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中忍(2)

她的预警准确无误。几分钟后,三名砂忍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山洞口。

他们显然没料到山洞里有人,愣了一下。但看清只有落华和鼬两人后,立刻改变了策略,这是抢卷轴的好机会。

对战三个水平一般的下忍,宇智波家的火遁本来就克制砂隐的风遁,这一场战斗结束得非常迅速。

只是,在某个砂忍甩出毒镖偷袭鼬时,落华几乎是本能地侧身一挡,一枚毒镖扎进了她的手臂。

等他们解决掉对手,拿到对方的天之卷轴时,她手臂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开始发黑发暗。

剧痛传来,落华倒吸一口冷气。鼬迅速翻出她忍具包里的简易解毒血清,注射进她的手臂肌肉。

“呼……”药效上来,疼痛稍缓,她反而靠着树笑了,“喏,这下我们又扯平了。”

她指的是之前鼬替她挡下云忍攻击的事。

“你是笨蛋吗?”鼬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严厉。

落华懵了。

傻瓜笨蛋这种话,向来是哥哥止水的专利。这位永远冷静自持的大少爷嘴里,怎么会蹦出这种词?

“你就这么不在意自己的命吗?”鼬眉头紧皱,低声说,“不要再为我挡伤害了。”

什么情况?

救了他还要挨骂,凭什么啊?

落华更懵了。

“谁专门为你挡啊,是身体自己动的好嘛!我只是……”她顿了顿,试图找个合理的解释,“我只是觉得,怎么能让同一个人连受两次伤呢,要平均分配一下!”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替她清洗伤口,仔细包扎。做完这一切,他突然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哎哟,很用力欸……”落华捂着额头,立刻跳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哪有这么恩将仇报的!”

隐蔽地点已经暴露,两个人不得不离开这个山洞。

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两个人睡意全无,干脆向高塔进发,一路上又遇到了几次伏击,但都被他们轻松化解。

即使遇到了云隐的意外,但他们竟然还是第一支到达高塔的队伍。

“遇见云忍报复的事情,恐怕要向主考官汇报一下。”鼬看着高塔入口说道。

“主考官已经知道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不过嘛,考试规则允许‘合理’竞争,他们虽然动机不纯,但没踩过线,暂时不好处理。”

“哥……咳咳,止水上忍!”落华惊喜万分,隔着老远就向他跑过去,差点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止水桑是第三场考试的主考官吗?”鼬也有些意外。

“说来也很巧,”止水耸耸肩,笑容温和,“听说云隐那帮家伙可能有问题,我不太放心,就想到监控室想看看情况。结果原定的主考官突发急病,火影大人就把我摁在这儿顶班了。

“这都可以啊……”落华心里默默吐槽,果然忍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第三场个人战在巨大的圆形竞技场举行。让落华意外的是,平时难得一见的木叶高层,比如三代火影和几位顾问,竟然都到场了。

其中,一个戴着半边眼罩、拄着拐杖的阴沉老头的目光,在她和鼬身上来回扫视,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悄悄激活星瞳窥视了一眼,竟看到他身上缠绕着一种极其阴冷的查克拉,手臂处更是像藏着什么活物……

她赶紧收回视线,一阵心悸。

“快看!主考官是那个‘瞬身止水’。”一个雨隐村的下忍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敬畏。

“木叶竟然派他来做主考官?看来这次考试,木叶是动真格的了。”

“啧,木叶真是人才辈出啊,连主考官都这么年轻又可怕。”

“木叶派他出来,摆明了就是要震慑我们,也显示对这次选拔的重视程度非同一般。”

这些议论清晰地飘进了站在选手准备区的落华和鼬耳中。

明明只是一个意外事件,没想到被别国忍者解读出了这么多层含义,这是落华没想到的。

落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哥哥的‘恶名’传得可真远啊。”

鼬只是微微点头,目光平静地扫过看台。

考试开始前,落华摘下美琴阿姨给她的御守,不由分说地塞进鼬的忍具包:

“喏,借你一下,祝你旗开得胜!”

“嗯。”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鼬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意。

落华的对手是个来自“血雾之里”的雾隐忍者,一上来就带着浓重的杀意。他擅长水遁,一出手就是杀招“水遁·水龙弹之术”,巨大的水龙咆哮着冲向落华。

落华不敢大意,星瞳急速运转。在水龙即将吞噬她的瞬间,她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同时,她双手飞速结印:“土遁·土流壁”,一道土墙升起,挡住了对方紧随其后的水攻击。

雾隐忍者见远程无效,立刻拔刀近身,每一刀都奔着要害。落华依靠星瞳的预判和灵活的身法周旋,在对方连续不断的攻击下,她早已通过星瞳“看”到了他习惯性的攻击路线。

“就是现在!”落华故意留了个破绽,诱使对方追击,自己随后消失。就在雾隐忍者踏向她预判位置的一刹那,落华的身影出现在他身侧,手指飞快地在他太阳穴上轻轻一点。

手指点到对方最致命的太阳穴,已经代表对方战败。她收手后退,点到即止。

主考官止水在宣布落华获胜时,虽然表情依然严肃认真,但眼神却流露出骄傲和赞许。

鼬的对手是个岩隐忍者,他一上场就使用了土遁硬化术,摆出防御姿态,显然是想打消耗战。

鼬平静地看着他,猩红的写轮眼缓缓转动。对上那双眼睛的瞬间,岩隐忍者身体一僵,眼神瞬间变得空洞,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上的硬化术也随之解除。鼬甚至没有移动一步。

全场寂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热烈的喝彩!

