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专机。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没人疼啊,两头跑啊。
风暴的中心已由意大利转向并盛。
你问我在干什么,我在搬运我自己。
计划中对于小正基地的袭击不仅算是对那些个小鬼实力的考验。
姑且也是对白兰势力的削弱,以及宣战。
士兵伤退,大将反水。
那个白色的神经病怕是要笑得哭出来了吧。
高高在上的睥睨者默不作声地看着台上的虫豸自作聪明,再用调笑的话语将他们的自信击溃。
翻盘只是表象,敌人只是露了冰山一角。
惊喜吧,一下子电脑屏前映出的跌入茫然恐惧深渊的人脸。
一切都落了空,唯有面上控制不住露出绝望,否定的神情。
真是美景。
当然,我说得不仅是入江正一,还有那个棉花糖精。
与我的预期相一致,云雀恭弥将情报告诉了那个阿克巴雷诺。
死死得盯着白兰的脸。
不会放过他一丝一毫错愕的表情。
甜丝丝的,是一种扳回一城的快感。
好吃,但还远远不够。
通讯结束了。
“可以请你登场了吗,暗处的小姐。”
“我是该说‘初次见面’呢,还是‘好久不见’。”
众目睽睽下。
顶着人们或惊异,或好奇,或战意,或熟悉,或敌意的目光。
好阴间好有逼格的出场方式,我喜欢。
谢谢你啦,小婴儿。
魔术师正式亮相。
“想怎么称呼都可以,不过诸位,我还是说‘初次见面’吧。”
走出昏暗的角落,黑鹩挑起乌发露出一抹笑。
“下午好啊诸位,自我介绍一下,这里是你们的加急雇佣兵,黑鹩。”
面前的人神色各异,但很可惜,黑鹩看不到什么善意。
更像是居高临下的猜忌与怀疑。
冷场。
不好玩。
“也是,毕竟我的两位雇主一位还被泡在盐水罐头里联系不上,一位更是被送回了十年前,无根无源的说话真是苍白无力的让人伤脑筋啊。
佣兵揉了揉头发,故作出无知且浮夸的姿态,金瞳已然环视四周,落在了某个臂章少年的身上。
“云雀恭弥,要不要和我打一架。”
话音未落,手持浮萍拐,好战的委员长已向佣兵冲去。
没有运用任何工具。
黑鹩偏身,轻扭腰身,反手后推以捉住来者的右手,屈下膝盖放矮左肩,闪避少年另一只手的攻击。
她跨出右脚,重心前移,翻转半身,让左手一边随着身体的旋转,一边由下而上向内侧肘击,顺势夺过少年的拐。
只在一瞬之间。
拉制住对方就好。
黑鹩松下力道,将力约束在恰好可以控制住少年的程度,没有下重手。
鸟选择优待病患。
人坏,鸟好。
“说实话,我有点失望。宝贝,对付现在的你还是太过轻而易举。”
伴随着暧昧的话吐露,璨金色的宝石再光线下熠熠生辉,她睁大明锐的眼透过碎发直视前方。
佣兵偏着头,右手伸出食指指着自己。
“继续啊诸位,一个一个上或是一起,我都欢迎。”
“不要在这种时候胡来啊你这家伙。”入江正一胃好痛。
“怎么会有比敌军更像敌军的友军啊。”沃田纲吉想抚额。
“真是不巧,我并不是很喜欢那种哗众取宠的佣兵。
杀手漆黑的目瞳与佣兵鎏金的目相对。
古井无波的眼并无杀意却饱含杀气。
挑衅。
“没办法,我也不想啊。”
“可是你们那种高高在上霸毫不遮掩的警惕与敌意真是让人大大。”
“需要我再次自我介绍,这里是雇佣兵黑鹩。一个能与你们十年后的杀器云守平分秋色的雇佣兵。”
兴许是觉得一边聊天一边还要单方反抗的少年过于麻烦,在又一次躲避少年的膝击后,黑蔡鸟点了点少年的穴。
还是小睡一会吧。
她一把拉住少年将他公主抱起,同时不忘嘴角吐出一个一串一串珠玉般的文字。
又一偏身,参差不齐的发丝完美的躲过了子弹的怀抱。
“世界第一杀手先生,在今天以前你就已经从云雀恭弥那里知道小正是卧底的消息了吧。”
“不然,我可爱的拉尔小姐又在哪里呢?”
