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震惊!花公子实力或遭质疑? !

这次参加神锡道长的寿宴,江小鱼跟着花无缺一道,是代表移花宫来祝寿的,少不得仔细整理一番。在花无缺的参谋之下,江小鱼在成衣店里左挑右选,总算挑了件合眼缘的衣服。

他换完衣服出来,花无缺抬眼一瞧,眼神是再也移不开半分了。

江小鱼身着一件墨蓝色束袖长衫,更显得风流倜傥,平添了几分贵公子的感觉,整件衣服都束得齐整,更勾勒出他纤瘦的身材,这腰似乎比女子都要细上一圈。

花无缺已然愣住了,江小鱼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你觉得怎么样?”

花无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弯起嘴角笑道:“好看。”

江小鱼被他直勾勾的视线看得不自在,连忙付了账离开。

两个偏偏公子走在街上,不免引得众人侧目,姑娘们不禁羞红了脸,轻笑着躲开。

江小鱼一身着装飒爽俊逸,花无缺亦未落了下风。因着是参加寿宴,他换下了平日常穿的素白衣袍,改为月白色里衬、水蓝色外衫,衣袖和领口都修着流云滚边,增添了写潇洒的气质。

但花无缺并没意识到自己的风姿卓然,却对路人看江小鱼时露出的目光感到不悦,不由得拉着他加快了脚步。

花无缺抱着江小鱼,低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沉默不语。

江小鱼也注意到他低落的情绪,“怎么了?不高兴吗?”

“也不是,只是她们看你的眼神,让我觉得不太舒服。”花无缺只觉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烦闷。

“她们?”江小鱼略微思索了下,随即了然,“你是说街上的那些姑娘啊……明明看你的人更多吧?”

花无缺不语,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江小鱼不禁笑道:“你不仅学得装傻耍赖,吃醋的功夫也越来越厉害了。”

“小鱼儿,我知道这样不对,但你今天的模样,我真的不想让别人看见……”

江小鱼双目微瞪,惊异于花无缺不自知的占有欲,随后灵光一闪,故意调侃道:“可我还要穿这身衣服去参加寿宴,那天大半的武林人士都会到场,你不得酸死?”

听到这儿,花无缺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顿觉不妥,又一时间无法辩解,神色戚戚:“我……我不是……”

江小鱼拍拍他的背,忍不住笑了:“没事,我逗你的!”

花无缺摩挲着他的腰侧,微微皱眉:“太瘦了。”

“有吗?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江小鱼拍开他作乱的手,“花无缺,你别乱摸,好痒啊……”

花无缺捏了捏他的脸,正色道:“多吃点,以后不许挑嘴了!”

“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

神锡道长的寿宴安排在十五那天,武林各大世家门派都派人前来祝寿,让原本安静的峨眉山热闹非常。

江小鱼本就不善于应付这种场面,和同样被赶鸭子上架、代表慕容家来祝寿的黑蜘蛛坐在一旁躲懒。

“这位是江小鱼江少侠吧?”

江小鱼循声看去,是一位年轻的峨眉弟子,“你是……”

“我是掌门弟子连泽,多谢二位来参加我师父的寿宴。”连泽朝他们拱手道谢。

“客气客气。”江小鱼回了一礼,不免疑惑,“我们从来没见过吧,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当年江少侠帮师父赢回掌门铜符时,我就在场,之后全峨眉上下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江小鱼摆摆手笑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不提也罢。”

连泽又道:“师父还说,若当年真是江少侠成了掌门,峨眉派定能比现在更加强盛,所以他老人家让我来……”

“千万别!”江小鱼打断他的话头,连忙告饶,“我真的不想当什么掌门,规矩又多又烦,赶紧劝你师父打消这个念头吧。”

“江少侠莫要紧张,师父知道你肯定不愿意,他只是让我来道谢的。”

“那就好……”江小鱼暗自松了口气。

连泽又与黑蜘蛛寒暄了几句,三人一来一回逐渐熟络了起来。

宴席正式开始,江小鱼才不管其他宾客那些弯弯绕绕的礼节,他只负责吃。

但之后厨房又上了一道萝卜炙肉,每人一小盅。江小鱼微微皱眉,只挑了肉吃,正把剩下萝卜夹到花无缺的碗里,花无缺一记眼刀过去,“不许挑嘴。”

江小鱼悻悻地收回筷子,悄声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吃萝卜,快帮我解决一下。”

“不行,三餐五谷各有益处,你方才已吃了许多荤腥,正好用萝卜解解腻。”花无缺好言好语地讲着,“你昨天也答应过不再挑食的。”

江小鱼盯着碗里的萝卜看了片刻,仍是下不去嘴,“……你还是杀了我吧”

花无缺摇摇头笑了:“不过几块萝卜而已,哪有那么夸张?记得吃完,别浪费。”

江小鱼闭着眼咬咬牙吃了一块萝卜。

他正喝着茶想解了嘴里的苦味,旁边一桌的人突然拍桌站起,揪着另一人的衣领吼道:“你胡说什么?!”

