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家族入门测试

放学后的夕阳将公寓染成橘红色,维斯塔拎着书包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狱寺隼人靠在她家门边,银发在风中微微炸起,手里还提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

“哟,回来了?”维斯塔掏出钥匙开门,“炸药补充得怎么样?”

狱寺跟着她进门,把袋子往地上一放,发出金属碰撞的闷响:“至少能用到放假。”

维斯塔从冰箱里拿出两罐汽水,递给他一罐:“所以,特意跑来我家,不会只是为了炫耀你的炸药库存吧?”

狱寺接过汽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拉环,眉头紧锁。维斯塔挑眉——这家伙明显有话要说。

“喂,”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敢对十代目不利?”

维斯塔嗤笑一声:“你不信任我,至少也信任里包恩吧?”

“啧。”狱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是我失策了。”

维斯塔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汽水,故作神秘道:“不过,里包恩最近的确在考虑纳入新人进入彭格列家族。”

狱寺猛地抬头:“什么?!”

“放心,不是我。”她摆摆手。

“那是谁?!”

“一个叫山本武的家伙。”维斯塔轻描淡写地说,“打棒球很厉害,虽然前不久才因为手骨折差点跳楼,但被泽田救下后,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她顿了顿,故意火上浇油,“里包恩说他可是个战斗的好苗子,天赋异禀。”

狱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里的汽水-罐被捏得咯吱作响:“开什么玩笑!十代目的左右手只能是我!”

“不信?”维斯塔耸耸肩,“明天一早你可以去学校蹲守,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狱寺猛地站起身,银发炸得更厉害了:“我这就去准备!”

“喂,现在才傍晚——”

但狱寺已经冲出了门,只留下一阵风和她那句未说完的话。

维斯塔忍不住笑出声,拿起手机给山本发了条消息:

「明天早上小心点,狱寺可能要找你单挑。」

几秒后,山本回复:

「哈哈哈,真的吗?那我得带好棒球棍!」

维斯塔摇摇头,心想明天的并盛中学,大概又要热闹起来了。

阳光斜斜地穿过教室窗户,在黑板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维斯塔单手托腮,钢笔在指尖懒散地转着圈,余光却忍不住瞥向另一侧——

狱寺隼人正死死盯着前排山本武的后脑勺,绿眸里燃着近乎实质的敌意。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节奏又快又急,像是一串即将引爆的炸药倒计时。

而山本浑然不觉,依旧笑嘻嘻地和身边同学讨论着明天的棒球训练,偶尔还向前对泽田说些什么,惹得棕发少年慌张摆手。每次山本靠近泽田,狱寺的指节就会发出咔的脆响。

噗。维斯塔忍不住用课本挡住翘起的嘴角。

下课铃响起时,狱寺一个箭步冲上前,硬生生挤进山本和泽田之间:“十代目!下节课我帮您记笔记!”

“啊?不用了狱寺君...”

“请务必让我来!”

山本被挤得踉跄两步,却还是爽朗地搭上狱寺肩膀:“狱寺你今天好热情啊?”

“少碰我!”银发少年像只炸毛的猫般跳开,“还有不准随便靠近十代目!”

泽田手足无措地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目光求助般投向维斯塔。她耸耸肩,用口型无声地说:自求多福。

走廊上,狱寺几乎贴着泽田走路,好几次险些把对方挤到墙上。经过楼梯转角时,山本突然从后面勾住泽田的脖子:“阿纲,放学后去看我训练吧?”

“棒球笨蛋你——!”

“狱寺君!山本君!别在走廊跑!”

窗外突然传来轰的闷响。三年A班的玻璃窗震了震,几片樱花簌簌落下。

教师办公室里,正在批改作业的班主任突然笔尖一顿:“最近学校的防震演习是不是太频繁了?”

维斯塔在风纪委员室整理文件时,窗外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哗啦啦的水声。她笔尖一顿,抬头望向游泳池的方向——还好今天云雀不在,否则这动静绝对会引来浮萍拐的问候。

她迅速给泽田发了条消息:「动静小点,你们是想把整个学校炸飞吗?」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就震动起来,维斯塔刚接通,对面就传来里包恩带着笑意的声音:“来游泳池,见证家族仪式。”

“我没兴趣参与你们的——”

“嘟嘟嘟……”电话已经被挂断。

维斯塔捏了捏眉心,认命地站起身。走廊上已经能听到隐约的争吵声,她加快脚步,推开泳池大门时,眼前的场景让她瞬间无语——

狱寺隼人单手揪着山本武的衣领,另一只手指着对方的肩胛骨吼道:“你顶多是肩胛骨的位置!”银发上的水珠随着动作甩出一道弧线。

山本搭上狱寺的肩,反手指向狱寺的耳垂:“你真有意思,不过我不打算让出左右手的位置,你顶多算是耳垂~”

泽田纲吉半个身子泡在水里,绝望地举手:“那个...我们能不能用正常方式决定......”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地驳回。

维斯塔的脚步声让三人同时转头。她弯腰捡起漂到脚边的游泳圈,面无表情道:“需要我帮你们把阿纲大卸八块吗?”

