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厨房灾难与人体冰袋

旅馆的床铺再柔软,也抵不过旗木宅那熟悉(虽然现在还不存在)的榻榻米气息。良乡在旅馆住了几天,感觉浑身都不对劲。空气里陌生的熏香、窗外陌生的喧闹、墙壁上陌生的纹路……一切都让他这只习惯了“狼窝”的狼人少年烦躁不安。更别提每天除了发呆、去后山溜达、数钱包里的“巨款”之外,无聊透顶!

他趴在窗台上,下巴搁在冰凉的窗框上,狼耳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板。脑子里反复回响着自来也那天随口说的话:

“旗木家?哦,现在当家的是旗木朔茂那小子吧?挺厉害的一个后辈,就是性格有点……啧,太认真了。你问卡卡西?没听说过,朔茂的儿子?好像还没出生吧?”

旗木朔茂?

良乡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这个名字……卡卡西从来没有提到过!一次都没有!是卡卡西的家人吗?父亲?还是叔叔?为什么卡卡西从来不提?难道……像森林里那些被驱逐出狼群的成员一样?良乡甩甩头,把不吉利的念头抛开。总之,这个时代,旗木家是存在的,而且有个叫朔茂的人。

他决定再去街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偶遇”那个朔茂,或者……再遇到那个温暖的小太阳水门也行。

木叶街道,午后。

阳光有些晒人。良乡漫无目的地走着,尽量避开人群密集的地方。他的狼耳捕捉着各种声音——小贩的叫卖、孩子的嬉闹、忍者的脚步声……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带着点吃力的喘息。

“呼……呼……请让一让!小心!”

良乡循声望去,只见波风水门正抱着一摞几乎比他整个人还高的、摇摇欲坠的纸箱,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他小脸憋得通红,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角,脚步有些踉跄,湛蓝的眼睛里满是专注和一丝紧张。

良乡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他默默地伸出手,从水门怀里最上面抱走了差不多一半的箱子。重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水门感觉手上一轻,惊讶地抬头,看到是良乡,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笑容像阳光破开云层:“良乡哥哥!是你!谢谢你!”

良乡点点头,没说话,抱着箱子跟在水门旁边。两人一前一后,把箱子送到了街角的一家杂货店。老板娘看着水门,又看看旁边抱着箱子、面无表情的良乡(尤其是那对狼耳),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给了水门几枚硬币作为报酬。

水门开心地接过钱,小心地放进口袋。他擦了擦汗,看向良乡:“良乡哥哥,你还在住旅馆吗?”

良乡点头。

水门的小脸皱了起来:“旅馆……很贵吧?而且……一个人住,很无聊吧?”他想起自己家,虽然不大,但很温暖。他看着良乡,鼓起勇气,声音带着点期待和小心翼翼:“良乡哥哥……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住。妈妈……去很远的地方照顾生病的亲戚了……爸爸……在忙任务。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他顿了顿,小脸微红,“可以…可以来我家住!虽然只有一张床……”

良乡:“……” 他冰蓝色的眼睛看着水门真诚又带着点紧张的小脸。旅馆的无聊和不适感瞬间涌上心头。一张床?挤一挤总比旅馆强吧?而且……水门身上那股阳光的味道,让他觉得安心。

“好。”良乡干脆地点头。

水门开心地跳了起来:“太好了!那我们快回去收拾一下!”

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带着一种朴素的生活气息。水门把自己的小床铺收拾好,又抱出一床干净的褥子铺在榻榻米上,给良乡打了个地铺。

“良乡哥哥,你睡床吧!我睡地上!”水门很坚持。

良乡摇头,直接走到地铺边坐下:“我睡这里。”他习惯了睡在角落或者地上,床反而让他觉得拘束。

水门拗不过他,只好作罢。他看着良乡安静地坐在那里,冰蓝色的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家”,心里暖暖的。他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

厨房,傍晚。

水门从朔茂那里领了今天的伙食费,兴冲冲地跑回来:“良乡哥哥!朔茂大人给了钱!我们可以去买饭团吃!”

良乡看着水门手里的钱,又想起卡卡西的教导:“我觉得一直让别人送饭不太好(卡卡西教的),我们自己也可以做。”他记得卡卡西说过,要学会独立生活。

水门愣了一下,随即眼睛更亮了:“我也这么觉得!”他用力点头,“我去和朔茂大人说一下!他肯定很高兴!”他像只小兔子一样又跑了出去。

很快,水门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小袋米和一些蔬菜。“朔茂大人同意了!还给了我们米和菜!他说让我们试试看!”

两个小家伙站在厨房里,面面相觑。案板上放着米、青菜、还有一小块肉。锅碗瓢盆倒是齐全。

“良乡哥哥,你真的会做饭吗?”水门看着良乡,眼神充满期待。

良乡:“……” 他沉默了一下,努力回忆卡卡西为数不多的下厨场景——通常是煮糊的粥、夹生的饭、或者形状诡异的饭团(卡卡西:你先吃)。“呃?你不会吗……”他反问。

水门:“……” 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湛蓝的眼睛里写满了无辜和茫然。“我……我只帮忙洗过菜……”

良乡看着水门那副“不我只会吃哦”的表情,叹了口气。“没关系,我们试着做一下,卡卡西好像教过我(虽然卡卡西也不怎么会)。”

