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老张整理化妆品和明天要带的东西,赤井秀一整理西装,没有绿色的西装没关系,有绿色的袖扣。那么……他看向下楼对着裙子跑神思考发型的老张,决定还是黑色暗纹西装吧。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阿卡伊转身拿出一看,是零零的短信:
“赤井,你明天穿什么?光一呢?”
赤井微笑,根据情报人员习惯拐弯抹角的特点来说重点是后面,不过前面的也要好好回答,通常那是陷阱:
“黑色西装,领带你知道。光一的话墨绿色洒金裙子,金色高跟鞋。”
零零拿熨烫机的动作一顿,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舞:
“墨绿色裙子?为什么不是紫色!”
赤井秀一看到这条短信,只能说一点也不出乎意料:
“那换成蓝色?”
零零一看翻了个白眼,他只是习惯怼赤井秀一而已。
果然没有后续信息了,这个还真是久违了啊!赤井秀一这么想到。之前只要和他们两个出任务,如果只剩下一点多余的物资,也许诸伏桑会给自己留一点,降古桑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的。
一如既往。
赤井秀一边想边笑,因为大家都活着的轻盈与喜悦。
第二天,他们,指赤井秀一吃了个早午饭,小张生啃一根黄油后,在赤井秀一裤兜里衣兜里放了一些甜发财的能量棒——以防万一低血糖。
她自己拿着一个那些学生们用剩余布料手作的一个小手包,里面放着粉饼,口红和小镜子,都有暗格装那些药物。小张刚开始化妆——她好久没正经化妆了,甚至有点手生——零零就来了。
“人呢?”
“在楼上化妆。”
两个风格各异的西装男在楼下沙发上坐的笔挺,翘着二郎腿,要么盯着彼此,要么不看对方。
半道儿上,老张从楼上跑下来,对零零来了句早,看着两人问:
“我有没有什么绑在腿上的,可以放枪的东西,”她手在空中比划“之前去长野,那个绑在脚腕处的长度不够。”
“不放在轮椅上?”零零问。
“万一基德把谁弄晕了要借用呢,都被借过一次轮椅了不可能没有第二次。”
赤井秀一起身去地下室,一会儿上来把一个包给她:
“需要教你怎么用吗?”
零零瞪他,老张转身跑上楼:
“不了哦。”
她安顿好枪支弹夹,把头发在脑后绑成一个花苞,额侧留下的两缕须须大概卷了一下,把头顶与两侧耳上的头发稍微拉的松了点后,开始换衣服,换好后才涂口红,在衣帽间跳了几下,感觉还不错。
最后对着镜子整体整理了一下,就提着裙子和高跟鞋吧唧着光脚丫子从楼上跑下来。
两人闻声看过去,表情标准,反应恰当,老张笑弯了,缓过来呲着牙站直说:
“看来整体效果不错。”
零零眨了眨眼睛,点头:
“很漂亮。”
“平时也一样,不过今天风格不同。”阿卡伊说。
就是这样根本不羞赧的,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样子,作为神明天生的傲气。小张提着鞋子带头向门口走去,后面某位大兄弟悄悄拍了个照片发在群组里,顿时炸群了:
“什么?你们要出发了?!”
“好好保护小光一啊!”
已经在会场的某两位表面靠谱的在群里让他们照看好老张。
川崎市咖啡店,在办公室中控场的景光看着这张背影照不由自主笑了起来,他知道光一会发光,就是这个样子。
伊达感觉娜塔莉会喜欢这个裙子,想买一条给娜塔莉存着,不过可能要换个颜色。他挠挠头,等他们今天忙完了问问光,光一吧。叫名字稍微有点不习惯,但是景光他们都这样叫的。
赤井秀一开车赶到铃木家的世纪大厦后已经来了很多人,大家各种颜色的礼服穿着,“fuwafuwa”的。
小张这会儿才在车上换好高跟鞋,下车前被零零带了一个耳饰,不是耳钉耳环,有点神奇的戴法——不需要耳洞也没用耳夹,卡在整个耳朵上,下面坠着紫色的小钻晃来晃去。
小张一行可以说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她觉得是因为她的轮椅造型,猫哥与透透不这么认为。
会场内部珠宝陈列区,园子和小兰等一些年轻人正在聊天,旁边毛利小五郎,铃木次郎吉还有一群外国人与另一群“老人家”在聊天。
赤井秀一推着小张过去,零零走在旁边,小兰和园子看到小张后轻声惊呼了一下,小张笑眯眯的对园子招招手。园子瞪大眼睛和小兰跑过来,惊喜地看着新造型的老张,担心的看着她的轮椅:
“光一?”
