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突然的暴起将毒酒全数灌进了何太冲的嘴巴里面,这件事是无论谁都没能想到的。就连他的大老婆班淑娴也没有想到,不由的大叫了一声,连忙冲上去想要阻止。银时在压制着何太冲的同时,空出一只手,端起桌子上的一盘奶糕直接就盖在了班淑娴的脸上阻止她的前进。
五姑惊叫了一声,张无忌也惊呆了,就连杨不悔也忘记了哭,嘴巴张的大大的。
毒酒全部也被何太冲下肚,不到一会,他就感觉腹中疼痛难忍。而班淑娴一脸奶糕也不在意了,急忙扑向了何太冲:“老鬼,你怎样了?快!快吃解药!!”
幸好班淑娴随身带着解药,待她将解药塞进何太冲嘴巴里后,他这才感觉疼痛减轻了一些。
银时并不打算阻止她喂解药的行为,只是在打量着张无忌。原谅他来武侠世界这么久了唯独是穴位这东西他还是一头雾水。无奈之下,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捞起杨不悔的同时把点了穴的张无忌给扛在肩上。
“好了,开溜!”
银时带着两个孩子直接跳窗离开。
班淑娴见状大怒:“休想逃!!”也是紧追了出去。
银时是一路狂奔,然而这后花园的路弯弯曲曲,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出去,所以只能像盲头苍蝇一样乱转。而张无忌则依然担忧着银时。
“姐姐,你的毒还没解开的!”
“喂,你是不是被点到了什么脑穴把你的智商给封印了啊?你看我像是中毒的样子吗?”
“……说起来确实,我看何先生喝下毒酒后很快就毒发的……难道姐姐你其实没有喝毒酒?”
“喝是肯定喝了,银桑这个叫毒免!”
“毒免是什么?”
“就是中毒免疫啦!”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所以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眼界太窄了,要多见识一下世面啊!啊,不好,好像迷路了。”
“看你往哪里逃——”
犹豫间,班淑娴追上来了。张无忌还在焦急着,银时一看,这不是妥妥的带路人吗,当即将张无忌和杨不悔放在地上。
班淑娴冷笑道:“怎么不逃了?”
“嗯,不逃了,因为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银时转过身,非常认真愧疚的说道,“我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
班淑娴一愣,压根是没能反应过来。
“姐姐你这么的优秀,不仅武功又强,还懂得这么多不同的毒药,并且一看你就知道你肯定是平常操劳最多了,为了不让老公有后顾之忧而为他铺平道路,在后方尽职尽责的绝对好女人!是个真正的男人肯定都会一心一意的爱护你,尊重你,否则你被别的坏男人哄走了怎么办?然而你这老公不仅不好好珍惜你,反而还彩旗飘飘,所以肯定你一定是被他骗婚了!真是太惨了!”
班淑娴已经很久不曾被人这么戴高帽了,内心有些高兴,也不由的感慨起来。
“哼,这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当初就这样眼瞎看上了那死鬼呢!”
“冒昧问一下,请问你当初看中他什么呢?”
班淑娴轻叹一声:“虽说现在有些上了年纪,但当初的他很是英俊潇洒。”
“也就是光一副皮囊的小白脸把你勾到手了啊。”银时点点头,“但我相信,那个时候你也一定是个超级大美女。只不过嫁给他后操劳过度才渐渐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错,那个时候我是他师姐,师父去世的早,又没有留下遗言交代下一任掌门是谁,为了他我是拼尽了心思。”
“看吧,结果那个混蛋居然辜负了你,难道你就这样甘心吗?”
“……我又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多年来始终不孕呢。”
“所以才说你被骗了啊!!”银时喊得非常大声,并且是言辞凿凿的对她说道,“去看过大夫了吗?大夫说是你不孕吗?难道就不是那个渣□□本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假枪吗?”
