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来找Saisunee玩的时候，Khun Sankae会告诉我答案吗？”

Sankae还在回想Pnayawee医生的话，整个人心不在焉。

Adit抬眼看了一眼她，向Usa问话：“Usa，你们在Srisawad家都做了什么？”

“Khun Saisunee带我们喂了小马，我们还骑了马。”Usa立刻放下勺子，坐正了回答Adit的话。Adit听完没有说话，他手中拿着勺子，搅着碗中的茄泥，稍微发出了声响。

Sankae被这几声碰撞声吸引，终于回神补充：“主要是P’Usa和Khun Saisunee在骑马，Khun Panyawee夸奖P’Usa很有天赋。”

Adit停止了搅拌：“哦？金顶也有马。要是已经会骑了让Song或者Pansoon带你们去后山跑跑。”

Sankae和Usa连忙合十道谢。

午后，Usa和Sankae按照惯例，陪在老夫人身边。刚说了几句话，老夫人就挥挥手，只留下Usa，让Sankae“不要惹她心烦”。

Sankae心中已经见怪不怪毫无波澜。她走出起居室，坐在一楼走廊的秋千上，拿着铅笔帮Usa调整周末布施的计划。这段时间的平静稍微冲淡了她对于金顶的恐惧，可她还想尽量呆在开阔一点的地方。

目前，她们正在向老夫人学习管理家中事务。现在还没接触到涉及实际金钱开支的部分，但是日常事务的规划，像布施物品的选择和准备，已经由Usa和Sankae先确认方案后交给老夫人进行决断了。

“这里划掉绿咖喱，我们已经有绿色的食物了…蜡烛和佛香用哪个好呢？”她手中铅笔在本子上点来点去，划掉咖喱，又画了条指向芥蓝的箭头，写下小小的“绿色”；整页物品中只留着蜡烛和佛香旁边还画着问号。

午后阳光正好，女孩眼下淡淡青色的黑眼圈也显得十分生动。她靠着一侧的柱子，眼皮逐渐合上：“好困，P’Usa什么时候出来…”

这就是Adit从书房走到大厅里时，看到女孩的样子。他走到秋千旁边，低头打量着女孩手中本子上的写写画画。

Sankae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身上多盖上了一条披肩。她抓着披肩，打开本子，发现蜡烛上画上了圈。

“奇怪，P’Usa怎么不叫醒我。”Sankae这样想着，一边走到Usa卧室外面轻轻敲门。

“P’Usa，我有事情找你。”

Sankae不仅要和Usa沟通布施的计划，和Panyawee医生的交谈提醒了她，要和姐姐对于未来的想法进行沟通。

“Sankae，我们要去做什么并不是由我们控制的。”Usa听完妹妹的想法，轻声说，“如果Than Pu Ying和Khun Adit希望我们留在这里，我们就应该按照他们说的去做。”

Sankae倒在姐姐怀里，她眼中怀着深深的迷茫。

“但如果我的妹妹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会鼓励她。”她看着妹妹的眼睛，抚摸着妹妹的头发。

平静的日子没过两天，对于金顶的灵异事件，Sankae只觉得一回生二回熟：虽然腿上沾着灰尘、手腕上铐着铁链，Sankae也能够平静下来，意识到自己此时身在梦境。她一边在心里念叨着：“Sankae，你在做梦，你需要醒过来。”一边鼓起勇气环顾四周。

她头上有个小小的窗户，借着窗外圆月的月光看清了窗樘上雕花的样式和音乐在月光下透露的律师的，又摸了摸地板。脚边有个不是铁链的金属反光吸引了Sankae的视线，她用尽全身力量想去碰到这个不明物体，但是失败了。

她喘着粗气，眼前渐渐发黑——

Sankae醒了过来，她跌跌撞撞的走到楼下，挣扎着请Bua叫Pansoon送她去医院，然后利落地晕倒。

想起来Bua刚瞧见自己的尖叫声，Sankae甚至有点儿想笑——她的脸色该多惨白才能让Bua把自己认成鬼。

旁边Adit侧头看她：“还能笑出来。”说话里带上了训斥的语气。

Sankae才发现自己真的笑出了声。她立刻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被胶布贴着的点滴针，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点滴一滴一滴的滴落，输进Sankae手臂上的紫色血管，她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她咬着下唇，朝身边最大的散发着热量的物体靠近。

“这次也有做噩梦？“Adit放缓了语气。

Sankae有些纠结地点点头。事实上，她发现这三次做噩梦，都在月圆之夜，但她还没想好。

“都是…”

“昨天是…”

二人同时开口，Sankae话头被打断，心里却松了口气。看来Adit也发现了噩梦和时间的关联关系。

“我的建议是多做几场功德，至于有没有用，可以写信给我。”Adit站起来拍拍Sankae的头，“我马上要去法国了，Sankae，你得学会照顾自己。”

光是Adit愿意相信Sankae是真的见鬼，也不嫌弃她被鬼缠身就足够让Sankae感激之极。自己被恐惧笼罩的、战战兢兢的心终于有了依靠，Sankae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Adit按住Sankae的后颈，让她埋头在自己怀里，直到确认小女孩不再抽泣，他才伸出小指，摆出拉钩的姿势：“别让Usa担心。”

Sankae右手小指勾上Adit，她用拇指压住青年的虎口，心里小声对自己说：我会照顾好自己。

时间开始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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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