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面前这个陌生人说出要杀了自己的言论，凡塔玛先是一愣，随即笑的更开心了，脸颊都浸染着红晕。
“啊，我等很久了……”
对于这意料之中的话语，波尔波并没有感到惊讶，只不过在杀了这家伙之前，有些事还得沟通一下。
“你接下来准备去哪？”
“嗯？当然是寻找下一个目标啊。”没想到对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能力，凡塔玛饶有兴趣地挑眉道。
“这可太让人困扰了，你再这么做会增加我的工作量啊……”波尔波苦恼地挠了挠脑袋，“老老实实当个幽灵不好么？”
幽灵什么的，当然只是一个代称，毕竟像他这种可以附身在尸体上的家伙，这个称呼是最合适的。
原本就有这方面猜测的波尔波在见到本人时更加确定了，一个人的灵魂换了后，表现出来的气质可完全不一样。
他自己就是个占据别人身份的先例，只不过是连身体一起换了，也幸亏波尔波长时间待在监狱里不怎么见人，没有特别熟悉的朋友，不然他还真没法偷天换日。
“只是当幽灵的话，太寂寞了吧……”凡塔玛面露忧色，似乎在回忆以前的事，“我的存在给您添麻烦了吗？”
“啊，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正在家里舒服地躺着听歌看书呢！”波尔波强烈谴责。
“哈哈哈，那还真是抱歉。不过躺着看书不太好哦，会近视的。”说着，他还指了指自己的眼镜。
这个人说着抱歉的话语，笑得比谁都开心。
“那个不是重点……”莫名给人想吐槽的**，波尔波的目光落在对方的眼镜上，他记得那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并没有近视。
“我眼睛不太好，就算换了健康的身体也没法改变。”看出来波尔波在想什么，凡塔玛主动开口解释，难得有人看穿了他的能力还愿意与他交流，胸腔中满是愉悦。
“几个月前，你还附身了一个被冰锥刺穿的人吧？”
波尔波突然想起来那天播报的新闻，里苏特说过那是加丘的任务目标，明明当场死亡，新闻中却说没有任何伤亡。
在那之后他也不经意问过，加丘得知自己失手的消息很暴躁，于是第二次杀那家伙时，将尸体弄了个七零八碎。
“啊，那次我印象还挺深。”凡塔玛点头，回忆着当时的情况，面上再次浮上诡异的红晕，“那个蓝色小卷毛的能力真是太棒了！性格也很不错，我随便说了两句他就满足了我的愿望！”
“他制造的冰勾直接把我的内脏拉出来，那种疼痛感我还是第一次体验！要不是那个身体不太行，变得破破烂烂死得太快，我还能多感受会呢……”
“……”
波尔波很怀疑这个家伙说了什么戳加丘雷点的话，脾气一上来，直接把这家伙分尸了。
“你的本体在哪？”跑出来用别人的身份体验死亡的疼痛感，这个抖M还真会玩。
“本体……？”凡塔玛疑惑，“我并没有自己的身体。”
“什么？”
波尔波并没有在对方的脸上看到说谎的痕迹，他突然想到boss亲卫队中的卡尔涅，那家伙的替身能力是死后才发动的，难道在他面前的凡塔玛本体早就死了，存在这里的是替身本身吗？
“我有意识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名字也是我自己取的。”
看来还真是……无法得知这个替身使者生前是谁，死后还失去记忆，完全是随心所欲地使用能力。
“问完了吗？请问可以杀我了吗？”凡塔玛见波尔波了然的神色，朝他走近了几步，满脸期待地道，“最好是过程持续时间能长一点！真的很感谢！”
波尔波突然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感觉跟这个世界感到格格不入。
不过他还是满足了这家伙的愿望，只不过中途发生了点意外。
“啊啊啊——！”专门找的小角落还是被人发现了。
那个尖叫的女人明显认识凡塔玛，看着波尔波脚下那破破烂烂还剩一口气的身体，她居然鼓起勇气拿出手机报警。
波尔波也没阻止，警察可管不了他，来了也无伤大雅，更何况这女人在电话中描述自己模样后，想必他们也不会来。
