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列警察老爷们走过去的时候,在场的观众们就惊讶的发现,原来走在最前面领路的,还有个有七八岁大的小孩子(亚洲人在西方人眼里显小)!穿着像模像样的红色小西装,脑袋骄傲地扬着,走在这一群和他比起来像大山似的警察们前头也丝毫不怵头,甚至那副模样俨然是个长官,随时准备对着这群人发号施令似的。
小男孩径直把人全都领到舞台边,眼梢吊起来,嫌弃地扫一眼台上扮成勇者的、满身英伦风的少年,摆出来施舍的姿态,哼哼着:
“该带的都带过来了,那些人具体犯了什么事还有证据,就不用劳烦本少爷了吧?台上站着那两个家伙,早就迫不及待了。”
他学着的高傲抬着下巴目下无尘似的姿态显然不怎么熟练,从少年勇者居高临下的角度看起来更像是傲娇,有点……欠教育的那种。
“……”
家教良好的英伦公子清咳一声,先对急急忙忙赶过来的警察先生们行礼问好:
“我敬爱的先生们,劳烦你们匆匆到来,是因为这里发生了一场惊天的罪恶,而这一切甚至可以追溯到四年前,从失踪开始发生的时候——这也意味着陈案告破,意味着从今往后,伦敦城里再也不会有女孩儿为这丑恶的私欲丧生。”
从最左边一个剧院的经理人开始,他开始陈述着这贯穿经年的罪恶。享誉盛名的艺术殿堂,光鲜美丽万人追捧的明星梦背后是被当做消耗品、试验品甚至原材料的噩梦。注颜效果堪称神迹的美容院,重返青春的背后是蚕食这健康甚至生命。
“事实上或许大家很难说清这些年伦敦城内失踪了多少女子,我们失去了多少姐妹。从连篇累牍头版头条的大新闻,到这些罪恶明明还在发生,却淹没于无声。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两年前。”
皮肤黝黑的少年从另一边转过来,大步走到中间一个头发光溜的中年人身边——头发光溜是因为发胶打的一丝不苟,金丝边眼镜和考究的装束也让他十足时就是个斯文的绅士,除了被绑着。少年扬起巴掌在其肩膀上重重一拍,用他带着浓重口音的腔调接着讲述:
“我想这件事没有谁能比你这位先生更了解了。——瑞秋小姐、戴斯小姐、卡珊小姐,不知你,纽斯出版社的老板、纽斯报的主编先生还想不想得起这些名字?”
相比起来他显然没有什么演出戏剧的经验,念起提前预设好的词来也显得拗口又干巴巴的。深肤色的少年顿了一下干脆摒弃了啰里吧嗦的遣词:
“你的报社出版社收益一般,这两年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增长,但是你在这两年间却忽然购置了不止一座私产,甚至其中一座的规模可以说达到了一座庄园的程度——我们都知道在本国大规模购置土地绝不是仅仅有钱就可以做到的。那么关于这些东西的来源,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有关你被收买、或者干脆说早期还是封口费、后来干脆是你替他们做事的报酬吧。警察先生们,这些东西只要从这个人的资产下手,就很容易能查的一清二楚了。”
最后这句话他是抬起头来对着台下说的,一双眼睛明亮夺目像纯度很高的蓝宝石。
“但是,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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