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如果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愿望就会实现。』
“Buon Compleanno !!!x6”(生日快乐)
在纲吉大力踹开门的刹那,黑暗里倏地绽开五颜六色的彩灯,斑斓的灯光一串连着一串,织成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彩带,仿佛缀满了晶莹的珍珠,光彩夺目。
随着整齐清响的爆.破声一落,七色的彩带和纸花刹那间炸开、飞舞飘扬,似花瓣雨般散落在房间各处,折射着彩灯绚丽璀璨的柔辉。
其中,棕色头发的青年最为糟糕,几乎全身都沾上五彩缤纷的丝带,明明穿着严谨的黑西装,此时却被弄得像个披着五颜六色滑稽套装的马戏团小丑,在被人突然偷袭,强行戴上尖顶的高礼帽,往鼻尖处抹了一小撮红奶油后,更像耍杂艺的了。
“欢迎我们的主角!”迪尔老师拿着彩喷又对空中喷射出一道炫亮的丝光。
“大寿星,你还真是让我们好等啊!”白兰单手勾住纲吉的脖子,嬉皮笑脸。
“还好赶上零点了,你再慢一秒,我们今天的成果可就付诸东流了。”唐华抬起手,盯着腕上的钟表,银色镜框闪过亮眼的白光。
“如果你再不来的话,我可是要把我家希瑟牵回去啦~”凯瑟琳像说真的似地就去挽希瑟的胳膊,作出要带走她的动作。
希瑟给了她一肘子,羞怒道:“什么叫牵回去?!我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艾丽斯戏谑:“就是啊,凯瑟琳,怎么会是你家的?希瑟明明是纳西学弟的~”说完就趁希瑟没防备,把她一股气推向纲吉怀里。
“你们啊...”
纲吉接住扑过来的恋人,微凉的指腹缓缓蹭过希瑟的眼角,拨开沾着的金色丝带。
纲吉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从进门第一秒的惊愕、雀跃到化为一声感动的慨叹,看到‘投怀送抱’的希瑟后,心里更是漫开一层层香甜醉人的蜜糖浆。
纲吉放眼望去,小小的藏书室被装饰得焕然一新,古板的旧书架上挂满了闪亮的彩灯和彩带,窗台檐、沙发椅、小花瓶、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杂物被清开了,空出一大片位置,三层状的水果蛋糕上淋着令人食指大动的巧克力酱,糖浆塑成的Q版纲吉小人矗立在缤纷水果里。
虽然跟‘彭格列十代目’的生日宴会比的话,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放不到一个平面上来相提并论,但是…纲吉很喜欢这里。
纲吉觉得不可思议,不仅是因为面前的景象,还因为自己此刻的心情。
明明一个小时前还紧绷着的神经现在完全松弛下来了,心情像迎着海风飞驰的帆船一样轻快。
果然...
图书社最棒了。
纲吉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任希瑟拽着自己的手盘膝坐到平时位置的地面上,直到额头被涂上油彩,才象征性地阻拦一二。
“别躲!等一下都画花了...”希瑟半跪,五指成爪按住纲吉的后脑勺,聚精会神地在他脸上写写画画。
“这是搞什么啊?”纲吉到底还是拗不过自家小女朋友,只能顺着她的心意来,又伸手取下粘在希瑟脸上的细丝带。
“Exclusive Mark!”(专属印记)
白兰‘啵’的一声拔开黄色马克笔的盖头,兴奋地解释,挪动臀部朝纲吉的位置靠近,脸上写满不怀好意,跃跃欲试想在纲吉的脸上多添几道‘光采’。
然而白兰的阴谋并没有得逞,还没靠近呢,就被希瑟看出他的意图、一掌拍掉他的马克笔。
“白兰,滚边去,说好的纳西的脸由我来画!”希瑟把纲吉转了个方向,背对着气得鼓胀脸颊的白兰。
白兰以拳抵唇别过脸,闷声道:“小气。”
希瑟耳朵动了动:“你说啥?!”
