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清真觉得，今天绝对是她最倒贴的一天。

其实一开始她是抱着积极向上的心态去迎接宇智波善岩的。

毕竟人家真的第二天就回族了，

说实话，是实力骨将啊。

这么说是因为族人们今天都很振奋，

从墙角的老鼠到树上的小鸟说的都是他的金色传说。

作为有瓜必吃的清真当然也去凑了凑热闹，

所以说他那天带着一些族人把千手一族的分支打得节节败退。

本来是情报的差错让宇智波处于了劣势，而岩善叔的实力恰好弥补了这一部分。

用家乡话来说就是逆风局，结果自家队友强的像炸鱼。

族人们很开心，所以差点原地跳起了舞。

这个我信。

还有的族人，为了表达自己的开心原地阴暗地爬行。

这传的就有点过分了吧!

太阳是照常升起。

于是宇智波清真就看见了站在门口沐浴在阳光下的宇智波善岩。

他简直和族人们口中的情况不同，这是指他的表情。

面色比自己第一次见他还要难看，就算他不说话，都感觉自己欠了他八十万，根本没有那种荣耀的喜悦，

即使我并不认为他会露出那种骄傲的表情。

身上的宇智波族衣，边角上还沾着不知道是谁的血渍。

或许是我的话也会不高兴。

宇智波清真:“……”

宇智波善岩:“……”

不说话，不代表不想说。

他看了看不语的宇智波清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终于松了口气。

像最后一个字终于落笔。

然而这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宇智波，这一切都体现在他的眼睛里，而不是身体。

但我却能看出来。

“待会叫你过来。”

他丢下这么一句就和自己擦过身，与自己背离。

血腥味很不好闻，和阳光并不映衬，

宇智波清真低下眉宇，说不出的话就是说不出。

所以人与人，

清真缓缓回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

似乎永远无法坦诚相待。

思考片刻后，清真大概懂了。

这是热脸贴冷屁股啊。

等等，自己什么时候热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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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真正襟危坐着，善岩叔换了一身干净族服，盘坐在清真的面前。

还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大眼瞪小眼。

在听到自己不能提炼查克拉之后，善岩叔的表情似乎变了。

就连窗外的鸟儿都不叫唤了。

惊愕?

不，不是那种表情。

叔，我看不明白。

“那你呢，是留下，还是走。”

他开口。

要留下只有战争。

清真将腰间的刀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榻榻米上，手抚过刀柄处，长长地吐了口气。

“家族自然希望我留下，是吧，叔。”

她抬起头，笑着看着主坐的善岩。

“……”

他没说话，眼睛看着这把干净的刀。

“我昨天梦到父亲了。”

清真看着这双眼里遮蔽着抑郁的眼瞳。

他为什么总是让人看不清呢。

“我记得他说，”

那样一个高大的身影说，

“为宇智波一族而活，清真。”

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头，父亲的话，是夏的一次蝉鸣，他转身走了，用什么来结尾呢。

朦胧的爱，至亲的情，那么是谁，有什么重要的。

那是至高无上的意识，舍命追求的决心。

所以，它说用思绪结尾。

“…所以，让我成为一名忍者吧。”

鸟儿又在鸣叫了，真不知道它在叫什么。

阳光没有打在眼前人的脸上，自己恰好抓住了躲在阴影下的神情。

……

是一抹难得的笑意。

透过苦涩和惆怅送来的怅然，像落下的第一个字。

像是看了一场壮烈的夕阳。

像观云，像重逢许久未见的故友。

像看见逝去的至亲，动容乃人之常情。

这样啊，兄长。

……

“你没法成为合格的忍者。”

他很快地别过头，缓缓起身。

“……”

靠。

“但我会让你在体术上胜比其他所有的忍者。”

还好宇智波清真现在的表情坚定地似乎要入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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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扬起一把尘沙，刀锋震起树牙上的鸟，

