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责任番外 世界线为阿芙蒂尔死亡,琴酒认贼作父,阴差阳错下得知真相,反水为母报仇
赤井秀一自称对琴酒一见钟情,但每次他这么说琴酒却总是一把推开他凑上来的脸,嫌弃道:“你那是见色起意!”
见色起意?或许吧,赤井秀一确实在见到那名银发青年的第一眼,就体会到了心动的感觉,但沦陷到为了他和明美分手,愿意想方设法为他脱罪,却是和他搭档的那些日子里与他朝夕相处,慢慢陷进去的。
说不清真正爱上这个人是什么时候,但当他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的时候,赤井秀一,已经不能再像刚进入组织时那样,那样坚定地,可以看着琴酒陷在泥潭里而他什么都不做了。
美国的冬天很冷,可是更冷的时候赤井秀一也不是没经历过。他穿着大衣戴着针织帽,慢慢独步在美国的街道。
走到华人街的时候,这里处处弥漫着节日的色彩,许多人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周围的人有说有笑。
今天是中国的元旦前夕吧?也是阳历一年当中的最后一天呢。
赤井秀一轻车熟路地走到菜市场,不出意外地,在一家菜摊前发现了正在认真挑选蔬菜的琴酒。
不,现在应该叫他爱尔纳了。
可是……
赤井秀一走到他背后,拿起一个番茄调侃道:“呦,大少爷也亲自来买菜吗?”
穿着剪裁合身的定制银灰色西服的琴酒确实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出现在某笔上亿美元合同的签字现场,出现在某个花花公子举办的大型派对现场,甚至可以出现在某个重要的外交场合,但不应该出现在这种不说脏乱差,也绝对和高档不沾边的地方。
琴酒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懒得理他,把挑好的蔬菜往秤上一放:“老板,结账。”
看琴酒买了大葱、姜蒜、胡萝卜、白菜,还在肉摊上称了几斤羊肉,赤井秀一凑过去拿起最重的袋子——尽管这重量对他和琴酒而言都不算什么——琴酒也没阻止,由着他去。
“大少爷,这是要包饺子吗?”
“嗯,冬至那天刚好在英国谈生意,小年那天要去瑞典,所以干脆选元旦来吃饺子了。”琴酒路过便利店时又顺便买了一点榨菜,“你们FBI年底不用冲业绩?还有时间逛街。”
“需要啊,可是用不上我这个王牌。”赤井秀一低笑一声,“我看昨天的新闻上说,米伊洛离开了纽约,现在也没有人陪你过元旦吧?正好现在我也是孤家寡人,大少爷愿不愿意施舍我一顿饺子?”
琴酒白他一眼,却并未拒绝,赤井秀一绽开大大的笑脸,上前两步和琴酒并肩走在街头。
“从我叛逃以后算,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这样走在街上吧?”走着走着,赤井秀一感慨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来卧底前都不做点准备功课的吗?起码要和你扮演出来的诸星大的资料吻合啊。我能查到你是卧底那朗姆也能,更气人的是帮你扫尾那么多次,最后朗姆都快打消对你的怀疑了你们FBI那个叫卡迈尔的上来就自爆,还有比这更糟心的吗?”琴酒提起这些仍旧忍不住抱怨,“要不是组织里卧底太多不缺你一个祭天的,我都想过拿你当垫脚石了。”
这话在赤井秀一这里四舍五入亿点点就是琴酒心疼自己了,他笑得更加灿烂:“我有卡迈尔,你有伏特加,都差不多。”
两人说着说着,到了琴酒的房子。这里是当年阿芙蒂尔置办的,这些年由美斯狄打理,后来连着产业都交给了琴酒。
房子目前就只有琴酒会过来住,但更多时候他是住在美斯狄的别墅里。只有某些特定的日子,会过来小住几天。
比如今天。
“桌子上有烟灰缸,不许让烟灰掉下来烧了沙发或地毯。相信我,这屋子里哪一件家具损坏都是你干一辈子FBI也赔不起的。”
“酒柜里有酒和气泡水,冰柜里有杯子和冰桶,想喝什么自己倒。”
琴酒一回到家就脱掉了那身高档西服,围上围裙,洗干净手开始忙活,任由赤井秀一在客厅里闲逛。
面是早就活好的,擀面杖等家伙也都早早准备好。琴酒洗干净手,开始洗胡萝卜,然后把它们擦成丝,切碎,和绞好的羊肉馅活到一起,准备包胡萝卜羊肉馅的饺子。