“光一你,你还好吧?”
“当然,这是一点私事。”老张说着伸了伸腿让JK们安心。
园子和小兰这才稍微放心,她们担心她是不是在大阪的任务里受伤了,看起来她是因为别的事情,那就好。这俩JK没多想。
“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我啊,今天这里还安排有休息室呢。”园子在意的说“就是邀请函换的那个房卡。”
“谢谢园子,不过你今天真好看啊,和平时不一样,是有人给你挑的裙子吧?”
老张飞过去一个眼神,园子红了脸,结巴着说:
“那,那有,阿真只说了个颜色,我自己选的!”
小兰看着园子的样子也揶揄的笑起来,园子脸上绯红跺脚:
“哎呀,你们两个不要笑我了!光一,今天可是有人找你哦。”
“找我?”
小张疑惑,看了看赤井秀一,赤井秀一摇摇头,又看了看零零,零零看了一眼那群外国人说:
“大概是因为你教园子小姐她们的古语言,那些估计是考古学家。”
“啊~”老张看着零零,他不会一早知道这里都是什么人吧?
“这边来吧!”
园子领头,带着他们来到刚才谈话的地方,给双方介绍:
“这是我叔叔,次郎吉。这是叔叔的朋友艾伯特先生,研究两河流域的学者,他们是艾伯特先生的同事与学生。”
接着给他们介绍小张一行人:
“这是我的朋友们,这是赤木光一,这是冲矢昴,这是安室先生。是光一教我那样的语言。”
“很高兴见到你们。”光一微笑的看着这些人。
双方就专业领域经过一番交流,老张知道的确实不多,但有贾维斯,隐藏式耳麦里没有贾维斯集合不成的信息。最终,艾伯特与他的同事,一位与他同龄的女士,劳拉,一左一右拉住小张两只手:
“光一小姐,你真的不要加入我们吗?”艾伯特激动的说出这句话,劳拉接着说:
“亲爱的,你真的不想来牛津任教吗?轮椅完全不是问题!”
小张反握著两人的手,语速奇异的说:
“我真的不大方便,不过如果能与你们保持友好交流我是愿意的。”
“没关系我们可以请护理。”劳拉紧接着说。
老张笑了,轻巧的转移话题:
“各位是铃木先生的客人,研究中难得有放松的机会,祝各位在霓虹玩的愉快。”
说完她松掉手上的力气,艾伯特与劳拉两人只能遗憾的表示一定会保持联系,并与老张毫不犹豫地交换了邮箱。
人群顿时分了两堆,园子小兰他们继续和那圈年轻人——艾伯特的学生们还有一些别的与家长一起来的同龄人一起玩耍,小张明明算是一个同龄人,稍微年长而已,由于水平和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势的原因被分到了“老人家”这边。
小张拿出“蜂蜜陷阱”的水平开始极端社牛,与猫哥一起。就什么社会前沿,学术前沿,娱乐前沿(吃瓜第一线),在靠着贾维斯的辅助下,看起来小张没有不知道的,她借此认识了一圈人,海锋旭子在其中。
赤井秀一披着猫哥皮一边警惕海锋旭子一边惊讶于小张的知识面——能与贾维斯如此顺利地打配合至少得知道点什么,不然有可能连话都说不顺。
比如抄作业,第一份作业里的负六到后面被抄成了负四。
零零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人群中了。
“你真是不可思议,无论如何我们都愿与你保持友谊。”
小张听了艾伯特这句话眉毛微动,微笑着举起香槟:
“当然,我的朋友。”
两人碰了一下杯子后小张举向劳拉,劳拉欣然同小张碰了一下杯子,小张沾着嘴唇抿了一下——赤井秀一松口气,差点以为女孩会一下全喝。
“你可以试试马丁尼加橄榄,喝起来很清爽。”劳拉推荐到。
小张轻轻晃了晃酒杯兴趣盎然地说:
“虽然我不怎么喝酒,不过你都推荐了,那我有机会一定要试试。”
“我建议茴香酒,那会让你很愉快。”
聊嗨了的艾伯特紧跟着推荐,劳拉摇头反驳:
“不,艾伯特,那度数太高了。”
“我当然说的是光一桑习惯喝酒之后再试。”
“啊~”小张带着一点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两位说“我会慢慢来试,不过两位关系真好啊。”
“是吗,我们确实如此。”艾伯特说着看向劳拉。
劳拉欣然点头,杯子示意了一下猫哥:
“你们关系也很好吗?”
