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人是不是真的没办法再见到了呢？”
冬日的夜色来的总是早，卡卡西准备的三倍大红包没拆开，放在桌上她看了好久。
一家人在晚饭前凑齐，听到女儿的问题都沉默了。
她坐在茶几边正在看书，一直在想那个有点让她心脏刺痛的眼睛。
卡卡西没明说，有栖又在意的不行，他是想像哥哥姐姐那样？
可卡卡西就是卡卡西，带土和琳也是同样，没人能顶替。
水门钻进厨房，准备晚饭，玖辛奈过来把女儿抱起来瞄了一眼她的书，说道：
“有栖，虽然无法再次和逝去的人见面，但是，我们依旧可以怀念，死去了就是死去了，这就是生命。”
止水拿来毛毯给玖辛奈，问：“有栖，怕死吗？”
“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她把手中的花园养护一百问合起来，坐在玖辛奈怀里，她抱住母亲，将脑袋靠在她胸口，“有栖有很多想做的事，和妈妈，和爸爸，和止水，和卡卡西，和木叶，好多好多，死掉好可怕。”
止水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看着茶几中间摆着的木香花，认真的说道：“不会让有栖死的，我绝对会拼命保护有栖的！”
“明明是另一个小鬼。”玖辛奈拆台拆的狠，豪迈的笑声引得小少年满脸臊红，打破沉重的气氛。
她拍了拍手把裹成球的闺女抛到止水待的沙发上。
“哇！好危险的！玖辛奈夫人！”
止水身上穿着宇智波一族的族服，墨蓝配色的正统和服坐的端正样被打乱，接住从天而降的奶团子，玖辛奈揉了揉小孩的脑袋，视线转对女儿笑道：“今天晚上吃寿司了啦，玩一会儿吧。”
有栖觉得自己像快砖，搬哪哄哪儿，她坐在止水怀里，动了动把毯子抽出来分给他。
“止水止水，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有栖想让我走吗？”
止水脸色大变，犯困的眼睛骤然醒来。
“不是呀不是呀，止水看起来困困的，躺在沙发上会脖子不舒服的，有栖的房间也可以让止水休息。”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没事的，我可是忍者，中间休息过了噢，谢谢有栖哟～”
有栖躺在他怀里说想要继续看那本园艺书，止水拿来，她说她以后想种药草，但是药草比普通的花更难培植，要求也很高，而且她也很喜欢花，喜欢的太多了就很纠结。
止水就说等开春之后可以一起去收拾院子。
宇智波的宅邸很大，他平时也不怎么打理，除了必要，几乎都不回去。
宇智波少爷，不过如此了。
如果是小有栖的请求，他会慢慢习惯回去的。
忍者学校的寒假只有两周，水门一刻不停的回去工作被玖辛奈白眼了好久，马上也回岗继续她的封印班工作，把小闺女带给止水这个一周闲人带。
宇智波警务部队轮班一周后才定，他确实不着急回去继续做没什么意思的巡逻任务。
“今天是宇智波的帅哥啊。”花把贺年卡给她，两个小姑娘站一起说悄悄话，他们今天返校被吉丸老师吩咐班级整理校舍。
虽然但是，班里的长辈是不是有点多。
都是陪着自家孩子来的啊。
犬冢鄂，花的爸爸，他看着这个小波风，视线一转就到止水身上，极其粗旷的开口，“还以为是玖辛奈会来，没想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止水。”
好挑衅的语气，玖辛奈在这十有**能和他吵起来，止水是第二次感觉到犬冢家那超凡脱俗的嚣张，明明还没说什么，为什么会想揍他。
止水站在有栖身前，护额没带，连衣服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衣，连族纹都没绣。
有栖给他挑的新年礼物。
环视一圈，护额，家族印记，忍者装备，齐了，真夸张。
“……不是打扫校舍吗？”有栖扯了扯花的外套，低声问。
“谁知道，老爸说什么都要来的。”
花坐上狼丸的背，看一眼周围的笨蛋们，怎么看都不用他们打扫了，就问老实人要不要翘了出去玩。
有栖摇摇头，说要和止水在一起打扫。
止水混在成年人人群里气场完全不输，花嫌她榆木脑袋，坐在大狼狗背上就往外跑。
吉丸把清扫用具发给各位家长，人这么多，扫个雪，擦个地，哪需要这么多人，止水就闲下来了，两人坐在校舍边吃便当监工，相当招仇恨。
吉丸过来和止水唠嗑，说起自己因为小姑娘的无理要求再现那不是普通人能做的手里剑术，结果吃了一顿苦头，朝原创抱怨，倒苦水。
“有栖想学为什么不和我说？”
小姑娘满头问号，立刻为自己正名。
