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番外:生长

祭走后,天皇百道灵派人找到鬼鲛,协议鬼鲛每年捕一条深海稀有巨鱼作为国宴的压轴菜,天皇的回报是数量众多的金币。为了让自己的宴会独一无二,她禁止他为其他人捕鱼。鬼鲛当时天天守着蓝色嫩芽,欣然接受这样的安排。

平日无事可做,他开始雕刻。刚开始雕的一塌糊涂。他拒绝拜师,每天在院子里敲打,木头屑、石头屑横飞,渐渐雕刻出一些粗糙的小玩意——带着王冠的乌龟,有笑容的麻雀,戴警帽的老鼠,敲鼓的蟋蟀,跳舞的鸭子,会倒立的苹果树,模仿招财猫做的招财狗……

闲下来他就和嫩芽说话,给它讲他和祭的故事,讲他做过的任务,讲他的雕塑,讲远处的风景。

又是一个平凡的清晨,鬼鲛擦拭着他辛苦雕刻的鲛鲨,因为技术不够,他把凶神恶煞的食人鲨雕的很可爱。

他对着嫩芽自言自语,“首领给人的感觉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有时候她也会露出小女孩的表情,像是……被热情的大金毛扑倒,吃到了喜欢的木叶三色丸子,买下好看的面具……她刚离开时,我感觉天塌了一样,幸好她留下你陪我……现在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只觉得十分美好。只是,还是很遗憾,很难忘啊。我爱她,只要她愿意给我些许回应……”

鬼鲛起身去屋内拿钻头,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婴儿的哭声,他纳闷,那声音竟然又变成了一连串的“父亲”。他提着钻头疑惑地往外走,一眼望见原先栽种嫩芽的地方坐着一个蓝皮肤婴儿。

这孩子把他守了三年的精神寄托——蓝色嫩芽——坐在屁股底下!

他生气地冲到孩子面前,在他困惑的眼神中将他抱到一边,在空无一物的土壤上崩溃地找她留下的嫩芽。

他把土翻起来也找不到一点点嫩芽的残骸。终于,他号啕大哭。这大哭已经积累了数年。

“父亲,你是在找我吗?我就是小芽,你叫我念念。”小婴儿口齿不清地打断鬼鲛,他惊异地看向那个孩子。

他有着和他一样的淡蓝色皮肤,浅蓝色的鲛鳃,以及与他不同的精致面容——大眼睛,柳叶眉,小嘴巴,直挺的俏鼻梁……

他和她的孩子?怎么可能?

鬼鲛朝自己脑袋打了一拳,希望从梦里清醒过来,却发现周围的景物毫无变化。

“父亲,我饿了。”

念念想,看起来不大聪明的父亲,真的是母亲喜欢的类型吗……

鬼鲛眨眨他的小眼睛,这么小的孩子,是不是要喝奶啊?

“我想喝鱼汤,你早饭剩下的就行。”

鬼鲛松了口气,是个好养的孩子。

就这样鬼鲛开始了自己幸福的孩奴生活。念念会走路了就和村里其他孩子到处玩,跑的没影。有时候吃饭也看不见他。他们住在海边,孩子们经常在海中嬉戏,有一次念念回家骄傲地说,他是所有小朋友中游的最远最深的,鬼鲛只是笑着给他盛鱼汤。

很快,念念到了该去上学的年纪,为了给他好的教育资源,鬼鲛专门把家搬到首都。而念念无比想念家乡,京都人看见他和父亲的肤色,就像是见到怪物一样。

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入学测试后,校长和“光明使者”的副团长登门拜访,他们说念念有着极高的修行天赋,潜在血继有四种——写轮眼、鲛人身、木遁、仙人体。查克拉量大,训练后还会成倍增加。水属性亲和度极高,这意味着他能非常轻松地用查克拉创造水性物质。

团长提议,带念念和鬼鲛去“光明使者”训练基地参观。

参观途中,念念很兴奋,他知道这就是他该去的地方。在危险与厮杀中,他会像父亲手中的雕塑一样得到锻造。

鬼鲛心情复杂,“光明使者”训练时,每时每刻都有生命危险,淘汰率高得惊人。他知道念念天赋异禀,但还是放心不下。另外,一但念念选择这条路,他至少十年都见不到他了。

饭桌上,念念打破沉默,“父亲,我想成为一名光明使者,不是因为什么使命和荣耀,而是只有在那里,我的天赋才能充分发展。母亲已经同意了。”

“你说什么,母亲已经同意了?”鬼鲛的声音激动起来,他的小眼睛紧紧盯着儿子。

念念眼神闪躲,“哦,我一直都有和母亲联系……”

鬼鲛抓住他的手腕,“为什么不告诉我!”

念念看着泪流满面的父亲,委屈地说:“母亲说不要和你说,她现在乱世争霸,说不定哪天又没命了。”

鬼鲛松开手,呆呆坐在原处,念念悄悄收拾了碗筷,回自己房间去,他知道父亲这时候需要一个人呆着。

第二天早上,念念早早被父亲叫起来,说是要教他大鲛弹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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