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令我惊讶的是,花京院竟然和我们同坐一班飞机,那就是说他的目的地也是美国,说不定是去找承太郎的,然后到时候他就会和承太郎一起到杜王町来……想想画面好像也不错。
只是总觉得乔鲁诺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我们两个进入商务舱的独立小房间之后,他才放松了一直紧绷得像是一触即发的状态,只是靠坐在座位上看着和窗外也不说话。
我只觉得有些好笑:“乔鲁诺,那个人不是敌人。”
“我知道你单方面认识他。”乔鲁诺背对着我平静地说道,“我也知道你当时激动的样子并非你所说的一见钟情,而是难以置信。”
“诶——你还真是了解我啊,我的小甜甜圈。”我上前去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所以你干嘛对他的敌意那么重?他没有攻击我,只是稍微试探了我们一下,而且杀掉你爸的也不是他。”
我看见乔鲁诺的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下一刻他却转移了话题:“歌留多,你说谎意外得很熟练啊。”说的是我对花京院现场编造的那些话。
“说多了就熟练了,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我演了多少戏……啊喂才不是这样啦!我难道要告诉他真相吗?告诉他我知晓迪奥的名字是因为我姐姐是他的小面包?”
我捏了捏他的脸,把替身橘猫叫出来塞进了乔鲁诺怀里。
“我不是想帮你保密吗……我不高兴了,你要负责把我哄好。”
生气当然是不可能生气的,就算我会生徐伦的气都不可能生乔鲁诺的气——这同样是我们之间互动的一种模式。不过乔鲁诺确实很喜欢我的猫,而且从来不许别人撸,我还记得第一次让仗助看我的猫时他想上手摸一摸,就被乔鲁诺不太高兴地阻止了……这大概算是精神洁癖?我家的猫不让外人碰?
反正他喜欢那就给他玩,替身的感受也会有一部分传达到我的本体上,他又不会弄疼我。
吃过晚到的午餐后我稍微喝了点红酒促进睡眠,毕竟到美国的时间是当地上午十点,生物钟要稍微调一调。我的橘猫又被乔鲁诺撸得喵喵叫了,我所感受到的是那种温柔又惬意的感觉,这让我很快睡着——这一觉竟然睡了十个小时。
乔鲁诺就睡在我的身旁,猫猫被他抱在怀里,我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颊,白皙的皮肤远比我的弹手,软软的头发手感也很不错。唔,就是那种你撸我的猫,我撸你的头的感觉?
说起来我已经二十一岁了,眼看着就要奔三了……岁月不饶人啊。
是不是该想办法找个男朋友、给乔鲁诺找个新爸爸了啊?
花京院好像就很合适,看他没带戒指应该还没有结婚,不然就是之后肯定会认识的岸边露伴,或者仗助好像也不错,虽然年纪小了一点,但是六岁的年龄差好像也勉强能接受……我的脑海里忽然又闪过了乔鲁诺一身黑衣被跪地的□□干部们虔诚地亲吻指节的场景。
……算了,去他的男朋友,等茸茸实现梦想再说别的。
可能是我走神时戳得有点重的,男孩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睛,碧绿的瞳孔里蒙着水雾——我的血条又见底了。
我猛地站起身。
“歌留多?”男孩小声地问了一句,声音微微的哑。
我向他摆摆手:“我先去洗漱。”
男孩又含糊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压到了猫猫的尾巴,我只觉得后腰上有些许疼痛,猫猫已经一爪子糊在了他脸上,吓得他直挺挺地坐起来,眼睛睁得巨大,满眼却都是茫然的水光。
“噗——”
我毫无同情心地笑出声。
然后顶着岌岌可危的血条快速跑去洗漱。
他可真是太——可爱了!
·
办完入境手续从机场出来后又遇上了花京院,虽然我有一点想问他是不是也住同一家酒店,但乔鲁诺似乎对他还有敌意的样子,我就只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和他分开。
接着我和乔鲁诺打车前往预定的酒店,不得不说我的塑料英语竟然说的还挺流畅,跟开车的小哥也能稍微聊几句,结果到酒店办理入住的时候真的又遇见了花京院……乔鲁诺看起来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我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到进房间的时候才想起忘记换房型了。
回想了一下飞机上看到的可爱睡颜,我默默决定之后都晚点起床,避免每天清晨都失血过多。
稍微修整后我开始看邮件,网友小姐发来了会面的信息,看时间的地点应该是下午茶,我估摸着时间先和乔鲁诺在附近的餐厅吃了点东西,想了一下还是告诉乔鲁诺说我想独自去和朋友见面。
和同样来自异世界的朋友见面的话,已定会聊到这个世界的发展,如果说她救了本应死去的花京院,那么阿布德尔和伊奇很有可能也还活着,她比我更早地接触到剧情人物,也许**此刻并不独自潜藏在意大利的小村庄,也许她已经获知了迪亚波罗的动向……这样和乔鲁诺未来有关的话题我并不想让他听到。
我所知晓的未来并非真正的未来,但如果是局中人知晓了可能发生的事,对我来说就更难去预测将来发生的事。所以我只能暂时狠下心把乔鲁诺一个人丢在酒店,当然他似乎接受良好,看起来只要我不是去和花京院共度下午茶时光他就没什么怨言。
……所以乔鲁诺到底为什么对花京院有敌意?
