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仗助相关

1.共同的场合 18:23 p.m.

……

“你知道吗?妈妈和我对你所谓的爱好烦透了!

每天——每天——抱着那些没用的书,躲在角落里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没人逼你去上学,不用为生计发愁,也不会挨饿,只要坐在那里喘气就好了!

多好啊,多痛苦啊,悲惨得像悲剧主角一般的人生。”

“你手底下那糟糕、阴暗消极的东西没有前途,就像你一样都是失败之作。”

“现在我成了废物,你就可以用纸上那些虫子一样的东西到处展现你从出生起就饱受折磨的灵魂了!”

“哈哈…哥哥……你总是一针见血……

但你该回去休息了,明天你还需要接受新治疗,在我作出不想在你身上花一分钱的决定前回去你的病房。”

瞬间州弥被哥哥推出去跌坐在长椅边的水洼里浑身湿透。再次回到哥哥躺着的病房时,他听到站在病房边的角落里的母亲叹了两次气。

躲在一边浑身**的州弥害怕的牙齿打颤,因为那样强硬的母亲叹了两次气。

尽管母亲和他一样得不到哥哥的体谅,但她从来不叹气。

这次她是真的撑不住了。

州弥躲墙后浑身抽疼,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像是胃里落了火。他不想和哥哥道歉,但是他很害怕,因为她撑不住了,现在只剩他自己一人了。

就在这种不安下州弥听见母亲进到病房与哥哥的对话。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阿弥吗?这几年来都是他在替你付医药费,家里的事也是他在周旋……”

“你也是知道的吧,他是把身边人的不幸挖出来放在书上大写特写才赚了钱!”

“别再折磨我们了嗣也!这样谁都会撑不下去的,已经四年了,你这样已经拉扯着阿弥四年了在他面前你就不能装装样子吗?”

“装装样子,折磨你们,我让你们管我这个残废了吗!要是我的腿还是好的,你以为我还会干坐在这里被你们硬推着去精神诊断吗!我只是不能再跑了,我精神上没病,有病的人是他,从来都是他!您不是也知道吗!”

她和他都说了很多,州弥躲在病房在一言不发的听着,似乎她知道州弥发了疯地要嗣也接受心理治疗的原因,但现在谁都没有选择向被推进水里的州弥道歉。

或许他们也曾怀愧疚但谁都不想提起州弥过去的事。

湿透的州弥靠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体内燎烫的火球不断膨胀仿佛要把他的内脏烧的精光,然后化作沸腾的岩浆一点点一滴滴被亲人长年累月啃食的豁口处流出。

在入江州弥倒下前,他意识到他出生起或者在这之前,在那个家里生活的所有人们,就只会一味地任由痛苦吞噬着各自千穿百孔的内心,然后一边筋疲力竭地用扭曲的责任折磨着剩下的人。

在那个家里生活的任何人都得不到救赎。

整日为了生计四处奔波的母亲不会,曾经优秀的哥哥不会,一无是处的州弥更不可能……只要他们三人还在生活在一起,谁都不会。

[十一章完]

书店柜台边站着的员工梅看着那封面排版过于简洁的读物所在的区域,想起中午小憩时看到的书中内容,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也是勾起了自己家里的一些恼事。

可是过没多久,店里前后进来的三位客人引起了梅的注意。一对很高的高中生,一个上班族打扮的成年人。

比较显眼的是那对高中生,他们里面有个个头很高女孩子,身材匀称像是杂志模特或者运动员,过高的身高使得身上穿着的校服裙子显得过于短了,所以少年才把校服系在女孩儿腰间用来遮挡,嗯嗯一定是这样,梅正那么想着,那女孩便拿着那本她中午刚看过的书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一共1050日元,多谢惠顾。”梅公式化地笑了笑,但实际上很开心对方能买这本书,毕竟书的内容虽然有些沉重但是不得不承认是本不错的书,毕竟能让她在家庭这种事上很有共鸣。

“请问……这本书在这两天的销量……”

出现了!询问书或者漫画的销量的人,排除狂热粉丝的可能,一般都是和作品相关的制作人员甚至有可能是原作者,因为想要知道自己作品受群众喜爱的程度装作无关群众来询问卖家……

因为梅是新员工,所以店里的前辈在指导梅工作的时候为了避免她过于无聊而走神,向梅透露出这样的说法,虽然只是忽悠人的,毕竟小镇上又不是每个人都是能够出版作品的作家。

但是梅毫不犹豫地相信并且迅速以天生野性的直觉感排除了眼前这个冷静girl是狂热粉丝的选项,目光灼灼地回答:“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超喜欢这本书!千寻老师的作品我一直有在读,老师的出道作品《赫宁维尔与冬日的墙》也超棒。”

身材显眼的男子高中生仗助挑好自己要买的几本杂志转身去柜台结账,然后看见陪同自己来的对方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不耐烦,马上就要到临界值……不好,要喷发了!

