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纲吉走进家门,大声道。
“欢迎回家,BOSS。”茜雅娜鞠了个躬,一脸认真。
“呃……”纲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谁来告诉他,眼前这个一身粉红色萌系女仆装的少女是怎么回事?他家什么时候变成COSPLAY屋了么……
“啊拉,纲君今天回家住吗?”奈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是的,妈妈。”纲吉把书包交给茜雅娜,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我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
“小恭没有一起回来吗?”奈奈看了看他身后,疑惑地问道。
“嗯,今天风纪委有事。”纲吉黑线了一下才道。
反正……今晚回云雀大宅一定会被害羞的猫儿暴揍的,虽然也不是打不过,但是……很累的好不好?这边的话,有妈妈在,猫儿一向是很乖的。
“那吃饭吧。”奈奈不疑有他,转头道,“茜茜,过来帮忙端一下菜。”
“好~”茜雅娜答应了一声,走进厨房。
“吃饭喽吃饭喽~”随着楼梯上一阵“嘭嘭嘭”的响声,蓝波和一平打打闹闹地冲下来。
“蓝波,慢一点,等等!”最后是孩子头的风太。
“孩子们,乖乖先去洗手才能吃饭哦,今天有大家最喜欢的酱排骨。”茜雅娜端着一个足有桌面大的托盘——或者干脆说是木板走出来,上面放满了菜肴饮料碗筷,但她一手拿托盘,一手摆盘子,似乎根本感觉不到重量。
“啊,茜茜来了之后真是轻松多了。”脱掉围裙的奈奈跟在后面,很高兴的样子。
纲吉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于是说妈妈你看见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穿着夸张的女仆装,一身怪力,竟然没有一点儿惊讶么?
不过,大宅里每天只有他和云雀两个人吃饭,里包恩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非常安静,很久没有这么喧闹过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顿饭,茜雅娜挽起袖子收拾桌子,所有的空碗空盘叠成两摞,就这么轻轻松松地两手拿进了厨房。
纲吉锁上房门,用力往床上一倒,仰面躺了一会儿,举起手,看着手指上的大空戒指。
指环战结束已经两个月了,大家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然后开学,平平稳稳地升上了二年级,唯一的意外是,六道骸还是回去了隔壁的黑曜,顺手把库洛姆也拐走了。
因为指环战里六道骸的表现,以及正式确立了彭格列十代目地位的纲吉的担保,复仇者牢狱终于释放了他,包括城岛犬和柿本千种三人。至于库洛姆,一来留在大宅里云雀不乐意,二来,相比较而言六道骸才是最适合她的老师,三来嘛……六道骸那种人,纲吉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放心的,由库洛姆看着他还安心些。
安蒂也正式加入了巴里安,隶属于贝尔,目前正在忙着训练,偶尔一个电话打给茜雅娜都是控诉自家BOSS的非人虐待。
集中精神,大空戒指上顿时冒出了金橙色的火焰。
纲吉盯着跳动的火焰,陷入了沉思。
指环战中,云雀曾经无意中爆发出紫色的死气之火,说明了任何人都有放出死气之火的可能,只是之后里包恩和爸爸一直在研究如何自主使用死气之火,现阶段依旧只有爸爸的学生巴吉尔能在死气丸的帮助下放出死气之火,而且竟然又是一种颜色——蓝。这也说明了,根据属性不同,死气之火的兴致也不同,大空、云、雾、岚、雨、晴、雷,一共会出现七种不同的死气之火。
至于不使用死气丸……目前只有云雀能做到用火焰战斗,而且偶尔还会失灵。其他人根本摸不着头脑,然而连云雀自己都不明白原理,里包恩也没辙。
“麻烦啊……”纲吉叹了口气,脱了衣服,伸手关了灯,拉上被子。
很久没有一个人睡过了,怀里空空荡荡的温度让他有些不适应,迷迷糊糊了很久才有了睡意。
“轰~~~”
纲吉是被一声爆炸吵醒的。
“怎么回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里包恩,可是里包恩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招来对付他了。
打开窗子向下望去,只见自家门口不远的地方,黑烟腾腾,狱寺咬牙切齿地站在前面,虽然及时避开了,但脸上却被熏得黑一块白一块的。
“谁的恶作剧!”狱寺捡起一个炸空了的爆竹大吼。
爆竹?难道是附近的小孩吗?纲吉有些莫名其妙。里包恩的话,应该不至于使用这么“温柔”的手段吧。
清晨的街道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息。
“切!”狱寺愤愤地丢掉爆竹,把书包往肩上一甩,继续往前走。
纲吉抓了抓头,正想下楼去开门,猛然间——
“噗通!”