“维斯塔?!”泽田吓得扑腾起水花。

“开什么玩笑!”狱寺立刻松开山本,“十代目当然得是完整的!”

山本趁机一个翻身,湿-漉漉的胳膊搭上泽田肩膀:“阿纲的左右手明明是我~”

泽田被夹在中间,校服湿了大半,一脸崩溃地试图劝架。泳池边的瓷砖上还散落着几根未点燃的炸药,棒球棍斜插在救生圈支架上。

维斯塔把游泳圈抛回池中,金属项链随着动作晃了晃:“你们继续,我走了。”

“等等!”狱寺突然喊住她,“你...你评评理!”

山本也笑眯眯地看过来:“小维觉得呢?”

“我的建议是——”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多用用这里。”

泳池边突然安静得只剩滴水声。

维斯塔抱臂靠在门边,冷不丁说一句:“当然我不想当泽田的什么部-位。”

两人同时愣住,齐刷刷地回答。

“维斯塔/小维本来就不用参与!”

泽田弱弱点头:“我也觉得维斯塔不适合……”

“正合我意。” 她指尖一挑颈间的玫瑰项链,金属背面刻着的“恭”字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冷光,“我有固定工作了,委员长是好上司,而且我不喜欢海鲜。”

空气凝固了一瞬。

狱寺的炸药掉进泳池,连泽田都忘了拧干湿透的袖子。

维斯塔转身就走,皮鞋在水渍上踩出一串清脆的声响。身后隐约传来狱寺的嘀咕:“那家伙……本来就不适合嘛……”

维斯塔坐在棒球场边的长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金属护栏。夕阳将整个场地染成橘红色,山本武的身影在余晖中格外醒目。他挥动球棒,击球的脆响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

“小维!”山本停下动作,朝她挥了挥手,笑容灿烂,“好久没来看我打棒球了。”

维斯塔点点头,随手将散落的棒球扔回场内:“今天你照常练,我刚好没事。”

山本眨了眨眼,笑意更深:“那你看好了,我可不会放水。”

维斯塔靠在椅背上,目光追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击球、跑垒、接杀——山本的动作流畅而有力,仿佛棒球场就是他的世界。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训练场的灯光亮起,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训练结束时,山本满头大汗地走回场边。维斯塔递给他一瓶常温的运动饮料:“辛苦了。”

“谢啦!”山本接过饮料,仰头灌了几口,“今天状态不错。”

维斯塔收起他随意丢在一旁的护具,状似无意地问:“介不介意我今晚去山本叔叔那儿蹭一顿?”

山本眼睛一亮:“当然不介意!老爸最近还念叨你呢。”

去寿司店的路上,夜色已深。街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一长一短。维斯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你真的决定加入彭格列了?”

山本没有立刻回答。他抬头看了看星空,声音难得认真:“嗯。”

“为什么?”

“因为阿纲。”山本转过头,眼底映着路灯的光,“他救了我,而且他是我的朋友”

维斯塔停下脚步。山本的目光坦率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这样啊。”她轻声说,继续向前走去。

山本跟上她的步伐,笑容重新回到脸上:“不过,棒球我还是会继续打的。”

维斯塔瞥了他一眼:“要是让你二选一呢?”

“那就想办法都要。”山本哈哈一笑,“就像你既能当风纪委员又能来看我打球一样。”

维斯塔没有反驳。夜风吹起她的发丝,远处寿司店的暖光透过玻璃窗,映出一片温馨的轮廓。

山本武推开寿司店的门,就听见父亲中气十足的招呼:“小维!今天来的刚好,今天可是有上好的鲑鱼腹呢!”

山本故作委屈:“老爸,我才是你儿子吧?”

维斯塔接过山本刚递来的茶杯,热气氤氲中,她看见柜台后贴着的照片——

山本一家在樱花树下的合影

路灯在安静的街道上投下温暖的光晕,山本双手插兜,走在维斯塔身旁。夜风拂过,带着微凉的草木气息。

说起来,维斯塔突然开口,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我们第一次在棒球场见面那天,也是你送我回去的。”

山本侧过头,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对啊,那天小维还穿着我妈妈留下来的衣服,像漂亮的明星。”他比划了一下,眼里带着笑意,“你当时还很害羞呢。”

记忆浮现在维斯塔眼前——那个雨天,山本武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回寿司店,翻出母亲的裙子给她时,衣服上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走到公寓楼下,维斯塔停下脚步。

“阿武”,她转身面对他,月光描摹着她的轮廓,“你真的想清楚加入彭格列的事了?”

山本爽朗地笑了:“这不是和小时候玩的家族游戏一样嘛。”他眨了眨眼,“虽然我知道小维肯定不喜欢这种游戏——”

“所以在一旁看着就好。”

山本拍了拍她的肩,“不过左右手的位置我可不会让给狱寺那家伙。”

维斯塔突然踮起脚,指尖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弹:“笨蛋。”

山本假装吃痛地捂住额头,眼里却盛满笑意:“但我是认真的,阿纲会是个好首领。”

“原因呢?”