“那种……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那种垃圾怎样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现在我手里这本卖的好不好!)

“啊是《赫宁维尔与冬日的墙》啊,我也很喜欢呐,有时间的话我们会再一起看的,谢谢店员姐姐推荐啦!”仗助英勇出手,阻止了对方祸从口出。

“你喜欢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喜欢个屁!教科书都没看过几本的文盲!)

“一共1545日元,多谢惠顾!”梅一时间开心地不知道该向哪里看,是高中生手里的最喜欢老师的书,还是高中生小情侣,呀嘞呀嘞~

“老师慢走。”虽然毫无根据,但是看来单纯的梅已经认定对方慌乱的动作是为了掩饰自己真实身份的行为了。

等送走了老20岁出头的梅老阿姨的心头好高中生小情侣后迎来了三人中最后一位客人。

“一共2950日元,多谢惠顾。”

“请问您刚才说的老师是?”那人顿了一下,犹豫地问出口。

梅环左右看了一下,见四周没人,才神神秘秘地指了指客人书脊上的署名。

“嘘请不要说出去哦,老师看起来比较困扰被别人知道自己身份这种事。”

客人轻轻点点头付过款后走出店门,接着走向了之前那两人走过的那条路。

————

2.《赫宁维尔与冬日围墙》

……

赫宁维尔顾不得射入心脏的子弹,麻木地用双手顺着那条裂缝扒开那堵困了他一生的围墙。那里面的墙壁上挂着一面碎裂的镜子,除了那面倒映着无数个赫宁维尔的镜子之外一片漆黑,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连声音都没有。

存在于围墙里的一片死寂和赫宁维尔。

赫宁维尔现在所站在他一直想要粉碎的那个围墙上,低头看着镜面里的自己被胸腔流出的鲜血染红掩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竟是这样!”

咚!墙下之人举枪连扣,早就失去心跳的赫宁维尔像一只没有赶上迁徙在冬天死去的候鸟,僵直着四肢掉入开裂的墙壁里。

于是那面围墙想着大口学着人类的模样咀嚼着赫宁维尔的尸体,里面发出和赫宁维尔尚且还站在墙上时一样的瘆人笑声。

“将那些阴郁、疑惑从这里抛下去,摔个粉碎,从今以后越过这堵墙,在此之前不曾自由快活的我,今日将尽数解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竟然如此……”

当一切归于平静,赫宁维尔死去,冬日围墙的伤口愈合。

墙下之人丢掉手中的枪开始期待起未来。

可是期待什么?

被围墙困住的未来?

那堵墙什么时候出现的,难不成是从他出生的时候吗?

墙下之人开始疑惑,自己为什么满足一直生活在围墙里,他要困在这里一辈子?

就没有办法打碎这堵密不透风的围墙到外面去吗?

墙下之人已经开始想爬上那面围墙了。

[赫宁维尔与冬日围墙 完]

————

3.女孩的时间差 18:55 p.m.

“赫宁维尔只是一个代称,爬上墙壁的人都是赫宁维尔。”

“谁知道呢,放开我!”与同行人告别的落单女孩拧着眉头恶狠狠看着跟随在自己身后的“跟踪狂”。

“墙壁的存在限制了赫宁维尔,可只有墙壁存在,所以赫宁维尔存在,他们是共生,他们永远无法摧毁或者跨越那堵墙。”对方饶有兴趣地说着自己脑海中关于《赫宁维尔与冬日围墙》的看法。

“我没有和跟踪狂讨论故事的癖好!你最好放开我。”女孩颤抖着的声音不并高,她在心里不屑与之周旋的同时也在害怕激怒对方。

“你没有否定,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也就是说是真的。

trapped……I'm trapped myself.

(受困……我受困于己身)

赫宁维尔在被吞噬前最后那句话的空白,没有比这句更合适的了。”

好江千寻的‘信徒’(粉丝)在他(她)的《赫宁维尔与冬日围墙》一书出版后也随之悄然问世。

高涨的情绪,暧昧的语调,偏执的情绪和过于亲密的举动,都表明了女孩眼前的对方的——不正常。

女孩用着她明亮的锐利视线弯刀似的刺向里自己只有咫尺的对方。

她原本可以选择继续忍耐,说不定还可以接下来会装作乐意和对方签个名握握手的样子…

但,彻底被东方仗助那永远无下限温柔惯坏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已经受够了,自己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受·够·了。

“该死!”

