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佳人

那首诗词是如何描绘的?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好的,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果然是两兄弟啊!喜欢的女子都是一个款式!

第二日,还没下船我就见到了柱间传闻中失而复得的青梅竹马,是一位芙蓉面,拥有红色发丝的佳人,她站在海边,风掠过她的衣袖,身形窈窕,真是佳人倾国倾城。

没想到——

“等你这么久才来见老娘!”她见到柱间直接一个平底锅拍过去。

柱间:“啊哈哈哈……”

我:“……”

玄间:“……”

扉间显然是麻木了,走到漩涡的族人身边开始拿着文书进行外交礼节上的工作。这位大葱鸭银毛哥,真是超专业的!!!

我与玄间交头接耳:“舅舅,这是未来大嫂吗……”

玄间点点头,又摇摇头,再点点头,与我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模样道:“善女君,以后我们可都是一家人了。”

我:“……”一辈子妯娌。

我估计之后我的日常娱乐活动会很精彩,家里到时候多让扉间采购几个平底锅,如果隔壁打起来锅子不够了,我去送快递。

未来大嫂名叫漩涡水户,乃是漩涡一族宗家的女儿,自幼就与千手柱家相识,也自幼就殴打他。

我震撼之余却也觉得有趣,以后如果天下太平了我考虑写写传记啊小说之类的,就取名为《南贺一家人》写个720集,一定比在老家卖御守赚钱。

玄间在一旁小声补充,脸上带着的得意笑容,“水户这位大仙女,对外是端庄大气的宗家宗女,承担着女巫之责,对内嘛……咳,总之是个爽利又护短的好仙女。你跟她处,准没错。以后你就是小仙女。”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我歪歪脸,又觉得被人夸赞理应接受,哈哈哈!

她显然对千手家的三个轻车熟路,都懒得和他们问候,直接朝我走来,这位漂亮大姐姐弯下腰,对我和蔼道:“你就是阿善吧,柱间给我写的信了说起了你,赶路辛苦吗?要不要吃点心?”

我喜欢这个大姐姐!(小狗脸)

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那位大姐姐见到我笑也对我笑了起来,仿佛为了印证玄间的话,漩涡水户已经非常自然地接替了羽衣夜的位置,推着我的轮椅往岛内走。

她边走边用悦耳的声音介绍:“这边是港口区,平时族人捕捞和贸易都在这里。那边亮着金光的是神社,议事和重要典礼用的。你们的住处安排在东边的澄心院,靠近疗养温泉和芦名长老的药圃,安静,景致也好,适合你休息。”

她还说,她要领我去吃狗粮(不是),请我吃好吃的。

有兄长柱间昨夜的开导,又有漂亮姐姐的殷切问候,我整个人像吃了蜜糖一般只觉得甜滋滋的。

漩涡一族世代居住在涡之国,涡之国其实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小岛,借以地理优势展开结界作为驱除外敌的屏障,并非想象中陡峭险峻的孤岛,而是一片由主岛与若干小屿组成的、被淡金色结界温柔包裹的群岛。岛屿地势如同缓缓展开的碧色画卷,自湛蓝的海面阶梯式地抬升,层叠而上。

那里,在缭绕的云雾与结界流转的光晕之中,矗立着涡之国的核心——“涡潮神社”。

海风常年拂过这座岛屿,带来海洋的潮润气息,却奇异地被结界调和得异常柔和。

空气中混合着海风的气味,山花馥郁,竹林碧海的翠绿,以及从神社方向隐约飘来的、线香特有的宁神香气。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檐角风铃的脆响、林间鸟雀的鸣叫,它更像一个被时光格外眷顾的梦,一个在乱世波涛中奇迹般存续,生生不息的静谧世界,

世外桃源不外如是。

水户领我随处看了看,见我神思困倦,就推着我往澄心院的方向走。我近来几日都没有睡好,使用了特制的药水身上的伤口与骨骼都在加速生长,搅得我十分不适。

“那你好好休息,晚些我再来看你。”

“谢谢水户姐姐。”

我冲她笑着,她毫不避讳那些礼节,对我说:“叫我大嫂也可以哦。”

果然是千手柱间钟意女子!!和他如出一辙!!我突然想起阿莹,以及她那个让她满意的夫婿,这个世界一个被窝睡出两种人啊!

