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后,你要去哪?”大蛇丸看着正在点钱的月玄,好奇地发问。
“去雷之国那边吧,听说那里有很漂亮的云海。”月玄点钱的动作不停,却也回答大蛇丸的问题。
“说起来你似乎从来不在任何一个地方过多停留。”大蛇丸好奇的打量月玄,之前大蛇丸看见这人时只以为这是个寻常的赏金猎人,后来不得已想要占据这人身躯时才发现每个人身上都藏有秘密。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舌头漏出来了……”月玄后退几步,无法适应大蛇丸一激动就吐舌头的样子。
“呵呵……你真的是赏金猎人?”大蛇丸不紧不慢的收回舌头。
“人不会被身份困住吧,小时候我们会是谁的孩子,谁的兄弟姐妹,长大后就变成谁的弟子谁人的老师。赏金猎人?不过同样是路上为了方便随手为之的身份。”月玄也没想过自己会当赏金猎人,一开始也不过是杀完目标后发现还能拿去换钱而已,“如果非要我说最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大概是旅人吧。”
“原来如此。”大蛇丸轻轻点头,“这个世界的确很美,没有足够的力量,美丽也是一种致人死亡的陷阱。”
“我最清楚不过了。”月玄将清点好数目的钱放进口袋,“走了。”
“等等。”大蛇丸喊住月玄。
月玄转身看向大蛇丸,警惕的将手搭在刀柄上。
大蛇丸见状轻笑几声,“不必如此警惕,只是想到你要去雷之国,要不要顺路接个任务?”
“你的据点都开到雷之国去了?”月玄松了口气,将手掌从刀柄上放下来。
“只是曾经有所交谈过的一个家伙,或许今后也有可能会成为同盟的助力。”大蛇丸说,“数数日子,那家伙也到了需要帮助的时候,以你的力量想必他很乐意雇佣你。”
“我可不是忍者?对赏金猎人有看法的人可不少说,你能保证?”月玄思索大蛇丸说的这个任务的难度。
“放心好了,那家伙所在的小国没有忍者村,令他陷入困境的那件事也不想让忍者插手。”大蛇丸对此了如指掌,“兄弟之间夺权的戏码你应该还没见过吧。”
月玄沉默一瞬,“我知道了,如果顺路的话我就过去看看。”
兄弟夺权……月玄现在听不得这兄弟二字,虽说的确对宇智波没什么归属感,月玄却也想尽可能地扭转故事的走向——她没能阻止宇智波鼬灭门,可以归于她年龄尚小力量不足,现在她拥有了几乎可以为所欲为的力量,自然就要从此刻开始改变一切。
月玄长叹口气,算算日子,她离开木叶的时间也不短了,等去雷之国打卡过后,她便开始着手为回到木叶做准备。
尽管并非出自月玄本意,她却还是来到了大蛇丸口中的那个小国——主要是系统给的地图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中间又没有高楼大厦拦路,月玄理所当然的走直线。
“你就是无名吧,最近风头正盛的赏金猎人。”主角故事中最常见的路人甲,一般活不过三集的那种,就站在月玄面前,态度说不上友好。
月玄正欣赏这里的一切,路边随处可见即将死亡的普通人,出于时代的局限性,就算是大国在这件事情上也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饶是如此,在这么多人即将死亡的环境中,还要上演兄弟夺权的戏份。
“喂,你这家伙……”仅仅是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这人的问题,他瞬间对月玄怒目而视。
“听到了听到了,我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赏金猎人·无名,特地喊停我有什么事吗?”月玄一脸不耐烦的说,“事先声明,尽管很多和我无冤无仇的人都说我的脾气很好,可实际上见识到我脾气不好一面的家伙也活不下来,对吗?”
那人还想说些什么,却也惮于月玄口中暴起杀人的可能性,只好暂时压下自己的脾气,好声好气的对月玄说,“我家大人有请。”
“你们作为侍从是不是会培训说这句话啊,动不动就‘我家大人有请’?”月玄挑眉看向那人。
“你……哼。”那人冷哼一声,“总而言之,跟我走吧。如果能漂亮的完成这件委托,你会得到不少奖励。”
月玄拒绝的话在嘴边滚了滚,又咽回去,谁不喜欢钱呢?