“哪个混蛋在大街上挖坑啊!”整个人摔进路面突然出现的大洞里的狱寺愤怒地大喊。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他的。
什么跟什么啊?纲吉也莫名其妙。他家门口的路上什么时候被人挖了陷阱?明明自己昨晚走回来的时候都没有的。话说回来,谁会在大马路上挖洞啊?坑人呢这是!
“混蛋!”狱寺郁闷地爬出来,这下倒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直到走到沢田宅门口,没有再发现意外,这才松了口气。
果然是谁家顽皮小孩的恶作剧吧!
“十代目,我来了!”狱寺喊了一声,径直推开了虚掩的院门。
“哗啦~”一桶水翻了下来,将他泼个正着,铁桶正好套在他脑袋上。
“…………”狱寺僵硬了许久,猛地一把扯下铁桶丢到了天边,盯着一身水,还有头顶残留的菜叶子怒吼:“谁干的!出来!”
“啊哈哈哈!狱寺,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吧!”一个带着头盔的紫色小人跳上了院墙,仰天大笑。
“斯卡鲁……”纲吉黑线了。
“就是你?谁家的小孩,看我教训你!”狱寺顺手抓出一把火药,却悲剧地发现引线都被泼湿了,根本点不着。
“哈哈哈,没辙了吧!”斯卡鲁得意洋洋。
“啰嗦!”狱寺一声大喝,丢下湿透的火药,一拳挥了过去。
“想赢过我斯卡鲁大爷,你还早一万年呢,小子!”斯卡鲁蹦蹦跳跳地往屋顶上跳。
“混蛋,有种你别跑!”狱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追上去,无奈斯卡鲁灵巧地很,一味逃来逃去,不时地还说些刺激狱寺更火冒三丈的话,两人上蹿下跳了好一阵,谁也奈何不了谁。
“所以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里包恩!”纲吉转过身抱怨。
斯卡鲁才不会莫名其妙来找狱寺的茬呢,还是这种低劣的恶作剧方法,一定是里包恩指使的。
“嘛……好像计算有点偏差。”不知何时到了房间里的里包恩捧着自己的迷你咖啡杯,一脸的无辜。
“里包恩……”纲吉无奈了。
“好了,到此为止!”里包恩跳上了窗台。
“里包恩先生。”狱寺道。
“哟,隼人,早上好。”纲吉站在窗口挥了挥手。
“早上好,十代目!”狱寺一鞠躬,头顶的菜叶飞了出去,“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纲吉沉默。
“里包恩,怎么样?本大爷厉害吧!”斯卡鲁插腰大笑。
“这次马马虎虎吧。”里包恩手撑了一下窗台,直接跳下了一楼。
“里包恩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狱寺问道。
“狱寺。”里包恩歪歪脑袋,问道,“生气吗?”
“啊?”狱寺一愣,才反应过来,差点跳起来,“怎么可能不生气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生气就好。”里包恩闲闲地点头,无视他张牙舞爪的样子,闲闲地问道,“那么,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要出来的样子?”
“哈?”狱寺一头雾水,茫然不解。
“真奇怪……”里包恩摸着下巴沉思。
“里包恩,你到底搞了什么?”穿上外衣的纲吉下楼开门出来。
“我问过云雀,他第一次放出死气之火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里包恩很困惑地道,“云雀那家伙说,就是感觉到非常愤怒,于是死气之火就用出来了。”
“所以说你让斯卡鲁惹狱寺生气?”纲吉觉得自己快趴下了。
“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有尝试的价值。”里包恩叹了口气道,“不过还是失败了,一定有哪里不对。”
“说起来,不是有那个什么死气丸的东西吗?”山本背着书包和球棒走进来,显然也听见了他们的话,自然地接下去道,“我听说阿纲最初也是用死气丸激发死气的,后来习惯了就可以收放自如了。”
“你们两个。”里包恩偏过头,斜睨着他们,清淡地问了一句,“这是自认不如云雀,连追赶的动力都没有了吗?”
“怎么可能!”狱寺第一个跳起来,“我怎么可能不如云雀那家伙,我一定会自己用出死气之火的!”
“加油。”里包恩道。
“隼人,比起死气之火,我想你需要换衣服,还有,上课快迟到了。”纲吉笑得很是灿烂,“作为风纪委的我,迟到是绝对不能容许的。”
“绝对不会让十代目为难!”狱寺一脸热血,转身直冲了出去。
“他去哪儿了?”山本茫然。
“不是回家换衣服吗?”里包恩低头喝咖啡。
“其实我想说,有多余的校服可以借他一件的。”纲吉耸了耸肩,很是感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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