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灵魂缓刑

贪、嗔、痴、妄、慢!是扎在根源的五毒!

眼、耳、鼻、舌、身、意!是妄生痛苦的六欲!

喜、怒、忧、思、悲、恐、惊!是自私自利的七情!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衰!是不可避免的八苦!

出生难、老病难、病苦难、爱别离难、怨憎会难、求不得难、道途难、修行难、证果难!是难以克服的九难!

烈火灼烧,刑拘拷打,恐吓、逼问、仇恨,所谓地狱便是要让迫害他人、正邪不分、心道迷惘的罪人接受理所当然的审判。

惩罚?恩赏?

有赏便有罚,阴极必反,阳极必至,只有这样才让世间的善恶分明,好坏公正,才能让人间的修罗走向真正的天道。

大道皆同,人人平等,杀伐战乱是罪!爱恨情仇是罪!传递死亡和痛苦更是罪!

既然如此……

【ギ呪のイいナザ】

宇智波佐助凭什么例外!

懒惰!傲慢!愤怒!嫉妒!贪婪!

杀人者以命偿命,忤逆者罪当谋反,没有人可以脱离神的审判。

就算是所谓的“命运之子”也该受到无尽黑暗的惩罚。

【ま廻始尽輪獄無地のるが】

欢迎重回真正的地狱……

宇智波……

因陀罗……

【れの原の隠せ!を高天覚目ま神真】

世界重启……

时间线在轮回地狱的诅咒中收束,眼前的难以置信和过去的早已消亡,仇恨的枷锁穿越死亡将羁绊再次续缘,心里看不见的伤疤被看得见的鼬,想要忘掉的死亡和美好的现在平行穿插,最后眼中的酸涩变成一无所知的依恋、隽慕,开心的鼬,温柔的鼬,尚且年幼的鼬,存在于全世界的幻影撕裂,留着血,淌着泪。

哥哥……

就算不想也得承认,有多恨才会…有多舍不得…追逐的脚步从门框到街道,直到阳光下的影子。

然后眼泪……

好久不见…真的很想你……

抬起的手放下,记忆模糊视线,时间暂停心跳,大脑空白一切,再次醒来的宇智波佐助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灰色的护身盔甲,背后挎着的箭头,短小的四肢,闪闪亮亮的乌黑大眼,肉嘟嘟的两颊,是面若好女的天真无邪。

“听说你要去打野猪,哥哥。”单手叉腰,气势十足的可爱小孩。

连声音都从少年清越的流水声变成稚子的撒娇甜腻,是跨越整整十年和宇智波鼬的再次相见。

「みはに、めな狩兄シ日波緒ノりりた哀なののべ一のシあう、あ…て…智な通一宇しをたイ戻て望すって度…とうにきあもれでおたと」

「一切如你所愿,可怜的宇智波,恭喜你再次回到和那个…你的哥哥共同狩猎野猪的一天……」

紧跟在兄长身后的小孩张着嘴,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有多优秀。

“据说那头野猪大得像怪物似的,因为这坏家伙把田地弄得一团糟。”

“所以哥哥接受了任务,要去收拾它。”

“但是哥哥你是一个人去吧!”

“不过放心,我也陪你一起去。”

“哥哥也知道我的箭术也不赖。”小小的年纪,不小的口气,“因为我们一起打过好几次猎呢!”

「が本たったあ持にち当通な望通り合のむ気……今回じのは」

「这一次是真正如你所愿的心意相通……」

不知道还有多少话想说,一米、十米、百米,顺着下坡走在前方的兄长突然转身招手,对着呆呆的弟弟就是“轻轻”一点,小孩捂着额头吃痛。

“原谅我,佐助,下次再说。”瞬身跳跃之后就是百米之外的黑点。

“哎?哥哥!哥哥!”

地面是碎石嵌铸的大道,石墙上描绘着代表宇智波荣誉的团扇族纹,依旧是熟悉的高墙甬道,可是小佐助的脚步逐渐加快,飞奔,喘息,微微跳跃的步伐和追逐。

就算他的哥哥拒绝了这次同行,也没有打击到这个可爱小孩的半分自信。

磅——砰-啪

长着巨大的獠牙的野猪和无比凶猛的撞击将农田里的蔬菜卷到了天上,坐在农舍屋顶的宇智波鼬正耐心端详着这个为非作歹的“恶”!

