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夜间还是颇有些凉风的。
水户门炎坐在自己的书房内，闭着眼睛沉默着。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今天了吧……
大概就是今天了，自己可能又将失去一个老友。
他拿起了旁边的酒壶，倒了浅浅的一杯酒，昏黄的灯光让酒液反射出点点暖光。
说起来，打从一开始，漩涡鸣子先寻找的就是水户门炎。
“有些忍者就是那样的不知感恩。”
就是这句话让水户门炎发笑，但是后来漩涡鸣子说的话，可让他笑不出来。
“我是来给你讲讲道理的。”那个女孩和他平起平坐，面无表情地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她的父亲，倒有几分自来也的影子。
水户门炎倒也乐意听听她的“高见”，然后他就会让这个小姑娘了解为什么下忍不可以参与这些事情。
可惜，漩涡鸣子讲话的主题是，“你了解你的老友吗？”
在她的口中，团藏是个对木叶村有着大危害的人。
“我当然知道他也爱着木叶，可是他私欲太重，他想成为火影。”
“人人都想成为火影。”
鸣子摇了摇头，看着水户门炎：“他成为火影是为了证明他比三代做的更好，而二代看错了人。”
水户门炎没想到漩涡鸣子连这样的秘辛都知道。
“如果当年他当上火影就罢了，现在如果要证明他比三代做的更好，要如何呢？自然是在大危机中力挽狂澜，而现在就有一个好机会，晓在威胁整个世界，你说他会不会放任晓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再以英雄的形象出来，统领全局。”
“他没那个能力。”水户门炎十分严肃，他知道团藏的实力和自己差不多，但是他们都已经年老衰败，比不得年轻人。
“他有。”漩涡鸣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有宇智波止水的眼睛。”
“……什么？”
“果然你们也知道的吧。”鸣子的嘴角微微挑起。
水户门炎看着鸣子，没有试图辩驳：“我和小春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在事后了。”
“我且这么信着吧，”鸣子笑了一下，又沉下嘴角，“宇智波鼬被我救活了，他说那个宇智波斑大概不是真的，应该是之前就在外的宇智波族人。”
“那是不可能的，宇智波一族当时应该全在那夜……”
“不是少了几个人的尸体吗？”鸣子平淡地说着，“如果其他国家知道，满忍界抓捕人柱力的组织晓是木叶没收拾清楚首尾的产物，那么木叶的姿态大抵不会好看。”
“……”
“所以暂时，那个人只能是宇智波斑。我相信这一点，我们可以达成共识。还是说回团藏的事情，”她轻微侧了侧头，灯光在脸上半明半暗，“我可以容忍他继续窝在木叶，但是我没办法容忍他之后再做出什么危害木叶，或者火影，或者其他任何村子，组织的事情。”
“他不会的。”
“真的吗？”鸣子脸上闪现出了嘲笑的神色，水户门炎觉得她大概已经看出来了，为什么现在纲手连清醒过来说句话都困难。
“要不然，我来和你打个赌吧。”这时候，她的笑容倒像是纲手了。
赌约中的项目一一实现。
团藏试图用那颗写轮眼控制大名，这就已经超过了水户心中的底线。他又试图插手五影大会，今天晚上呢？他会如漩涡鸣子预测的一样，出手控制漩涡鸣子或者旗木卡卡西吗？
不，哪怕他不会，那个女孩也会想办法让他走上那条路的吧……哪怕，有了自己的提醒。
水户门炎半阖着眼，看着酒杯中的酒液。
‘所以我就说啊，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跳什么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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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拖着并不合适。”鸣子有些犹豫，如果这个时候打断佐助，估计会被他记恨，但是如果团藏将所有写轮眼都使用了，佐助又因此失去视力，她也会悔恨一辈子的。
隐藏着的宇智波鼬没有说话。