银时是三连问竟然把班淑娴给问的倒退了一步。
“这……这……”
“清醒点吧!像你这样漂亮,坚强,聪明,优秀的好女人,为什么就要吊死在这样一棵烂树上呢?放眼天下,大把的好男人等着你啊!”
“可……可我都这把年纪……”
“什么叫这把年纪?你现在正是属于果实熟透的阶段而已,踹掉这个没用的废物男,少了烦心事,每天吃好睡好,保准你容光焕发!相信我!自己当掌门,然后找个会珍惜你的好男人吧!”
很明显,班淑娴确实有点松动了。银时再接再厉下了一剂猛药。
“如果你觉得就这样踹掉死渣男太浪费你之前的青春那也简单,反正都是个射不出来的废种男了,干脆就从物理意义上切割了吧,反正你喜欢的只是他的脸而已不是吗?他都玩了几年了,怎么着也该轮到你了啊。”
“说得对!”
洗脑成功,班淑娴真的眼睛放光了。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可以这样做的嘛!!”
银时温柔的笑道:“一定要幸福哦,姐姐!”
班淑娴也很是感动:“谢谢你提醒了我,妹子。之前对不住了。”
“姐姐客气了。对了,请问我们该怎么走才能离开这里啊?”
“这里的路很难走的,我吩咐个弟子带你们出去吧。”
就这样,班淑娴不仅给张无忌解开了穴道,还安排了人带领他们三离开,着实属于服务周到。而全程,张无忌都还在昏昏沉沉的。
银时问道:“通过刚才的事,你们学到了什么?”
张无忌还在懵逼中,小可爱杨不悔举手了:“要学会说好听的话!”
“嗯,对了一半。”只听银时理直气壮的说道,“对自己弱小的人重拳出击,对自己强大的人就卑躬屈膝,在形势面前一旦对自己不利就马上跪舔,只要掌握好这三点,你将可以很好的生存下去!”
杨不悔点头:“嗯,知道了,我会好好学习的!”
依然尚存理智的张无忌大喊:‘’别学习啊!!!”
当天晚上,张无忌还在那里沮丧。
“不悔妹子学坏了……我对不起纪姑姑……”
银时却抠着鼻屎吐槽:“这哪里算是学坏了啊?要知道你是很难区分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更甚者,有些人上一秒做了好事下一秒就会做坏事。人性本来就是这么复杂的。就跟自己讨的老婆表面上是个漂亮贤惠温柔的好女人实际上曾经是夜场女王那样。”
“拜托你不要老举一些奇奇怪怪例子好吗?”
“而同样的,好人不会马上就变坏,坏人也不会马上就变好。人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养成的。就像你,经历了这么多依然选择做个好人。还有那个老色鬼……”
张无忌瞬间理解银时指的就是何太冲。
“你提过的吧,那家伙是把你老爹逼死的坏人。所以说即使你救了他小老婆的命,这段时间被他款待,到头来有事发生他也还是选择要你的命。人性这东西啊,很复杂,但也很简单。”
张无忌不吭声了。实际上被人背叛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跟上次险些被吃那样,那几个要吃掉自己的人里面,就有被自己医治过的人。
“那你呢?”许久,张无忌看向银时问道,“银姐姐呢?也会在某一天为了自己选择杀掉我和不悔妹子吗?”
火光下,银时的脸庞充满了阴影。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回答:“啊……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呢……”
张无忌觉得眼前的银时有一股说不出的悲伤,连带着自己也难受起来。他想银时肯定过去也发生过什么事情,就如同自己亲眼见到父母死在眼前的事情那样。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的命和银时的命之间要做出选择,那就由他来让银时活下去吧。
这么想着的张无忌渐渐的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小孩子们都睡得非常深沉,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慢慢的,一席黑影渐渐靠近,直至覆盖在张无忌的身上。
“哎呀,真是个俊俏的小郎君。”
黑暗中,一只手正要碰到张无忌的脸,突然一柄木刀破空而出,直指这只不法的手。
原本闭着双眼的银时懒洋洋的睁开了:“喂喂喂,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夜袭一个正太?怎么,你是哪里来的八尺夫人吗?”
