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张迷瞪着洗漱完毕,景光在厨房忙碌,老张过去拍了拍肩膀,景光没转身问她要吃什么,老张又拍了拍,景光调好火候转身:
“什么?”
老张不说话,只是抱住景光拍了拍他肩背。景光有点懵:
“光一?心情不好吗?”
“没,听说你们很有压力,又听说肢体接触能起到缓解的作用,过来实行一下。”
“欸?”
“有没有好点?”
“我,”景光顿了顿,抱了回去,有那么十几秒,松开后整个人像是焕然一新,轻轻拍了拍老张的顶发“谢谢光一啊,我好多了。”
“那就好。”她挠着下巴转到露台的大拉门边换好运动鞋,蹲在那里看赤井秀一健身来恐吓跃跃欲试的脂肪细胞“原来真有压力啊。”
秀一叽做完俯卧撑,站起来:
“要运动什么运动?”
“跳绳。”
半个小时后,老张整个人被赤井秀一挂在胳膊上带进来。景光好气又好笑:
“运动本来就会上脸,你倒挂着大脑不会难受吗?”
“我,咳咳,”老张发出气声“不知道了。”
秀一叽给她妥善安放在沙发上,叉腰对景光说:
“我去洗漱,马上过来。”
景光刚点头,老张一个用力从瘫着的状态坐起来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像是在梦游:
“一身汗的洗漱不会生病吗?”
阿卡伊目光放在她白里透红的汗湿脸蛋上,有点好笑:
“我不会。”
“牛!”老张比了个大拇指,又瘫了回去。
景光抱臂看这一幕,他知道老张一直这样,不过,赤井秀一今天态度有点怪。景光调大火开始倒鸡蛋液,莱伊他在想什么?
阿卡伊洗的很快,老张半中间就按耐不住也去洗了,没看到她两人简单迅速交流之后,景光意识到了哪里不对,看着老搭档的目光越来越怪,他们昨晚干嘛了?
“我没做什么。”赤井秀一最后有些无奈地说“你知道,我不会做什么的。”
景光深深看他:“当然。”
除非小光一表态,但她平等的喜欢对每一个人皮,对Zero和赤井更突出一点。
早饭吃完,老张拿着手机和贾维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在旁边看着景光,贾维斯收集他的行为、表情、语言数据于老张的行为习惯进行对比。
“特工或者间谍的基本行为模式是一样的。”赤井秀一说。
“哦。”
两人一机都听出来了她的拒绝。两人没奇怪老张不愿意,只有贾维斯知道她是不想进局子。
“或者,诸伏先生这一段时间给我开放权限,收集信息后在行动中我随时告诉你怎么做。”老贾提议。
老张眼睛咻的一亮,猫猫祟祟的看向景光。
景光叹气:“需要多久?”
“一周。”
老张举起双手庆祝。
关于“如何扮演失忆景光”的paper暂时不用老张操心,她带着耳机去楼下晃悠看准备工作怎么样,正在检查卫生间的手纸时,贾维斯在耳机里说之前的车站柜子被人放了东西。
老张看着洗手台上镜子里自己的脸不是很理解,啊?放啥啊?
不是,为啥要放东西啊?
老张清了清嗓子,顺便打开水龙头洗手,贾维斯会意的说那里没有安装监控,但有人监视。她脸皱成一团,擦干洗手台和手,上楼对两人扭捏起来:
“那个,我还得出去一趟。”
“去哪?很急吗?”
“额…嗯……”老张挠下巴“米花。”
她不知道怎么正儿八经瞒过这两人,但也不想告诉他们她要去做什么,总之面色复杂的坐在沙发上。
“或者你有一个大概的方向?”赤井秀一问“比如要去做什么事情的收尾,安排什么事情,大概需要多久。”
老张眨了眨眼睛:
“不是收尾,不算开头,事情有点出乎意料。”
“危险吗?”景光问。
“还好吧,反正都是,”她蹭了蹭鼻子“就差不多咯。”
“那把枪带好。”赤井秀一翡绿的眼眸看着老张“我记得零君告诉你可以反击犯罪行为,不要手软。”
“我怎么会是那种手软的人,拜托,我比谁都能下得了手。”
景光与秀一对老张的虚势不表示什么,某种程度上讲,她确实是很有魄力。
老张带着枪支以及景光特制麻醉炸弹开车离开,她感觉楼上那俩人一直看着她直到开出街区。她一点不认为他们会看不到,那可是两个狙击高手,视野只会比她想象的更长更广。
车上,确认开出街区,老张才偷感很重的敲了敲耳机:
“贾维斯,情况如何?”
“是的女士,监视者仍然在。”
“你说他们要干嘛?”老张不理解“作为能搞到这种东西的未知对象,按理说他们应该不轻举妄动吧。”
“女士您准备怎么做?”
老张沉默着,开出一段距离后,说:
“找组织呗,组织附近的小卡拉米给大人取个包不过分吧,简直太安全了!”
贾维斯用能听出来的犹豫说:
“有没有可能,组织外围成员即使拿个包也有生命危险?”
“喂!不是吧~”
“组织外围成员生存本就不容易。”
“嗯……阿卡伊他们真厉害。总之,”老张在高速上开始飙“我的这次任务很安全。”
“他们呢?”
“这都看不出来我不想出面吗?要是这点默契都没有,那算了。”老张出现了不定期的咸鱼摆烂心态。
贾维斯认为很有道理,贾维斯一如既往说不过老张。
老张在车站附近的停车场停下,一身黑恶气质的人在那个监视者入职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罐咖啡,站那不走了。
不一会儿她就闻到了一股四川牛油火锅的味道。警惕起来竟然是这个味道,老张开始馋了,拿出手机在大群里发了个消息:今天孩子还想吃火锅。
景光挑眉,赤井秀一计算了一下路程:
“如果是城区,她现在应该在东京?周围有卖火锅的地方?”
