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带土去中忍考试的会场是个很冒险的举动，但三代默许了她的行动，甚至摸了摸有栖的发顶非常纵容。

卡卡西和一众护卫跟在后面，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带土穿着的宇智波长袍十分吸引中忍考试队伍中其他小宇智波的视线。

警务部队融入村子之后推行了很多的交接手续，与暗部划分职责，重新进入中枢，据说和高层群雄舌战四个钟头还闹了个不欢而散。

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还是和以前一样。

结果中忍考试时宇智波族长富岳位于上忍班高层，和奈良班长相谈融洽不和谣言被一举击破。

带土站在一边侧头望了一眼，眸子垂下，无比阴霾。

“走吧，带土，说起来还没向富岳叔报告过你的事情啦，去打个招呼吧。”

有栖拉过他的手，他愣了一下，偏过目光。

仍在抽签的下忍们眼神中满是光芒，曾经，带土的眼中也有过，比任何人都要强烈，比任何人，都想站在这群人的最前面。

富岳比其他人更早注意在上方的两人，他们俩向来一没规矩就很乱来。

带土回来的大半年，他虽然形式流程上是默许了，但这也是他实打实的第一面。

气场变了很多，以前是个麻烦多嘴还时不时带着傻笑的小男孩，这次回来浑身上下都带着杀气。

手里拉着的小姑娘在笑着向下打招呼，浑然没被后面的煞神影响到。

……

这画面有点让人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好。

说是打招呼，真就是刷脸见面说个叔叔好久不见，再说些有的没的，她早已不是火影室的忍者，但高层都给足了她面子。

带土紧跟着，算是有礼貌那挂，但这让富岳很不适……对视时眼里全是“你是谁，你不像是我们家族以前那个傻崽。”

站在她最熟悉的猪鹿蝶身边，准备工作结束一起去吃烤肉。

三个老父亲各有各投喂的方法，有栖戳了戳盘子里的羊肉，吃的后半程已经觉得很腻了。

老一辈们团建的话题还是在她，和平年代嘛，总是过分关注小辈，尤其还是看着长大但不是自己家的小辈。

而且据说村里现在有很多关于她准备不再当忍者的传闻，村外更离谱，还有传言她已经命不久矣的。

老师封锁了消息，再加上她现在也极少数在外走动，就连这些叔叔伯伯知道的都不比别人多。

有栖无奈，看着远边不想接近的带土，准备把手边丁座烤好的肉拿给他一起分担，不过在那之前她好像得先和老父亲们交代清楚。

想了又想才措了个语气轻轻松松的辞。

“大部分都是夸张吧，只是，老师说为了安全起见我大概以后确实不会再当忍者了，身体就像个老婆婆一样，很容易就会散架啦。”

那也是真的听起来很严重了。

能让火影大人做出这样的选择……

鹿久脸上带着酒醉的红，大脑却是无比清醒的，他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那个差点没窗台高的小姑娘站在窗外问他们问题恍如昨日。

亥一给她倒了果汁，关心她以后的生活。

“小有栖，那以后还会在学校工作吗？”

“呜，大概也不会啦，我想去做想做的事情，教育孩子比想象中要累呢，比执行任务都要难。”

“我也觉得，那之后一定要常常来花店哦，南和井野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

三个老父亲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她走，丁座叔叔收拾残局之余还能在她面前堆起小山，幸亏卡卡西护卫任务一结束就往烤肉店赶了，他是跑着过来的。

有栖往外一看就看见抱着一束花的卡卡西大步大步跑过来，怕查克拉伤到花，又怕跑起来时风带走花瓣，小心翼翼的。

“哇，是粉色的柳穿鱼，好可爱。”

有栖少女心泛滥的看着这个从窗户递到怀里的捧花，里面夹着几多紫色的蓝花楹，虽然颜色不一样，但是小时候卡卡西也一起送过她这两种花。

她记得的。

不过当时满脑子都是玩乐。

“任务刚刚结束，还以为能早一点。”卡卡西低头看她与十年前无二的表情。

心又不自觉的沉一分，又有些犹豫，会不会太早，按在裤兜里的手心似乎出汗了。

她还是不明白，明明以前对恋爱的事情挺机灵的，果然还是因为恋爱对象不同吗。

有栖看他似乎不大自然，以为他把这事儿放心上了，安慰道：“辛苦啦，花很漂亮，谢谢你卡卡西～”

“……还有呢，别着急说谢谢。”