“哈赤!哈赤!”屋舍之后是小佐助撑着膝盖,半蹲着喘息换气,追上哥哥并不难,嘴角是微微骄傲的笑意。

“你倒是能追上来。”

“我训练了啊!”微微皱紧的眉头和不满哥哥对自己的小瞧,之后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

“上来。”

小佐助因为哥哥的一句话微笑地点头。

屋顶之上是彼此守护的兄弟,屋檐之下是蛇…不是,小佐助揉了揉眼睛,是一头凶神恶煞的坏野猪!

鼬的苦无限制了蛇…坏野猪的活动范围,箭端直指猪的尾巴。

小佐助颤抖地拉弓,挽箭!

射中了!

烟尘滚滚,弓箭偏离射程,反而落在了野猪的身后。

没有中……

哥哥,到底是蛇?还是猪?

哼—哼哼——

无效的攻击惹怒了这只坏脾气的野猪,横冲直撞地朝着想要伤害自己的弱者攻击。

砰——

小孩放下手,再次睁开眼是站在野猪之上的俯视他的哥哥,黑色的长发,闪烁模糊。

是鼬……

现在的话,应该能干掉那头大野猪了。

比起野猪,现在应该干掉…干掉什么?

“对不起,哥哥。”

弓箭孩童,少年兄长,野猪?太难了!

靶心的红色被一次又一次的击中,偶尔有脱靶,偶尔有坠落但下一次的趁胜追击永不停息。

啪—啪—咻

宇智波族长的宅邸,庭院中心是挥舞着苦无射击标靶的小小预备忍者,站在一旁的女士长发秀美、架着手撑着下颌,黑色的眼中是疑惑、担忧。

这一招一式的犀利和熟练很奇怪但宇智波一族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值得意外的坏事。

“要准备吃午饭了,佐助。”

咻--

苦无正中红色靶心,只是短短几天之内就拥有堪比成人的精准射击,努力决定天赋,但是…美琴妈妈走到佐助的面前,花色的手绢擦拭着面颊的汗水和手心的污渍,肉乎乎的脸颊和皱紧的眉头。

没有哪个母亲会舍得孩子走上这一步……

“母亲……”微微的反抗和嘟起的小嘴,是人见人爱的可爱。

“佐助可以不用那么努力,你的父亲和哥哥会永远站在你身前。”

“我不想被哥哥甩在身后。”

“要是一直这样做,我也许也会被佐助丢在后面,没关系吗?”

“哼,那到时候母亲可以在家里等我们,我会和哥哥一起,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忍者。”

“好的,那最厉害的忍者该准备吃饭了。”忍俊不禁的慈祥微笑,是只有最温柔的母亲才会有的安心笑容。

“母亲,我可以先吃点番茄吗?”

“当然可以。”

“母亲,我的箭筒为什么不见了?”

“肩带上次断了,你父亲之前拿去修了,等会回来可以问问他。”

“父亲?”

正院的廊道上,小佐助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羞红的双颊,满脸慕孺和期待。

“是的。”

番茄的酸甜和汁水的流动一下子就把期待装满胸腔。

初夏的风吹拂树梢,庭院、缘石池塘,小小的佐助蹲坐在池塘边看着水中自由游荡的鱼儿,红色的鱼尾像丝绸一般柔顺,透明又纯粹,时而躲在衰败的荷花根下,时而潜身于衰败的淤泥上,或是为了掩藏他人的目光躲在石岸边的缝隙了。

踢踏—踢踏——

小孩咧开笑容,奔跑跳跃,快步缓行,恭敬又拘谨地站在庭院的边缘,低下头,双手放在背后紧张地等待着……走过,没有停留,父亲的身影如山一般高大,原本嫣红的脸颊失去期待,低下头的表情又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佐助,久等了。”哥哥的手抚在头顶,厚重又温柔。

也许是小心思被戳穿,别扭又倔强的小孩抬起头,“也没有很久,就是刚刚才站在这里,哥哥。”

站在身前的鼬没有父亲的身影那么高大,也不会像父亲那样永远刻板严肃,全新的箭筒和箭矢被哥哥双手递交给自己,“猫婆婆那里今天才到。”