赤井秀一在客厅里,拿着杯加冰波本看电视墙上挂的一幅画。
这是一幅肖像画,美丽得如同北欧神话里的女神一样的女子穿着那个时代流行的裙子,抱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亭亭玉立,一层淡淡的柔光笼罩在母子二人身上,让他们看起来像文艺复兴时期油画里的圣母和圣子。
这是小时候的琴酒和他的母亲阿芙蒂尔。
虽然赤井秀一从来没有见过阿芙蒂尔,但这并不妨碍他从别人的描述中去拼凑出一个女性形象。
她一定是极为美丽的,这是所有人对她的第一印象。
她还才华横溢,喜欢制作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不想用婚姻组成家庭却不排斥独身生育孩子,对孩子极为疼爱……她似乎祖上有华人。
但对赤井秀一而言,最重要的还是,琴酒一直对母亲的死无法释怀。
想想也是,琴酒都对他居然在青春期离开母亲独自去往美国留学感到难以置信了,那他肯定对母亲拥有很深的眷恋。
甚至不惜为她背叛组织。
赤井秀一想到了大决战的那天:他和安室透柯南等人一起攻入了乌丸莲耶的大本营,找到了他的药物实验纪录和足以把乌丸莲耶送上法庭的证据,干掉了朗姆,贝尔摩德也投诚,可是迟迟不见琴酒。
当这一行人找到琴酒的时候,见到的却是另他们大跌眼镜的一幕:乌丸莲耶的贴身保镖们人仰马翻,而乌丸莲耶扶着墙目眦欲裂,琴酒浑身浴血,那把从不离身的枪被人打坏了,丢在一边,琴酒手里紧紧握住一把短刀。
“琴酒!我对待你像对待亲儿子一样,你竟然敢背叛我!”
“乌丸莲耶你卑鄙无耻!弑母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我一定要为母亲报仇!”
在一帮顶级特工的眼皮子底下,琴酒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把短刀捅入乌丸莲耶的胸膛,乌丸莲耶脸上交织着不敢置信、惊讶、恼羞成怒等复杂的表情,定格在那一刻。
琴酒松开手,踉跄着跌倒在乌丸莲耶的尸体旁边,眼泪蜿蜒而下。他伸出手去触碰乌丸莲耶的心脏,却在触碰到的那一刻,用刀把心脏挖了出来。
乌丸莲耶的尸体就在心脏被挖出来之后,迅速的变为干尸,而那颗心脏,也流出了最后一滴血,消散了。
那时琴酒的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他怔怔地流着泪,口中呢喃:“妈妈……”
赤井秀一从未见过琴酒脆弱流泪的样子,那次是唯一一次。
朱蒂和卡迈尔想趁琴酒毫无防备的这一刻拿下他,但枪还没举起来,先来的是FBI最高长官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很急,一再强调说不能伤了琴酒,要护送他回美国,其余的等到了美国再和他们细说。
“不想被当做无用的牺牲品的话,就按我说的做!”电话那边的长官说。
等到了后来,赤井秀一才知道,琴酒不知何时搭上了美国大资本家米伊洛的线,通过她和某些人做了交易,身份被彻底洗白。
琴酒死在大决战那天,黑泽阵不知所踪,但米伊洛的养子爱尔纳,却从此开始生活下去。
虽然证据确凿却不能把琴酒绳之以法对一个FBI来说是很屈辱的事,但单就赤井秀一本人而言,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晃荡着走进厨房,琴酒已经开始包饺子了。
“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大少爷。”
“去把蒜剥了然后捣成蒜泥,再把冰箱里的豆干和腊肠拿出来切了,把花生米拿出来炸了。”琴酒头也不抬地吩咐。
“是,我的大少爷。”赤井秀一笑着按琴酒的吩咐做,并不介意琴酒的冷淡。
琴酒能允许他在这样的日子里进门,已经代表了太多了。
做人要知足。
等赤井秀一把东西弄好,琴酒已经包好了饺子,开始等锅滚水了。
赤井秀一也凑过去看。虽然在日本生活了很久,但他还真没吃过几次饺子,更别说日本的饺子和琴酒包的这种明显偏中国式的饺子还是有不同的。
“我先来一个尝尝味道。”等琴酒去橱柜里拿出一瓶从中国买的小米醋的功夫,赤井秀一先等不及拿筷子夹了一个尝尝咸淡,“羊肉的啊,为什么要包这个陷的,猪肉的不好吗?”