我心中由衷感叹,还是没好意思开口叫她大嫂,她却不介意,将我引室内就离开了。

我环顾新住所的环境,宁静悠远,还有一方温泉,很是满意,我的手脚已不像前几日那般完全不能动弹,在千手秘药的加持下恢复的很好。

双手与双腿已可以慢慢抬起落下,此时四处无人,想必两族都在为了婚礼的事宜筹措交谈,而我此刻也只想独处。

我操动着轮椅,来到热气蒸腾的温泉池前,偏首拆开发髻,我又缓缓抬手解开衣裙,一缕黑发垂落,落在我雪白的胸脯之上。此时四周寂静,听不见外间任何的嘈杂之声让我心中有了片刻的安定。

我又缓缓弯下腰去,将衣裙褪至脚踝,身躯上只余两件贴身的衣物,涡之国岛屿虽说在东南,但岛上四季分明,现在已经过了盛夏,竹林环绕下倒让我裸露在外的皮肤感到寒意,还有几分刺骨的疼痛。

我可不想身上留下隐疾,打算从轮椅上挪下身躯侧身入池,不曾想手上一用力骨骼还是疼得让我牙颤,池边水汽弥漫湿滑不已,正当我以为我会整个人倒入水中时,扉间及时出现抱住了我。

“你手往哪里放啊!”我大窘。

“我要是松开,你就整个人砸在石板上,伤情又加重了。”他说得言之凿凿。

可我无法忽视揽在我胸前的这双手,现在毕竟是白天,我……我羞愤的大喊:“你松开我!”

只听他说:“哦?真的要松开?”

我:“松开!松开!”

这厮真是说到做到,说罢就松开手,把我轻轻放在冷冰冰的石板地面上。

我垂倒在那里,无处借力,黑色的发丝像一块丝帛披在我身上。

“千手扉间!”

“你过分哦!”

扉间冷凝着看着倒在地上的我,双手抱臂,示意自己清风明月:“是你自己让我松开的。”

“那你就这么把我放在地上吗!”

“所以,”他的声音从上方而来,平静道:“所以你还是需要我的帮助,对吧,善女君。”

他站在温泉氤氲的水汽边缘,银发在透过竹叶缝隙的微光里显得格外清冷。那双红色的眼眸低垂着看我,没有什么情绪,却也没有移开。

我恨得牙痒痒,可现在我处弱势,需要解脱困境,只能依靠于他。

“不说话的话,我就走了,我数到三。”

“一……”

没想到这家伙过分的还后面,他显然没有耐心等我纠结,可我却真的来了脾气,我最讨厌最讨厌的就是趁火打劫,威逼利诱。

我顾不上狼狈,奋力抬起眼,凝视着他,少有的厉色道:“你不用数到三,现在就可以走,我就是爬都能爬进去。”

“出去!”

空气仿佛凝滞了,只有温泉水汩汩的轻响和竹林被风吹过的沙沙声。预想中他“数到三”的冷淡催促,或者干脆利落转身离开的脚步声,都没有出现。

过了几秒,或许更长。

我不再去理会他的动态,拖着身子,尽量保持不在牵扯到筋骨的前提下慢慢挪动。

我几乎快要够到温热的池水边缘,手臂却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抖,动作也僵住了。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几乎像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气息。不是叹息,似乎是沉吟?

紧接着,我眼前的石板地面上,投下了一道更长、更近的阴影。

他不知何时又单膝蹲了下来,就在我身侧不远不近的位置。他没有伸手碰我,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看着我徒劳而倔强的努力。

“……固执。” 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风吹起他的银发,热气氤氲了他红色的演技高。

“卑鄙。” 我梗着脖子回敬,没停下动作,指尖终于触到了温热的池壁。

“你的行为,会增加不必要的痛苦,延长恢复周期,浪费已经投入的医疗资源,并且可能导致新的并发症,从而产生额外的、本可避免的看护需求。” 他语速平稳地列举,像是在做一份严谨的医疗风险评估报告。

我气笑了,干脆停下动作,转头直视他:“所以呢?千手扉间大人,您的结论是?”

他沉默地看了我两秒。

水汽在他的睫毛上凝成极细小的水珠。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我完全没想到的事。

他伸出手——但并非来扶我,而是将一直搭在他小臂上的、一件深色的、柔软的羽织解了下来,平铺在池边我刚才试图挪过去、但还差一点的位置上。

那件羽织质地厚实,颜色是近乎墨蓝的深色,带着他身上的那种清冽气息,铺在冰凉粗糙的石板上。

“结论是,在无法改变你当前非理性决策的前提下,尽可能降低其潜在危害,是效率最高的应对方式。”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调整了一下羽织的位置,确保它覆盖了最可能磕碰到的区域。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站起身,后退了两步,回到了那个既能看到、又保持了距离的位置,双手重新抱臂。

“你继续爬进去吧。” 他的语气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调子,但眼神却落在那件羽织上,“至少,落点软一点。”

我愣住了,看着那件铺得整整齐齐的羽织,又抬头看看他面无表情的脸。胸腔里那股熊熊燃烧的怒气,像是突然被浇了一瓢水,嗤啦一声,冒起一阵茫然的、不知所措的白烟。

这个人……他到底是在嘲讽我,还是在用他那种气死人的方式……迁就我?