“我何时胡说了?明明就是你们天曜阁偷了我峨眉派的剑谱还不敢承认,看着人模人样,其实都是伪君子!”

江小鱼被突然的争吵声惊得呛了一口水,等他缓过来转头一看,争执的两人是连泽和一名四十有余的中年男子。

江小鱼用手肘碰了花无缺,“哥,那个人是谁啊?”

“是天曜阁阁主丘长风。”花无缺犹豫了一下,又道,“那名年轻男子……我不清楚,看装扮应该是峨眉派的弟子。”

“我知道,是神锡老道的弟子连泽。”江小鱼顺势偷偷夹了块萝卜放在花无缺的碗里。

“你们认识?”

“开席之前见的。”江小鱼心道他果然没有发现,又多问了几句转移他的注意力,“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花无缺摇摇头,“我们静观其变吧。”

这时一名身形略胖、打扮豪气的男子突然靠过来说:“小兄弟不知道吧,这天曜阁与峨眉派的恩怨,少说也有二十年了。天曜阁阁主丘长风原本是峨眉弟子,与神锡道长是师兄弟,后来丘长风脱离师门、自立一派,却没有自己的武学剑宗,许多剑法典籍还是他以前从峨眉派偷出去的呢。”

江小鱼奇道:“那这峨眉派没有清剿叛徒的规矩吗?”

“有是有,只不过丘长风叛出师门时峨眉派正遭大难,等到一切恢复如常,天曜阁已小有名气,无法撼动了。”

花无缺问:“前辈是何人?为何对峨眉派和天曜阁的事如此了解?”

“老夫是落云山庄庄主林言,我跟神锡道长可是多年的好友啊。”林庄主笑得一团和气。

“在下花无缺。”

“江小鱼。”

“原来你们就是江小鱼和花无缺!真是后生可畏啊!”林庄主突然乐不可支,朝一旁的女子席位招招手,同时其中的一位姑娘也向他点了点头,露出羞怯的笑容。

江小鱼看这两人好似打哑谜一般。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那两人吵的更凶了,隐隐有动手的架势,其他人在一旁劝和却毫无作用。

丘长风已然面红耳赤:“是你们峨眉派技不如人,如此空口白牙诬陷别人!神锡道长的弟子都如此不堪吗?看来峨眉派才都是些小人吧!”

连泽倒是云淡风轻,不为所动:“几个月前的论剑大会,天曜阁是怎么赢过峨眉的,在场的诸位都清楚,你又何必恶人先告状呢!”

语罢,周围人都在议论纷纷,大致都认同连泽的话。

“连泽,莫要放肆。”神锡道长听到动静,朝这里走来,“今日是老夫的寿辰,各位都是客,何必非要争个高下呢?孰是孰非自有定数,不用多费口舌。老夫要去闭门修炼,由我的弟子们来招待各位,大家吃好喝好!”

座下一片欢呼声。

江小鱼捂嘴暗笑:“这话一听就是在骂天曜阁,不过天曜阁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一见到神锡老道就乖乖闭嘴了。”

“天曜阁本就心虚,又有神锡道长亲自发话,自然不能再说什么。”看了会热闹,花无缺没注意到碗里多出来的萝卜,直接夹了往嘴里塞。

江小鱼使劲憋着笑,假意问他:“哥,你知道论剑大会的事吗?”

花无缺道:“从未听说过。”

“我知道。”黑蜘蛛默默听了许久,终于理清是什么事了,“前几个月的论剑大会,本来大家都看好峨眉派为胜者,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个天曜阁少主,打败了峨眉的大弟子。但后来有人发现,天曜阁在赛前服用了些增长功力的药丸,不过这也无从查证……总之赢得十分不光彩。”

江小鱼嗤笑了一声:“天曜阁的功法从峨眉而来,但掌门人学艺不精,肯定打不过别人,也难怪他们要使些手段。”

自神锡道长出面调停之后,宴席上安静了许多,习武之人耳力自是不差的,此刻江小鱼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丘长风的耳朵里,他本就心有不甘,这下更是怒不可遏,“臭小子,你说什么!”

