离木叶的掌控——‘毕竟大蛇丸是真的偏爱佐助’。”

“以上，”

佐井合上稿子。

“……虽然看着是挺感动的，”井野捂额，“但想说得太多，反而不知该从那说起。”

“你若是其中一人，”鹿丸看着科普上的‘死伤无数’，“恐怕就不觉得感动了。”

“我知道，”他们的父亲就死在四战中。

“鸣人……鸣人！”

小樱提高了音量，鸣人才惊到般抬起头，面容看着有些疲惫，“没事？”她担忧地问，“你看上去不太好。”

“没事，只是有些累，”鸣人按了按太阳穴，“但现在没事了！”他看着精神了些，笑着说，“抱歉啊，让你担心了。”

“要不要休息会儿，”小樱皱着眉，似乎是不信他那番话，“今天着实有些……”

鸣人摇摇头，“没关系，先处理了再休息也不迟。”

小樱盯着他看了看，终是叹口气，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一枚绿色药片，“多少能缓解一下，”她将药片递给他。

“谢谢啊，”鸣人含下，强行提神的疼痛感确实减轻了些许，“让你费心了。”

小樱似乎还想说什么，鹿丸转过头来说：“七代目，你怎么看？”

鸣人先看向佐井，佐井了然地说：“根已经彻底检查过一遍，不存在那种情况，而且现在除了您，谁能抵挡得住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跟轮回眼？”

“四战结束后之所以能封住只是因为佐助不反抗，他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就是因为这样，未来的佐助只是为了他们而不能离开。

“为什么不说……”小樱呢喃，“我们就这么不值得被信任吗？”

“可能是因为说了也无用，”鹿丸说。

可是为什么无用？

“大蛇丸那边我问过，现有科技还不能创造出以假乱真的克隆体，更别说佐助这种特殊的，”井野补充，“以七代目的体质，移植眼睛是可行的。”

“……这个就不重要了，”鸣人说，“但可讨论的似乎太少了。”

“确实有些。”

这种加以想象改编的真实事件没有说明白其中过程，矛盾点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目前来看，应该是快点让佐助回来，”佐井说，“先前我以最快的速度将检查过程的视频发布了出去，但仍有很多说是伪装的，佐助本人不出现，猜疑就不会停止。”

“我明白了，”鸣人站起来，“只能采取特殊情况方案了。”

他身上浮现六道模式的纹路，在几乎成型的瞬间突然解除，接着身子一晃倒下了。

“鸣人——！”

“七代目——！”

5

“……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一个三代风影吗？”

鸣人从医院醒来，首先感知到的是门外的声音。

“那个大蛇丸杀了四代风影，又害死了三代火影，不也活得好好的，”女声无所谓地说着，“我喜欢的蝎起码死了。”

“我看你喜欢他的脸。”

“还有那头红发！而且喜欢美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七代大人不也为了那个佐什么来着灭了五大村。”

“是宇智波佐助，”另一个声音纠正，“我们木叶也是五大村之一。”

“随便吧，神罗天征那个术看起来死得很快，不像雾忍跟岩忍要被淹死融化，轻松不痛苦，对比一下就觉得可以接受了。”

“你……！”似乎受不了这发言，对方想说什么又止住，泄愤似的重步离开了，

过了会儿，那个人自语了句‘干嘛啊’也跟着离开。

鸣人缓缓起身，看着病房里的钟表发现他睡了半天，几个小时后就到屏幕播放木叶历史科普。

木叶历史科普跟精选视频是交替着进行，接下来讲述的就是五战了吧。

今天的预热视频就再次引发木叶的舆论动荡，在科普结束前，该找卡卡西老师询问是否考虑一下复工，八代火影的选拔也要提上日程。

人们对佐助的行踪起了很大的兴趣，或者说是关注他是否还活着。

最近兴起直播向节目，等他回来安排一个‘佐助带你旅游’频道似乎不错，他也就不用担心了。

信号是个问题，鸣人边想边下床，叫科研组改进吧。

接着去哪好？

工作显然是不行，鹿丸会通知小樱过来，他最不擅长应付的之一就是小樱的拳头了。

回家？

博人这几天都在鹿丸家跟鹿代做小组作业。雏田应是在家照顾葵。

今天发生的事让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妻女，鸣人想了想，打算还是去吃一乐拉面，刚拉开门却看见雏田站在那，看着是想拉开的模样。

她惊了一下，随后问道：“身体、身体无事了？”

“没事，我身体一向很好，”鸣人笑着说。

“可小樱说你思虑过重，”雏田轻声说着，“是精神出了问题。”

“这种事睡一觉就没了，不用担心，”鸣人强调似的说，“没事的。”

雏田张张嘴想说什么，鸣人先看了她拎着的，“真巧啊，我正饿了呢。”

“我看时间想你也是饿了，”

“葵呢？”

“已经睡下了。”

雏田说着想打开保温桶，被鸣人制止，“我们回去吧。”

“欸？”

“博人不在，她一个人也怪担心的，”他说。

“……好，”她又是放弃自己的意见，附议了他的话。

6

“爸爸？”

鸣人拿着衣服正打算去洗澡，就见葵揉着眼出现在楼梯，有些迷糊地说，“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鸣人蹲下与她持平，“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葵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像是确认一样，“身体好些了吗？妈妈说你进医院了。”

“没事了，爸爸身体很健康。”

“那就是累了，要好好休息。”

“会的，葵也要好好休息，”鸣人看她没站稳的模样，有点担心踩空楼梯，便将她抱起上楼。

“爸爸。”

“嗯？”

“我们是要把命还给你吗？”

“唔？为什么这么说？”

“我做了一个梦，有声音说我们是被你救了才会活着，”葵说，“所以未来要还给你。”

“葵不欠爸爸什么，”鸣人说，“不欠需要用生命来还的。”

“那为什么……我们要因你们而死？”

鸣人脚步一顿。

“不会发生的，”他摸了摸葵昏昏欲睡的脑袋。

“这只是梦。”

他看起来就像要哭一样。

“嗯，”葵模糊地应声，“爸爸，祝好梦。”

Cp关系目前还是鸣雏佐樱注意，但涉及不多，后期会离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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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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