“也不是想学呀，只是单纯想看，止水飞那个的时候真的很漂亮呀，结果吉丸老师是笨蛋，我只好给他示范一遍了，可是他到最后都没学会。”
被折磨小半个月的吉丸气的磨牙：谢谢你，天才。
止水没在吉丸面前笑出来，给前辈留足了面子，附在小姑娘耳边，轻声，“以后小有栖想看想学可以直接来问我呀。”
“如果是有栖，我会很高兴的。”
轻飘飘传进耳朵的话有点让她心痒。
明明那么冷，脸蛋还是烫起来了，她呼出一口白气。
“老师，我要早退。”
说完，两个简直亲兄妹的小孩就地消失。
嘶，哪家小孩早退用飞雷神这种S级忍术啊！
吉丸倒抽一口冷气，掐着人中去看自己天真可爱的其他学生，确定自己教的是七八岁真小孩。
飞雷神之术对使用者的要求很高，匆匆用查克拉感应了术式就直接发动，有栖带着止水移动着陆还是有点失败，两人凭空出现在半空往下坠。
“唔，好像高了点。”
她想着要不要再飞一次，时间不够吧……止水拦腰把她抱起来，轻点积雪往下跳。
“有栖很厉害噢！”
“飞雷神可是很难学习的超高等时空间忍术，有栖多用一定会熟悉的。”
他稳稳当当落地，搬来长椅把她放在上面，看她出来就泛白的脸。
自己的小屋……好像有点漏风。
她拉住止水的手兴致勃勃，“我想看止水用刀！”
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手脚冰凉，少年听到她的话愣了下随即立刻笑出来。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下午的时间就是这样消遣的，烤火看刀。
少年的刀光没带杀气，动作又快又凌厉，每挥一下都能听见耳边风被切断的声音，刀柄在虎口擦转，时而单手时而双手，动作不带一丝犹豫。
跳下长椅旁边攒起一个雪球。
“止水！”
她说着就朝止水那扔过去。
玩刀的少年翻过刀背试着收力将雪球挑起但是还是碎了，哎呀……
止水停下来看她又揉了好多个雪球。
看她玩的正高兴，攒了一个小山似的的雪球堆。
“流星雪球要来了噢！”
“全都一起上吧！”
说上就上，她用力铲起，十几颗雪球没有规则的划过天空，“上呀！止水！”
刀尖在空中划过一条波浪线像是勾勒了山川，河流，斩去寒冷，一瞬间，天空突然下起了暖雪。
“好厉害！”红色的斗篷一颤一颤的，鼓掌声响起来，止水将黑刀收鞘随手放在旁边，回有栖身前，握住她的手，掌心热乎乎的。
“有栖喜欢吗？”
“喜欢！超喜欢！好漂亮的动作，第一次中忍考试的时候看到止水挥刀，就很喜欢了！”她把他外套还给他，两人坐在火盆边。
她坐在火堆旁边，脸被热气熏的红扑扑的，看一眼空空的小包，哎呀，没带花。
“那，我教有栖用刀吧，不过卡卡西前辈好像更合适一点，旗木家的刀法很出名啊。”止水贴了贴她的脸，把火盆往远了放。
警务部队有佩刀，他常用的也是偏短的胁差，这把黑刀是他父亲的遗物，刀身上刻着宇智波的族纹。
她倒是不怕，手指停在凹凸不平的雕刻上摩挲。
“卡卡西的那把刀已经被折断啦，我没有见过他挥刀呢。”
“好漂亮的刀，总觉得冷兵器有点可怕，我去医院参观学习的时候也觉得手术台和那些手术刀也很可怕诶……也不知道行不行。”
她总是这样，学到一半才会开始害怕，飞雷神是这样，学医也是这样，止水问她学不学刀又开始犯病。
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
少年扶着她站好，整个身体将她环住。
握住她的手，将刀递到她手中，大一些的手将她的小手包裹住，握在缠着棱形护手的刀柄上。
“凡事都有第一次呀，有栖害怕的应该不是武器本身，因为你不是说了吗，喜欢看我用刀的时候。”
“我很开心，你能一直看着我，说喜欢我。”
“我也喜欢有栖，害怕的，勇敢的，都喜欢。”
缓缓的抬起刀身，只能看见带有钝感的刀背，和亮着光的刀尖，有栖吐出一口热气，只觉得心脏跳的特别快。
是因为摸真刀吗？
有栖不清楚，手被带着做了几个慢动作，她从一开始的紧绷到放松，其实也就眨眼的时间。
是不怕的……
止水就在身边。
止水老造卡卡西的谣哈哈哈哈，卡子哥玩刀巨菜，至今不知道一本《如何死去》在崽耳朵里变成了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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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早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