“要对她说点遗言吗？”波尔波蹲下戳了戳凡塔玛的脸颊，后者根本没力气说话，眼珠子转到他这个方向，露出一个笑之后便咽气了。
“太遗憾了，看来他并不想跟你说话。”波尔波站起身，那边的女人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就如波尔波所料，警察根本不会来。
女人隐隐有些知道面前这人身份的不简单，她无助地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波尔波也懒得管她，抓着尸体的脑袋一扯，人首分离的场面吓得那女人将自己缩到墙角。
这么大个尸体，他总不能就这么在路上大摇大摆扛着走，波尔波随意找了块破布包起来，还拿个不透明的塑料袋提着，说是买了个西瓜回去都行。
“你要去找下一个目标吗？”波尔波望着前面的街道，缓缓开口。
他周围并没有人，有的只是飘在他身边、半透明的某个抖M。
火红的短发并没有想象中的张扬，服帖在脸颊两侧，浅灰色的眸子隐藏在较厚的眼镜之下，这张脸比波尔波手里拎着的顺眼多了。
这种只有灵魂体的状态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幽灵。
“你家在哪？等我找到新的尸体再来找你吧！居然徒手就能把我弄成那样，简直太厉害了！”
波尔波突然有些后悔，他就该干脆利落让这家伙一点痛苦都没有的从尸体里滚出去。
“我说，你看得到黑色安息日吗”他停住脚步站定，指向自己身边，很突兀地问了这一句。
凡塔玛看着波尔波身边突然出现的黑安，点点头，“他也是幽灵吗？”
波尔波没有回答他，反而让黑安回去了，随后伸手掐住了凡塔玛的脖颈。
凡塔玛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直接碰到灵魂体的他，但是压根就不需要呼吸的灵魂体，也没什么窒息的说法。
“看来你的确是替身使者了，那么我还真有办法让你彻底消失，虽然对于现在有些麻烦就是了……”波尔波冷下脸警告道，他接下来可是要去boss的住处，这家伙可不能跟着他。
凡塔玛眨了眨眼，似乎完全没有被他威胁到，“我可是很希望你杀了我的，你为什么觉得我会……”
“不，你希望的不是这个。”波尔波打断了他的话，这个家伙完全是仗着别人杀不了他而肆意妄为，如果真正的死亡来临，他绝对不会无动于衷。
“你并不想死，只是喜欢体验活着的感觉，对你来说，痛感是最适合的。”
某天醒来，发现周围的人根本看不到摸不到自己，那该有多孤独，凡塔玛已经体验过了。
而在知道自己有这种替身能力时，特别开心，寻找着尸体，消耗精神力修补尸体的残缺，附身其中。随后又与陌生人结下羁绊，再擅自死掉。
看到那些人为自己伤心的表情，他心里就会有‘啊，有人还在乎着我，这种活着的感觉真不错’的想法。
不过，比起这些附加的效果，他还是喜欢各种各样的痛感，灵魂体的他，什么都摸不到，当然不会有触感这种东西。
波尔波将这些讲述出来，凡塔玛原本的笑容已经消失，虽然他希望有人能看出他的体质，但可没兴趣让人这么剖析他的内心。
“不要待在那不勒斯了，下次再让我工作量增加的话，我可是会吃人的，连带你的灵魂也……”说着让对方不明不白的话语，波尔波松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可没忘记自己真正的替身能力，如果吃了这家伙附身的人，绝对可以把他的替身能力一起吞了，届时这家伙也无法存在这世上了。
应该是本能感到极大的危机，凡塔玛只是盯着波尔波的背影，没有再跟上去。
写着写着我特么又想开坑了，感觉这个人设好适合写一篇文野文qw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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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活着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