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49 章

感人的告别时间到了,无论听多少次,都是让人动容的场景啊。雪看着那冉冉升起的白光,旧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呢。

“经过与我母亲辉夜的战斗,你们得出的答案是否不变。”六道仙人问。

“我的答案不变,我有个想法,虽然挺对不住大爷爷的,但这次和那个辉夜战斗之后,我打心底觉得,我的妈妈漩涡玖辛奈真是太好了。辉夜和我曾经交手的敌人不一样,她仿佛没有心。”

“母亲曾经也是深受民众敬仰的女神,虽然不清楚是什么让她成了人们口中的恶鬼。”

“绝对的力量会扭曲人心,当她觉得自己能主宰一切时,追逐**时,女神变成恶鬼,也是理所当然的了。”雪凉凉的开口,对于辉夜,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于她而言,那只是一个通向未来的障碍。

“不管怎么说,你都和母亲不一样,即使拥有全部尾兽的查克拉,你也不会变得和母亲一样。”然后六道仙人看向雪说,“来自异世的人,也谢谢你为了守护我们的世界而做出的努力。”

“即使没有我,佐助和鸣人依然可以做得很好。”雪皱了皱眉,对于她自己的事,她并不想提及太多,但是接二连三的被人翻底,还是稍微有些不愉悦的。

“现在剩下的,就只有解除无限月读了。”周围的几个人对雪和六道之间的对话都抱有疑问,但是六道并没有给他们提问的机会,就继续说了下去。

“具体怎么做需要我们的力量吗”九尾有些着急的问。

“不用你们出手,只要拥有全部尾兽查克拉的鸣人,以及拥有轮回眼的佐助,一同结子之印,这样术就能完全解除。”

“没想到,原来这么简单呢。”九尾感叹道。

“曾经我为了解除母亲的无限月读做了周密的调查,不会有错的。”六道仙人然后看着佐助,“那么接下来就是佐助,你呢?”

“是啊,不过首先,我要在这无限月读中,杀死现在的五影。”

“你说什么?佐助你要把五影怎样。”卡卡西难以置信的开口,说到最后,甚至已经带上森然的杀气。

“还有,尾兽们,我要让你们接受我的约束。”佐助就像没有听到卡卡西的话,继续说着。“有朝一日,全部处死!”

“你说什么!”九尾愤怒的叫喊着,可在它刚有所行动,尾兽们就都被佐助所控制。

“尾兽们中了幻术,仅用了一瞥。”六道仙人看向雪,“那么小姑娘,你准备怎么做”

雪朝佐助的方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干预他们的事情。

“我看着就好,他们的事情,总归是要他们自己解决的。”

“鸣人啊,果然成了这个样子呢,接下来只能交给你了。我在这个世界不能逗留太久,很快就要消失了。”然后又看向尾兽们,“雪想做的事,就请你们尽力帮她吧。”

六道的话着实让雪吃了一惊,她没有想过六道会出言帮她,“非常感谢。”雪按照礼节,标准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雪望向不远处的鸣人和佐助,接下来就是记忆中的佐鸣大战了。

“你不阻止他们吗?”卡卡西扶着已经倒地的小樱问雪。

“我为什么要阻止,又要用什么样的身份去阻止?”说着,雪看向小樱,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不是他的长辈,也不再是他的恋人,有些事,总要他自己释怀才好。”

雪的目光望向佐助和鸣人战斗的方向,说道,“卡卡西,这个世界需要改变,现在的佐助和鸣人,都有自己的思考,佐助的做法我虽然不赞成,可是鸣人的想法我也不认为是完全正确的,没有力量只谈爱,和平就只是一句空谈,只服从力量而没有爱,世界会变得冷漠和残酷。卡卡西,你是他们的老师,虽说所有人都把和平托付给他们,但是这个世界终归不只有他们两个人,你也好,四代也好,三代也好,在忍者漫长的历史和不断的发展中,你们得出了怎样的结论,又要如何引领这个世界,宇智波一族的悲剧,又要如何避免。人性纵然有伟大的地方,但是将一切都托付给人性善良的一面,未免太过幼稚可笑。”雪看向卡卡西,“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的少年,卡卡西,可以再一次托付给你吗?”