翅膀扑腾着，携落死去的树叶，

恰好与心脏的跳动共振。

清真不敢松懈，和宇智波斑不一样，宇智波善岩是老练的战士，他的每一刀就和对上一块石头一样坚硬。

他身躯更高大，在力量上自己处于劣势，只能尽可能做到巧取，

上次和斑对练时就发现了，宇智波的剑法大多都是重刃，打在腹部是最合适的。

战争时代，颈处是最致命，但战争中却嫌少能精准打到这个地方，只因为颈处的容错率小的可怜。

善岩的刀重重打到清真的刀刃上，火光因为摩擦亮相。

锵——

起手反震，但自己没有那个力气接下他的第二击了。

清真迅速后撤与善岩拉开距离。

宇智波斑之所以能持刀划到自己颈的范围，是他在刀持在腰的时候反握，换成了轻刃的起式。

清真目不转睛地盯着拿着刀的善岩。

轻刃的好处是十分灵敏，缺点是除了颈处，打在其他地方，不足以杀死敌人。

手握住刀柄，将刀刃朝上翻转。

刀迎面而来，宇智波清真偏侧过身，善岩干净利落地抬起手，横向划过来。

刀划过会带有风声。

清真将刀尖轻轻立在地上，借着支力将自己的身体下倾，轻身转到对方的腹侧旁，

用手将刀抬在自己的肩侧，用力地横向划过。

但并没有打在腹部，对方用刀的内侧挡住，

被挡下的刀，还有接刀的人，因为吃力而发抖。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啊。

咬了咬牙，清真趁机松了力气，向内的刀面会被主人下意识地停下。

反握，上滑。

有了。

善岩微微怔住。

“!”

宇智波清真被一脚踢开，重重地落到旁边的地上。

不是，我靠。

啊疼疼疼疼!

“你不讲武德啊！”

清真捂了捂自己的屁股，谁家好人能在这个时候来一脚啊。

善岩缓缓收好了刀，他盯着狼狈的清真。

“你比我想的还要有天赋。”

简直是天生的剑士。

“……”

那谢谢你夸我啊。

清真仰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善岩。

不得不说，善岩叔的灵敏和反应真的很可以。

正常人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蹬我一脚。

……就是太不讲武德了。

“你记住，清真。”

“……”

“宇智波靠信念活着。”

这就是你一脚踹飞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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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真嘴里叼着草。

自己刚从老毕登那出来，闲的要命。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训练啊。

那个屁股墩除外。

宇智波啊，她抬头，

是片好看的蓝天。

谁会和自己一样爱看这些无聊的东西呢。

应该是温柔的人。

并没有在夸自己……只是怎么觉得。

无意中，她看见一个人影。

清真起来身，故意压低了脚步，

细风轻轻吹过身侧。

“在做什么，斑。”

她怕了拍他的肩，顺势坐下。

其实清真自己也没想到这还能遇见他，不过他似乎心情不好，才会这么久不出声。

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抬起的头，缓缓看向了宇智波的天空。

“清真。”

“……”

“身为宇智波，我在战争中并看不到希望。”

他抿嘴，好像在气愤，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战争。

清真吐了口气，

玉玉不好。

“宇智波斑。”

她无比真诚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要记住，如果接受不了沉重的死别，就要坚持到希望来临。”

有什么被打动着，肯定不是微风的手笔。

希望来临。

斑眨了眨眼，清真显然被这木讷的举动逗乐了，没忍住地笑出来。

“喂，你这家伙!”

看见眼前的人又又又炸毛了，自己就放心多了。

她不必去知道到为什么，有什么大关系。

难道人与人不是吗，或许真的做不到坦诚相待吧。

可人与人的情分是真的啊。

我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斑，

但别放弃。

清真听到宇智波斑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这种人有种骨子里的沉稳。

俩人看着这溢满的天空，那种信念呢，每个人都有。

清真的眼瞳愣了愣，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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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真独自一人站在草地上，她似乎听见族人们的欢喜，对一场胜利的喜悦。

一些人死去了，他们就高兴，另一些人死去了，他们就伤心。

所以战争根本带来不了喜悲，它们来自人们心中最被偏心的爱。

风没有无缘无故吹过来。

绕过我的指尖，和脚下的土地。

让我悲伤。

人会在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后，大哭一场。

可我没有。

这片蓝天会被黑夜代替，美好的留不住，它会在此日的早晨，沐浴阳光前来，

哪怕面无表情。

而希望需要带着信念等待，有人留在那个黑夜里，看不见次日的蓝天。

哪怕厌恶战争。

还好，还好。

他黝黑的眼眸，早就装下了一辈子的蓝天。

我听见宇智波斑说，

宇智波介羽在那个黑夜里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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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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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很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