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绯闻,好的开始

《短暂的依存关系》第八章

CP:《精神变态日记》**同人,徐仁宇X陆东植,宇植。

本人是沙雕网友,有私设有OOC,不喜请轻拍。

30

警告老二不准再作妖,徐仁宇便起床去洗漱了。

虽然他并不认为这次的警告能起到什么震慑作用,尤其是在看着老二的脸根本说不出什么重话的情况下。

老二依然跟昨天早上一样,怨念地盯着他的腿,倒是没跟着去卫生间了。

在陆东植的身体里苏醒,老二其实十分不满的。

这陆东植长得是不错,就是比老大那个身体矮了五厘米,也没什么钱买好衣服穿,背也因为性格原因习惯性的前倾,把脸的优势全盖掉了,整体气质显得泯然众人。

老二:……好想,好想,买个增高鞋垫啊。

不行!作弊得来的,有什么意思!

徐仁宇都洗漱完回来了,老二还在床上做思想挣扎。

他手机里都打开增高鞋垫的购物页面了。

真香。

见他的老大一出来,心虚加手滑,老二的手机掉到了厚厚的被子里,被徐仁宇扑上去抢先一步捡起。

增高鞋垫?徐仁宇上嘴唇往下一含,强迫自己不要笑。

老二已经叫着“还尊不尊重人的**啦”从他手里把手机抢回去,直接按灭了屏幕,揣进居家服兜里,冲进了卫生间。

身后是徐仁宇毫不顾忌他感受的大笑。

一直笑。

笑到战术破音。

出门上了跑道又想起来,接着笑,笑到喝了冷风,岔气。

这一天徐仁宇提前回家了。

肚子抽筋。

......

他回家了老二都还没出门去早市买菜。

老二蹲在自己打开的小金库前面,一张张数钱。

徐仁宇咳嗽一声:“就那点钱,还用得着数?”

“用得着,要算陆东植单独的吃穿住行。”老二头也不抬。

分这么清楚是为了方便以后的割裂吗?徐仁宇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但是无法克制,脸色瞬间变得沉郁。

老二又道:“我知道那天老大你是要去对付陆东植的。”

“虽然出现得晚,不清楚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现在陆东植的壳子是我的容身之所,我得跟老大你开诚布公地讲。虽然很不好意思,不过老大,你们之间的仇怨得暂时放下了。”

徐仁宇:“……”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告诉你,我跟陆东植和其他目标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呢。有点等不及了啊。

但是目前,他只能说:“真的不用分那么清楚,首先我不缺钱,其次,你就当陆东植的花费是你的辛苦费好了,家庭主妇都有贡献呢,更何况老二你的手艺比一般家庭主妇好多了。”

“谢谢你的夸奖,但是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老二已经重新整理好了那几叠钱,取出几张塞钱包里,关上了小保险箱。

为了宽他的心,徐仁宇就靠在衣帽间的门边跟老二讲业务,说:“虽然不是大风刮来的,也比老二你挣钱容易。你们只管收拢小散户的余钱,我们负责跟着政策、或者直接左右政策,吃个一波肥,所以你是打工人,我是你公司领导。你的小金库,永远都只是个‘小’金库。”

“替你自己省着点儿花,不好吗?”

够了啊你这个不讲武德的凡尔赛!老二:“……好。谢谢老大体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今天早饭和午饭吃鲍鱼好不好?你想要几头鲍?什么做法?虫草炖鲍鱼好不好?”

徐仁宇:“......”

把人惹生气了啊。

为什么生气?

......

直到早饭和午饭都吃了虫草炖鲍鱼、上完一天班、公司聚会都散了,徐仁宇都没想明白老二为什么生气。

聚会时他本来想借机跟老二坐一起,被老二以眼神阻止了。

既然没机会问出口,不如想别的办法找补。

在公司员工们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互相掺扶着离开地下啤酒吧之后,徐仁宇把老二堵在了大门口。

“周五下了班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老二一愣:“去哪儿?”

“能让你充实小金库的地方。”徐仁宇给了老二一个死亡WINK,“不去的话,我杀了陆东植哦。”

老二看着他双手插兜,一条腿半旋转身,走得一如既往的挺拔,似乎是心满意足了,脚掌和脚后跟落地之前,有非常细微的颠颤,带得上身也有一点点摇摆,走得自在悠然。

痴痴看着的老二:……那具身体还是那么帅。呜,妈妈,他在朝我放电!

好想,再回到那具身体里啊。

前面的徐仁宇抬起右手往后招了招:“走了,回家。”

跟被勾了魂儿一样,老二恍恍惚惚地就跟了上去。

31

周五傍晚徐仁宇领着老二去了PARC CHALET酒店顶层的高级会所,本意是为了让他长长见识,刷新一下他的金钱观念,结果因为朋友赵英民的不识趣,让这次会面变得相当尴尬。

赵英民是谁?跟大韩证券有合作的集团高管的儿子。徐仁宇可以因为私交不给他好脸色,但是不能把人得罪死了。

赵英民出言不逊,说:“该不会是你爱人吧?”