黑色的脑袋左摇一下,右摇一下,状若寻找某人的踪迹。
“什么,只有我们不知道吗?”
“怎么都看出来了,我的演技就这么失败吗。”
“别自责了小正,错误不在你段位太低。”
想摆摆手示以安慰,但碍于双手还得揽住青瘦的少年,佣兵叹了口气选择口头上顺毛。”
一息后,她敛下神色,目光如瞄准镜一样盯着前方的人群。在发枪之前,猎人的嘴角嘲弄出几分讥笑。
“那么你们猜猜,这情报从何而来。”
不言而喻。
执棋者并未停下摆弄棋子的手。
猛攻。
“依战力而看,你们的老弱病残需要我来撑大梁。”
“依情报而言,十年后且了解白兰行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可怜我千里路遥不顾,风尘仆仆来到彭格列大本营。”
“毕竟你们也知道,前几天我刚在意大利送出好礼。
“我也想不明白诶,这样一个高战力高情报力的人才站在你们面前换别的家族早就叩首求我加入了,哪还有那么多时间猜忌。”
“真这么不想合作,反正我的委托人们也不在,手中收到的定金也不过二分之一。”
“那么好聚好散吧,后会无期咯。”
轻柔地放下黑发的少年,离群的鸟再次远去。
致一场还未开始就已结局的魔术。
坏结局:勿负有言。
假的。
刚刚只是中二时期的黑鹩小姐最喜欢的爽文结局。
“这个家伙又在乱来。”刚刚再会阔别已久的老友就被她的离谱行径雷得发颤,入江正一只觉熟悉的胃痛感与无力感涌上心头。
眼前的人神色更加严肃,特别是狱寺隼人,彭格列的岚守么,十年前的他倒像是一只奶猫。
猫应激了。
“已经神经紧绷到连这种玩笑都开不起了吗诸位,这可不好玩啊。”
毫不作态,婴儿杀手你倒是说句话啊。
“其实鄙人还是很在意风评的,所以吧,
只是这点挑衅还不至于让我失了风度,放弃这笔合作关系。”
一个人尴尬地唱独角戏。
“不过。”
魔术师从未有过怯场一说。
“本人信守条约费心费力提供帮助的前提是,你们得明确我们可不是所谓上下级的奴役关系。诚如我刚刚所言,我于你们,是公平,乃至于我掌主权的关系,还劳烦各位劳记。”
“否则,要是再出现刚刚那种轻蔑的眼神。”
扑克牌在掌中翻飞,黑鹊选择利用它给自己的颈增添血的纹路。
“你们猜猜,谁会先被撕碎呢?”
有的黑鹩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已经汗流浃背了。
路遇十年前的第一杀手,拼尽全力难以战胜。
可恶,哈基里包恩,你这个家伙。
这是她与第一杀手的谈判。
在她哗众取宠登台表演的时候,漆黑的杀手只是沉默的聆听着,淡然玩弄着手头的列恩。
在死寂的沉默中,她接着来下仅需坚持底线,不做退让。
这笔买卖是否合算,他们心中门清。
敢不敢突然回绝吓他们一跳。
在那之前我会先送你回坟墓。
“我同意。”
石头打破了死水,沉默在稚嫩的童音中落下帷幕。
“但也希望黑鹩小姐能够信守承诺,援助彭格列。”
手枪上膛。
“否则,再一次见面可能就是在三途川了。”
“乐意效劳。”
我赢了。也不算太亏。
Oi !
鸟,说服了敌人!鸟,可靠的佣兵!鸟,雌鹰一般的女人!
鸟中之王!
胜利结算画面该弹出了。
黑鹩伸了个懒腰,选择就地晚安。
“四年了,随地大小睡的坏习惯真是一点没改啊!”