这个黑影并未感到惊慌,反而是笑了。
“因为人家最喜欢刺激了。仔细看,你也是超对人家胃口的啊,干脆也把你带回去好了。”
于是,银时也笑了。
“那还真巧啊,我最喜欢给别人刺激了。”
下一秒银时毫不犹豫的将木刀捅进了对方的菊花当中。
第二天,当张无忌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他的身旁,一个青年状的物体倒在血泊当中。
张无忌沉默片刻终究是叫出来了:“银姐姐,这人是谁啊?”
银时自己也还没搞清楚,却是含糊回答:“追求刺激的无聊男。”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先别管了,把丫头也叫醒了,赶紧走人。跟不正常的人在一起是很容易也变得不正常的。”
不明觉厉的张无忌乖乖的把杨不悔喊醒了,一大两小就这样将人丢在这里扬长而去。
过了好一会,在这个青年的身旁出现了一名中年书生。
银时自然不知道之后这个人发生了什么,他只感到晦气。
“啊啊,大晚上就遇到变态,真倒霉。”
张无忌惊奇道:“大晚上?他是晚上出现的?我居然都不知道。”
“这种事情没必要知道啦。”
“不过我看刚了一下,那个奇怪的人好像长得挺英俊的。”
“这不是更糟糕吗?听好了,通常所谓的帅哥都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基本上不是心理变态就是生理变态。更何况,男人只用帅就可以了吗?当然不是,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人品!!同样,女人也是一个道理。”
张无忌对此倒是深以为然。
这件事情到这里他们认为已经告一段落了。
虽然他们已经到了昆仑山,一开始还以为肯定很快可以找到坐忘峰所在,但事实证明他们还是太天真了。这里连绵不绝的都是山峰,实在难以寻找。甚至想要找落脚的地方也非常困难。最后好不容易才总算给他们找到了可以投宿的地方。结果一进去就受到了店小二和掌柜的热情招待。
“客观,等你们许久了!请上座!”
这般热情着实吓到了银时他们。
“怎么回事?因为这里生意太难做了所以难得有个客人上门都这么感动吗?”
“您说笑了!我们可是一大早就收到了吩咐,等一名非常漂亮的白发女子到了必须要好好的招待他们一行啊!”
这话一出,他们都诧异了。
“是谁吩咐你们的?”
“那是——哎,欧阳公子您来了!”
欧阳?
对于这个姓氏,银时微微一愣,当他转过头,瞬间又变成了死鱼眼。
眼前出现的妖娆男人正是昨晚出现的八尺男。没想到被爆菊了,早上还躺尸着,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就又活过来了。
“呀,我们又见面了。我们之间还真是有着天赐的缘分……”
银时没等他说完,抓起吊在房梁上的几个干玉米就塞进了他的嘴巴里面,噎的他满地打滚。
张无忌直接无视了过去,问掌柜道:“就是他吗?你们刚才说他叫欧阳公子?”
“是的。”掌柜一边担忧,一边却还是回答道,“这位正是西域白驼山的主人,欧阳凌,欧阳少爷。”
“白驼山?欧阳?”银时渐渐瞪大了眼睛,回过头看向了好不容易把干玉米抠出来的八尺男。
“喂,好色……”银时顿了顿,“欧阳克,是你的什么人?”
闻言,欧阳凌努力保持优雅的笑容道:“姑娘在问我曾曾祖父吗?难道你是看上了人家……”
代替回答的是,银时再次摘下了同样挂在房梁上的干辣椒,一把的再次塞入了他的嘴巴里面。欧阳卿再次被噎的辣的满地打滚。而银时则轻轻的露出了笑容。
“这不是过的很潇洒嘛,那个好色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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