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现在我流鼻血的频率也太高了。
其实单从服装来说,迪亚波罗的服装也是能让人流鼻血的存在,但我看他的时候内心就毫无波澜。
毕竟我把他当孩子看待。
但我那帮同事又不是我带大的,我这个变态会犯花痴然后流鼻血啊!
不过队长的服装我差不多也该习惯了,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
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在看见队长穿一身能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服装后,我还是流鼻血了。
平时穿着暴露的人突然穿这么保守反而会让人感觉很色啊!
不行,不能就这么晕倒,不然太丢人了……
话说我丢人丢得还少吗?
我快速拿出纸巾擦鼻血
“……你们知道的,我这个人容易上火。”
这不是任何人的问题,要怪就怪我太变态了。
还好没人对我上火的事情表示怀疑,就是梅洛尼意义不明地笑了,但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起来他们这些二周目玩家为什么要生我的气啊,一周目的我应该也是要阻止他们的死亡才对,为什么反而会讨厌我?
总不能是一周目的我放任他们去找布加拉提他们战斗,然后当他们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再把他们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吧?
……要是真这么做一周目的我也太不是人了,真没把他们当人看啊。
如果是我的话,看着他们受伤不会有什么感觉,那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很排斥我的存在,我也无法融入进他们的队伍。
一周目的我,应该没被他们排斥才对,又为什么要看着同伴濒临死亡才出手?
不,这些只是我的猜测,说不定一周目的我根本没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真是的,我干嘛在流鼻血的时候想这么多啊,反而更晕了,用马○咒治疗一下贫血吧。
我刚准备用道具治疗自己的贫血,我面前就放了一个杯子
“看出血量你应该贫血了,喝了会感觉好点,我们说的话你也能听进去。”
……虽然但是,队长,你是不是忘了我有治疗道具?而且咱们小队的会议内容我听了可能会直接上报给顶头上司诶。
直接说出来的话就太毁气氛了。
话说队长真的是家长一般的存在了,队里真的不能没了队长。
虽然其实根本用不着喝什么菠菜汁,我用治疗道具就能治好。
“所以,老板的意思是让我们想办法撬开对方的嘴获取情报。”
不就是拷问吗?这也不一定能获取正确情报啊,还是用吐真剂管用。
“那个,队长,如果可以的话我能提供让对方只能说真话的药水。”
这群人一脸“早猜到了”的表情……一周目的我也这么玩啊。
队长拒绝了,他说万一对方直接自尽就麻烦了。
我笑着做出双手合十的动作
“那很简单啊,把他的牙齿全拔了,他想咬舌自尽也没办法,如果想撞墙的话把他整个人钉在墙上,后脑勺处再给他垫个垫子就行了。”
虽然这么做挺残忍的,但我对此毫无波澜,可能是因为我本人就没什么道德吧。
“那拷问的事情就交给艾洛拉你来了。”
……欸?交给我吗?
“毕竟这个主意是你提出来的。”
好吧,无法反驳。
拷问倒是很顺利,不过我途中也摸鱼了,而且很快就被发现了。
“这份文件不用上交吗?”
我回答队长的问题
“不用,那个,因为这其实是我额外问他犯过什么罪……”
伊鲁索开口就是嘲讽
“怎么?你难道还要把这份资料上交给警察吗?”
“不是,这份资料是我写作业当参考用的……啊,实际上,我是法学系的学生来着,成绩也还不错,一直稳定在前十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完这句话后全场安静了,为了活跃气氛我又说了一句
“你们现在的表情就和刚才被拷问的那个听说我是法学系学生后露出的表情一样。”
满脸写着“你一个法外狂徒居然还是法学系学生”的表情。
不知道思想品德和学习成绩不挂钩吗?
“所以我想巩固一下我的知识,就想看看以对方的罪最高能判什么刑。”
咱们小队反正我都运用我的专业知识推测过了,全员死刑,我再怎么努力也只能给申请到死缓。
这件事当然不能告诉他们,不然我会被打成潮汕牛肉丸。
“那个,队长,我主动汇报一下自己工作摸鱼的事,主要把人牙都拔了还把人钉在墙上是个体力活,结果没忍住边吃泡面边拷问了。”
还是香辣味的,就是太辣了,所以我配上西瓜汁一起吃。
虽然结合血腥的拷问现场来看有点地狱了。
梅洛尼很“友好”地朝我笑笑
“不愧是前辈呢,这果然是前辈才能做到的事情。”
怪阴阳怪气的,我也知道这个行为很鬼畜,但我能怎么办?说起来拷问本来就不适合我。
不过看样子一周目的我偶尔也会做这种鬼畜行为啊。
————
我又做同样的梦了,梦见我在我原本的家中,和我的父母在一块。
为什么会做梦?是因为前几天拷问的那个人临死前求饶,说自己还有家人吗?