在沢田纲吉吐槽以前,红发的研究员已经要胃痛兼心肌梗死了。
“当然不会就这样睡了,至少要把金贵的委员长放下吧。”
完全抓错重点了啊喂。
“可是从意大利开始我已经熬了好几个大夜了,困得要死诶。”
有鸟在哼哼唧唧。
“那也拿到基地后再睡啊!”
可怜四体不勤的文职人员也要拔萝卜。
有一种命很苦的感觉。
“呐,黑鹩小姐与入江先生的关系可真好啊。”
山本武露出天然的笑。
“忘了吗小鬼,正一和鄙人可都曾是白兰手底下的可怜劳动力。”
“也对,毕竟经济自由的小鬼无法理解社畜间那种脆弱而又坚强的革命友谊。
黑发凌乱的杀手任由眼镜青年拖拽着,睡眼惺忪地回答着。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其实被劳役的只有我吧!”
今天可以改名叫入江正一受难日了。
“以及,有力气说话的话就给我起来自己走啊。”
人在说什么,鸟听不懂。
“所以说关系真的很好嘛。以及没办法,我这个人的反应就是很大条啊。”
手摸了摸脑袋,赔出笑脸的雨之守护者阖上琥珀色的明眸,暗自记下了这则消息。
只可惜,少年没有注意到,金色的探头早已不再懒怠,而是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还算孺子可教,知道要打探消息。
以及,佣兵又转头,对上了里包恩深邃的眼。
你猜。
螳螂捕蝉。
彭格列地下基地。
先全反客为主了吧这个人。
“小正,虽然你我二人久别重逢久别重逢,我的思念催促着我与你叙旧,可无奈部人现在困得要死了。”
“所以客套话就别了吧。副委员长,可以带我去留好的房间吗?”
“请等一下黑鹩小姐,先让我送委员长回房间可以吗?”
当然可以。
黑鹩伸了个懒腰,其实她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也行,我也乐得参观你们引以为豪的地下基地,见见世面后再去会唔周公。”
揶揄着,她打了个响指。
伴着清脆的声音,闪闪发光的物什被抛在空中。
落在了狱寺隼人手上。
一枚硬币。
“算是送给彭格列的礼物。”
年轻的狂岚与看向那道倩影,但自由的鸟已经消失在拐角,什么也没有留下。
“硬币里嵌进去了一枚芯片,至于怎么破解其间的重重密码。”
一声轻笑响起。
或是一声嗤笑。
“相信你不会让大家失望吧,狂岚。”
攥紧了手中的硬币,狱寺隼人默不作声。但他坚定的绿眸中燃烧的焰火已将他的意志言明。
等着吧,黑鹩。
我一定不会让十代目失望的。
轻车熟路地抠下墙壁上的微型留声装置,入江正一只想静静。
好不容易剥下了卧底的皮谁备反击,却是落行了个计中计。
阔别四年的老友默然出现,带着诡异的东西,莫名其妙开始重操旧业…
还有,随地爆装备的恶趣味也没变啊。
笑着叹了一口气,他听到了杀手的声音。
“很熟练啊。”
“毕竟也共事这么久了。
敷衍了过。
与嘴上的说辞不同,此时的鸟正向医务室走去。
依靠着一张云雀恭弥默许的,草壁哲矢提供的地图。
可爱的库洛姆你在哪里 。
白的煞人的墙,消毒水味的空气,以及眼前。
静谧熟睡的少女。
黑鹩讨厌苍白的一切。
苍白的房间,苍白的话语,苍白的真相,苍白的生命。
轻轻俯下身来,伸手抚过少女失去馨香的发丝。
神秘的紫色在无垠的金色中晕染开。
“苏醒吧,他们需要你。”
默默揉过少女的唇,黑鹩取出先前的扑克,向手腕侧面一滑。
沿着血线盛开出一朵又一朵红花。
一朵又一朵,一滴又一滴,正欲滴下。
却在半路被破空的子弹击碎,鲜血迸发,花落刹那。
扭动手腕驱使扑克切开子弹,黑鹩对于袭击丝毫没有惊讶。
“如果真不想我喂她那些所谓来历不明的东西”,您大可以选择直接出声制止,没必要等我要投喂了再请我吃枪子。”
“我好歹也是有痛觉的。”
杀手从角落登场,但女性不予理睬。
她只是低着眉,撕扯住一块衣角,忙着给手腕的伤口系上蝴蝶结。
“你刚刚在干什么。”
“喂药。我的血有疗愈作用。”
“不然也没有办法成功脱出密鲁菲奥雷总部的魔爪。”
“副作用。”
“没有,不信可以问入江正一,他自然清楚我是否作假。”
“当然要是连着我怀疑上他,你也可以问问你们联系不上的好雾字,啊不,还有你们伟大的医疗人员。”
“几日前第一次卖血还是他求着我来,谁想现在我主动帮忙反被猜忌。世事无常啊。”
“来啊,动用你们全部的医疗资源,查查看这姑娘身上有什么不同,新型病毒?微型芯片?来啊,需要我替你请他们来啊。”
生气了吗?