为什么能看着自己族人的眼睛被这样使用呢？鸣子有些不能理解。佐助眼睛的血越流越多，变得越发狼狈不堪。
屡次杀死团藏，团藏手臂上的写轮眼越来越少。根组织还会有别的写轮眼吗？鸣子不敢赌，在夜空下几近幽暗的双眼眯了眯，最终还是选择出手。
身影倏然消失，鸣子一个纵跃插在佐助和团藏之间，双手结印，落在团藏的手臂上。脑海中猝不及防的一痛，鸣子闪身推开。
“呵，我早就料到了。”团藏似乎有些志得意满，轻蔑地看向鸣子，左手将头上的绷带解开，露出了另外一只眼睛，那是写轮眼。
佐助有些吃惊地看着那颗眼睛，注意到鸣子毫不意外，又不甘心地咬紧了牙关。
“如果宇智波鼬把宇智波家族的事情告诉了你们，那么你也应该知道这是谁的眼睛。”
“宇智波……止水吗？”
团藏眯起眼睛，盯着漩涡鸣子，又是一笑：“你果然知道，所以在会议的时候才会有日向家的忍者阻止我。”
“但是你别天神一次只能对一个人使用，我或者是宇智波佐助……”鸣子依旧感觉大脑在嗡嗡作响，腹部的封印逐渐变热发烫，这是别天神的作用吗？不像是啊……
“如果在这里的是别人，或许是这样，但是在这里的偏偏是漩涡鸣子。”团藏的眼中划过一丝嘲讽的笑意，“叛忍宇智波佐助意图杀死木叶救星漩涡鸣子，却被失控的九尾杀死，你觉得这个剧本怎么样？”
鸣子眼睛逐渐睁大，甚至连脑海中的嗡嗡声都逐渐远去：“你想用写轮眼控制九尾……”
是的，她怎么会忘了这一点，为什么宇智波一族和木叶村会闹翻，不就是因为写轮眼可以控制九尾吗？但是她一直以为这是只有宇智波族人能做到的事情……
因为卡卡西老师就完全做不到这一点。
团藏这个冒牌货难道能做到？
鸣子细心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力量，除了被理智逐渐压制下去的嗡嗡声，她只是感觉封印发烫。
“哦？是自来也的封印吗？那个家伙是留了一手啊，虽然……结局还是一样，让我看看你的杀意有多么强烈吧！漩涡鸣子!”
控制九尾，或者控制漩涡鸣子，只要获得她的力量，无论是卡卡西还是其他人，都必须服从于自己。这样想着，别天神就已使用而出。
鸣子猛地一惊，身体已然一紧，僵硬着站直了身体，面对身后的佐助，似乎又回到了九尾入侵的那个夜晚，对面的佐助身形渐渐变成了自称宇智波斑的漩涡脑袋。
“杀……死你……”
“什么？”佐助皱起眉头，一脸厌烦地看着鸣子。
“我说，去死吧！”鸣子身形旋转，丢出数十只苦无落在场地上，身形后退，火遁忍术瞬间完成，巨大的火柱冲天而起。
佐助身形瞬间急退，一转身甩去了身上的火焰，还未回神，就见鸣子身影又现，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看着一件死物，
佐助一时间有些怔然，似乎又回到了终结谷那个时候。鸣子嘴唇微动，佐助眯起眼睛，手指隐秘的动了一下。
苦无和草薙剑猛的撞击，火星四溅，鸣子横出一脚踹飞了佐助。佐助闷哼一声，身体的翻滚着冲向团藏，想要攻击团藏，却被团藏躲开，狼狈的撞击在团藏身后的大树上，呕出一口血来，痛恨地看向团藏。
鸣子眼神微动，手握苦无，向着佐助走去。
“哼，不过是个无能的家伙而已。”团藏嘲弄地看着佐助，微微让出位置，看着鸣子从眼前走过。想到漩涡鸣子即将杀死宇智波佐助，团藏此时也不禁唏嘘，心中泛起得意之感。过了今天，卡卡西也将再次受到他的胁迫，火影的位置终将是他的，他会参与五影大会，改变整个忍界……
右侧一轻，团藏惊愕的发现和手臂写轮眼的感觉已全部切断，侧头看去，却发现右臂空空，身后鸣子右手上却出现了一个卷轴，那是根组织的封印术式。
“怎么会……”团藏无比吃惊。
“呼，好歹我和佐助从前也是生死相托的队友，”鸣子略过自己已经将止水另外一只眼睛同化的事情不提，轻笑出声，“而我是个出色的女演员啊。”
团藏又向着佐助那一侧张望，本应在他前面的漩涡鸣子身形渐渐消失：“是幻术吗？”
佐助直起身体，右手按了按自己被鸣子踢中的位置，目光没有离开团藏，鸣子却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佐助心中对于自己的怨念。
“佐助是宇智波家的忍者，会幻术有什么稀奇吗？”鸣子笑着说。
团藏嘴唇微动，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居然被这样无力的幻术欺骗了……”
“……也，没有那么不堪吧……”鸣子小声说着，望天望地就是不去看对面战火熊熊的佐助。