水门:“……”(卡卡西到底是谁啊,让良乡哥哥这么在意……)他默默地把疑问咽回肚子里,决定先解决眼前的“生存危机”。

于是,一场史诗级的厨房灾难开始了。

良乡凭着模糊的记忆,把米倒进锅里,加水……加多少?好像要没过米?他加了水,盖上盖子,点火。然后开始处理青菜……洗洗切切?他拿起菜刀,动作生硬得像在握苦无,切出来的青菜大小不一,形状诡异。

水门负责洗肉……然后看着那块肉,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切片?切丁?他学着良乡的样子,拿起另一把刀,小心翼翼地切下去……肉片厚得能当鞋垫。

两人手忙脚乱。锅里传来“噗噗”的声音,水开了,米汤溢了出来,浇灭了灶火!良乡赶紧手忙脚乱地擦灶台,重新点火。

水门试图炒肉……油热了,肉片扔进去,“滋啦”一声,油星四溅!吓得他往后一跳,差点把锅打翻。良乡眼疾手快扶住锅,拿起锅铲(当苦无一样握着)开始翻炒……肉片很快从粉红变成了焦黑……

青菜?良乡觉得应该用水煮一下?结果煮过头了,变成了一锅墨绿色的糊糊……

几分钟后……

两人站在厨房里,看着眼前冒着诡异焦糊味和热气的一锅……东西(如果可以叫做饭的话)。

米饭半生不熟,夹着焦糊的锅巴;肉片一半焦黑一半血红;青菜糊糊散发着可疑的绿色……

水门咽了口口水,小脸煞白:“要不……我们还是去蹭饭吧……”

良乡盯着那锅“杰作”,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对食物的敬畏(或者说恐惧)。他无比赞同地点点头:“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两人果断放弃了“自力更生”的伟大计划,灰溜溜地跑去了旗木朔茂那里。

旗木宅

朔茂看着两个垂头丧气、脸上还沾着锅灰的小家伙,再看看他们手里拎着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食盒(里面装着他们的“作品”),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但他很快控制住表情,温和地笑了。

“看来第一次尝试不太顺利?”朔茂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没关系,慢慢来。先吃饭吧,你阿姨做了味噌汤和烤鱼。”

水门和良乡如蒙大赦,立刻坐到桌边,狼吞虎咽起来。朔茂看着他们,尤其是安静吃饭、但眼神里带着一丝野性警觉的良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饭后,朔茂收拾碗筷。水门主动帮忙擦桌子。良乡坐在一旁,看着朔茂忙碌的背影。这个男人身形挺拔,动作利落,气息沉稳而强大,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刃。但他看向水门和自己的眼神,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朔茂擦干手,走到良乡面前,蹲下身,平视着他。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人心。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良乡的肩膀。

“良乡,”朔茂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水门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很高兴。”他顿了顿,目光似乎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憧憬和沉重,“如果……未来世界真的能和平的话……”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良乡身上,眼神柔和下来,“我真希望……卡卡西的儿子……能够像你一样。”

空气瞬间凝固了!

水门:“呃?”(什么?卡卡西?我没听错吧……)他猛地抬头,湛蓝的眼睛看再朔茂,又看看良乡。卡卡西?朔茂大人刚才说的是“卡卡西”?良乡哥哥认识的那个“卡卡西”?难道……?

良乡:“……”

他地看向水门,眼神锐利如刀,带着强烈的制止意味!(眼神示意水门闭嘴!)

水门被良乡那从未有过的凌厉眼神吓了一跳,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能低下头,假装继续擦桌子,但耳朵却竖得老高。

朔茂似乎没注意到两个小家伙之间无声的惊涛骇浪。他站起身,脸上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好了,天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试试做饭?或者,继续来我这里吃也行。”他语气轻松,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一提。

良乡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但心中的惊骇却丝毫未减。他默默地点点头,拉着还在发懵的水门,离开了朔茂家。

夜晚,水门家。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榻榻米上。良乡躺在地铺上,毫无睡意。白天朔茂那句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

“卡卡西的儿子……像你一样……”

旁边床上,水门似乎也心事重重。他翻来覆去,小脑袋里塞满了问号:卡卡西是谁?为什么朔茂大人会提到他?良乡哥哥为什么那么紧张?他偷偷瞄了一眼地铺上的良乡,月光下,良乡的侧脸线条显得有些冷硬,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门感觉心里闷闷的,有点热。他掀开被子一角,还是觉得燥。他翻了个身,面朝着良乡的方向。

地铺上的良乡,体温似乎比常人低一些,在夏夜里像一块天然的降温石。水门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有一块凉丝丝的“冰块”,好舒服!他下意识地就往那边靠了过去(优雅的掉到床下),胳膊腿试探性地搭了上去。

良乡正沉浸在思绪中,突然听见“噗通”一声,感觉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贴了过来。他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是水门!这小子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

他皱着眉,轻轻地把水门搭过来的胳膊挪开,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一点距离。

水门在睡梦中感觉“冰块”跑了,不满地哼唧了一声。他闭着眼睛,小手在旁边摸索了一圈,然后……精准地一把抱住了良乡的胳膊! 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贴了上来,小脑袋还舒服地在良乡微凉的手臂上蹭了蹭。

良乡:“……” 他彻底无语了。看着像八爪鱼一样缠住自己手臂、睡得香甜、小脸红扑扑的水门,他试着抽了抽胳膊……纹丝不动!抱得死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就当……多了个人形暖炉(虽然现在是夏天)?或者……免费的抱枕?他认命地闭上眼睛,任由水门抱着。月光下,银发少年被金发男孩紧紧抱住手臂,画面诡异又带着点……奇异的温馨?只是良乡那微微抖动的狼耳,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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