止水看向鼬的眼神中也充满了肯定。

赛后,两个人由于表现亮眼,被宣布晋升了中忍。

消息宣布时,看台上响起一片掌声,但也夹杂着不少羡慕嫉妒恨的议论。

“那就是宇智波的天才?果然名不虚传……”

“那个女孩的瞳术也很诡异啊,居然能提前看穿陷阱?”

“哼,不过是仗着血继限界罢了!”

“运气好罢了,碰上云忍没被干掉……”

一群同龄人围了上来,有好奇打听的,也有不服气想当场切磋的,都被各自带队上忍严厉地制止了。

落华注意到,看台上有不少别村的女孩子红着脸偷偷瞄鼬,窃窃私语。

可惜,那位主角本人毫无所觉,依旧一脸面瘫地站在旁边。

对此,落华毫不意外。鼬在忍者学校时就是这种“招蜂引蝶而不自知”的体质了。

让她意外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岩隐村男孩,竟然鼓足勇气穿过人群,红着脸跑到她面前。

“那个,宇智波落华!”男孩声音有点抖,但眼神很真诚,“我在考试时看到你了,你战斗的样子很厉害!我……我对你一见钟情!”

“啊?!”落华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从小到大,所有异性的目光焦点永远是天才鼬,她就像是旁边的背景板,甚至因为遗孤的身份,被一些孩子排斥霸凌。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直白地肯定她,虽然只是初次见面。

“……谢谢你的好意!”拒绝经验为零的她,脑子里飞快闪过鼬在学校拒绝女生时用的模板,“但是,我暂时还没有考虑这方面事情的打算!”

那岩隐男孩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被拒绝了反而松了口气似的,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没关系,祝你以后健康平安,成为更厉害的忍者!”说完就大方地跑回了自己的队伍。

止水得去火影大楼汇报考试情况,便和落华、鼬在考场外分开了。

回家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复盘起白天的考试。

“落华,为什么没用‘星焰’?”鼬问道,他还记得这个瞳术的威力有多大。

“那个啊,”落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控制得还不太稳,怕一个收不住又……你知道的,不想再惹出人命官司了。”她指的是之前云忍的事。

“嗯。”鼬理解地点点头。

“不过鼬君那个幻术好厉害!”落华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以后教我好不好?那个‘枷杭之术’!”

“好。”鼬答应得很干脆。

聊完正事,气氛轻松下来。落华想起那个岩隐男孩红着脸的样子,心里还残留着一丝被当面肯定的、小小的雀跃感。

“说起来,”她语气轻快,带着点女孩子分享小秘密的味道,“那个岩隐的男孩,还挺可爱的哈?胆子也挺大。”

“他对你一无所知,那种感情毫无意义。”

“啊?”落华愣住了,惊讶地看向鼬。

一向对这些儿女情长漠不关心、甚至可能觉得无聊的鼬,居然会对一个陌生男孩的表白发表如此明确的负面评价?这太不像他了。

“我不这样觉得哎,”落华认真地说,“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同龄男孩对我表达过好感,他们只会欺负我而已。虽然不可能在一起,但这种被人喜欢、被人看见的感觉,对我来说还蛮有意义的。”

鼬突然停住了脚步。

落华心里咯噔一下。是说错了什么话吗?

她看着鼬转过身,那双黑眸里翻涌着某些她看不懂的情绪,让她瞬间收起了所有玩笑的心思。

空气仿佛凝固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刚才关于“无人喜欢”的话,似乎触动了鼬的某根神经。

这个人……真是越长大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落华,我……”鼬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停住了,像是在斟酌词句。

落华有些困惑又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

“哥哥!姐姐!”一声清脆的童声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佐助飞奔过来,一手拉住鼬,一手拉住落华,小脸上满是兴奋:“你们回来啦!考得怎么样?是不是都赢了?”

“赢啦赢啦!今晚美琴阿姨说要做红豆糕庆祝呢,我们快回去吧,别让好吃的等凉了。”

鼬那半句没说出的话,终究还是被咽了回去。

回到家,迎接他们的是个热闹的庆祝晚宴。由于结果很圆满,富岳叔叔和美琴阿姨都没再提“离家出走”这件事。

富岳显得很高兴,甚至破例拿出了珍藏的清酒,说是为了庆祝宇智波家族出了两位年轻有为的中忍。

晚上,佐助一直缠着他们两个讲死亡森林的冒险,落华绘声绘色地讲了怎么遭遇云忍,怎么破敌,怎么拿到卷轴,第三场考试怎么应对。

鼬安静地坐在旁边,大多数时间只是听着,偶尔在落华夸张的地方微微挑一下眉,但眼神柔和。

佐助听得津津有味,一脸崇拜地看着落华:“姐姐好勇敢,以后我也要当中忍!不,要当比哥哥姐姐还厉害的上忍!”

“佐助马上不是要入学了嘛,”落华笑着捏捏他的小脸,“好好努力,别说中忍上忍,火影都当得!”

“可是……”佐助眼睛里的光黯淡下来,声音里满是失落,“入学式那天哥哥和爸爸都有重要任务,不能来参加了……”

“啊……有这样的事”,落华转向鼬,“鼬君,任务不能推迟一天或者半天吗?”

她太明白父母一起参加入学式对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了,那是无可替代的仪式感。

鼬看了看垂头丧气的佐助,承诺道:“佐助,父亲一定会参加你的入学式的。”

中忍考试部分已经是作者二十年前看的了。。。不夸张确实是二十年前,所以情节有点记不清了。

印象中第三场好像是有预选赛和决赛的,但是作者战斗写得太痛苦了,就算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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