“前辈。。。”卡卡西对于雪的言论是很震惊的,尤其是最后那一句。

“卡卡西,有什么问题,就趁现在问吧。”

“为什么前辈说你的时间不多了?你真实的身份到底是怎样的?这次的战争,你知道的事情,究竟有多少?”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等一会你就会知道。我的身份,从血统上来讲,我是五十岚一族的人,你应该知道,至于五十岚一族的起源,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和辉夜一样,是不属于这里的人,带着强大的力量,却没有能够承受力量的躯体,所以在漫长的岁月中,被人觊觎,逐渐消亡,到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至于这次的战争,很抱歉,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

“你既然知道这一切都是黑绝的阴谋,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去阻止这一切,告诉斑实情,在一切悲剧发生之前就将黑绝封印起来?”

“首先,如果我提前和斑说了一切,他未必会信任我,还会因此打草惊蛇,其次,封印黑绝的力量,我也需要一点一点的积累,而这些力量,很大程度上是依靠这场战争来完成的。而且,我觉得这个世界需要变革,这场战争带来的也未必是坏处,各个村子第一次摒弃了过往的仇恨和成见,第一次站到一起共同御敌。现在正在交手的佐助和鸣人,他们会引领这个世界的走向,所以他们要思考,要统一彼此的看法,卡卡西,你也一样,你们都是能够影响未来,这个世界模样的人,不要让悲剧重演。理想的世界不可能一蹴而就,至少要向正确的方向前进。”

“前辈要做的事,到底是什么呢?你在这场战争中,疯狂的攫取力量,但是在封印辉夜的时候,你获得的力量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而现在,你也完全不像了解一切事情那样轻松,你究竟,还想做什么。”

“实现我和另外一个人的愿望。佐助已经长大了,他拥有足够力量和智慧去完成自己的心愿,我已经不需要再保护他成长了。在他们分出胜负之后,我会还清楚,我欠这里的一切的,然后离开的。”

“我想佐助现在需要的不是你的保护,而是陪伴,他对你的感情,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卡卡西,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只要你想,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改变的,现在还来得及。”

“你知道五十岚的预言为什么无法更改吗?”雪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我们所看见的未来,即使有其他的选择,我们凭借自己的意志所选择的未来,也不会改变。”

“你说过,佐助会死在你的手里。。。”

“是预言,我会凭借自己的意志杀掉佐助。”雪用鲜红的写轮眼看向卡卡西,“还有鸣人。”

卡卡西看见自己身上染上了冰霜的痕迹,并不感觉冷,但是却没有办法动弹。

“我还要去做些准备,就先请你安静的在这里待到最后吧。”

说罢,雪便不再理会身后卡卡西的呼喊,离开了。

所谓准备,就是去杀掉五影,还有凯,毕竟一个体术大师,只剩下一条腿,也是件很难过的事吧。

雪看了看还在无限月读中的人们,不知为什么,隐隐的有些羡慕,在虚假的幸福和残酷的真实中,她想她是会选择前者的人。

不过并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她伤感和感慨,这是她最后一次召唤出大白盘旋在天空中了。

“看样子,你们已经分出胜负了呢。”雪从大白身上一跃而下,走到了鸣人和佐助中间,看着他俩断了的手臂中间,只剩下一滩鲜血,“希望你们以后要好好的,那么,永别了,佐助,鸣人。”

雪的话音刚落,两支血剑就穿透了鸣人和佐助的胸膛,雪低着头,不敢对上佐助和鸣人的目光,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很快两个人就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变成了一滩鲜红的血液。

雪擦了下眼角的眼泪,站了起来,又变成了那个平静无波的样子。

解除了尾兽们的地爆天星,但是雪却没有完全解除尾兽们的控制。

“你都做了什么?”九尾愤怒的质问道。

“我需要你们的查克拉,请你们帮助我。”雪然后对九尾说,“我会把鸣人还给你,但是,我需要你们的力量。”

尾兽们彼此沉默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六道仙人。

“你要我们怎么做。”还是九尾问道。

“请一会把你们所有的查克拉借给我。”

“好。”

“那么。”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血祭·生死轮转。”

