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们还是坐下来一起吃了火锅。
开玩笑,之前那段不过是眼神交流,我怎么会真的让昭明在同事面前丢脸。
毕竟,他是我的…额,好吧,家人。
——混蛋昭明不准笑!
有着浓密胡须的大叔是猿飞阿斯玛(看样子是三代大人的儿子?),红眼睛的漂亮姐姐是夕日红(难以置信居然和前面那位是情侣),戴面罩的白毛暗部是旗木卡卡西,绿色的西瓜头大叔是迈特凯,紫黑色长发的漂亮暗部姐姐是卯月夕颜,她的男友是一脸虚弱的月光疾风,鼬已经见过不作说明,让我比较好奇的是另一位扎辫子的女忍。
她的头发从发中由黑色渐变成红色,发梢处翘起,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这是天生的吗?真是神奇。
她说她叫踏枫院红叶。
从我出现在家门口十米范围内,踏枫院红叶的眼神就一直在我的身上。
其实我可以感受到,自我回家之后,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将眼神放到我的身上,只不过,只有踏枫院红叶的眼神最热切,也最不加掩饰。
她的眼神时不时在我身上游走,最多落在我眼睛的部位,似乎是想要透过墨镜看出点什么,这让我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笃定了:她绝对知道“眼睛”的事。
我几乎瞬间就提起了警惕。
——是敌人吗?是那个家伙的人?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威严冷酷的背影。
——不,她是昭明的“同事”,那就是三代大人这边的人了,应该是三代大人告诉她的。
那么,她一定是知道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东西,这可能和我的“眼睛”有关,可能很重要,也可能根本不存在。
不管怎么样,假使她真的知道什么,也不会一股脑告诉我。
我太弱小了,一切的真相都要靠那些大人物的心意才能得知,我有着看穿一切的“眼睛”,所见的却不一定就是真相。
旗木卡卡西似乎看到了我紧绷的后背,拍了拍踏枫院红叶的肩,笑着解围:“好了,红叶,知道你喜欢小孩子,但也不必要这么一直盯着看吧,你看,小樱都紧张了。”
万幸,踏枫院红叶也笑了笑,放松了对我的注视:“抱歉啊,小樱,没吓到你吧?”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
整个现场的气氛终于缓和一些。
整个过程中昭明都一言不发,只是在旗木卡卡西说话之后不动声色地将我往后护了护,跟踏枫院红叶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整个聚会终于走向正轨,大家好像这才想起来这是为鼬升上上忍而办的庆祝会,刚刚默不作声的鼬这时却被一群无良前辈哄闹着劝酒,连忙窘迫地推辞,目前还是特别上忍的夕日红一脸微妙地看着这群无良同事,有点头疼到时候自己升任会受到怎样的调侃。
她的男友对她眨眨眼,笑着说:“放心吧,红,有我在,那群无良上忍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这样肉麻的话让大家一片嘘声,夕日红却无情地说:“不,阿斯玛,我在为你担心。”
于是哄堂大笑,旗木卡卡西弯着眼拍了拍阿斯玛的肩:“放心吧,阿斯玛,我们不会对你放水的。”
想到到时候一堆人对他劝酒的画面,阿斯玛脸都绿了。
我看到卯月夕颜和她男友月光疾风说悄悄话,月光疾风似乎是说出了“我是不会升上上忍的”这种话,遭到了女朋友的掐肉和白眼,疼得倒吸一口气,又因为演技太过夸张引得卯月夕颜忍不住笑了出来。
刚刚的小插曲已经无人在意,我混在这场聚会里,也好像被他们轻松的气氛感染了,忍不住弯了嘴角,昭明看到了,摸摸我的脑袋:“这才对嘛,别老是像个小大人一样。”
随后我无情地拍掉了他的手。
…哼!
月挂高空,大家都散了,我也早早地上了床,沉入香甜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头突然一阵绞痛,将我硬生生疼醒,我趴在床边缓了好久,疼痛才有所缓解,不知过了多久,疼痛褪去了,一阵清凉的感觉漫上了我的眼周,我发现了不对。
我的眼睛所见的范围,又扩大了。
这次不同于以往,范围不是之前那样慢慢地扩大,而是一次性突然扩大了一倍,连增大时轻微的不适感也被无限放大,变成了几乎让我头痛欲裂的痛感。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踏枫院红叶。
这跟她是否有关?
随后,远处发生的一幕压下了我的疑惑。
那是在我原本的视野中绝对看不到的距离,踏枫院红叶靠在森林里一棵古树上,似乎十分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苦无,而昭明站在离她约十米的前方,用一种晦涩不明的眼神望着她。
他们之间的氛围很怪,空气几乎到了凝固的地步。
昭明:“…这件事一定要小樱来?”
踏枫院红叶没有抬头她:“你我都再清楚不过了,这是唯一的选择。”
昭明的手捏得几乎出了血:“…你说得对。”
随后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突然间,昭明低下头:“这是我们的错。”
踏枫院红叶抬头看他,眼里很坚定:“对,这是我们的错。”
“可也不是我们的错。”
“……”
“我们没有办法弥补错误,这是唯一的选择。”
“…这样对她不公平。”
“没有什么是公平的,”随后踏枫院红叶低头,“这是我们的错。”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昭明:“那件事快到了,我们做得到吗?”
踏枫院红叶:“我们必须做到。”
随后,她顿了顿,吐出恐怖的语句:“否则,所有人都会死。”
“……”
这之后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们分了头,昭明回来的时候,看见我坐在门口,用像往常一样的语气说:“怎么坐在这里?”
尽管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我还是保持镇定,也用和往常一样的语气问:“这么晚了,你去怎什么了?”
他显然不想多说,只说:“去做了个加急任务。”
我的心一直坠到谷底,却只说:“暗部还真是忙。”
他耸耸肩:“没办法,谁叫我这么优秀,大家都争着要让我来做任务呢。”
我白了他一眼,回房间躺在床上闭了眼。
他盯着我的门板看了一会,也回了自己房间。
过了好一会,我睁开眼,心里很复杂。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不是一早就知道的吗?所谓的“哥哥”,所谓的“家人”,都和“春野光明”这个假名一样,都是由于三代大人的命令而产生的假的东西。
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假的,都是假的。
我的脑海里突然间回想起和他相处的片段,他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真实,让我迷失在了真假虚实之间。
第二天去忍校的时候,我有些无精打采,心里忍不住回想起他们的对话,必须要让我做的,到底是什么事?还有“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我不禁观察起了周围的事物,似乎一切都和平常一样,除了——宇智波美月。
美月似乎不知道为什么陷入了焦虑之中,总是拉着直哉和鹤见两个人,切切私语:“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要是真的的发生了,我…该怎么办?妈妈她…又该怎么办?”
直哉总会拍拍她的肩:“你已经做了一切能做的了。”
鹤见也说:“其他的,都只能交给命运了。”
美月抬头,吐槽:“你怎么也说起命运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像…”
鹤见耸耸肩:“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谁在这里待久了都会这样的。”
直哉说:“不过,就像鹤见说的一样,这件事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就只能交给命运了。”
美月:“唉…”
这样的对话无疑引起了我的注意力,直觉告诉我,美月说的事情,与“那件事”是同一件事。
可惜,每次我一凑近,他们三个都突然闭口不谈,问起刚刚的话题又会被叉开,让我无从了解。
到底是什么事啊?
佐助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我发现他也在试图调查,而在他们三个那得到的是几乎和我一样的待遇。
鸣人则一直游离在事件之外,虽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伙伴的不同,但他似乎完全理解错了问题的关键。
直到…那一天。
那天是红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七朵樱花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