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Nova的时候,东方仗助才7岁。
像个棉花团子一样的紫毛小女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可.爱.爱地搀着高大威猛的究极生物卡兹,嗓音又甜又软地小声道:“卡兹爸爸,我想吃糖。老师说糖都是甜甜的……甜是什么意思?”
那一刻,7岁的仗助忍不住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是的,荒木庄的孩子,真的是太穷了,穷到连年仅7岁还懵懂无知的他都忍不住心颤。
当仗助把糖果塞到紫毛小不点的嘴里后,对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顿时露出了崇敬和感激的神色,一脸天真无邪地对他说:
“仗助一定很有钱吧?我最喜欢仗助了。”
东方仗助:可恶!好可爱QAQ
可爱……
可爱个屁啦(╯‵□′)╯︵┻━┻
小时候的Nova的确是很可爱没错。
但怎么说,不愧是月下三兄贵带大的崽,随着年龄的增长,或许是贫穷的磨砺,让那个原本软萌可爱的小女孩逐渐蜕变成了冷酷又现实的究极美少女。
“仗助,发胶给我用!”
“仗助,甜点给我吃!”
“仗助,作业帮我写!”
“仗助——”
东方仗助:“啊啊啊啊你就不能别用命令句吗!?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对吧?对朋友说话的语气不该是这样的(▼3▼#)”
“朋友……那是什么?”紫毛美少女皱眉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语气冷漠,“我究极生物没有朋友!仗助,你对我来说,不过是身为隔壁有钱人家的工具人而已!”
“……脑娃好过分,呜……”
初中三年级,身高已经接近1m8的猛男仗助,嘤嘤哭泣。
东方仗助好伤心。
他决定要和Nova绝交。
虽然对方不是人类,是究极生物。
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在那么凄苦清贫又缺乏正常人(荒木庄全体:?)的环境下成长,三观也有些不正常。
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原以为相处了那么久,好歹自己在对方眼里,稍微也该和其他人有些区别吧?
就算Nova她不知道【朋友】的意义,但说他只是工具人什么的。
实在太过分了QAQ
“仗助,”承太郎先生奇怪地打量着气场蔫蔫的小舅舅,“最近怎么不和隔壁贫穷庄的紫毛小孩一起玩了?”
贫穷庄是什么?是贫穷荒木庄的简称吗?!就算荒木庄的确很贫穷没错但这么简称是不是太随意了——
不、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仗助已经连续两周没去找Nova了,对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起来其实每一次,都是他先去找Nova,对方才搭理他的。
——果然我在脑娃心里一点都不重要(°へ°、)
【叮咚,叮咚】
乔家大院的门铃响了。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了Nova那平静到丝毫没有起伏的语调:“仗助在吗?”
“在!在在在Q▽Q)脑娃你来找我的吗——”
东方仗助风一般从二楼台阶上跌跌撞撞地跑向门口。
门外站着的是那个和他一起长大,始终冷酷又有些不近人情,甚至只是把他当做工具人的邻居。
即使这样……即使这样。
在听到她呼唤他的时候,自己还是会克制不住地朝她奔跑而去。
一个趔趄险些脸摔地的仗助狼狈地扶着门,总算是站在了那个面无表情的紫毛究极生物面前。
“是Nova,不是脑娃!你这个白——”Nova一如往常有些恼怒地开口,却在骂到一半的时候僵硬地强行打住,然后窸窸窣窣地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纸袋子,“拿去吧,本究极生物赏赐给你的。”
“这是什么?”仗助疑惑地接过了那个不轻不重的袋子。
打开一看,是他喜欢的游戏光碟。
“今天不是你这个人类的……生日吗?”还没脱离中二期的Nova一脸嫌弃地看着仗助,“这可是我打工了两周买下来的,要抱着感恩的心情好好通关啊。”
“哎……打工?所以你这两周都没来找我,是去打工了吗?”仗助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感动,他猛地回过神来,“不对,你才初一吧?是去哪里打工的啊?”
“岸边房东让我给他当模特,一小时500日元呢。”
“……这样吗……以后不需要送我礼物啦、也不要再给岸边露伴那个家伙打工了……”
听到仗助的话,Nova忽然挑眉,露出了满脸的困惑:“为什么?总是我在拿你的东西,多少也该回礼吧。我究极生物Nova不是那么不守礼节的人。”
很久以后仗助才反应过来。
就像Nova不理解【朋友】的真正含义。
其实她……也并不理解【工具人】的真正含义吧?
虽然总是面无表情,虽然总是冷言冷语,不过Nova也在用她的方式照顾她认为重要的人。
……就好像她即使每天都在辱骂(?)卡兹,但还是把对方当家人一样对待。
所以即使她嘴上不承认,他们两个始终还是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
……最好个鬼的朋友啊(╯‵□′)╯︵┻━┻
“呜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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