卡卡西连忙拦住她，视线不自觉的飘起来。

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紧张感，在战场上都没这么过。

他有些不自在，有栖看他窘迫的样子，看了一眼身后的叔叔伯伯们，笑着朝他们挥手道别，跟着卡卡西离去。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一起，卡卡西脑子里的辞藻哐哐的过，手心里全是汗，刚想开口的时候

“突然间怎么走了？”带土从屋顶上飞下来，卡卡西噎了一下，一脸怨念的看着笑得像张‘白纸’似的白痴宇智波。

他看着有栖怀里的花。

“今天不是你生日吧？”

嗯……确实不是，不过卡卡西心情好心情不好都会送她花，没什么奇怪的。

“带土，抱歉，你先走吧。”卡卡西朝他挥挥手，嫌弃的不得了。

“？”

可带土就当没听见一样站在有栖身前。

“……”

场面一度很尴尬，带土也不肯让步，直勾勾去盯卡卡西，而卡卡西也放弃了和带土硬碰硬。

一直藏在兜里的手挣扎了好几次，最终又有了点往回缩的架势。

啊……

有栖这才意识到，那或许是某件东西。

卡卡西嘛，能这样让人一点也不意外。

“带土，看家拜托你啦，我和卡卡西晚一点回去。”

两人突然就飞走了，有栖把手中给他打包的烤肉丢过去，再看过去时哪里还有他们俩的身影。

“嘁……”

看家就看家。

两人落到影岩上方的大平台，卡卡西也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截了当，虽然她一直是很纤细的性格，但行为举止并不大胆。

瞭望台没起风，整个在发光的村子都成了他们的背景，有栖看向他，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

“突然用查克拉，身体没问题吗？”

想听的，想说的，好像都不是这个。

有栖视线没有偏，只是有些失望，可依旧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我想知道卡卡西还有没做的是什么事，我很在意，因为你一直很紧张。”

“呃……啊……”

他好像脸红了，一直带着面罩混杂着夜色看的并不真切，他的手用力的太明显。

把一直藏着的小东西带出来的时候都能听到裤子口袋裂开的声音。

“抱歉，我一直在犹豫……等的是不是有些不耐烦了？”他犹豫的连忙接上，“你现在还小，可以再等几年的……我也有些太心急了……啊，抱歉，这其实是求婚礼物的。”

有栖看他紧张的神色，一直漂浮起来的心也安稳落下，有些高兴，心跳也在加快，笑容都藏不住。

……是非常，非常高兴，卡卡西真的在向她求婚。

玉被远处的灯光颜色染成火红色，有栖看到上面的红线纹路，缠绕在上面，像火焰，像花。

他拉过她的手，原本在她的手腕上是有一个镯子的，有栖或许记不清了，但他记得，也是被他悄悄摘下来的。

那是希望能够守护她的宇智波费尽心思打造的，现在能够留下来的也只有悲伤。

有栖靠在他的怀里，看着被托在大手里的她自己的手满足笑道：“帮我带上吧，卡卡西~”

卡卡西有那么一瞬宕机，下意识就反问她：

“可以吗？”

“当然可以。”

擦了擦止不住的汗，推着圆润可爱的白镯被慢慢戴进纤细的手臂，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只要不刻意取下就掉不下来的尺寸，正正好好。

有栖摆了摆手，面上带着笑一遍遍欣赏这个小镯子带在自己手上的样子，上面好像还有卡卡西手心的余温，他居然为了这么一件事想了那么久。

卡卡西看了很久很久，捧着舍不得放下，小小的手在自己的手心缓缓伸开。

一直活跃到停不下来的大脑终于在清楚认识到这不是幻想之后平稳恢复正常，将纤细的肩膀收紧，他安心的抱住终于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无比开心。

她最终，还是被自己套牢了啊。

……

两人慢悠悠的走回公寓，快到终点的时候有栖才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举起怀里的花，问他：

“说起来，以前一直不知道卡卡西最喜欢的是什么花，难道是这两个？”

卡卡西没心没肺的揽着她的肩，随口解释，“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我只是觉得这些东西偶尔能说出我想说的话，而且你又喜欢我才买的。”

“哇，那让人怎么才能知道卡卡西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嘛！花就是花！”

“无关紧要的事情，回去吧，带土那家伙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接提要吐槽：察觉不到就纠缠到死。

一些大概不会写进正文里东西的设定，卡老师把他知道的止子哥遗物全扔海里了陪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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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关于说不出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