那人带着月玄走到一处还算宽敞的庭院中,穿过走廊,停在门前,“大人,人我带过来了。”
月玄的目光穿过走廊向内向外看去,每个日式庭院都是这样的构造,走廊,拐角,悬空的地板和下方的白沙砾。
“……您在听吗?”门后面的人敲敲木质门框。
“刚才走神了,再重新说一遍你的要求吧。”月玄的目光从庭院中收回。
“在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内,我希望你可以担任我的护卫,保护我的安全。”门内的人说。
“仅此而已?”月玄反问,“让我动手杀人的话,你的竞争对手可以全部消失。”
“不劳费心。”门内的人继续说,“……如果真的出现对我动手的家伙,我也希望你能对他们手下留情。”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样真的好吗?难道你想要成为一位温柔的大名?”月玄靠在栏杆上,二号的刀鞘抵在门框上,只要轻轻一推,门就会被推开。
门内却没再传出任何声音。
“没趣。”月玄收回二号,坐在走廊的栏杆上,仍旧看向庭院内的装饰。
月玄一直没忘记,却也从来不愿想起,弱小的人总渴望强大的力量,总算能依靠自己力量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时又怀念弱小却温馨的时光。
白天倒也还算安稳,晚上的来客却络绎不绝。
“加钱。”月玄倒吊着出现在房梁上,看向就算在室内也不露出面貌,坐在层层帷帐后面的家伙。
“好说。”那家伙出手相当阔绰,点起头来也是毫不犹豫。
“……说真的,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月玄勾脚跳到房梁上,坐下,“这都是你那位兄弟派来的?”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那人反问。
“你认识大蛇丸吗?”月玄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木叶的三忍之一,听说他的名号。”果不其然,对方这样回答。
“果然。”月玄一巴掌拍到自己额头上,“不过……算了。”
虽然大蛇丸和她说过这里有个熟人,月玄也没必要让大蛇丸顺意。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对方稍有困惑。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月玄听到房顶上传来谁人脚踩瓦砾的声音,“又来客人了,我去看看。”
“劳烦。”
派来的人也不乏赏金猎人之流,敌我双方倒是守规则的很,说不让忍者参与就绝不雇佣任何一名忍者——直到黎明时分,月玄见到了这次暗杀中的第一位忍者,即使没有穿戴护额。
忍者的气质……怎么说呢,就算没有护额第一眼看上去也不会认错。
“加钱。”解决完忍者,月玄再次提出加钱。
“……好,加。”对方稍加犹豫,却也痛快加钱。
难得碰上一位财大气粗事少的委托人,月玄也希望今后能和对方再次合作,所以她决定给点情报,“暗杀者里出现了忍者。”
“……我知道了。”委托人声音稍微低落,却也让人听不出丝毫动摇。
“看在你会给很多钱的份上,我建议你派我去一劳永逸以绝后患。”月玄主动请缨,温和手段不知何时才会见效,暴力是短期解决麻烦的好方式。
“这是我的家事,不劳费心。”委托人还是这一句话。
“好吧,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月玄也不多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月玄兢兢业业在这个小国打工两星期之久,看着兄弟俩的明争暗斗逐步升级。
“还没请教你,你是这兄弟中的……?”月玄偶尔也会和委托人聊天,在没有敌人来刺杀的清闲时光。
“我是弟弟。”委托人声音中不见任何情绪。
“……别跟我说你们兄弟中的某个人也杀死了自己的亲人。”月玄忽然觉得有些既视感。
“也?”
“嘛……你就说有没有吧。”月玄不解释。
“当然有,为了保护还有希望活下来的人,杀人也不算什么吧。”委托人说。
“方便问一下当事人,动手的那一刻在想什么吗?”月玄看向委托人,仍旧只能看到层层的帷帐。
这名委托人倒也谨慎,非必要不出这间屋子。
委托人久久没有回应。
月玄并不着急,想要获得一手情报就要忍耐当事人深陷回忆时痛苦的沉默。
“恐惧、希冀……或许还有……不,只有延续到现在的悲悼。”委托人的声音低沉。
“不会后悔吗?”月玄又问。
“后悔?哪怕当出有另一条路可选也不一定会通往一个美好的未来,如果这些一定要有个人背负的话,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委托人解答月玄的每个困惑,也像是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剖析给自己听,“你也觉得是自己会比较好吧。”
“……你这样想啊,原来是这样的想法啊。”月玄没有拒绝委托人将另一则故事中的主人公定性为自己的行为,“……你会这样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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