我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凭借着一口闷气滑入池中,避开他铺设的区域,随后将那件羽织团成一团,丢了出去。

便偏过头,不再理睬他。

现在是配偶单方面的发表不爽,依我对此人的了解他应该掉头就走。

但是——

我整舒服地窝在池水中,刚想松一口气,却没有听到意料中离去的脚步声,迎接我的是一大桶水遁。

冰凉的水从我的脑子上浇下来,即使是在夏月也觉得有几分刺骨。

“你干什么!”我的发丝悉数打湿贴在面颊上,模样好不狼狈。

他恶劣的勾唇一笑,对我说:“我让你清醒一下你的脑袋。”

“千手扉间!”我气的想扬起手朝他泼水,刚抬手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还未恢复,我越想越生气,呲着牙在池水里瞪着他。

“你今晚睡觉最好两只眼睛都睁着!”

他不以为然,轻巧地摇摇头说:“如果你把这份精力用在配合治疗上…”

扉间手腕一翻,将凭空凝聚的水球在指尖轻盈地转了个圈,仿佛那不是查克拉造物,而是一颗不值钱的玻璃珠,“现在或许已经能自己走出温泉了。”

温泉水很热,可被他用水遁浇透的头皮还在发麻。我咬着牙根,看他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恨不得真变成小狗扑上去咬他一口。

“行啊,” 我学着他那种气人的调子,故意放慢语速:“这池水对我的伤势有益,我现在就在恢复中,扉间大人您还有很多事要做吧,可以滚了。”

他见我这副被气的头脑冒烟的神情,或许是想到了一些别的,开始往温泉池水边靠近。

“你做什么!”

他平静道:“澄心院又不失给你一个人住的,我也在此下榻。我的伤也没有完全恢复,所以……”

他卸除了自己身上的衣装,只留下贴身的上下衣物,在我吃惊又碎裂的表情中,踩着那件羽织直接跨入温泉池水中,与我相对而坐。

池水因为他沉入的动作而大幅荡漾,温热的水波一阵阵拍打在我胸口,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我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忘了呼吸,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背脊紧紧贴上微凉的池壁,指尖在水中攥紧。

他、他居然真的进来了!

而且,还是用那种理所当然、仿佛只是走进自家大门般的平静神情!

水汽蒸腾,模糊了我们之间不足一臂的距离。他浸在池水中的身躯线条流畅而有力,湿润的银发有几缕贴在颈侧和额角,平日里冷硬的轮廓在水光映照下柔和了几分,却更显出一种不容回避的侵略性。

“你……你……”我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语无伦次,“你这人怎么……”

“怎么?”他微微偏头,红色的眼瞳隔着白雾望过来,里面的情绪沉静无波,仿佛只是在探讨一个普通问题。“你刚才说,池水对你的伤势有益,正在恢复。同理,它对我也同样适用。有何不妥?”

“不妥的地方多了去了!” 我简直要被他这诡辩气晕,“男女有别!你、你……”

雾气氤氲中,我仿佛见到他邪恶的一笑,他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带起阵阵水珠滚动的声音。

“我们是夫妻,阿善,还要我再提醒你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简直要被气晕,脱力道:“夫妻归夫妻,但没必要私人领域全部开放吧,你想疗伤我觉得没问题,你可以等我结束啊。夫妻之间也要讲究情理啊。”

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浓密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热气袅袅上升,在我们之间形成一道流动的屏障。

“不像。”他忽然开口,承认得干脆利落,反而让我一愣。

“你说什么?”我皱眉。

“所以,”他继续说道,身体微微前倾,水波又往我这边涌了涌,“我在尝试建立新的‘情理’模式。”

“你到底想什么?”我没听懂。

“我的刚才的帮助让你难以忍受,因为方式错误。”他的目光锁住我,红瞳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光芒在流转,像在解析一张图表,“那么,换一种方式。不是施救者与伤患,不是监控者与目标,而是……同在疗愈的两个人。共享资源,保持距离,互不干涉。”

“我要确保你,不会晕在这个池子里。”

“毕竟,”他红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说着事实:“善女君,你刚才是爬着进来的,我很想看到你再爬着出去。”

我:“……”

我……好吧,好!你千手扉间有种!我们走着瞧!

嗯……我又要去找我的法拉利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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