“冬吃萝卜夏吃姜,不用医生开药方。羊肉暖身,配以葱蒜,食之可祛寒。这可是一个文明古国流传下来的智慧,懂不懂啊你?”琴酒拍开赤井秀一往锅里伸筷子的手,“还没熟呢!”
赤井秀一被拍开手也不在意,仍旧笑嘻嘻地凑上去:“没熟也特别好吃。你先去拿点酒,我来看着锅。”
其实该感谢工藤夫人的,教会他的厨艺还是很有用的,起码他能分清食物熟了没有。
等他把饺子端上桌,琴酒已经调好了醋,桌子上放了两个杯子,一瓶他打开的波本酒,一瓶看起来是家庭自酿的酒。
“这是什么?”他好奇道。
“状元红,按妈妈留下的方子酿的。妈妈在日本的时候就一直说要酿酒,可是从来没行动。后来……这是我第一次酿,先尝尝看吧。”
“你妈妈可真厉害。”赤井秀一真心实意地赞叹。起码玛丽是绝不会弄这些的,她最拿手的也就是泡咖啡了。
热腾腾的饺子蘸上微甜的小米醋,胡萝卜掩盖了羊肉的膻味只留下鲜味,赤井秀一顾不得烫,几口吞下。
相比之下琴酒吃得没那么急,他先抿一口酒,吃一粒花生,再往嘴里送一个饺子,有自己的一套流程。
“别喝太多,明天你不是还得上班吗?”见赤井秀一要去倒第三杯酒,琴酒皱起眉头。
““没事,大不了我请假。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来你家。””赤井秀一满不在乎。
“你倒是潇洒。”琴酒也干了杯中酒,“你们同事里知道我的过去的人可不少,你也不怕他们举报你给你下绊子。”
“怕什么。'琴酒'早就和乌丸莲耶同归于尽了,现在我和华尔街女王的养子交好他们羡慕还来不及。再说,在东方我或许是个异类,在美国我喜欢你可是政治正确,谁敢说三道四。”赤井秀一眼睛里仿佛有光。
琴酒也懒得去搭理他的告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那你妈和你弟妹那边呢?不回去陪陪他们?”
当初为了表示诚意也是作为交换筹码,琴酒拿出了母亲的笔记,雪莉根据上面的记载制作出了两粒解药,她自己则放弃了宫野志保的身份,以灰原哀的名字和博士生活下去。
赤井玛丽服下药后意外地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样子。阿芙蒂尔笔记里的记载本来就更偏向青春永驻而非返老还童,所以赤井玛丽的身体变成了二三十岁的样子,也算她因祸得福吧。
但柯南就惨了,因为用过多次解药产生抗药性,导致他仅仅变成工藤新一不到一个月就恢复原样,且再次吃药无效。
更另这小子想把组织再送上天一次的是,阿芙蒂尔笔记里明确记载过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也提到过她已经有了一个美妙的方法来解决,可惜笔记本用完了,以后再写吧。
但问题是那本笔记是阿芙蒂尔生前写的最后一本笔记,她的其余手稿早已毁于一旦,落在组织手里的资料大多和宫野夫妇一起,被付之一炬。
也就是说,除非阿芙蒂尔活过来,否则就只能等灰原哀慢慢破解了。
而赤井玛丽回英国继续MI6的工作,世良和秀吉留在日本,方便照顾表妹,赤井秀一回美国,一家人分处三地。
“我妈比我还忙,不用我陪;世良和侦探小子每天忙破案忙得不亦乐乎;秀吉新婚,我这个做大哥的就不去打扰他们了。”
“说起来,你弟弟都结婚了,你妈不催催你?”