这是个不合时宜的笑话,但徐仁宇向后靠上沙发,将手臂伸到老二背后,做出了回护的姿态:“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比你要重要得多。”

一听这话,赵英民连干笑都发不出来,嘴角已经往下耷拉了下去。

其他人见气氛不对,连忙岔开了话题,开始庆祝徐仁宇被提拔成为大韩证券的本部长,几杯酒下肚,缓和了很多,面酣耳热,几个男人又把话题转向了两性。

越来越不堪入耳。老二借口去厕所,溜到了吧台。

他叫了杯烈酒,在等待的过程中环顾四周。

忙碌且小心翼翼的侍者们、歌喉动人却更多的是被人“欣赏”短裙下的大腿的女歌手、美貌的男女投机者围绕在真正掌握他们未来命运的财阀周围谄笑......

随处可见的阶级差异。

如果没有老大,我这个初生的意识,会过得怎么样呢?

会属于这楼里楼外的哪些人群呢?

老大曾经说过我很笨,那可能还没人家侍者机灵呢。

说到侍者......刚才那个叫赵英民的好像在辱骂侍者?老二干了酒保送来的烈酒,摇摇晃晃地朝着二人走了过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老二完全忘记了。

他问老大,老大也不告诉他,只是看着他,笑得眼睛里亮晶晶的。

......

后来发生了什么?徐仁宇只要一回想起来就浑身发热。

他能靠嘴炮把赵英民吓得浑身僵直吗?

他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金属水果叉伸进赵英民的口腔吗?

他不能也不敢。

但是老二敢。

就像他顾忌重重,老二却敢绑架戏耍徐志勋一样。

老二,口无遮拦,胆大包天,肆无忌惮。

老二,就是他的同类。

虽然这个同类喝醉了之后是真的话多。什么“老大,要是我以后一直在陆东植的身体里,你还会理我吗”、“老大,如果你烦了我,一定要跟我说呀,我会慢慢自立的”、“我知道我不聪明,但我还有双耳朵,如果你有烦恼,可以跟我倾诉”......

徐仁宇替醉鬼清理了身体、把人摔到了沙发上,盖上厚毯子,松了口气。

总算清净了。

他看着老二三十多了还稚气未脱的睡颜——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他现在知道了。

至于什么理不理、自立不自立......老二想跑的话,那只能叫想得美。

......

铃声响起的时候,徐仁宇还在想,自己的公寓少有访客,来人会是谁。

结果在可视对讲门禁系统的屏幕里看到了怼到镜头前的赵英民失真的大脸盘子。

喝醉了酒的赵英民是个恶客,一直按一直按。

徐仁宇说:“今天太累了,有事以后说。”

那头赵英民把嘴凑到麦克风那里,大声嚷嚷:“说什么以后?今天不搞清楚,没有以后!”

“我跟在你后头上来的,你居然带陆东植回家?”

“还说不是爱人?”

“徐仁宇啊徐仁宇,你竟然搞金屋藏娇这套!”

“让我进去!”

这两片嘴好丑、好烦。让他进门是不可能的,因为老二真的在,传出去说不清楚。徐仁宇努力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我们都醉了,不方便,快回家吧。要不要我帮你叫你的司机?”

接下来赵英民说什么他都不理会,直到赵英民被司机“劝走”。

再不走徐仁宇就直接叫安保上来了。

他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经过赵英民以讹传讹,他“金屋藏娇”的事,被徐宗贤知道了。

32

这一次来自父亲的“例行询问”,老二不在徐仁宇的身体里,但是徐仁宇把他带过去了。

亲自见到了“陆东植”是个什么样的人,父亲才会相信两人并没有暧昧。

徐家本家的客厅里,徐宗贤和徐仁宇、老二中间就隔着一张实木茶几。

老神在在的徐宗贤本来没把陆东植当回事儿,因为长子身边来来往往的全是女人,他从来没怀疑过长子的性取向,但是这直接把人带家里来的举动,让他心里有点发毛。总有一种儿子带着爱人见家长的感觉。

何况,他已经让人证实了陆东植跟长子有同居之实。

看来看去也没看出陆东植有什么可以吸引儿子的地方,他又放下了心,端着杯热茶,问:“仁宇,你跟陆东植,没有外界传言的那种关系吧?我是不相信的。”

“没有。那天赵英民喝醉了,脑子不清醒。”徐仁宇正要解释事情发生的经过,他带来的老二却被徐宗贤鄙视的眼光激起了逆反心理,一屁股坐上徐仁宇的大腿,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快速地在他脸上打了个啵。

搞什么?徐仁宇完全愣住了,原来想说的话在脑海中消失得一干二净。这相当于把传言坐实了!