“哼,我说的就是这个。”事后找补却羞愧的面脸通红。

“这是…”

和室的推门被拉开,父亲半只脚站在门槛的中间,体面、严肃和无意直视。

“咳,鼬,过来一下。”

抱着箭筒的弟弟看着哥哥进入和父亲日常会谈的房间,心里只有满满的喜悦,因为这个箭筒是之前他和父亲两个人的秘密而他也没想到今日之后,能和他一起玩耍的哥哥将潜身进入木叶深不见底的根,成为连接宇智波与那一族的重要枢纽。

用背叛和欺骗联系死亡的暗夜之鸦……

是即将十一岁的宇智波一族族长长子,绝无仅有的忍术天才——宇智波鼬。

“母亲,为什么父亲只关注哥哥?”

“鼬是长子,佐助是弟弟,因为是哥哥所以要承担更多的责任,鼬必须走在所有人前面才能保护一族的未来。”

“但是,就算母亲这么说,我还是不明白。”

哥哥就是哥哥,为什么一定要做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永远要走在所有人的前面?

母亲准备的午饭,最后也只有两个人食用,父亲和哥哥从进入那个房间之后就没有出来,小小的孩子背着大大的箭筒,穿梭在林野之中,就像当时面对野猪,这个力量至上的世界,只有五岁的小小孩童也拥有面对比自己的体型远超几十倍的庞然大物的勇气和野心,烟尘滚滚的在地上止住了后退的脚步,眼神犀利,决不后退。

这才是一个宇智波应该拥有的素质。

阳光灿烂,可爱的小佐助凝神张弓直直射向此行的目标。

一只讨人厌的白色大肥兔!

“可恶~我的xx为什么不见了!嗷!”

眼泪挂在大肥兔点眼角,它却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关注到躲在暗处的狩猎者正张开弓箭,蓄势待发。

“可恶的xx鬼!把我作为男人的尊严还给我!”刨土,不愿意面对现实,行为举止猥琐奇怪的大叔嗓音。

咻—

张弓拉满,指尖的蓄势待发和竭尽全力与脑中的疑问共鸣,奇怪的兔子?白眼睛…妖怪?

“一定要把这两个怪物抓回去!”

树下的小孩拎着大肥兔的两只不断扑腾的后腿,钢丝束缚,抬起头,阳光打在肉嘟嘟的脸上,黑色的大眼睛,翘起的炸毛黑发,刚刚还探出脑袋的白眼妖怪,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躲在树的后面深呼吸大喘气。

利箭飞过击穿的是躲在树上探出脑袋的白色火苗?

“啊…”她想…不对,应该不会是那个?

高高在上的胆小鬼躲在影子里瑟瑟发抖,白色的眼睛,飘忽的下身,额头的三角白纸和三处奇怪的蓝色火苗,举头三尺有神明,活人不入往生,入往生者必三花聚顶以欺神明,以渡生人。

这一次白眼的公主从无边的黑暗里选择真心,从人间走向真正的地狱,至少宇智波佐助…你…还是你自己吗?

噌——

“喂!你这个白眼睛的大妖怪在发什么呆?”苦无出现在面前,小佐助已经跳跃到树上,秀气的脸蛋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却一脸不爽和警惕,黑色双目像黑曜石一般,下一刻钢丝穿过透明的身形。

用对待敌人的方式对待奇怪的生物,是小小的佐助做出的判断,神?可没有被哥哥甩在身后糟糕。

白色的身影和飘忽的蓝紫色长发追风而去,旋转,飘落,逍遥,最后像轻薄的纸鸢落在那只奋力挣扎的肥兔子边,小小孩童指尖流逝的是时间和透明的影子,他依旧对此一无所知也无从畏惧,黑色的眼睛高高在上地注视草地上的不会被阳光摧毁的怪物,白色的眼睛像怪物一样却毫无威胁。

如果眼睛不会说谎……

“我们不是什么坏人…佐,小朋友。”

女鬼小姐抬起头,树干上的黑发小孩已经如同正式忍者一般进入警戒状态,还真是一模一样,但……

“我为什么要信任你。”大大的眼睛把眨巴眨,有点点疑惑,可爱又让人爱怜。

和那时候的那个人又不大像,宇智波佐助永远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表情。

……

“这真的很难解释,你看。”手掌挡住了嘴角的笑意,透明的指尖穿过哀嚎大白兔的身体,“我不是你记忆里的人,也不会干涉这个世界,所以请你自己……”

“把我的xx还给我!”哀嚎的大肥兔,被无视的大肥兔!绝望的大肥兔!