“没事,没事...我去拿蛋糕!”白兰倏地站起,撒丫子就跑。
纲吉轻笑,双手捧着希瑟软乎乎的小脸,把正朝白兰那个方向发射死亡视线的小女友的头摆正,面向自己。
“好了,不是要帮我画Exclusive Mark吗?那就应该正对着我啊。”
或许是因为来这里之前喝了点酒,纲吉的嗓子有些沙哑、低沉,配着原本柔和的语调,吐露出来的话不免带着些成年人的旖旎,温声哄着人,缱绻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小女友花猫似的脸上。
“不过在画之前,我们先去洗把脸好吗?瞧瞧你这张花脸。”纲吉把手机设成镜子模式,举到希瑟眼前,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kao!都说了不要往我身上喷,一定是白兰那混蛋!”希瑟拼命揉搓自己的脸颊,动作粗鲁,力道极大,脸被搓得发红。
纲吉看不下去这张漂亮脸蛋惨遭‘摧残’,连忙制止住她,转身去自己书桌底部的柜子里拿出一包湿巾。
纲吉两指钳住女孩的下巴,目光成一条直线,如临大敌般专注地盯着那张小脸上的‘五彩’痕迹,轻柔地擦拭掉她脸上残余的丝带条。
希瑟涨红脸:“就一点小东西,你自己脸上还不是有一大堆,回去洗洗就好...用得着那么夸张吗。”
纲吉握着小湿巾一端的手顿了下,低声道:“虽然不多,但还是对皮肤不好...如果我刚才没有被吓到,就能帮你挡挡了。”
希瑟咬了咬下唇,声音小到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哪里有那么娇气。”
纲吉轻掐了一把小女友雪白细腻的脸颊,“不是娇不娇气的问题,希瑟,你是我的女朋友,男人保护自己的女朋友天经地义。况且,你看艾丽斯学姐脸上就干干净净的,还不是因为唐华社长帮她遮挡住了。”
希瑟不想在这种小问题上跟他争辩不休,交往不到四个月,她就很清楚比自己小一岁的小男友在恋爱交往上有多么霸道,明明平时对人温厚和善得很,却老是在这种事情上跟自己死犟。
希瑟不想又被这个比自己小的家伙‘训诫’,决定换个话题,眨巴眼睛,欲言又止,用微妙的目光看着纲吉。
“我不让白兰帮你画印记,你有生气吗?”
纲吉放下湿帕,无奈轻叹:“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还觉得我跟白兰君是一对啊?”
希瑟偏头不理他。
纲吉拥过她的肩膀,声音似大提琴般优雅动听,“那就是别人传的玩笑话,我们不是已经揭过去这一章了吗?”
又补充:“再说了,新闻社本就喜欢捕风捉影,凭空捏造热点,难道我们希瑟大天才会听信那种谣言?”
希瑟偏头,不想理他,只要一想起上个月去转交文档时在新闻部看到他们出版的‘27和100不得不说的故事’‘温柔治愈内敛攻&邪魅沙雕作精受’...还有搜到的一大堆以这两人为素材的十八jin画本...