“嗯?你在叫我吗?”江小鱼回头看他,一脸无辜状。

丘长风愣了一下,强压怒火道:“小子,老夫劝你一句,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我有说错吗?”江小鱼大笑着朝另一桌喊话,“连泽兄,你们峨眉的厨子该不是厨艺不精吧?否则这一大桌子菜,怎么还堵不住某人的嘴呢?”

连泽也笑:“江兄莫要说笑,不是我们厨艺不精,而是丘掌门嘴太刁。”

“你这小子,我今日就要教教你说话的功夫,让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丘长风双手背在身后,暗暗发力。

江小鱼瞬间收敛笑容,沉下脸色道:“教我?你不配。”

丘长风掠到江小鱼面前将要出手,花无缺已更先一步拍开他,和颜悦色道:“今日是神锡道长的寿宴,还请丘掌门注意分寸。”

丘长风回过神来,拍拍衣服怒道:“你又是什么人,敢管我的事?”

一旁的林言看不下去了,好意提醒他:“丘掌门也太没眼色了,这位是花无缺花公子。”

“你是花无缺?!那你就是江小鱼了。”丘长风不知发了什么疯,忽然大笑,“原来是恶人谷出来的江小鱼,难怪如此不知礼数,峨眉派竟然会把这样的人请来,神锡怕不是病入膏肓了吧!”

周围的峨眉弟子个个面色沉沉,若不是有所顾忌,天曜阁的人该是没命离开这里了。

花无缺怒上心头,江小鱼却按住他,笑道:“我这个人向来如此,但要说不知礼数,丘掌门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丘长风心下一惊:“你什么意思?”

“峨眉与天曜阁向来水火不容,又怎会请天曜阁呢?”方才江小鱼按住他的一刹那,花无缺就已领会了他的意思,从善如流地接道,“丘掌门不请自来,是一过;峨眉顾忌门派和睦以礼相待,而你却在席上闹事,是二过;对于往日之错没有半分悔改,反倒出言不逊,是三过。有此三过,若我是丘掌门,我都没有脸面站在这里了。”

“花公子说的对啊,丘长风也太不要脸了……”

“早就看天曜阁不顺眼了,今天总算出了口恶气!”

“是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不信他能待下去……”

“丘掌门赶紧走吧……”

丘长风在众人的唾弃声中慌乱地离开了。

江小鱼漫不经心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菜,略显懊恼:“神锡那个老家伙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看戏呢,好一招‘借刀杀人’。”

花无缺亦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峨眉和天曜阁积怨已久,不过是趁今日发作罢了。经此一事,天曜阁在江湖上是再无立足之地了对峨眉是大大的有利。”

“难怪神锡道长突然说去修炼,原来是为了让我们替他解决麻烦的。”黑蜘蛛放下酒杯,恍然大悟,“太老谋深算了!”

正说着话,神锡道长就来了:“三位见谅,老夫也是无奈之举。今日之事多谢各位了,以后有峨眉派能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花无缺率先站起,“道长客气,我们既然受邀前来,就不会坐视不管。”

随后其他宾客也来向神锡道长敬茶,江小鱼想再说什么却没有机会了。

宴席上觥筹交错,逐渐变成各家攀谈笼络人脉的场所,趁着花无缺被众人围住的机会,江小鱼也被林言拉到一旁。

江小鱼不解:“林庄主找我有事?”

林言指了指女席上的一位年轻女子,问:“这是小女林若,江公子觉得她如何?”

江小鱼看了看,点点头道:“挺漂亮的……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林言清了清嗓子,“恕我冒昧,请问江公子,令兄可有婚配?”

“婚配?……没有吧……”江小鱼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庄主压低了声音说:“双骄侠名远播,小女更是倾慕花公子已久,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只能卖着这张老脸来,不知江公子能否从中说合说合?”

江小鱼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我哥的事,我不太好替他做主。”

“也不用江公子做什么,只是搭个桥牵个线,先让他们私下见个面。落云山庄若能与江氏、与移花宫结两姓之好,这在江湖上也是一段佳话呀。”

江小鱼面露难色:“这个,恐怕不行……”

“为何呀?”

江小鱼忽然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借口:“唉,实话跟你说吧,你可知我哥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成亲?”

