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能和你们一家子断了联系,就算是让我去卖血我都求之不得。”我想,做宋家的儿媳真的是前世造孽得来的造化。
宋许安沉默的看着我离开。
“再见了宋许安,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我坐在出租车里透过车窗玻璃看向这个三层的别墅,心里做着道别。
“肚子里的孩子,我会独自一人养大的,我再也不愿意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了,这个时代,我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照料我的小孩。”我坚信明天有风雨也有彩虹,只要乐观的活着,一切都会有转机。
一个月后我和宋许安顺利离婚,江城里除了宋家我就再也没有其他相熟的人了,我决定离开这个城市去他处谋生。
我身无分文,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母亲去世前留给我的家传玉镯。
这个玉镯经过几次修补已经变得破旧不堪,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去二手市场卖了它。我和二手买卖的老板说:“卖出去的话可以告诉我它的买家吗?我想之后有钱了再把它赎回来。”这是母亲生前最喜爱的东西了,她常常抚摸着它入睡。
我问过母亲关于这个玉镯的来历,母亲只说是她的母亲传下来的,其他的就没再多说什么。
“两千块钱,再多就不符合行情了,这还是我极力争取的结果,去其他地方最多也就这个价。”老板讨价还价。我咬咬牙,用这个玉镯卖了两千块钱。这些钱够我在凉城租三个月的合租房了。
我的生活陷入了比我想象中还要困窘的境地。果不其然,现在的就业市场比我大学毕业时还要严峻,面试的HR对我各种不满,却不问我的能力。
我想这就是现实,人不能总活在幻想里,我把简历从高端的就业市场撤了回来,改投低端的市场。生活上的拮据和苦累并不能打倒我,我的精神富足,离开了那个内耗的家庭环境后我的身心都得到了喘息。
后来,我笨拙的从事婷娱有限公司的运营岗。这家公司的市场主攻微短剧。公司同事的人际关系还算简单,但在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与我一向交好的同期栽赃嫁祸给我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是白彦菲弄错了广告商。”面对同期孙芊芊的指责我百口莫辩,我主张去翻看监控查找证据。
我天真的相信监控会还我一个清白,但令人失望的是,那天的监控正好坏掉了。
离职的那天,我抱着一箱办公用品,问孙芊芊为何这么做,她支支吾吾。
“白姐,对不起,都是别人指使我这么做的,我的弟弟生病了急着筹医药费,那个人找到我,对我说只要让白彦菲没有工作,就能提供给我一大笔医药费,白姐,你原谅我,我也是走投无路才会这么做的。”她说着就要给我下跪。
苦命人何苦为难苦命人。“你需要钱救你的弟弟,那我呢?我一个人,怀着小孩,小孩还有两个月就要临产了,我现在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孙芊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的情绪濒临奔溃。
“白姐,对不起,我没想到对你的伤害这么大。”孙芊芊哭着说。
“我走了,你别哭给我看。”我哽咽道。
踏出写字楼,我回首,看着公司巨大的招牌,我开始迷茫,未来在哪里?
回到家后,我就从以前的同事那里打听到孙芊芊弟弟住的医院。
我去看了孙芊芊的弟弟,他住在重症监护病房里,昏迷不醒。一打听才知道,他得了白血病。
而孙芊芊恰巧也在那里,她在病床前哭的稀里哗啦:“弟弟,姐姐我财迷心窍,诬陷了公司里的同事,却被人耍了,原本那个人答应给我好多钱的,现在她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的心情原本该是痛快的,但见到这姐弟这副模样,心中却憋闷。
后来我从银行里取出几千块钱,拿纸包好后趁着孙芊芊不在偷偷放在病床枕头下。
我不是原谅了她,而是不忍心看到这孩子受苦的模样。
就在我开始没头苍蝇般寻找工作机会的时候,一家上市公司给我发了邮件,邮件通知我可以马上入职,双休且五险一金,包吃包住。
是一个秘书岗。
我很奇怪,我并未给这家投过简历。打电话过去询问,那里的HR告诉我他们是从简历市场上无意看到我的求职信息,我曾经的专业很符合他们对这个岗位的期望。
新的工作在凉城的市中心的位置。我报道的那天,见到了这家的老板,是老板亲自面试我。老板见到我的时候好像很激动,我不解,我觉得这有些不合常理。但是后续的工作一切都正常,公司里的人对我也是很友好。
我却想不到这只是表面上的友好。
“你说,咱们老板是不是想老牛吃嫩草,新来的那个姓白的谁不知道她是走后门进来的,明明公司没有招聘的消息。”
在洗手间的时候我在厕所隔间听到两位女同事的对话。
“你积点口德吧,白彦菲也没得罪你啊,老板对我们也很好,兴许是什么亲戚吧,你没看出来老板和白彦菲长得还有那么一丝相似吗?”听声音,说话的是一位平时经常帮助我的女同事,她叫谢清然。
我的眼睛酸涩,一人在外打拼,流言蜚语有,不经意的感动也有。
我走出厕所隔间,说我坏话的女同事一脸见了鬼的样子,谢清然道:“抱歉哈,菲菲,我们不是故意在背后讲你的。”
我清清嗓子道:“既然她那么喜欢讲,就讲个够,清然你出去,我倒要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经过与宋许安的婚姻后,我明白,世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与其让对方得寸进尺,不如把对方的城池摧毁个彻底。
“你怎么这么激进啊!不就是说说你嘛,难道你还能少块肉!”女同事一脸不以为然,完全没有被戳穿的心虚。
她要出去,我偏偏堵着不让她出去。“好人的名声就是被你这样的烂人破坏的,不在背后嚼舌根难道人家会当你哑巴?”
我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积累的消极情绪爆发出来如山洪。
“菲菲,你顾虑点自己的身体。”谢清然担忧的看着我隆起的肚子。
“切,不知道怀的哪个野男人的孩子,工作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过孩子的父亲,说不定是小三上位失败了呢!”女同事口吐恶言。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给我把那些话收回去!”我的情绪爆发了,她凭什么这么污蔑我和我的孩子。
我揪住她的头发,她也毫不示弱。
“贱女人!我就这么说了!”她口喷狂言。
我们两个人掐架,从厕所这头掐到那头,终于她推了我一把,我倒在地上,血水从我的裙子下溢出来。
“宝宝”我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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