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九十三章 终章

“已经这个点了吗?”田纳西似乎在打电话,“可是现在杀了他的话,血液中会残留没代谢完的迷药吧?这样尸检的时候不就露陷了吗?”

“……”

“嗯?也是,这个方法不错,用胶囊延缓毒药摄入的速度吗?好,我处理好这边就赶回去,早上九点行动,在这之前把我们的人手都布置好,现在埋伏在房子里的已经可以入场了。”

“……”

“放心好了,这个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就算组织不掉入陷阱,现在我们已经杀了一个波本,还洗清了自己的嫌疑,怎么想也不亏。”

朗姆一手抚着耳机,一手轻叩着手杖,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

田纳西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样,杀死波本,伪装爆炸,即使组织的成员没有赴约,侥幸逃过一劫,他们警方也没有任何损失,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可惜,可惜啊。

哈哈哈……朗姆扶着额头低笑出声。

可惜田纳西这个蠢货这些年得到的信任太多,对这个窃听装置毫无防备,同时也太自信了,让朗姆轻易摸清了她的全部套路。

现在,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田纳西马上就要进入“狩猎场”,不过不是作为猎手,而是猎物。

“朗姆,波本那边怎么办?”另一边的通讯里传来苦艾酒的声音,监听设备的声音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任由他死掉呗,”朗姆皱了皱眉,不在意地说,“反正田纳西安排妥当了,他的死不会被发现什么端倪。”

“可他不是卧底,”苦艾酒语气中略带几分不爽,“你这么做,让其他成员怎么想?即使你不在乎,这么见死不救也太难看了。”

“啧……”朗姆知道她背后站着的是谁,足以给她这样反驳的底气。

他有些不悦,但他勉强压下这股烦躁——反正从今天之后,那位大人就能真正认清谁才是最有能力的下属,届时他的权柄也会归还于他。

于是他不在意地回复:“你想要救他就去好了,田纳西刚离开波本家,别撞上她,你打草惊蛇我可不会原谅你。”

苦艾酒没回复,只是匆匆切断了通讯,朗姆想她大概是动身前往波本家中了。

“这个女人,竟然敢教训我怎么做事……”冷哼一声,朗姆有些不爽地攥紧手杖,手杖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乌鸦有些硌手,让他情绪缓和下来。

无所谓,无所谓。

从今天开始,一切即将结束。

八点三十分,天色大亮。

田纳西打开铁门,迈入院子。

她第一天进入院中时,周遭杂草丛生,而这几天不止一批人进进出出,疯涨的藤蔓都被踩扁,此时一条干净的小路直通屋内。

她知道周遭有无数组织的狙击手在看向这里,他们的瞄准镜此时就像聚光灯。

田纳西有种走上舞台的感觉。

“我们的人员到位了吗?”田纳西又拿起电话,似乎是在询问什么,“很好,还有三十分钟,准备行动。”

这是最后一项上台前要做好的准备工作了。

田纳西关掉手机,如果有人在此时翻看她的通话记录,会惊讶地发现——自从给降谷打完电话后她没有拨通任何一个号码,但很可惜,没人能知道这件事了。

田纳西拉开老宅的房门。

此时本应该埋伏好公安的宅子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当然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因为田纳西早就告诉他们——九点行动,不过是傍晚九点。

她一开始就压根没想把公安扯进来。

最后这场戏,当然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舞台,所有的群众演员不过是造势的诱饵,为的是引出那位真正的观众——那位极少极少出现的,她真正的目标。

不知道这样大的排场,那位观众是否会赏脸一看呢?

田纳西余光扫过几个狙击位点,今天来了多少组织成员呢?十个?二十个?除却上次伏击诸伏,组织多久没这样倾巢而出了?

田纳西有些激动,她走进房门,然后关上大门,把所有视线隔绝在外。

不知道降谷怎么样了,醒了吗?或者还在昏迷?不知他再次醒来时会作何感想呢?

田纳西穿过客厅,走向书房,熟练的拉开密室的小门,闪身跃入逼仄的空间。

时间在此刻变得漫长。

不过她并不紧张。

这个计划从开始实施前就已经成功,她席地而坐,头靠在墙壁上,等待着分针走到整点。

这个地方的每一个角落她都无比熟悉,曾经无数次,她一遍遍想着那个问题——

组织到底要如何撬动?