“请江公子明示。”

江小鱼揽过他的肩,故作神秘道:“你也知道,移花宫里全是女子,他从小在那里长大,难免受影响……”

林庄主还是一头雾水。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附耳过来……”江小鱼向来说谎话不打草稿。

听到此种隐秘之事,林庄主的面色复杂得难以形容,半天没回过神来。

“林庄主千万要记得保密,我哥最忌讳这事,要是被他知道……”说着,江小鱼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林庄主头点如筛糠,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哆哆嗦嗦地走了。

被江小鱼一通糊弄,林言准备和女儿提早离席,却偏偏跟花无缺打了个照面。

“林庄主,您怎么脸色如此苍白,是身体不适吗?”

林言顿了顿,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花无缺:“无事,就是有些内急。花公子你……唉,无事无事……”

看着林庄主仓惶的背影,江小鱼笑得直不起腰了。

“小鱼儿,你在那里做什么?”

江小鱼吓了一跳,“咳…没、没什么……哥,你忙完了?”

“嗯。你刚才在和林庄主聊天吗?我看他脸色不太好,你是不是捉弄他了?”

江小鱼底气不足:“没有啊。”

花无缺信以为真,不再多问,只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面,我告知了神锡道长,我们可以先回去。”

“好……”江小鱼走在花无缺身边,想到刚才自己胡扯的借口,被他知道了非得发飙不可。

回了客栈之后,花无缺越想越觉得奇怪,“小鱼儿,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林庄主说了什么?”

“啊?你为什么这么问?”江小鱼摸了摸下巴,视线飘向远方。

“今天我去找你之前,遇到林庄主了,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嘴里还念念有词。”花无缺仔细思索着,怀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好吧老实告诉你,林庄主想招你当女婿,我帮你推了,他可能有点不太高兴吧……”江小鱼掐头去尾捡了最不要紧的说。

“真的吗?这么巧。”花无缺笑道,“今天崆峒派掌门也与我说起了你的婚事,我帮你拒绝了。”

江小鱼干笑了两声:“是挺巧的……你、你用什么借口拒绝的?”

花无缺从身后揽住他,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耳边:“你说呢?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帮你拒绝了。”

“也对,你做事比我靠谱多了。”

二人休整一番正准备就寝,客栈小二突然扣门递了一包东西,指明是给花无缺的,却不知送东西的人是谁。

花无缺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包药材,还附带一张药方。

江小鱼凑过去看,顿时一惊,都是些杜仲、肉桂、山萸之类的药材;再看花无缺的脸色,果然很不好。“这是谁送的?”

江小鱼支支吾吾道:“不、不知道,说不定是谁的恶作剧呢。”他暗暗把自己和林庄主骂了个遍,这回是真的没法蒙混过关了。

想到林庄主那个耐人寻味的眼神,花无缺顿时明白了:“难道是林庄主?小鱼儿,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江小鱼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花无缺怒目圆睁,一字一顿道:“江小鱼!”

完了!!!

“你为什么不用我们提前讲好的说辞?!!”

江小鱼觉得老老实实认错比较好:“我只是想找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结果没收住……花无缺、哥,我错了……”

花无缺面色不豫,板着脸道:“你天下第一聪明人还有犯错的时候?”

“是我不好,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花无缺抬手的瞬间,江小鱼立刻闭上了眼睛,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花无缺只是抚着他的肩膀,叹了口气,随后将他打横抱起来。

江小鱼奇道:“你不生气了?”

花无缺道:“很生气。”随后堵住了江小鱼那张招惹是非的嘴。

“你干嘛……”江小鱼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证明给你看。”

“这个就没必要了吧…”

“你说过的,任我处置。”

江小鱼发现今晚的花无缺着实有些凶,他感觉自己宛若一尾海面上的孤帆,随着海浪起起伏伏,唯有抱紧那人才能寻得些许慰藉。

花:(严肃)以后不许乱说话。

鱼:(迷迷糊糊)知道了知道了……

花:(酸)那件新衣服,别再穿了。

鱼:(依旧迷糊)嗯……啊?为什么?

花:(严肃)没什么。

鱼:(懵)花了好多银子,不穿多浪费啊。

花:(……)

鱼:(毫无察觉)其实我还蛮喜欢那套衣服的,你不是也说挺好看的吗?

花:(一本正经)突然觉得不太合适,改天帮你买新的。

鱼:(恍然大悟)我懂了,肯定是我穿那身衣服太帅气,正好又有人来找你说亲。所以根本不是什么衣服的问题,是你在吃醋。

花:(紧张)没有。

鱼:(坏笑)嘴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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