[为什么不是他…… ]

“我再说一遍你最好放开我!”

[为什么会是这种人……]

“真他妈恶心(这种人生)!”

[最先发现我的真心啊……]

——

4.男人的时间差 18:59 p.m.

……

多么美丽纤细的手指,吉良吉影摩挲着中指和食指间薄薄的茧,仿佛只要触碰那里就会有什么破茧而出……

于是吉良吉影视线扫过手上还未洗掉形如蝴蝶的墨迹上,噙着晚风轻吻着那断手。

————

5.男孩的时间差 18:33 p.m.

“周六陪我去一趟医院帮我个忙,仗助。”

“喂你又伤到哪里了,我可以帮你治疗。”仗助说着抓起对方的手,看来看去。

“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啊?”东方仗助看着对方阴沉沉的表情小心翼翼问出口。

“熏园好江。”对方甩开手,继续往前走。

“哎,竟然和前辈同名哎,我还以为前辈的名字是那种除了家人根本不会有人同姓的……哎哎……难道是?”

“我的姐姐。”

“她…怎么了。”

“腿摔坏了站不起来,后来自杀没死成,成了半个植物人。”

“啊——”

“你鬼叫什么?还有把手给我放开。”

“就是……觉得你一定很不容易。”仗助仗着自己的身高从身后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头。

对方先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然后甩掉仗助的手,“听好了东方仗助,我不需要同情,谁的都不需要。”

听对方的语气显然是生了气,本想上前解释的仗助看着对方那张脸后又什么都没说。

要哭了。

仗助想都没想伸手抱住了对方。

胸腔传来的温度缓慢地蔓延,先从血管,再是骨骼,最后到达肺部。那零星寂寥的温度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抚在那柔软的呼吸器上面,阻挠着空气的进入,皮肤灼热燎烫,心脏疼痛难忍,腹胃中的蝴蝶尽数被烧死,只留下几只拼命挥动残翅的蝴蝶想从这窒息之地逃离出去,于是它们肆意爬行,各自到达了出口,抓挠着喉管,撞击眼眶,然后破碎而出。

“麻烦死了!为什么是你在哭。”

对方闻声,皱紧额头上那对因为现实时常惠顾而永远无法舒缓下来的眉,粗暴地用衣袖为对方接下、擦拭落下的滚烫水渍。

“就…就是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嘛!”仗助一边抽噎着像是走丢了又被发现的委屈的孩童,一边伏在对方的肩膀处。

“别哭,没什么为我好哭的,所以别哭了仗助。”对方的语气明显缓和下来,只是她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任何动作上的回应。她只是直立在那里孤零零地被抱住。

“不问我为什么现在才让你去治好她吗?之前明明有那么多的时间和机会,为什么现在才提出来让你去治疗她呢?仗助,这些你想过吗?”

“前辈你怎么又想那么多……我不会过问也不会多想,只要你需要帮助,我就会去帮你。”

只要你需要帮助吗……哈…哈哈哈哈到头来还是同情吗,啊早该知道的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到底在奢望什么,快擦擦眼看看眼前这个开朗善良,满心热忱的男孩吧,怎么能是自己能够觊觎的对象,他的真心他的爱意要每个人都可以得到,只要说出你的经历,只要说你需要他,他就一定会为你倾其所有,为你沦陷……多么浓厚单纯的爱意啊,只不过这爱永远建立在同情而不是理解上,哈哈哈。

都结束了,将倒错的位置回归原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这个周末完结。

推开仗助告别,独自一人走上前路的女孩,没有回头,漫无目的地向前,向前,到达她本就应该到达的位置,蜷缩起来,直到遇见另一个人之前。

……

啊啊——这一次又是多谢惠顾吗?我那残忍无情抽签一般人生游戏啊……

—end—

半夜困得要死摸的鱼,应该有错字或者差行(老毛病了),但是想发就先发出来了,之后再找。

写得贼急促,其实关于主角还有好多没写的,得好好补充才行啊,(我只是单纯的想写“—end—”bushi),好像有什么赶我,哦好原来是睡意酱啊那没事了,还挺喜欢这个这个脑洞的形式的或许会再开个新……睡zzzZ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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