赤井秀一也是喝多了,说话没那么多顾忌:“我告诉她了,她不同意,但儿大不由娘——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吧?总之,她把我暴打一顿后,也拿我没办法,由着我去了。当初她没能拦住我当FBI,现在她也同样管不了我喜欢谁。”
琴酒不说话了,又喝一口酒,才叹气道:“我妈妈从小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我倒是情愿我妈妈听到这个消息来打我一顿呢。”但她已经永远留在了日本那片冰冷的海域。
“阵。”赤井秀一握住琴酒的手,“你差不多也该放下了吧?你妈妈若在天有灵,她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的。”你不仅是阿芙蒂尔的宝贝,也是我的珍宝。
“我知道。我这条命是我妈妈用她的命换来的,我很珍惜。”所以就更不能原谅自己,认贼作父那么多年,甚至可以从组织里彻底脱身也是借助的母亲的留下的遗产。他知道好好的活着才是对妈妈最好的报答,现在覆灭了组织,爱尔纳的未来再无阴霾,是时候去拥抱新的生活了。
可是终究无法释怀。
赤井秀一的感情他能理解,但却做不到给予同等的回应。要说一点触动都没有是假的,否则也不会默许他那些堪称放肆的行为,只是,曾经琴酒的生活留下的痕迹太深了,他不敢完全相信他,也不想去面对什么。
他羡慕赤井秀一还能和母亲重逢,却不敢尝试去融入那个家庭。更因为,他知道,这世上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人,为了他舍弃自己的一切,宁愿自己永沉深海也要把他推到岸上去。
酒能忘忧,但难解愁,赤井秀看着琴酒俊美的侧脸,陪琴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两人都有了醉意。
下面发生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雪,点点红梅在雪中怒放,风吹过走廊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卷起雪花送上了天。
后半夜,雪霁初晴,院子里的梅花映衬着雪,美得张扬,晶莹得纯洁,风轻轻地吹着,吹过了年关,吹到了新年,月光与雪色交融,汇成了无边美景,可惜这风花雪月注定要无人欣赏了。
第二天不出意外地两个人都没有早起。宿醉加上运动能量消耗过大,吃的那点食物根本不顶事。琴酒睡醒后把赤井秀一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轻轻移开,下床洗澡打理自己,挑选换上一身正红色衣服,开始为农历新年做准备。赤井秀一支撑着头部看着琴酒,被子从肩头滑下,他伸手去勾琴酒的垂下的银色长发,柔顺得不可思议地长发在他手里留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从他指间溜走,垂落地上。
像是在隐喻什么。
琴酒没开口,但是赤井秀一知道,他该走了。
地上的雪很厚,赤井秀一离开时留下一串脚印,为昨晚的贪欢留下一个证据。
将来会怎么样,赤井秀一不敢说,但放在当下,或许这种程度的关系,也足以。
比起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弹孔,亦或看对方在监狱里腐朽,现在这样已经是他做梦都不敢求来的。琴酒不论将来是否能真正对他敞开心扉,但起码,他会一直在他的身边。
这个番外灵感来源于一个梦。梦里阿芙蒂尔没退休的时候没有攒下复活道具,又大意暴露了,被乌丸莲耶换走了心脏,尸体沉海。琴酒一直不能释怀,后来巧合下得知真相反水报仇,捧着心脏来到海边悼念母亲,万念俱灰下咬破毒囊,恍惚中看到背生双翼的母亲从天而降,向他伸出了手。
醒来后觉得这太虐了,果断改!改来改去成了这样。
我知道我写不好感情戏更写不出来甜甜的恋爱感觉,这已经是我看了不少感情戏改出来的了,有意见可以提,求轻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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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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