对佐助来说这不仅仅是复仇之战，也是向宇智波鼬证明自己，证明宇智波鼬错误的第二战，一直被这样打击，鸣子真怕佐助又钻起牛角尖来。
“漩涡鸣子！”团藏大叫出声。
漩涡鸣子神经一跳，足部已然用力后撤，惊讶的看着并没有动作的团藏。
“你不能杀我，如果杀死我，那么旗木卡卡西也将背上杀死木叶高层的污名。”团藏激动地说着，“并非我贪生怕死，但是为了木叶不再横生波澜，为了五大国会议，你也不能让宇智波佐助杀死我！”
鸣子眉头微皱：“杀死你的会是宇智波佐助是一开始就决定的事情。如果木叶高层要追究，我就会考虑公开宇智波灭族的事情，相信宇智波家的幽魂复仇这个答案就已经够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以为你死后，木叶高层还会顾忌你吗？”
“……那么旗木卡卡西呢？你要怎么和他交代，让他相信有你这样的弟子？”
鸣子不为所动：“我都没有嫌弃有他那样的队长，他凭什么嫌弃有我这样的弟子？”
团藏一时无话可说，冷笑道：“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达成目的，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或许我和你并没有不同……但是，我的队友依旧活着，我的朋友依旧活着，就算我行差踏错，也有人把我拉回原路。”鸣子的声音中终于带上了微不可查的激动，伊鲁卡老师，三代目爷爷，自来也老师，卡卡西老师……还有自己的那些朋友们，一张张脸孔在脑海中浮现，鸣子突然平静下来，声音冷肃：“团藏，后悔的话你就留着下黄泉和三代目去说吧……”
身体猛地一痛，团藏看到胸腹中刺出的草薙剑，可是他没有回头，而是继续看着鸣子，少女的表情无喜无悲，眼中却又有一丝悲哀闪过。
他也看到了黑暗中的另外一双眼睛，有些熟悉，似乎就像当年那个说着天真话的宇智波止水，可是当年会因杀死族人而哭泣的忍者，目光里已毫无感情。
或许还会有另外一双眼睛和她站在一起，那个获得轮回眼的年轻人……
还有，水户门炎……原来如此，一切似乎都连上了。
团藏明白了，要拉回朋友，要增强木叶的力量，要获得盟友，要让旗木卡卡西当上火影，他志村团藏非死不可。
猿飞日斩，老友啊，你的徒孙里或许不全是软弱天真的家伙啊……
火之影照亮村子，新叶还会发芽，虽然我无法当上火影，永远也无法追上你。但是看看吧，你的光明孕育出了怎样的怪物……
嘴角流出鲜血，体内的草薙剑拔出又捅入，团藏没有阻拦，而是用最后的力气说：“漩涡鸣子，根组织不该消失。”
“……”
团藏仰面倒在了地上，嘴唇还在一张一合，艰难地念出一大段字符。
鸣子手脚一僵，却控制住自己的神色：“你再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
“呵……”团藏已经倒在了地上，瞳孔中的漩涡鸣子已经没有再看他。
她懂的……团藏心中既是庆幸，又是讥嘲。庆幸自己将那本手册交给了漩涡鸣子，又讥嘲她的冷酷无情。
“牢牢抓住根组织，保护……木叶……”团藏的心理缠绕着诅咒般的恶意。
队友？朋友？呵，老友啊，就让我看看你一直保护的孩子最后会不会堕入黑暗吧……
黑暗渐渐涌上了团藏的眼睛，也遮掩住了漩涡鸣子的神情。
鸣子选择献祭一张4星团藏，召唤5星的黑暗宇智波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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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下午开始，摸鱼了宇智波佐助x鸣子的番外，只喜欢佐助脸的我，为了更符合逻辑，竟然写了将近一万字……明明只是个番外……我都服了我自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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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大树之巅的献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