……难道是因为花京院解明了他爸的替身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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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前往约定好的咖啡厅,一路都是顺畅的绿灯,这样到达时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小会。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奶昔和一份奶酪蛋糕,甜上加甜使我的幸福指数倍增。
而我也并没有等多久,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分钟,一个樱红色长发的女人径直在我面前坐下,点了一杯鲜榨混合果汁,她看着我面前吃了一半的奶酪蛋糕,咋舌:“真羡慕你们这种随便吃甜食还不长胖的女孩子。”
虽然这么说,但她看起来并不胖,甚至有些瘦削,但脸很好看,耳朵上带着和我相同款式的樱桃耳坠,年纪……大约比我大一些。但我不太会判断人的年纪,也说不上她是二十岁出头还是年近三十。
当然我是绝对不会去问的,年纪这种东西,只要把自己当做十八岁,那永远都是十八岁。
“我运动量很大的,毕竟在经营咖啡厅。”我放下叉子,歪了歪头,“你就是绿宝石水花?”
她确实像是花京院典的厨,虽然瞳色稍微不同,但她的发色确实和花京院一模一样,脸看起来也有些相似……我有了一个微妙的联想。
对面的女人露出微笑:“黄金体验镇魂曲……你是茸茸的粉?”
“是呀,有谁不喜欢茸茸呢?”我绞起一缕头发,微微眯起了眼,“我在想,你会不会和花京院典明有什么关系,他和我坐同一班飞机,你和他实在是有点像。”
女人也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她勾起唇角,同样用手指绞起一缕头发:“花京院咲季,我是他妹妹。他来美国大概是为了参加画展,后天他有几幅作品要参加展出,地址之后发给你,欢迎你去看。”
我也赶紧做自我介绍:“汐华歌留多,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你的姓听起来有点耳熟,”她歪头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随即便转移了话题,“说真的,我都好久没有出过门了,我的运气太差了。自从埃及远征军回来之后,我就莫名其妙地继承了二乔的buff成为了载具杀手,但凡出门坐车必出车祸,即使走路也必定能遇上抢劫,就算不遇上抢劫,也会遇上绑架或者恐怖|袭击。”她默默望向窗外,“今天我过来的路上接连目睹了两起抢劫案,果然我应该邀请你去我家里,我家还是比较安全的。”
我感觉自己的嘴角正在微妙地抽搐:“……幸运E?”
这也太倒霉了吧?
“……我觉得我是幸运Z。”
鲜榨果汁被端上了桌,我也吃完了奶酪蛋糕,两个人都捧着杯子,这让我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和闺蜜一起在奶茶店聊天的快乐时光,不过时至今日我甚至早已忘记了闺蜜的名字,只希望她不要因为我的意外去世而太过难过。
“话说回来,花京院还活着是靠你吧,不会是你把迪奥干掉的吧?”
“怎么会,我根本没有战斗力啦,虽然和典明一样是天生的替身使者,但我自身无法去战斗,星尘远征军里也根本没有我的事。”她说,“不过他还活着确实是靠老娘,阿布嘟嘟和伊奇也都还活着,特别是阿布嘟嘟,隔三差五地就给我寄信问我的身体状况。”
我没说话,就听着她讲过去的故事。
“话虽这么说,我其实也算是远征军里的唯一一个奶吧,远程的那种。”回忆起过去的时光,女人眉眼间都是怀念,“我的替身能力与其说是治愈,不如说是契约,强制性的仆从契约。其实好好利用的话,我大概可以把所有敌人都变成我的舔狗,然后让狗子大队组团去讨伐迪奥。”
我忍不住抖了抖:“……听起来有点恐怖。”
“可惜那时候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着怎样保住典明的命,所以我和他们每个人都签订了契约,也包括后来才被送去埃及的伊奇。”
“所以?”
“我对我的仆人有绝对的控制权,如果他们受伤了,我可以命令他们无伤,受伤到无伤之间缺失的部分就用我的精神力量来补足。而如果他们死了,我却命令他们活着——你明白了吗?”
也就是说,这种本应正着来用、和敌人签订契约以后当做佣人或下属来使用的能力,被她强行逆向使用,反倒变成了自己用精神力疯狂输出,拯救仆人生命的能力了?
我忍不住感慨:“你替身就没打你?”
女人无所谓地笑笑:“她已经出不来啦。复活了典明之后我才发现,这种强行改变某人命运消耗的是灵魂的力量,它不会随着时间流逝重新回到我身上。所以他们回来之后见到我的地方是在重症监护室,而我出院之后,虽然还能够看见替身,却连一丝使用替身的力量也不剩,身体也是隔三差五地出问题。”
最后,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为了维持已知的未来而隐瞒他们敌人的身份和能力了。”
这倒是给我做了个反面教材,虽然星尘远征军全员生还,但我可不想在黄金之风结束后变得虚弱甚至失去召唤出猫猫的力量,适当的剧透和暗示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说起来啊,歌留多,你身后那个男孩子从背后看起来,发型和两年后的茸茸很像嘛,虽然甜甜圈那部分还差一点好像更像迪奥……歌留多?”
我楞了一下。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糟糕的预感,但是当我回过头时,还是因为这熟悉过头的背影而内心炸裂。
“……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压抑着自己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感动的心情,尽可能平静地开口,“乔鲁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咲季:?
咲季:???
咲季:歌留多你也是个小面包?
·终于完结了一篇旧文可以放下心专心更这篇了OTZ
我感觉越往后越会有把控不住角色的OOC出现,希望替身使者们假装没发现【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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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纽约奇遇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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