希瑟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凭心而论,这些小传和小本本,故事丰富流畅毫无尿点,画本精致刺激出神入化,都是难得一遇的好作...(点头)如果可以,希瑟也想拿两本过来欣赏,调剂下枯燥的生活。
前提是,主人公不要是自家正牌男友和无良好友。
希瑟一jio就踢烂了新闻社的大门,与对方社长和社员们来了一场跨社团的‘友好交流’。
‘革新’完新闻社后,希瑟又气势汹汹地回到藏书室,把正在和纲吉玩星际争霸的白兰收拾了一顿。
后者一脸懵逼,鼻青脸肿的俊美面庞上写满了无辜和委屈,待打听清楚事情原委后,狐躯一颤,有好几天都缩起大尾巴躲着被点燃炸|药桶的希瑟走,实在憋屈得很时就半夜三更往新闻社的大门上泼油漆。
而小本本的另一个主人公,也惨遭连坐,被冷落好几天后又被强势科普‘男男之防’,三申九令之下举起三根指头、保证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只要是人,都与其保持合理距离。
希瑟点点头,冷着脸信了,勉强揭过这一章。
而表面上看似极度恐同的希瑟,又暗戳戳地去某绿油油网站的纯爱频道上寻找‘精神食粮’,从此踏入崭新的世界。
至于后来纲吉阴差阳错下发现自家小女友在关注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他内心是什么感受,就是后话了。
*
“我还以为你会写上你的名字。”纲吉对着镜子摸了摸脑门上油迹未干的字样,三个大写的字母:TBC。
希瑟老脸一红,半羞半怒道:“我为什么要在你身上写我的名字?!”
纲吉拿起手机,给炸毛的小女友来了十连拍,“白兰君刚才说这是Exclusive Mark(专属印记),你不是我的专属吗?”
希瑟上前抢手机,“几颗花生米啊,把你醉成这样!”
纲吉把手机举高,心情愉快地看着娇小的恋人在自己身旁呲牙蹦跳也碰不到手机分毫,低身在她耳畔边轻喃:“那...我是你的专属,可以了吧?”商量式的语气像是哄任性不懂事的小孩子。
希瑟的脸肉眼可见地迅速涨红,牙磨得嘎吱响,恨不得扑上去咬几口眼前眉目弯弯的青年。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虽然每次捉弄小女友的过程都很有趣,但凡事都得点到为止,毕竟...来日方长嘛。
纲吉摸了摸希瑟浅金色的长发,“你看大家都在盯着我们呐。”
借摆餐具、拿蛋糕之由偷看偷笑的人都像被戳破了谎言般对转过头的希瑟讪讪笑着。
最后还是迪尔老师出来打圆场,给每个人都递了杯红酒,巧妙地转换话题。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要庆祝的可不只是纳西同学的生日,还有...”迪尔老师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众人被他吊足胃口的样子。
欣赏够了后才缓缓说道:“还要庆祝我们亲爱的希瑟和纳西终于度过万难成功抵达爱的彼岸!”说完就自顾自地鼓掌傻乐。
现场气氛如秋风扫落叶般萧瑟。
纲吉举手反驳:“迪尔老师,我和希瑟交往都已经快四个月了。”
白兰举手嘲笑:“白痴老师,你的消息未免也太落后了吧?村里刚通网?”
唐华推了下眼镜,自责:“抱歉,迪尔老师,我忘了提前跟您知会一声。”
艾丽斯举手发言:“老师你这四个月里就没瞧出这两人有什么不对?明明看着比平时腻歪了一百倍。”
迪尔老师:“......”
凯瑟琳无话可说,毫不留情地拿起脖子上挂着的相机,立马对着迪尔老师那张懵逼ing的帅脸咔嚓咔嚓几声。
希瑟念着三分师恩,给人解围,“迪尔老师常年待在深山老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别说了。纳西你快点来吹蜡烛切蛋糕。”
望着众人被可口的蛋糕吸引而纷纷离去的身影,迪尔如鲠在喉。
迪尔老师:我又不止是去大自然里旅行,著名城市景点也是我这双aj球鞋踏过的地方啊!怎么搞得我像个山顶洞人...?
然而围着蛋糕坐一圈的年轻人们现在没有空去理会他的感受,此时正在为该唱哪个版本的生日歌而争吵不休,场面逐渐白热化,但是在旁人看来这好似七八岁的小孩们在斗嘴。
唐华社长把筷子拍向桌面,pia的一声脆响,严肃道:“我们种花家的生日歌最好听!”
艾丽斯单手撑着脸,有些慵懒,“英版生日歌也不错啊,几乎全球通用。”
白兰丝毫不落下风:“我们现在可是在意呆利,能不能尊重下民俗文化?!”