刘海之下白色双眼也是一样的…一样的愚蠢。

树荫倥偬,至少此刻小小的孩子已经明白带两个没用的笨蛋回家可不会得来家人的夸奖。

吱吱——

电波留存在记忆里,灰色的天空和雨水冲淡了记忆里的一切,再次睁眼,是门户边穿鞋要离开的哥哥。

“哥哥,哼,不是说好了!今天要陪我练习手里剑吗?”气鼓鼓的小脸和走来走去的步伐。

坐在边缘的哥哥转过身招手,像小猫咪一样可爱的弟弟一下子就窜到了哥哥面前。

啪——

指尖一点,额头吃痛,小小孩捂着脑袋倒退了几步。

“原谅我,佐助,下次吧!”

门被推开,哥哥离开的身影和从门外弹出脑袋的一个短发脑袋,是止水。

“抱歉,佐助!这个就麻烦你转交给伯母了。”

精致包装的甜品盒,外面的标志是鼬最喜欢的甜品店。

“还有这个是给你的,佐助。”一柄漂亮的利器,顺便揉了揉可爱小孩的脑袋。

宇智波佐助有点想要讨厌止水这个坏家伙,因为他总是一脸无辜地带走鼬。

“再见。”

雨声淅沥,脚步走远,小佐助的视线一直追随的两位忍者的背影,踱步又失望,最后哥哥和他的朋友消失在烟雨之中。

“哼,父亲是这样,哥哥现在也变成了这样了。”

嗙嗙嗙——

不同于人行走的步伐,大肥兔在地板上敲出不一样的声音,小佐助揪起兔子的耳朵,不顾兔子的反抗就抱在怀里反复蹂躏,“不要老是偷看我。”

“谁稀罕跟着你这个小鬼头,放手,本大爷要出去找xx!”

小佐助的手指点在大肥兔的脑袋上,低下头看着哥哥停留过的位置发呆,“不是你…”

少年面前是从家门口弹出脑袋的白眼小姐,双手捂在脸上,掩耳盗铃的愚蠢。

“我只是…”指尖的缝隙是被抓包后的羞愧但日向雏田依旧好奇那个依旧并肩离开的宇智波鼬,和蔼可亲,善良温和的长兄和被好好保护的宇智波…佐助。

“你为什么总是在监视我?真让人讨厌。”

“抱歉。”

兔子被小孩子轻轻的放在地上,一些失落和无奈挂在脸上,只有六岁的孩子,小小的个子,想说就说,想做就做和她的妹妹花火也很像。

“反正你们都不是真的在意我。”

“你的家人都重视你,你还太小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要不然你的哥哥也不会……

“哼,我知道。”

嗙——

被关上的门,就像宇智波佐助的心一样紧闭,左肩上的火焰消失,还有两次……

“时间快到了…”

“公主大人,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这小子没救了!都过去多久了!主人!我的xxx在等我。”猥琐小兔掩面而泣。

“他还太小了……”小到现在的宇智波佐助绝对不会懂自己到底是在一个怎么样的时空里循环,而我们又是怎么寻找活着的出路,“再等等……”

“可是!”

“拜托你了,真的不能把他留在这里。”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一次再不醒过来…会死的。

气派的日式走廊,淅淅沥沥的小雨和坐在边缘的小孩,今天母亲说要安排他正式入学,可是学校的老师都没有哥哥厉害,他不喜欢那些人,短小的双脚摇摇晃晃,他数着这个月有多少天看见鼬,有多少天与父亲吃饭,还有多少天父亲和鼬在一起,13天,20天,2次。

“嗷!让这雨来得更大些吧!请老天爷劈死我这无性无爱的身体,给我自由,该死的xx!还我xx!”庭院之中是独自沉醉在悲情小剧场被阉割后的大肥兔,因为无厘头的吵闹,理所当然地被可爱的小小孩无视。

“哥哥是和父亲吵架了吗?白眼大妖怪,你在吗?”

