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目睹其诞生的那些教条,很快也会具有旧式教条的威力,也就是说,不容讨论的专横武断的力量。群众的神权就要取代国王的神权了。”——[法]古斯塔夫·勒庞
一、
新门派总是会有。每一个新门派诞生时,从策划电脑里的新建文件夹,到服装、原画和数据。再到周年庆官方公布它的存在,最后是正式服里宣告诞生,每一步都充满了腥风血雨。因为这一过程置于所有人的注目之下,尤其是这年头同人圈子本就腥风血雨,贴吧还有一群鸠占鹊巢的家伙——他们不仅专门把负面情绪变成一团黑泥,新玩法也好,新门派和新外观也罢,见到什么就往什么上糊,连在自己地盘上讨论游戏的玩家也要被扣一顶“孝子”的大帽。这样的人通常不会太少,腥风血雨也都因他们而起。
苍云的诞生就是如此。由于诞生之初几乎拉满了压迫感,从苍雪龙城资料片上线那天起,平常斗得不亦乐乎的其他门派,忽然一夜之间团结了起来,无论从前让对方在贴吧值日过多久的对手,都成了他们的团结对象。
那首沐帮主的歌里这样唱,十大门派失败后一直在努力,空前团结大家再也不撕逼,蹲起仰卧起坐每天都八百个,只为了那天,打败亲爹大苍云。
如今已经是苍雪龙城诞生的十年之后,技改也改了无数轮,有人加强也有人削弱,苍云当然也是如此。经历了不少由此而来的起起落落,节奏变得更多也更复杂了。每一次技改,都有觉得玩不下去的在发出满清遗老不得不剪掉辫子的哀嚎,也有人觉得苍云还是强得可怕——尤其是有了新技能之后,有些时候确实让人有种回到十年前的恍惚感。
不管怎样,作为一个曾经相当强势的门派,苍云收获的节奏和恶意从来不少。有些只是出于无心和调侃,有些则是实打实的恶意——比如贴吧里那群也不知背后是不是人的、鸠占鹊巢的玩意,还有某些脆弱得匪夷所思的所谓同人女。他们看待苍云,大概就像“果粉”看待我党那样,总觉得后者就是专为抢功而来,殊不知国民党的经历早就告诉了后来者,无论面对日本人、狼牙军还是谢采和月泉淮,只有一人一派顶在前面,终究不是个事。
即使如今已经是全息时代,很多人的看法也是还如此。毕竟改变一个人的看法容易,但改变一群人的,就难于登天了。
燕长离是个恶人苍云,苍爹。最大的爱好是攻防时跳进人群里迎着铺天盖地的群攻开盾立,还有在野外地图比如龙门和马嵬驿商路上顺手一个撼地把那些劫镖的明教打出来,然后攒满怒气,祭血关山一开,几刀带走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
对了,现在不管是斩刀和绝刀,还是新技能祭血关山,砍在身上时,刀光和溅血都比在电脑上真实多了。
所以从苍雪龙城时代就传下来了“狗比苍云”四个字,他燕长离得的不冤。
狗比苍云就狗比苍云吧,其实也没什么好介意的。跟天策比起来,也就是阿拉斯加和哈士奇的区别。都是雪橇三傻,只不过阿拉斯加显得更大些,智商也高点儿。
“燕长离,你说说这是咱们打跑的第几个奶妈了?”
又是一个周三不打攻防也不用挤的卢排队的晚上,扬州战场区门口人来人往,深蓝衣衫背着横刀的刀宗青年和黑衣玄甲的苍云并排坐在青石台阶上,绝地天通刀挨着黑红的朱轩怀雀——他们的武器都拓印了自己喜欢的橙武外观。此刻他们愁眉苦脸地坐在台阶上,好像两个没交作业被赶出教室的中学生。
“你别问我了,谢鸣锋。”燕长离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语气更是一筹莫展,“我们配合得也不差啊,除了实在对付不了的配置,哪场不是稳赢?我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输一两场就跑了。”
“是啊,说要打本、战场或者去吃鸡的也就算了,有别的事也能理解,打了好几场说自己雷刀宗和苍云的、还有不喜欢真苍爹和鹦鹉哥的又是怎么回事?”谢鸣锋也很是不解,“不过还是得前天那个奶秀更离谱,她居然说自己不吃这对——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这么说刚才这个药奶还算好——至少她溜走的时候还没开打。”燕长离摇头道,“算了,发个跨服招募吧,希望这次来个靠谱点的。”
但愿真的如此吧。
燕长离坐在战场区门口的台阶上这样想。
“踩着天策和其他门派起来的门派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以前当爹的时候多威风,现在不也一样还苍雪龙城的债?”
“苍云还得削,祭血关山这技能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年头还有人玩苍云啊,那不是找罪受吗?”
“苍爹这个体型也就田力爱玩。”
这些议论,还有更不堪入耳的,燕长离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就像白天办公室里的窃窃私语。
开篇先集火一下鸠占鹊巢的纯恨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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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迢迢天一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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