希瑟义正言辞地反驳:“等等,你们瞎起哄个什么?这明明是我男朋友的生日,那就应该唱挪威版生日歌!”
凯瑟琳在她旁边应和:“对啊对啊!”
迪尔老师抛开郁闷的心情后也过来掺一脚,“其实也可以唱霓虹版本的生日歌,纳西的故乡也是在那吧。”
最后,实在是时间不等人,蛋糕都快融化成液体了,只好选择较为民主的方式,各唱各的。
温馨美好的生日派对一时间变为群魔乱舞的车祸现场。
纲吉:“.......”
心里百般滋味上涌的纲吉麻木地吹灭十八根蜡烛,可能是被哽塞得气短,还有一根蜡烛的火焰倒伏后又重新站了起来。
纲吉:“.......”心情复杂。
白兰可兴奋了:“纲酱,你也太菜了吧,让伟大的白兰大人来帮你吹!”说完就深吸一口气,在呼出去时就被迪尔老师一手遮住大张的嘴巴。
白兰:“瓦拉几哇!”
唐华社长示意迪尔老师先放手,在白兰破口大骂之际就往他嘴里塞了几颗草莓,堵住他呼之欲出的所有话语。
唐华无奈摆手,“你也别瞪我和老师,生日蜡烛这种东西只能由大寿星来吹。”
艾丽斯不解:“是这么个道理,但又是为什么?”
希瑟轻轻挪动三层蛋糕,远离无时不刻想搞事情的白兰,边说:“烟是能升上天堂的,许愿后吹灭蜡烛,就代表愿望能随着烟传达到天空。”
“然后呢?”
“神明将会听到你的愿望,回应你的心愿。”迪尔老师温和地解释,蜡烛暖橙色的微光衬得他面部柔和。
艾丽斯恍然大悟,兴奋地问:“那,纳西学弟许了什么愿望?”
希瑟停下切割蛋糕的动作,眼神亮晶晶地看向纲吉,想要说的话简直不言而喻。
一时间全场突然安静,连白兰同时嚼动好几颗草莓的声音都消失了。
纲吉面对众人好奇的目光,一时招架不住,就要全盘托出时被迪尔老师拦住。
迪尔调笑:“你们别问了,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这应该是纳西和神明大人之间的小秘密~”
凯瑟琳掩嘴偷笑,意会到迪尔的话中有话。
唐华社长无可奈何地看着老师,实在是对他一把年纪还爱捉弄人的性格没辙。
白兰东望西望,看大家都有所领会的样子,而自己对这句话却什么都没参悟出来,有些委屈。
希瑟眼神不善,拖长音调慢悠悠地说道:“喔~ 共同的小秘密啊...”
纲吉身体一僵。
纲吉拿叉子叉了一大块蛋糕塞嘴里,没嚼几口就吞咽下去,口齿不清地说:“哈哈哈,这蛋糕超好吃!是谁做的啊?真厉害!”
希瑟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冷冰冰的脸逐渐回暖。
凯瑟琳揶揄:“是你家希瑟...”
没等她讲完,纲吉就激动拍手,语气夸张:“难怪我觉得这里面装满了浓浓的爱意,原来是希瑟做的!亲爱的,你实在太棒了!”说完就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希瑟。
希瑟简直想把桌上的蛋糕扣在纲吉那张虚伪的俊脸上。
白兰这一回总算是get到了点,笑得直不起腰。
唐华捂住女友艾丽斯蠢蠢欲动的嘴,不愿她陷入这场即将来临的‘大战’中。
纲吉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彭格列独有的超直感发作得厉害,不断警示这位年轻的首领:不要回头!赶紧跑!
希瑟倏地站起,笑得如二月春风般和煦,用柔和的音色说道:“纳西德西摩...”
“你跟五十多岁的蛋糕师傅相亲相爱去吧!”
纲吉眼前一片黑暗。
......