朗姆是受到绝对信任的人,凭借她的能力,也许是可以和朗姆同归于尽。

可这样能否打通一条通往BOSS身边的路呢?田纳西给予这个问题否定的答案。

没有朗姆,还有琴酒、苦艾酒,比她和降谷更受信任的人不少,而降谷更是因为警局里的卧底处于岌岌可危的位置,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她自我牺牲解决朗姆这个障碍,波本也并不能突破组织阶级的桎梏。

而朝仓在这关键时刻给她提供了一个灵感。

向队友开枪。

这招风险极大,也许会牺牲掉同伴,是一个在组织眼中,警察绝不可能使用的招数。

但她可不是什么警察,她是田纳西,为了最终目标不择手段的田纳西,她的信条和组织一样——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胜利。

只要明白了真正的对手是谁,从此伤痛、死亡、屈辱统统不算敌人。

不过单单把波本推到“可被信任的行列”可不足够。

只要朗姆和琴酒还占着这个位置,所有人都无法动身,所以田纳西的第二步棋,就是自己。

她要当着那位最“尊贵”的观众的面,亲自揭露自己是朗姆失败的作品,揭露这个失败的作品害死了组织深埋在警局的卧底,用尽一切让朗姆和那位大人心生嫌隙。

这经年累月的潜伏简直就是最好的证据,田纳西从知道自己也是可以被利用的工具以来一直翘首以盼这一天的到来。

至于琴酒……

田纳西笑了笑,她当然把一切计算完全,波本手里掌握着苦艾酒的秘密,在判断他不是卧底的情况下苦艾酒会被支开去救波本。而朗姆之前能用的亲信库拉索死在不久前的游乐园意外中,勃艮第被她亲手杀死,而宾加自从太平洋浮标爆炸后就没有踪迹,而剩下成员之中,除了琴酒,谁也无法杀死她。

所以这个狩猎场本就是她计划好的坚硬的“龟壳”,而这个龟壳有一个明显的漏洞,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她为自己设计的求生通道,却无人能想到,那何尝不是绝佳的进入房间的入口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没有半分仁慈。

秒针带动分针跳转到整点,田纳西准时拨通了朗姆的电话。

“朗姆……”她脸上笑意盎然,声音却听起来有些沉重,“我已经把公安的人引到给你的位置上了,我的任务完成,可以撤退了吧?”

“呵……”朗姆冷笑一声,“你是指摆在周围大楼里那些假人模特?还是指被你迷晕的波本?”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告诉过你了,波本是卧底,是叛徒,我已经把他引到狩猎场了,不信我可以让他出来……”田纳西一边说话一边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你藏在密室里伪装成波本需要用到的工具吗?”朗姆顿了一秒,笑意更加浓重,像是逗弄一个孩子一样有趣,“你仔细看看,它还在你原来放的地方吗?”

“什么!”田纳西也露出些笑意,她喜欢和人对戏,尤其是毫不知情的演员。

“田纳西,你真是有够愚蠢,”朗姆看到组织的通讯软件中亮起了一个黑漆漆的头像,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相信你,我承认你是把好用的刀,可惜这么久了,你似乎没长什么脑子。”

“你……不可能,你发现了什么!”田纳西不走心的表演出几分惊慌,她长久的表演突然在快完结时颇感疲惫。

朗姆却无暇发现田纳西话语中透露出的几分虚假,他很久没见到这个代表BOSS的黑色头像出现了,这是个顶好的表现机会:“你真以为我毫无察觉?从几年前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还真让我试了出来,田纳西,卧底压根不是波本,你也不是被迫成为的线人。”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要相信我啊,朗姆,这么些年来我为你做过这么多事……你知道的啊,我怎么会有背叛你的心思呢?”

“不过我承认我确实做错了一些事情——比如,我真不该把你留到现在,记得当时你去取莎当妮资料的那一回吗?我刻意设计了一个目击证人,本来是想当时就换掉你这个没用的工具的,不过很可惜,同一天莎当妮居然先杀掉了高桥,被你躲过一劫。”

田纳西垂了垂眼,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样,当时朗姆就已经动了换掉她的心思,她早已是不再锋利的工具,即使没有暴露也会被无情的清除,那么——今天这个计划就更不感到遗憾了,她装作破罐子破摔,发出了有些嘲讽的笑:“所以呢?”