刷——

白色的身影从屋檐之上探出脑袋落到庭院哀嚎的兔子边,一动一静,面色苍白,一如初见的诡异,这一次只剩雨声淅沥。

“我…不知道。”宇智波灭族之夜的屠杀历历在目,愿意死在孩子手里的父母和背负一切、埋下仇恨的长兄,不是所有人都经历过这样荒唐的事情,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评头论足宇智波一族的感情,“我真的不懂他们之间的感情。”

也难以定性这种行为是否能够称为争吵?

“好吧!”小小的孩子皱着眉,一如既往地率真坦诚。

有话就说,言出必行。

如果做了坏事会被原谅,如果家人的存在就是永远包容,那么要是有一天回到木叶,得知所有真相,火花会怎么看自己的姐姐?

是恨,还是选择…妥协。

好想他们,好想回家……

“宇智波佐助,你听我说……”脱口而出的真心话又被时光吞噬。

吱吱——

庭院的走廊,今天是好不容易见到鼬的日子,小佐助乖顺地跟在哥哥身后,踢踏踢踏,鼬的身影比以前更加高大却与父亲彼此沉默的擦肩而过。

哥哥是和父亲吵架了吗?

“早上好,父亲大人。”

“嗯,早上好,最近在学校里怎么样?”

父亲是在关心我吗?福祸相依,有些时候也能带来好运,发自内心的小小窃喜。

“这次考试全部都是满分,父亲大人。”

“嗯,等会儿去个地方。”抬起头的小脸,面脸的羞红和慕孺,佐助和鼬一点都不像,真的该让这个孩子代替鼬也去经受那些吗?严肃刻板的父亲板着脸没有透露一丝感情。

父亲的背影很伟岸,小孩抬起头看着走在前方的宇智波族长,他知道父亲和母亲不一样,母亲总是关注着他,每一次外出都会牵他的手,鼬偶尔也会,可是父亲好像很少在意他。

这一次可以进入父亲的眼里吗?

他有点高兴却又觉得在父亲和哥哥吵架的时候表现自己,会不会有些卑鄙?脚步晃晃荡荡。

“佐助,跟上!”

于是大人的脚步和孩子的脚步共同走在属于宇智波一族的专用领地上,谁也没有为谁停留,各自心怀鬼胎。

红色的火焰在,木质栈道上喷涌而来,变大又变得更大。

“公主大人,真的不考虑出去吗?”失去那个东西的同时,曾经多情花哨的猥琐大叔也变成了好像有很多埋怨的多嘴妇人。

此时此刻湖岸的对面是等待已久的白眼公主和一只大肥兔。

天空晴朗和小小孩子口中微乎其微的火苗,失望,遗憾,一次又一次重新开始,时间的叠加的记忆在不断轮回中辗转。

只是上一次舞台的位置在那个孩子身边,一个多管闲事、毫无用处的吊车尾。。

“佐助,你已经很棒了。”

“但是父亲很失望。”

“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还是个…”

“吊车尾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主人,主人告诉他你真正的能力!”

“是…吊车尾没错。”

木质栈道上和越来越大的赤色之炎同步倒映再平静的湖面上。

越来越大,晴天,雨天,大风天。

巨大的火球就像日向庭院里的小树苗,小小的身影不分昼夜击打在每一个恰达好处的位置,花火…她不懂也想不明白,想要答案又耻于开口…透明的身体穿过巨大的火球,直面宇智波佐助的白色眼睛,这一次却充满了困惑,临水而立,视线平视,非常近的距离。

轰——

小小的孩子被吓得满脸通红即将喷涌的火苗消失,眼中的愤怒一下子顶替了原本的呆滞,于是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两团白色的火焰和消失的影子,“干什么?”

“我能…你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

“谁?”

“宇智波鼬。”

“哥哥就是哥哥。”

“如果他不是一个好人,你会原谅他吗。”难以呼吸的痛苦和紧张涌到咽喉。

还是此时此刻的花火会选择…仇恨?

“无论鼬选择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想法,为什么要原谅鼬?他是我的哥哥。”

眼泪顺着穿透身体的雨水从脸颊滑落,双手盖住的的狼狈和自嘲,白色的眼睛和白色的火焰一切泯灭。

时间快到了,一定要……

快走吧……

留在这里会死的……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孩子,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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