“嗯,情况应该不错。”景光在群聊中回了个好,看向赤井叫他“阿卡伊桑。”
赤井秀一带着一点警惕看着景光,景光笑眯眯地说:
“炒料就拜托了。”
秀一叽沉默,秀一叽申请:
“我们今天能不炒那么辣吗?”不是吃不了,就是有点酸爽。
“可以,味浓不是单纯要辣口。”
另一边,便利店的监视者发现这个客人不对劲,进来看向车站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皱眉发了条短信。他内心慢慢提了起来,但也不好一直看着她。
突然老张盯上了这个监视者,目光犀利。监视者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上带着一种普通市民遇到雅库扎的小心,小心地过来问有什么事情。
老张冷漠地看着他,从兜里掏出公安警察的证件对他晃了晃:
“这周围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监视者顿时冷汗都下来了,他看到了这个霓虹公安目光里的讥讽与跃跃欲试。
“额,我是新来的,还不太熟悉周围的客人。”
老张学着琴酒的样子哼笑一声,意味不明地说:
“新来的?”
“是。”
老张带着莫名的笑,推门离开。
“松本?”店长过来,看到松本脖子上的汗非常理解“雅库扎都是这样,没事的,区域经理有认识的人。”
“啊,是店长,第一次看到里世界的人,太害怕了,我去工作了。”
“去吧。”
旁边的小巷子里,贾维斯很无语,有个家伙笑得快倒地上了。
“女士,即取了东西还吓唬了人,你让人家怎么想?”
“爱咋想咋想,话说回来,下次应该真就是我单方面了吧,”老张扶着墙揉脸“嘿嘿,让他们轻举妄动。”
“他们是在担心这个可能是断联了的特工。”贾维斯心累。
“哦,我的做法是让他们别惦记了,还有这个监视者,赶紧调离吧。被我或者酒厂发现了无所谓,被零零发现就惨了。”
吓唬完这个人,拿走他们放在柜子里的纸条,老张坐在车里看着纸条上写的公共场合笑了一下,团成团塞嘴里。
“女士,我们可以烧了。”
“没火机。”老张脸上带着一抹笑发动车子“不至于再去买个火机吧。”
她特地拐到开有火锅店的附近买了点小零食,咖啡店那里因为贾维斯在随时收集诸伏先生的信息,权限开着,他知道诸伏先生与赤井先生推测女士去了唐人街或者类似有种花料理店的地方。
他也知道女士的心情很平静,太过平静,她可能没有认真的思考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直觉促使她这么做。贾维斯自己也有点迷惑了,把她选过来时完全没想到她能做这些事情。
“松本敬这个名字,你能找到什么?”老张突然问。
“……我可以先问问您的目的吗?”
“闲的。”
闲的?他信个鬼!
“也许您有事可以委托黑羽先生。”
“说的是哦。琴酒在忙什么?”
“八丈岛在建一座大型海上设备。”
“真的假的?”老张信不了霓虹能自建这种东西。
“ICPO设施。”
“噢——”理解了,ICPO成员国承建呗。
一听就是压根投用不了的东西,毕竟琴酒都关注了。
在车上聊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回到川崎,刚好是开饭的时候,老张闻着味儿几乎是飘进的餐厅,肚子叽里咕噜的响。
“好饿好饿好饿。”
“快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吃了。”景光端着喝的饮料催促。
“知道了景麻麻。”老张提着东西去厨房把小零食塞进冰箱中,被景光敲了一下头。
“耶~今天有多少肉啊?”
“六盒。”阿卡伊在下肉和蔬菜“你干了一件大事。”
“算是吧,恐吓别人去了。”说到这儿老张没绷住乐了“应该吓到他们了。”
“注意分寸。”景光细细叮嘱。
“好嘞好嘞,只是借着酒厂的名头恐吓而已。”
有点怪,景光和阿卡伊互看了一眼,景光对他眼神示意卧室,能问了问问,赤井秀一默默移开目光,她乐成这个样子应该不是什么需要关注的事情。
光一是非常分得清轻重的女孩。
另一边的人挨到中午换班,更换了店里临期产品的折扣标牌颜色,把绿色换成了红色。
一位穿着打网球装备的女士过来买东西,看了一眼折扣标牌,去到饮品货架间拿了一瓶饮料。半小时后,那个写在纸上的地址废弃了。
东京这条线的人,除了便利店员松本敬全部调离。
贾维斯在咖啡店上面热火朝天吃火锅的时候咳了一声,老张顿了一下,看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酒厂发现你了?”
“咳,没事。”
“宫内厅发现你了?”
“没有。”
“你找到身体了?”
“……女士,人类的生命科学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
“出BUG了。”老张这句说的极为笃定。
手机屏幕上的金色球球颤抖了一会儿,稳定下来后,用干巴巴的平平声线说:
“是,内存满了,删内存把自己搞出了BUG。”
景光脸上带着半信半疑,阿卡伊一点没信,他问:
“你恐吓的人出事了?”
老张对阿卡伊眨了眨眼睛,看向金色球球问:
“出事了?”
“…不完全算,没死也没受伤,但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老张食指挠了挠脸颊:
“我的错,不是他自己这么能YY 吗?”
“您像个反派一样恐吓别人,他心里素质够好了。”
“啊啊啊啊啊,”老张摇摇头“不管了,吃饭。”
景光和赤井秀一在心里给事情大概评估了一下重要程度,能被贾维斯记住,客观上应该挺严重?光一主观认为没什么,两人把关注重点放回她身上。
琴酒说的没错,光一多少干了点出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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