“所以?”被这冷静的语气刺激到,朗姆也不想过多废话,“所以你就和那群公安的狗一起死在那房子里吧,用你准备的炸药。”

“……”田纳西笑了笑,朗姆的语气有些着急,她知道,那位观众到位了,“看来……我是一开始就输的彻彻底底是吗?”

“没错。”朗姆原本胜券在握,听到她平静至此的表现却觉得有些不妙。

“那,认识这么久了,来聊聊吧,朗姆”田纳西手敲在墙壁上,“就聊聊我记起的那些事情,你会感兴趣的,就当是我的遗言,怎么样?”

“……”朗姆没有说话,他皱了皱眉,手抚上了引爆按钮。

“别想着引爆了,你真以为我能让你们找到的炸药是真的吗?”田纳西笑了声,“这房子里确实有炸弹,不过不是在密室里,而是被我藏在了每个家具里……怎么样,是不是不错的想法,这李代桃僵的灵感还是来自于我帮你做的第一个任务——你还记得吗?关于高桥姐妹的任务。”

“通过那两个姐妹,我偶然知道了谁是那个在警局里的卧底,”田纳西感慨,“真是叫人意外,居然是我父亲的警校同学,这也太讽刺了,不过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朗姆隐约觉得有一丝不对,他立刻挂掉电话,那位大人还在看着,他不能让这些落入那位大人眼中。

于是他按下了引爆按钮。

可惜风平浪静,毫无动静。

“让狙击手射击,看看能不能引爆炸弹。”朗姆向琴酒嘱咐。

“不行,朗姆。”琴酒回复。

“你,”朗姆预感到了什么,他此时明白绝对不能让田纳西活着出来,甚至不能再让田纳西在BOSS面前露面,“去解决掉她,立刻。只要她和公安的人还在房子里,她就不可能引爆炸弹。”

琴酒脸色有些沉,他看了朗姆两秒,最终按照他的安排执行任务。

“朗姆……”组织通讯中传来一个沙哑而缓慢的声音,“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只是有一些小小的意外,”朗姆咬着牙让自己表现得镇定,“您等着好了,叛徒很快就要付出代价。”

“田纳西刚才说的……朝仓?我太久没有关注国内的事情,他……出了什么问题吗?”那声音缓慢却压迫感十足。

朗姆抹了把汗:“我们都处理好了,朝仓那边……没有问题。”

“最好是这样,毕竟这可是埋了十多年的钉子,如果他因为田纳西出了什么问题,我记得……田纳西是你主张带回来的吧?”

“田纳西就要死了,大人,我向您保证,没有偏差……”

“……”

那头没声音了,朗姆稳了稳心神,接通和琴酒的通讯。

“怎么样?”

“已经进入密室了,这里……不对!田纳西她——”

还没说完,一阵谁也没想到的剧烈响声淹没了一切。

朗姆被一阵耳机中的巨响刺的一阵耳鸣,再次抬起头时,他看到了冲天的火光。

-

降谷零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白色。

他眼珠转了转,瞥见手背上扎着的留置针以及与之相连的吊瓶。

嗅觉在视觉之后恢复,他辨认出舌尖的味道是消毒水。

这是……医院啊。

“感谢我吧,如果不是我去救你,田纳西放在你嘴里的胶囊在三十分钟内就会开始融化,里面浓度极高的DM2代就会瞬间融化,不过五分钟你就能变成一具凉的不能再凉的尸体。”从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降谷艰难地抬头,看见苦艾酒正冷着脸敲着手机,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发生了……什么?”降谷看向苦艾酒。

“哦?不记得了?田纳西的迷药把你的脑子毒坏了?”苦艾酒把目光移过来,看向降谷,“总而言之就是田纳西想要陷害你是卧底,然后杀你灭口,不过不用担心。”

苦艾酒站起身来,看向病房窗外,很远很远的地方似乎悠悠飘荡着一股浓烟,警铃叫醒这座城市的每一个人,但很不幸,早高峰让消防和警方的人都没那么快到达现场。

组织的人手已经撤退,代价只有琴酒一个人。

苦艾酒皱了皱眉,回复完BOSS的最后一条讯息,她有些意味深长地透过玻璃看了看波本。

“不过不用担心,田纳西已经死了,也算是给你报仇了。”苦艾酒转过身来,脸上是无可挑剔的微笑,仿佛真心在为波本感到高兴。

“死了?”可惜坐在病床上的降谷此时像是生硬的木偶,呆呆地重复这句话。

“是啊,死了,和琴酒一起,粉身碎骨,”苦艾酒走进一步,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落在波本身上,她淡色的眼眸中丝毫没有笑意,像是只乌鸦一样无机质地试探,“你,不感到高兴吗?”