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不被蛋糕糊一脸的生日不是好生日。
蛤?你问我那位伟人是谁?我怎么知道~(摆手jpg)
纲吉卒。
*
“哈哈哈!!!你看到刚才纲酱那副蠢样没?!是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作业吗?!哈哈哈!!!”一向以损友自居的白兰对好友纲吉的惨相非但不同情,甚至喜闻乐道、捧腹大笑。
迪尔揉了两把他的白毛,用关照傻孩子的目光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白兰,温和地说:“乖,作业自己做,还有,看着点路,夜路可不好走。”
白兰皱眉,拍掉脑袋上的大手,嫌弃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摸我的头,而且话说回来,你干嘛跟着我走,我们同路吗?!”
迪尔摆手笑道:“唐华和艾丽斯这对小情侣走一路,希瑟又有纳西陪着,凯瑟琳的话由她家司机载回去了,就剩下你孤苦伶仃的,我作为老师和社团顾问,当然要送你回去,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而且...出校园的路里就只有这一条还亮着路灯呐~”
白兰丢给迪尔老师一个明晃晃的白眼,加快脚步,远离这个让他一次次吃瘪的腹黑老师。
“白兰...”迪尔老师支吾其词。
“干嘛?!”白兰回头不满地叫道。
“小心!!!”迪尔老师神色剧变,惊呼出声。
来自后方的惊呼让白兰一顿,但终究没收住脚步,与前方慌乱跑来的人撞到一起,嘭的一声,身材比较高大的白兰晃悠着没倒下去。而对方就没那么好运气,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好疼...!”一头红发又戴着眼镜的人摸着被摔疼的腰哀嚎。
迪尔老师立马跑到前面来,“白兰你没事吧?还有你...小孩子?”
白兰觉得被撞到的胸口有些疼,暗地里腹诽这家伙是不是练过传说中的铁头功,要不然头怎么那么硬、那么铁!
“我没事,就胸口有点疼,你说什么小孩子?这里可是大学,怎么可能...等等!在大半夜的学校里看到小孩子...?!”白兰突然觉得自己现在不仅胸口疼,连心脏都在疯狂跳动,腿也有些发软。
“迪尔加百罗列!你是不是欺我夜盲?!故意吓唬我?!”
迪尔老师觉得自己这一生的所有无奈都要献给白兰这个傻学生了。
他叹息:“唉,我开个手机手电筒,你亲眼瞧瞧就知道了。”
迪尔老师掏出手机,按下手电筒功能键,照向倒地的人。
那个突然撞上来的人看起来就很小,虽然他有一张显小的东方人面孔,但阅人无数的迪尔老师敢打包票这孩子绝对不超过十三、四岁。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是哪个老师的孩子吗?不过博洛尼亚大学也没有设教师宿舍啊,也不可能这么晚了还有老师带着孩子在学校改作业吧...
戴眼镜的小孩方才还在咋呼着哪里疼,听到白兰说起大学时,脸色顿时发白,抱头自言自语:“怎么可能...我应该成为音乐家的...怎么又在大学...”“我明明那么努力...为什么...”
“日语?”迪尔凑近一听,更加疑惑了。
一个霓虹的小孩大半夜出现在博洛尼亚大学?
迪尔想跟白兰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安排这个孩子,一转头,就发现白发青年蹲在地上、痛苦地抓着脑袋,冷汗直冒。
迪尔完全吓住了,手机掉地上也没来得及捡,连忙去察看白兰的状况,着急地询问他哪里不舒服,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白兰紧紧咬着下嘴唇,渗出几点血丝。
迪尔用力地去掰白兰的下巴,哄着他快点松口,死僵了一会儿后,六神无主的他才终于拾起成年人的思维、想起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他连忙转身去找手机,却突然发现...
那个奇怪的孩子不见了。
迪尔:卧槽,不会真的见鬼了吧?!
叮——
亲的豪华版白式鸡精套餐已送达 请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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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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