可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变得越来越冷漠和残忍了,但我好像一点没有不适应的感觉。
就好像我本来就该是这样。
即便如此,对家人的思念和爱……好像一直都没变,就算在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几万年,我依旧会梦到我的家人。
如果是游戏的话我就可以跳过对话,选择二倍速,这样就能加快任务完成时间,也能早点回去。
对我的父母来说可能只是一晚没和我见面,但对我而言,已经过了几万年了。
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交到了朋友,可这与我想要回家的想法并不冲突,尤其是我的朋友中,有不少认识的都不算是我。
一周目的我……真的算是这一次的我吗?我们算是一个人吗?
这就像是游戏,开了一个新档,那么即使旧档中主控玩家和NPC们有什么关系,但是在新档中就是陌生人。
他们为什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我是新档的“陌生人”,不是旧档的“朋友”或“仇人”。
玩游戏的人应该都能明白这个道理,旧档中和一个角色成了情侣打出he,但新开一档,不会有游戏公司制作出主控跑去找旧档中的he对象,和对方像个老熟人一样相处。
新开一档,一切都归零重来。
我真的很努力在想办法和他们产生对等的“友情”,可是真的做不到啊,他们所想的,是一周目的那个我,可我是二周目,没有一周目记忆的全新的我。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突然想起曾经玩过的一款游戏,里面的主角是失忆状态,且攻略的几个角色实际上在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身份,那个游戏还被改编成动漫,每当其他角色所说的主角原本的性格都不一样时我就会想,那本身就不是一个人。
说到底是在自己身处的周目中,把自己对这个周目的主角记忆硬套在其他周目的主角身上。
现在,我就是那个主控,而他们则是其他周目的NPC。
我记得那个游戏还有一个隐藏攻略角色,是唯一一个有着全部周目记忆的人,也是最初世界里和主控相爱的恋人,可以说是主控某种意义上的初恋。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主控会一次次死亡也有这个隐藏攻略角色的原因在。
而且这个隐藏攻略角色真的很难玩,我当初花了好几个通宵才把他的线路打通的,还非要把其他四个攻略角色的线路打通才能攻略他。
我起身拿出一副扑克牌,抽出里面的大小王。
我记得隐藏攻略角色代表的就是扑克牌里的“王”,也就是“小丑”。
那个角色是真正了解主控的人,而其他的攻略角色了解的只是他们所处周目的主控。
这也是最后玩好所有路线,我推上了那个叫ukyo的角色的原因。
其他攻略角色记忆中的主控和主控的真实性格是不同的,他们所在意的主控不是主控本人。
而ukyo在意的主控一直都是主控本人。
如果我是主控……那理解这个周目的我的ukyo有谁呢?
可以是艾莉娜,小乔治,伊丽莎白,小圣子等。
当然,这里的ukyo并不单纯指的是恋人,也有朋友的含义在。
不,他们应该更接近orion,也就是和失忆主控相识的不可攻略精灵NPC,因为他们实际上也并不知道我的全部信息。
可乔纳森他们对我来说,应该更接近shin等四人。
我的两位ukyo在我的家中等着我,所以为了他们,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这里的ukyo同样不指恋人,而是亲人。
对亲人的爱同样也是爱吧。
而现在,我所处的小队中有七名都算是游戏里的ikki后援团,即使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会敌视我,只是没有像ikki后援团对主控那样针对我。
队长,应该是orion吧?毕竟队长也同样没有上一周目的记忆,对我的任何举动也没有“不应该是她会有的行为”这样的惊讶和疑惑。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过去开门,发现门外的人是队长
“队长,您找我有事吗?”
“我是来告诉你,拷问的事以后不用你来负责,你似乎不太适合做这个,主要你做了许多多余的举动,比较费时间。”
“好的,队长。”
“你好像又流鼻血了。”
“抱歉,队长。”
没办法,队长你的私服居然这么保守,这个反差太大反而很涩情啊。
我拿纸巾擦鼻血的时候,队长递给我一个药膏
“昨天,我注意到你手腕好像有勒痕,用这个应该能好快点,毕竟你之后还有工作,不能影响到工作,不然老板的处罚你也是清楚的。”
“……谢谢队长,但其实我用道具就能治好。”
“也对,我一时间忘了还有这回事。”
勒痕应该是手镯造成的吧……我自己都没注意到。
果然队长是类似家长一样的存在啊。
也是我现在待在小队里,唯一能友善对待我的orion了。
一周目嘉丽:无时无刻都在不干人事
二周目嘉丽:不经意间不干人事
(反正都不干人事就对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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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并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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