“阿尔克巴雷诺,你现在受诅的躯体谁又想威胁我什么。”
与先前众人前的调笑不同,佣兵淬了寒意的眼如同末日里令人战栗的进行曲,是燃烧的坚冰,是永冻的火焰。
将手指附在披机上,黑衣杀手等待着她的下文。
“需要我再强调一遍吗,这里不是十年前。”
“公平的意思是,你可以因为怀疑我而监视我揣测我阻拦我,但是相应,彭格列也应做好承受我的怒火的准备。”
“我想现在的我们并不再适合聊天或是谈判,再见吧。”
“如有下次,见面礼会是什么,会在哪里。”
“不妨您继续怀疑。”
鸟儿远去,不愿在此地栖息。
踏出基地。
离群。
气炸了吧小鬼,还坚持什么啊铁子。
该回去了。可选择的盟友那么多,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彭格列一枝花呀。
哪能这么受气。
包的,我看那西蒙就不错。
吵死了。
烦死了,不该把5颗全给彭格列的。
抓起额前零碎的头发,现在的黑鹩躺在并盛的旅店床上。
是用假身份办理的,名字叫平川祭。
被沉默拥抱着,沉默良久,她最后吐出一口浊气。
“该破译出第一层了。”
“出来了。”
电脑面前,狱寺隼人一句话一下子吸引了三四个脑袋。
问题是一串排列自由的字符。
凯撒密码。
很无聊,今天是几月几日。
手上忙不迭输入日期。
正确。
先前就已算到了今天了吗。她的情报到底从哪而来。
在显示出情报之前,一道选择题赫然显示,谁是世界上最聪明的鸟?
A.黑鹩 B.黑鹩 C.黑鹩 D.黑鹩
恶趣味过头了吧。
灯火四寂处,黑鹩本尊低笑一声。
大的还在后头呢。
真正的信息在选择后终于显示。
彩虹
屏幕前的脑袋们彻底懵了,这又在意有所指些什么。
彩虹之子。
他们背后又有什么秘密吗。
但系统不会等待他们思考,3秒后,出现了选择题。
又是字母的拼合。
不是恺撒密码。
这时角落中出现一个不○家大头的黑鹩,头上闪烁出聊天框。
“就算密码解不出来也不要忘记提醒云雀恭弥。”
“鄙人姑且算是他的家庭教师。”
“明天基地等我”
存稿,这篇发出来的时候鄙人应该在上学路上,这就是高中牲。
鸟很奇怪,对于彭格列十年前明面上的人,她知道想取得信任不容易,与此同时她在情感上依旧会对那种不信任,怀疑感到不爽,哪怕她自己理亏也会装作有道理。但是在医务室那个画面,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她有问题,并不无辜。
以及其实这篇是小言你信吗,目前最亲昵〈物理〉的居然是喜提公主抱的委员长,一想到黑鹩一边公主抱着委员长一边扯嘴炮就有点辣眼。以及情感上最亲昵的其实是小正,鸟她很喜欢小正那种耿直、钻研又有着善意的人,而且逗起来很好玩。
小正确实帮鸟瞒了一点好像众所周知又无伤大雅的秘密。
延迟了一点但还是祝大家端午安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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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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