-

她在病床上睁开眼那一刻是怎样的心情呢?

在仇人手下讨生活是怎样的感觉呢?

她决心扮演一个失忆的自己时作何感想呢?

-

降谷零眼珠像是锈掉的零件一样缓缓转动。

脸上渐渐爬上一个灿烂的,喜悦的,大仇得报的,痛快人心的微笑。

他直视向苦艾酒那双漂亮的眼睛,一声喑哑的,如同乌鸦般的笑声绕过哽咽的喉头溢出唇角。

“死的好,真是死的好啊……”

这个卑鄙的骗子,这个从头至尾都没有破绽的演员如今亲手把剧本交到了他的手上,从现在开始,轮到他站在聚光灯下——

于是他的笑容扩大,扩大到整个胸腔都在颤抖,他抬头的一瞬间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只剩满眼算计:

“不过,就算她死了,组织也该给我一个交代,我可是差点死了,她一条贱命不算是对我的补偿。”

苦艾酒看到他的反应,颇为欣赏的露出了一个表情:“当然……有些事情我可以给你一个小小的预告,琴酒死了,朗姆犯了一些错误,波本……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他眼中露出属于“波本”的贪婪的精光,他嘴角似有压抑不住的笑,仿佛早把田纳西的死讯抛之脑后一般试探地问道:“那么……我就提前感谢那位先生的赏识了?”

苦艾酒仔细打量他的每一个表情,眯着眼,终于展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可以这么说,恭喜你……波本,作为组织最后一瓶威士忌,你……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的,对吗?”

波本抬起眼睛,微笑着点点头:“当然。”

得到肯定的回复,苦艾酒笑了笑挂断了耳机那边的通讯,朗姆那边的事还没有结束,看来她要暂时接手了。

于是她转身离开病房。

关门的前一秒,她看了看还在病床上坐着的波本。

他扭头看着窗外,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

像是剪碎的阳光。

全文完。

正文到此结束,接下来是一些作者的废话。

这段废话说给未来的自己,毕竟我曾经以为自己会这辈子牢记的事情好像总会慢慢遗忘,少年的情绪和灵气似乎在随着日复一日的枯燥日子渐渐消磨。

希望多年以后我偶然打开晋江,猛然想起想起这部小说,看完后发出感慨——“我去我还写过这样的小说”,彼时不管是尴尬也好,赞叹也罢,总之留下一点念想。

这篇文章应该算是我的第一篇文章,最早构思于四五年前,当时零的日常刚出前六章(好像),国内压根没有正版,我在盗版网站的黄色广告包围下艰难的看完了前几章,其他没记住,只有一个剧情印象最深刻——零看了看时间,想着还能睡九十分钟。

这段可太心酸了。

毕竟不光是零,那天晚上熬夜躲在被子里看手机的我也只能睡两个小时了,当时还在高中,我可太懂睡不够是什么感觉了。

——有种早上一起床就想要世界毁灭的美。

所以彼时隐约升起一个想法——要是能小小的帮他一把,哪怕只是可以多睡一个小时就好了这样的想法。我想大部分写同人的作者也都是出于这种朴素的心理,想要投射一个人改变这一切,让当下略带遗憾的故事变成更加美好的样子。

所以一开始我笔下的主角是无所不能的。

和朗姆平起平坐,苦艾酒赏识,boss信任,以亦正亦邪的立场帮助着波本,倾诉一种“偏爱”,享受被所有人称为救世主的感觉。

但是人终究会改变,先改变的不是我笔下的人物,而是我。

随着时间增长,我悲催的发现,自从走上了“合逻辑”这条不归路,认知就像是囚笼,我像强迫症一样追求每一个逻辑都必须有理有据,我再也无法写出笔下的主角是一个天降超强酒厂员工这种剧情,我不得不开始思考——酒厂这种组织,为什么会让一个人上位?她该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和经历?又如何得到这些能力?她能被信任吗?就算她被组织信任,她又如何得到波本的信任呢?