这是一个以五十岚血统为代价的忍术,未来的五十岚后裔,不会再拥有从血液获取他人能力的血继限界,也不再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以施术者的身体和五十岚的圣物为代价,说是圣物,其实也就是个圆环,上面还镶嵌着不同属性的勾玉,相当于五十岚力量的增幅器,和雪身上的华服有着相似的作用。

当然这也需要大量的血液和查克拉来支撑,所以对于这场战争,雪选择了不参战也有这部分的原因。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拥有被复活的人的血液,而且被复活的人在这个世界不能有完整的身体。

血色的结界在雪身下亮起,巨大的藤蔓从地下窜出,从上面延伸出来的血荆棘像是为了防止施术之人反悔一样,紧紧的捆住雪的手腕和脚腕,并且不断的吸食着雪身上的血液。

藤蔓除了在吸食雪身上的血液,还有这片土地上,所有被雪操控的血液。

“拜托了!”雪朝尾兽们喊着,尾兽们则默契的握住了从雪背后伸展出来的血锁链。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术。”面对迅速消耗的查克拉,尾兽们也忍不住在怀疑,雪到底在干什么。

而后匆匆赶来的卡卡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和刚刚外道魔像相似的大树矗立在中间,不过通体雪白,内里有如血管一样的纹路,连接到每个树梢的棺材中。而那些纹路中流动的血色的源头,就是束缚着雪的荆棘和不断插入胸膛的血箭。每多一根箭,树梢上就会多凝结出一个冰棺材出来。

“前辈,这到底。。。是什么?”卡卡西看到这样的景象,第一反应是上前阻止,但是又立刻反应过来,此刻的他并不应该也不能插手。

也许很短暂,也许很漫长,卡卡西看到,渐渐的,不再有血箭穿过雪的身体了,大树上的纹路也逐渐消失,随着荆棘松开对雪的束缚,树梢上的冰棺材也一一坠落,刚刚不透明的冰棺也显现出里面的真容。冰棺里面的,都是人,是他认识的,不认识的,见过的,或者没见过的,但是这些人都有一个他知道的共同点,那就是——全都是已经故去的人。

“咳。”

雪从嘴里咳出一口血,然后缓缓倒地。卡卡西眼疾手快的在雪倒地之前接住了雪。

“你的身体?”卡卡西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雪现在的样子,与其说狼狈,不如说是血肉模糊,黑色华服下浅色的里衣被染成了红色,略小的身体在宽大的华服下显得有些滑稽。

“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只是变回了原本的样子。”雪一边说着,一边从嘴里汩汩的吐着血。“我给了你们重来一次的机会,要好好珍惜啊。”

说着,雪颤颤巍巍的把满是鲜血的手覆到了卡卡西的左眼上。

“这是带土给你的礼物,他说,他不想回来了,所以,要你好好活着,不要去打扰他和琳。”

卡卡西的眼睛感到一阵刺痛,然后那只充满血液粘腻感觉的手就无力的从他的脸上滑落。

“前辈。。。”卡卡西看着两眼渐渐失去焦距的雪,猜到了刚刚的术式是干什么的。

“今天是鸣人的生日呢,很遗憾不能和他说一声生日快乐了,不过,希望他能好好享受一下,和父母相处的时光吧。至于佐助,我把他的族人,他的父母,他的哥哥还给他了,我应该,不再亏欠他了。这是我所能改变的,全部的未来了。我该离开了。”

“前辈。。。”

雪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只是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落到脸上。

“不要哭嘛。”雪感觉到血液在腐蚀她的每一处身体,就连开口说话,都感觉血液在灼烧她的嗓子。

“我只是要回到我的世界去了。”雪这样安慰着卡卡西,实际上,在原来的世界,她早就死去了。

“大概在你们死后也不会再见了。”像她这样违逆天理的人,大概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在这里,我颠沛流离,被畏惧,被利用,被怀疑,离开并不是一件坏事。”

“我只当是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我该醒了。”

“请大家好好的活下去。”

“然后忘记我吧。”

“就当我,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雪再也发不出声音,但也很清楚,自己的生命,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感觉内脏和骨头都在溶解,每一个神经都在灼烧着撕裂着。雪心里苦笑一下,要是早知道这么疼,可能她真的没有勇气使用这个术。

不过还好,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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