老二还没完。

他一百多斤肉在徐仁宇大腿上碾来碾去,憋出矫揉造作的声音:“仁宇咿咿咿……我要买包买车买房,给我买哎哎哎哎……”

咿咿咿和哎哎哎,都是跟着前一个字的尾音拖长了衍生出来的。

这调调让徐家父子当场打了个冷颤。

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地亲热!这会儿可是父亲在啊!老二又发什么疯?被他的举动当场打脸的徐仁宇上手扒拉他:“买买买,你先下来!”

“仁宇你对我真好!”老二一边跟徐仁宇角力,一边又在他左脸颊上打了好几个啵^3^,不肯轻易下来。

徐宗贤看得一个劲儿手抖,杯子里的茶水都溢出来了一些。

陆东植这个小……不对,他三十多了……陆东植这个老妖精!

明晃晃的勾引!都是他带坏了我儿子!让他当着我的面撒谎!

恶心!眼不见为净!

疾言厉色地呵骂不是他的风格。徐宗贤压着火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了。

早晚有一天得叫陆东植知道,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先让这老妖精得意一阵,等他知道会连累徐仁宇失去些什么,就知道后悔了。

他一走,没了观众,老二就不造作了,从徐仁宇身上乖乖滑下来,坐回原位,从果盘里拿了块西瓜,转过脸去“卡次卡次”。

而徐仁宇感受着脸上的点点湿意被快速风干,还没回过神来:“你刚才......为什么?”

“......他瞧不起我。”老二停住了啃食的动作,之前啃的那几口也还在两颊存着,没咽下去,鼓鼓的,跟老二湿湿的双眼加在一起,越发显得无辜、可怜兮兮。

“陆东植确实没什么地方可以让他瞧得起。”徐仁宇本能地安慰,“他看的是陆东植,不是你,嗯?”

“哦。”老二那几口瓜还含着。

想起老二的酒后发言,知道他害怕,于是徐仁宇只好又道:“老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用管别人怎么看,他们不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一个人再怎么样也不会、不能抛弃自己的,对不对?”

“对。”这回老二把瓜咽下去了才说的,脸色已经阴转晴。

“那包、车、房你还要吗?”徐仁宇笑问。

“不了不了不了。”老二快速摆手。

“下次不要这样了,恶心别人先把自己给恶心到了多不值啊。”

“嗯嗯。”然而老二想的是,亲自己,有什么可恶心的?

把老二留在客厅,徐仁宇自己一个人上了二楼,去找徐宗贤解释。

去了挺长时间,下楼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回程途中,老二为了讨他开心,跟他说自己刚才趁着他上楼,去了徐志勋的房间。

徐仁宇果然提起了兴趣:“你找徐志勋干什么?看他的惨状?”

老二说:“我让徐志勋去找他妈哭穷,诶,不对,他确实穷。总之,就是让他找他妈要钱。”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的徐志勋。

徐志勋见了“大哥的姘头陆东植”,白眼一翻,直接叫他滚。

没滚。老二给他支招,教他怎么从金恩实兜里把自己的钱再掏出来。说他老早就成年了,金恩实有理由掌管他的钱,还不是因为他早些年放纵自己沉迷药物不可自拔可是近两年他已经没沾了,让他找金恩实哭穷,申请要回自己的财务大权。要是不给再拉住她胳膊多晃两下,缠到她给为止。

“老二,你有那么好心?”徐仁宇想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

“这些天电视里在播古代宫斗剧《女人的战争》,我想着以金钱挑起那母子俩的矛盾来着。”

“徐家本家要家宅不宁了。”

徐仁宇:“......噗呲。”好吧。现在心情好了。

他心情好,老二这边也就春暖花开了。

......

月中,老二领到了陆东植上个月的薪水,很高兴,说要请徐仁宇吃饭,还说买菜在家做或者出去外面店里吃都可以,大方得很。

而徐仁宇也借口说老二在家“劳苦功高”,要给他另外发薪水,也就是说,当天老二领了两份钱。

衣帽间里,老二把徐仁宇刚从黑色大保险箱里取出来的现金轻轻放进了自己的浅黄色迷你保险箱,关上门的时候还恋恋不舍。

一点点钱,开心成这个样子,还扬言要请客,够我喝几杯啊?徐仁宇依然靠着门框看着,眼带笑意。

这么傻,没有我他可怎么办呐。

没几个人知道,徐仁宇有些全能型自恋——这是一种一般人在幼童时期才保有的、认为全世界都围着自己转的心理。

他的父亲徐宗贤并没有在这方面引导年幼的他,让他意识到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要尊重他人,而是放任且放大了这种自恋,提倡狼性教育,让徐仁宇长成了一个没有共情、只重利弊、逻辑强大的反社会人格。

现在这个人格身边出现了另一个“他自己”。

他并不介意把“全世界”分给这个“自己”一部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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