老张扭头看了一眼猫哥:
“这个……是这样,”赤井秀一直觉她要搞怪了,果然老张说“像我们这样关系的,我还有四个。”
劳拉和艾伯特一是有点惊讶,随及反应过来,她们的关系不像他俩,不过他们眼里那个红褐色头发的高大男子调侃:
“你确定不是除了我之外还有六个?”
老张疑惑了一秒,顿时没绷住,他是算上琴酒和高明尼了,她说:
“不好意思,太多了没记住。”
“这句话很让人伤心。”
“他们听不到。”
猫哥带着与老张相同的笑意,这才对艾伯特、劳拉举杯,三人互敬了一下。
“你的专业是什么?”
“计算机。”
两位教授点头,同样开始邀请他,计算机在考古中大有应用前景。
旁边听到了一些对话的那堆年轻人,园子端着果汁歪头,倒是没疑惑老张和猫哥的说法,见过老张的优子状态,她自觉不找老张的关系网,不过:
“我记得这两位教授没有结婚啊。”
“老师和劳拉教授确实没有结婚,不过他们差不多谁也离不开谁了。”奥尔森,那群学生之一,端着第二杯香槟说到。
小兰与园子疑惑的看向他,他接着说:
“劳拉教授毕生研究的是壁画浮雕这一类,与老师研究的文字字符密不可分但是又泾渭分明,他们互有补充,是考古学中的不二拍档。”
“那还真是浪漫啊!”园子神往起来。
奥尔森笑了笑,又多少讲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八卦。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得意门生。”艾伯特带着一点得意,把奥尔森叫过来“这是奥尔森,目前我的学生中最有天赋的一个。”
小张刚才就闻到了一点点异样的味道,不浓但是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气味,夹杂着熟悉感,现在才发现是这个奥尔森身上的味道。她与猫哥注意到劳拉不怎么赞同艾伯特的这个行为,她只是礼貌的对奥尔森点点头,有些冷淡。奥尔森确实很大胆,他想直接给小张来一个吻手礼。
小张抽回手,奥尔森带着无辜大度的样子说:
“啊,抱歉,我只是想给女士一个吻手礼。”
“奥尔森,这是东方。”劳拉严厉地说。
“没事,我是国外长大的。”老张先对劳拉稍事安慰后,看着奥尔森微笑“不过你也不想研究项目被砍吧。”
赤井秀一脱下外套搭在小张身上,王牌FBI看了出来,这个奥尔森是一名潜在的犯罪者。
“对不起,您是……”艾伯特有点在意。
“一个不值得一提的投资者。”
果然艾伯特脸僵了一下,老张没说她具体是哪家投资者的背后,但她证明了自己知识范围的广博,那代表着极其优越的家庭环境。
奥尔森在艾伯特的目光里道歉后回到园子他们那里,灌下一杯香槟,继续与年轻的孩子们聊起趣事。
劳拉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不管是真是假最起码在这个女孩这里奥尔森不会有机会继续名为交流实为“骚扰”的行为,他实在是明里暗里做了不少这样那样的学术霸凌。
艾伯特看着他回到年轻人中间,想在老张这里给他挽回一点形象:
“年轻人总有点……”
小张主动的做了一个理解的手势,艾伯特松了一口气。
时刻关注着这边的铃木次郎吉,完全理解了园子对这位赤木小姐的推崇,还有长兄的好奇。不过奥尔森……次郎吉皱眉看着那边那个奥尔森,他被赤木小姐摆了一道,灌下那杯香槟的动作带着一点粗鲁,他才发现那个奥尔森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显然劳拉知道。
“园子?”次郎吉招呼园子过来。
“叔叔,怎么了?”
“你觉得奥尔森怎么样?”
园子有点惊疑看了看奥尔森带着思量对上叔叔,次郎吉没有多说,只说:
“你与小兰小姐多与光一小姐交流。”
“好,我会注意的。”
园子端着橙汁慢慢回去,次郎吉伯伯让她们远离奥尔森,他怎么了吗?不过果然还是注意一下社交距离吧,园子回到年轻人那一拨后凑近小兰耳朵悄悄说了几句话。
小兰听完园子的话两人对视一眼点头,接着奥尔森发现,这两个一开始被他逗得咯咯直笑的女孩突然对他十分礼貌,似乎在保持社交距离。
奥尔森心里的不满酝酿着表面不显,在大部分年轻人中间他还是风生水起的。
老张这边聊的告一段落,开始被赤井秀一推着轮椅在展区看展览。展位上的灯都在高处,不直射那些珠宝,切割精美的宝石们仍旧在这些灯光下绚烂四射。
一点清新的树叶味道钻进老张的鼻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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