种种这些每次动笔都像苍蝇一样盘旋在我头顶,我真是恨不得从没想到过这些,我只是想写一篇救济爽文啊,一点都不想考虑这些。

但是就像是得到某种知识之后,就无法想象无知的状态,曾经考虑过这些的我,也失去了在文章里所向披靡的能力。

此后生活上又有些变故,遂暂时搁置,两三年没动笔。

再次开始写这篇文是在去年年初。

没什么契机,只不过是看到了当年写下的开头,觉得其实还不错,也渐渐于强迫症一样的“合逻辑”和解,我开始再次构思整篇剧情。

一开始发在某福特上,凉到头一天发上去,第二天只有五个阅读量,其中还有三个是我自己刷新搞出来的。但我还是想坚持写一写,结果越写越凉,没有正反馈,加上当时忙于考试,一年大概写了个20章。

本来都想放弃了,今年年初一个朋友劝我,反正都是发,不如试试晋江呢?说干就干,捣鼓了一个下午,我的第一篇文章崭新登场。

天知道我看到第一个收藏时有多激动。

我超级兴奋地去给我朋友报喜,这厮不咸不淡给我来了一句“哦,应该是盗版网站搬运工机器人吧”,给我气的差点想半夜出门揍她一顿。

后来存稿发完,我又开始写这篇文章,渐渐与逻辑和解,如果一定要合逻辑,那就让这盘棋再大一点好了,我做了三四份思维导图,给每个角色写人物小传,写背后不清晰的暗线,最后费力地把他汇拢到一起。

虽然现在看来最后似乎汇成了毛线团,但我拒绝承认这是我的逻辑思维谬误,肯定是我的文学素养表达能力不够才写出来这么一篇文章来,我确实笔力不足,写作期间也屡次有脑子里天花乱坠但一打字偃旗息鼓的时候,但写完这篇文章还是一个颇有意思的过程——半夜三点和朋友讨论剧情、在梦里被自己的剧情感动到哭然后迷迷糊糊记录下来第二天一看写了一坨大便、为了写卧底剧情连夜恶补无间道结果把自己看睡着……期间种种实在值得记录。

其中当然也不乏很难过的时候。

写到诸伏遇刺那两章,文章狂掉好几个收藏,一下让我颇感郁卒。翻看同类型的作者,数据比我好看一百倍,又觉得自卑,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拉了坨大的。还有写到一半开了隔壁发疯新文,毫无逻辑,只是把我在医院经历的段子堆砌,数据却远远比这篇文章好看,让我真是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所以我非常、非常的感谢这篇文章的读者。

无与伦比的感谢。

下笔之时我就知道这不是个好看的故事、不引人注目、剧情老套、结局一眼看的到头,作者本人还时常犯文青病,写一些矫揉造作的辞藻堆砌(比如现在),也许放到三四年前还有些读者,放在现在这个柯同百花齐放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群三体人中的原始人一样奇怪。

我的主角也并不是个好主角,不会合作,擅长逃避,自卑又自负,没有秒杀一切的金手指,唯一的能力还是被迫成长起来的,此外还有些我没写出来的设定,比如嘴比煮熟的鸭子都硬,带有一些腹黑属性的小心眼等等,总之我没想过她会讨喜,毕竟怎么看怎么是要被避雷的节奏。

而我也并没有把握我所描写出的原著角色是否有OOC,我努力去按照逻辑去写这些角色,却难免被自己的认知所限制,可能总有和各位认知的角色不同的部分,对此我深表歉意,但如果大家认为有OOC欢迎提出。

所以能看完我20多万字废话的朋友,尤其尤其是还给我留下评论的朋友我真是太太太太感谢了,如果没有读者这一部分我真不知道哪年才会写完这篇文章,甚至说不定早已经放弃了,晋江能拥有这些读者真是一种幸运叭。

那么就到此结束吧。后面还有一些我写作过程中的突发奇想,算是番外吧,我慢慢修改修改放上来,不过鉴于后面魔鬼一样的考试安排,我大概会消失一段时间(学医真的害死我了)。

谨以此文,献给年少时喜欢安室透的自己,以及原著中还在努力生活的降谷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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