“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山本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觉得棒球比朋友重要的想法......那都是跳楼之前的事了。”

夜风吹动树梢,沙沙作响。山本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小维不是说过吗?要珍惜那些希望我活下去的人。”他笑了笑,“阿纲是,你也是。”

维斯塔望着他,月光在山本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寿司店该打烊了。”她最终轻声说道。

山本大笑起来,朝后退了几步:“那我得赶紧回去帮老爸收拾了!”他转身跑进夜色中,又突然回头喊道,“明天见!”

维斯塔推开家门,钥匙刚插进锁孔就听见屋内传来熟悉的“喵呜”声。她叹了口气,推门而入——暖黄的灯光下,橘猫琥珀正蜷在沙发扶手上,而戴着黑礼帽的婴儿形态里包恩坐在一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猫咪的下巴。琥珀眯着眼,喉咙里发出惬意的呼噜声,尾巴尖懒洋洋地晃着。

“再未经允许就闯民宅,我可以向云雀举报的。”维斯塔把包挂在玄关的衣帽钩上,弯腰换拖鞋时故意将鞋跟磕得响亮。

里包恩压了压帽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云雀现在大概在并盛神社屋顶上赏月,没空管这种小事。”他顿了顿,手指从琥珀的毛发间移开,“今天听到山本武愿意加入家族的消息,你原本打算劝阻他吧?”

维斯塔动作一顿,径直走向厨房。她从橱柜里取出马克杯,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原本是。”她盯着杯中冒热气的褐色液体,声音平静,“但看到他提起阿纲时的眼神,听到他两次说‘因为阿纲是朋友’……”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苦涩在舌尖扩散,“算了。”

里包恩跳上料理台,列恩变成的小锤子轻轻敲了敲她的杯沿:“你比我想象中更轻易放弃了。”

“轻易?”维斯塔冷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上的猫咪浮雕,“那家伙说‘阿纲会是个好首领’的时候,眼睛亮得像是——”她忽然哽住,玻璃杯里的咖啡泛起细小的涟漪。

里包恩静静注视着她。琥珀跳上餐桌,尾巴扫过维斯塔的手腕,留下一道温热的触感。

“像是,他谈起棒球时的样子。”她终于说完,将凉掉的咖啡一饮而尽,“所以我知道劝不动了。”

列恩变回蜥蜴形态爬回里包恩的帽檐。婴儿杀手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了些:“后悔吗?如果你刚刚坚持让他远离黑手党世界——”

“我有什么立场后悔?”维斯塔打断他,金属项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从跳楼事件后,他早就不是只属于棒球场的山本武了。”她抱起琥珀走向浴室,在关门前丢下最后一句,“加入彭格列以后,无论他想或不想,都与职业棒球选手这条路越来越远了……这才是最讽刺的。”

门关上的瞬间,里包恩听见陶瓷杯底重重磕在洗手台上的声响,他压了压帽子,身影无声地消失在夜色中。

维斯塔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发现客厅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茶几上残留的一丝咖啡香气证明里包恩曾经来过。她轻笑一声,随手将毛巾搭在椅背上,琥珀从她脚边轻盈地跃上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成一团。

她关掉灯,躺进被窝,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琥珀柔软的皮毛,猫咪发出满足的呼噜声。黑暗中,她的思绪却飘得很远。

——“人总会为什么而奋斗一生。”

卡尔洛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低沉而坚定,像是穿越了时空的阻隔。

那是在特工训练营的某个夜晚,卡尔洛递给她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他穿着利尼安棒球队的队服,和他的队友站在阳光下,笑容灿烂得刺眼。而如今,他却已经递交了参军申请。

“为什么?” 她记得自己这样问他,声音里带着不解和隐隐的愤怒。“去西线你一定会死,你还是通信兵”

卡尔洛只是笑了笑,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维斯塔,人总会为什么而奋斗一生。”他转头看向她,眼神平静而深邃,“就像你,不也是为了战火中逝去的家人和故乡,才走上特工这条路吗?”

她当时沉默了。

现在,躺在黑暗中的维斯塔轻轻呼出一口气,琥珀在她怀里翻了个身,爪子无意识地踩了踩她的手臂。

——山本武选择了朋友。

——卡尔洛选择了战场。

——而她呢?

选择了在隐秘的角落里扮演角色

她侧过头,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勾勒出模糊的光影。她想起山本今晚在路灯下坚定的眼神,想起他说“阿纲是朋友”时的笑容,想起他跑进夜色里的背影……

“真是……笨蛋。” 她低声喃喃,闭上了眼睛。

琥珀的呼噜声渐渐变得均匀,而她的思绪却仍在黑暗中漂浮。

小维:海鲜不约谢谢[摊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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